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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的凤凰
空灵的舞蹈无暇欣赏,经过一片片壮阔的叙事画群,面前出现一扇黑矮的铁门。
门身为镜面,中间镶嵌了一把玲珑玉锁。
拿出小刀,往玉芯处轻轻划去,然而玉质锁头怎么也斩不开,屏息间,居然发现锁的周围浮起一层淡淡的紫气。
这便是结界了。
若是龟洛白虎给我的绿萤石还在的话,那么这把锁将更容易地开启。
不过,事已致今,开不了锁等于破解不了地宫谜题,长松殿中存在的秘密让人心中万分发痒。
赵雅唐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要选择在长松殿与陛下谈判的呢?
摆弄了半天,锁头终于打开,原来集中灵力注入锁芯后,用力往上撬齿坑,锁就会从两边裂开。
好家伙,要是放这么一套铁将军在家里,岂不是很好地防范小贼?
门打开后,一片漆黑。
隐隐间凉气阵阵,吹得浑身寒毛倒竖。
停在黑暗里越久,人就越发的胡思乱想,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继续往里面走。
大约走了五百米,墙壁上不再出现繁丽图画,只有一片片残破砖块一层层地垒在一起。
往右看去,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纱帐曼舞,清兰盛放。
一名清丽的女子半卧在软塌上,身上穿着金色刺绣的宽边锦袍。
我在榻前四米处停下,一半是礼貌,一半是警惕。
“嘶。。嘶啊!”
女子声线沙哑,显然遭受过火具划伤喉咙的痛苦。
最初一看以为此处是某个废弃的房间,认真看时方才发现这不过是个藏冰的冷窖。
听到话声,我停了下来,目光随着声源落到了贵妇人的身上。
这一看,了不得!
宽边锦袍上的金色刺绣纹的是火凤凰的形象,手腕上佩戴冰花簪月玉手镯和淡烟掘金对喜鹊散珠,胸前饰有太上皇赏赐的七色朝珠,脚隐藏在袍服之下,但随卧榻之人的转动而露出了石榴底色的珍珠贝鸟云履鞋。
谁能想到当年风姿绰约的太妃竟然被软禁在了这里!
太妃这身华贵的装扮过了十多年依然和先皇寝室中的挂画一模一样。
女子气质如兰,一如二八少女屹立荷亭,偏偏是命途多舛,使得她容颜不复。
不知谁人用浓烈的酸水将女子的面容毁去,斑斑痕迹处处彰显害人者险恶的用心。
太妃是先皇的发妻,是当今皇帝的哥哥(前太子)的母亲,于太子陈倒台后不知所踪。
皇家秘密搜寻几年未果,想不到竟然被有心人幽禁在皇帝的勤塌旁!
当今皇帝,即是行譖2年成功弑兄杀帝的云王隻。
哥哥太子陈是东宫所出,地位非凡,传说中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殊不知历史大潮之下暗潮涌涌,风光一时的太子最后竟被八岁的弟弟所杀。
太子陈与云王隻同父异母,更是比云王大了整整十六岁。
然而无论从政治手腕还是生理发育上看,云王的水平根本与之不在一条水平上,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太子陈丧身弟弟刀下?
究竟是什么让八岁的孩童动了杀心,不惜重重代价去冒
弑兄的危险?
一切内幕,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皇家帝王所知了。
女子双目失明,看不到我的步履痕迹,屏气凝神中,细细分辨我的移动方向。
感觉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愿,她将头部转开,然后拿过一盏瓷杯,放到了桌面上——
留下的话,请用茶。
要走的话,门在另一边。
幽黑的眸子毫无生机,咋一看进去只觉无尽的黑洞。
这种视线如此熟悉,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冷冷的汗水直淌而下,我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似乎被人用此般惊心动魄的眼神凝望过。。。是的,这种眼神的含义,就是拒绝与绝望。
鬼使神差的,我走上前去,轻轻拉起了太妃的双手。
只道腕间一阵刺痛闪电般传遍全身,低头一看,原来太妃丹蔻的十指插到了我的肌肤里。
“娘娘。”
听到我对她的称呼,太妃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嘶不得。。饶恕!!”
女子浑身颤抖,就像秋风中的枯叶一般愈来愈瑟缩。
毫无血色的双手像闸刀一样抬起,作势就要往我脸上刮去。
我扯下帘布,近距离将她包裹在内。
女子向后倾倒,苍白的唇流出了刺目的鲜血。
“太妃请安心。我无伤人之意。”
女子不言,挣扎中摇响了枕边的铃铛,饱含着期盼的神情将脸转向了墙角。
然后脚下的房间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像千军万马一般回荡在空旷的内室里。
我提起袍服,快速往声援处移动。
蓦然回头,发现倒在床上的太妃竟然露出了无比阴冷的笑容。
顺着楼梯直转而下,声音越来越明显。
地下空间异常宽大,墙上壁上毫无装饰,和来时的通道完全不同,无论望向哪个角度,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现在我所穿行的走廊左边有二十个房间,右边有二十一个。门上无锁,可轻易进入。每间房子大概在二十平米左右,内
里装潢一样,都是一桌两凳,外加矮木桶一个。
正纳闷此处怎么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发觉此处的格局竟和关押袭家的监狱一模一样,只是每间少了窗户,能通气
的地方只有悬在头顶的,仅供两只拳头通过的气孔。
这时,走廊上“咯咯咯”的声音忽然停止,接着更加剧烈的齿轮转动声传了出来。
地板开裂,四个尖尖的铁角升了出来。
心道一声“糟了”,还来不及跑出房间,一条柔软如同蚯蚓的粗物盘上了我的脚踝。
只觉一阵刺痛,之后的麻痹迅速传遍双腿。我一趔趄,趴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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