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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柳芸复活上
回到县城,李驷先屁颠屁颠地回去向老婆报道去了.
邱笑苍回到仙源后就换了手机号,对S巿那边的事情是懒得想起,也怕记起S巿的点点滴滴。萧影不知道用啥办法找到了邱笑苍的新号,打电话过来,问邱笑苍为啥突然想起回老家了,也不给她一声,还悄悄换了手机号,并不让她知道,是不是回家相亲怕被知道坏了好事啊。电话那边萧影故做轻松地开玩笑说。
邱笑苍不想在电话中说什么深点的话语,简短地说了章老三死亡,柳芸孩子失踪和柳芸死亡的事情,并说自己打算回仙源找点项目发展。说到回老家发展的时候,邱笑苍突然幻想萧影会主动回来。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彻底忘记?可是那些照片象阴影一样不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过的事情,果真能假装不曾发生吗?
正在幻想中感到为难的邱笑苍在电话里听到萧影的责怪,说他做事没目的没计划,想起一出是一出。我们现在又能拿得出多少钱来,那点拿不出手的钱,能算做项目么,说不上还不够塞贪官们的牙缝。拿这样的大主意也不和她商量,就决定了,还莫名其妙的玩失踪,到底有何居心。邱笑苍还是没有勇气摊牌,那些伤痛不想触碰。只说出狠话,说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老家考查点事情干的,萧影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的话,就让她一个人继续呆在S巿吧.
邱笑苍和萧影是在S巿认识的.邱笑苍用仙源方言打电话,正好被萧影听见了.就过来问邱笑苍是不是仙源人,然后两人就攀谈起来了.在人情淡漠的S巿,两人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萧影大学毕业后只身一人去S巿发展,先后换了好几个工作,在外地的空虚寂寞象影子一样附在她的身上,碰上邱笑苍后,她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明所以的阴影淡了不少.邱笑苍在外闯荡多年,常以醉酒来排遣心中的苦闷.遇上萧影后,两个飘荡的灵魂自然很快地走在了一起.比邱笑苍小好几岁的萧影是个很理性的女子,做事井井有条,而邱笑苍的性格散漫随和,两人相处起来正好能互补,这些年来邱笑苍已经习惯了萧影在生活上对自己的照料和约束,萧影也习惯于在邱笑苍面前自由幻想自己的未来,有邱笑苍这么一个随意散漫的男人在身边,萧影才觉得自己的生命趋于完美.
女人总是喜欢梦想,一直以来萧影觉得自己和邱笑苍从相遇到同居,过于平淡无奇.所以萧影在和邱笑苍温存的时候,常一次次地问邱笑苍是不是爱她,为什么爱她,爱她什么,弄得邱笑苍烦不胜烦.邱笑苍在处事上虽然没啥心机,但他必竟不傻,知道在那时候是不能让女人不高兴不满意的,再怎么烦女人的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他都能机智含糊地应付过去。
但是邱笑苍常在过后问自己:到底自己有多么爱萧影,又到底爱她什么,邱笑苍常常思考好久也得不到答案。他只知道在人情淡漠的S巿,如果没遇上萧影,自己的生活会更为黯淡颓废,并且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于萧影在生活上对自己的照顾了。虽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这几年的生活中是不是爱着对方,可他一直以为萧影是真的爱他,真的很在乎他的,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很傻很天真“。
下午邱笑苍在县城逛了逛旅游野外用品的商店,几乎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看来明天得去一趟巿里,看能不能买上些趁手的家当。一直以来邱笑苍就是一个喜欢玩的人,现在有事情出来了,自己正好治上全部野外的行头,至于他计划的那些行头是不是真的有用,他就没想那么多了。
见没趁手的东西可买,邱笑苍就备了些礼品,去李驷家拜访了,这几天虽一直和李驷混在一起,但不去李驷家见见吴静,也说不过去。
李驷称自己家的老婆是八卦婆娘,看来不是瞎说。邱笑苍一坐下,吴静给沏上茶后,就开始八卦了,说起柳芸的死,吴静说,为啥柳芸家这几年事情不断,到最后老公失踪了,孩子走没了,柳芸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死了,是不是柳芸家遇上啥恶煞了,又说谁让那柳芸长得那么漂亮呢,看来红颜惹水的话不是空说的,人长得太漂亮了,连鬼神都不放过她,还是自己长得丑点,会活得长些。唠叨得李驷直想弄点啥封住吴静的嘴。邱笑苍也只能慢慢地喝着茶苦笑,真不知道受苦受难的李老四平时是如何忍受他老婆的八卦的。
吴静八卦了会儿,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们说,柳芸的男人出门打工三年,无音无信的,他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谁看到,你说会不会是柳芸受不了那恶棍的折磨,把她男人给做了?”说这话的吴静,用手比划了个恶狠狠的杀人手势。“现在柳芸的死,该不回是她男人的鬼魂回来报仇的吧,要不然咋那么残忍,把整张脸都揭下来了,那不是暗示说柳芸凭着一张漂亮的脸害人么。”
李驷见这女人越说越离谱了,提高声音说:“你还有完没完啊,咋啥事都敢想,啥事都能乱说啊,你那想象力还真丰富啊,柳芸一个弱女子,能有能力杀了她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吗?瞎说这些话传出去是要惹事的,你这么会想象,咋不去和那叫秋硕的小子一起写小说啊。走,邱八回来一趟不容易,我们找个地方去吃火锅去。”
李驷的女儿在自己房间做作业,听到说要去吃火锅,立即从房间蹦出来嚷嚷着要去“李老实”吃火锅。李驷觉得大小四个人吃火锅,不够热闹,想再叫几个人,邱笑苍不让,说自己这次回来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免得还得一一拜访,麻烦。吴静说叫上叶小青吧,就给叶小青打电话。
仙源地近西川,在方言,民俗和饮食上都和四川一个样.。小县城到处都是火锅店,小县城的人过着慢节凑的闲适生活,每到下午,大大小小的火锅店都是食客暴满.李驷一伙因为没有提前定座,来到”李老实”后,只能坐在大厅.一会儿叶小青带着孩子被吴静用电话催过来了,因为在大厅,人声嘈杂,几人也不能谈论什么,就连以八卦著称的吴静,也知道那些八卦只能在家里说说,在这样乱哄哄的地方是不好随意八卦的。一伙人相互招呼着吃吃喝喝,一会儿,邱笑苍和李驷就喝干了一瓶酒,叶小青和吴静让两人少喝点,邱笑苍不听,说自己回来一趟,难道连酒都不让多喝.叶小青也听说了柳芸的死,并且知道柳芸和丈夫比较熟,心里也满是疑虑,在火锅店的大厅里,人声嘈杂,也不好说什么,几人只能是不停地叹息一番.
邱笑苍问叶小青在自己家住还是在娘家,叶小青说还住在娘家。邱笑苍就说,你们娘俩就多在娘家住上一段时间吧,并让叶小青最近一切小意点.叶小青见邱笑苍说的严肃,想问问邱笑苍这两天是不是遇上啥怪事了,但这火锅店的环境,说起事来实在太不方便了.
两个孩子吃了点东西,就跑出去玩去了,几个大人也觉得实在不适应这火锅店吵闹的环境,就结了帐,出了门后,叶小青说,我有话要问你们,干脆大家到我家去吧..李驷说两个孩子带过去,大人说话不方便,就让吴静带着两个孩子先回自己家.吴静是千百个不情愿,叶小青的女儿嚷着要去姐姐家玩,吴静只好回家和孩子们八卦去了.
快到叶小青家小区的时候,邱笑苍见一个影子从身边一飘而过,回头看看背影是那么熟悉,他拉拉李驷,指了指已经走远的背影.李驷看着背影也大吃一惊,说:”柳芸这不可能.”
见背影已经走得好远了,邱笑苍赶忙让李驷陪叶小青先回家,他跟着背影想看个究竟.
叶小青打开房门后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给李驷烧水沏茶,然后两人左等右等,不见邱笑苍过来.两人等的心急,李驷就简单地说了这两天在驿站的经历,当然在猫屋的恐怖情节是按下不表,只说在猫屋遇上了好多的猫,并且那房子阴森森的,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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