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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狗的初恋
5.
唐欣和高达被安排在门口，美其名曰jie客。
早就有员工把木桌子搬到了门前，木桌子上摆满了甜点。咖啡机也被搬出来就摆放在外面。
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招揽更多客人，为了迎合年轻女孩的喜好，老板娘把自己风华正茂帅气无边的弟弟叫过来做招聘，再在店里挑选拿得出去的美少年，一回头发现那些员工没有美少年，只有曾经的美少年和现在的大老爷们。
这么不萌的事情老板娘绝对不会做。
于是她让唐欣和高达女扮男装扮作咖啡王子。
路过的人只要一看过来就能看到无形的蔷薇花绽放，忍不住走过来。
唐欣脑袋里想着粉红色的百元大钞，笑容灿烂无边，小虎牙加酒窝免费奉送，顿时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高达一直默不作声地煮咖啡，把咖啡倒到试吃的小杯子里，别人和她说话她只有点头或是摇头作为回应。
唐欣用手肘打她的腰，小声说：“对客人要像春天一样温柔。”
唐欣转过头去。
小气，连笑容也懒得给真是抠门到家了。唐欣冲着高达吐舌头。
高达不经意地回头视线捕捉到了这一幕，嘴角微扬起，眼中有了笑意。
唐欣抬起手把她的嘴角拉得更大，说：“对嘛，像这样微笑，客人就会对我们店产生好印象，到时候没准就会天天来光顾，那时候生意好了，工资也就会涨上去了。”
高达尽管满脸不情愿，但是并没有拒绝唐欣对她动手动脚。
女生迫不及待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尖叫着：“再靠近一点啊，再近一点。”
唐欣把手放在高达的腰上面，说：“这样够吗？”
“好萌。”女生捧起脸尖叫，看两位主角没有恼怒反而大大方方的样子，提出进一步要求。
“攻的手要放在受的肩膀上。”旁边一个女生比划着说。
“攻？受？”唐欣看向高达，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高达也完全在状态外。
“就是高的那位哥哥要把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啊，然后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
唐欣眯起眼睛：“谁是弟弟？我比她大好不好！”
旁边的女生交头接耳起来：“我们好像弄错cp了，矮的才是攻君哎。”
“对啊，受君看起来好羞射，好喜欢~~”
“攻君更可爱……”
被调戏的人一个毫不在意地展示她的微笑，另外一人却不如她自然，头越来越低，看起来那脖子快要断成两截。
唐欣抬手，在高达的背上用力拍打一下，啪一声，让高达感觉到什么叫特别的爱。
唐欣学日本励志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一手握拳，微笑着说：“今天也要加油哦。”
为了钱，一切都不是问题！唐欣的心中涌出万丈豪情。
高达嘴角抽动，希望今天不会太难过。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涌来，让人联想到一句话，人流是可怕的。
高达和唐欣两人应接不暇，幸亏唐欣自小在各个岗位上锻炼出灵活的手脚和一心两用的本事，由她一人在前面招呼大家，一人可以当五人用。
稍微空闲一点以后，唐欣揉着酸疼的腰倒在了蛋形的吊藤椅上，收起脚蜷缩在蛋里。
“咖啡。”高达手中拿着一杯咖啡一块毛巾。
“不要，我现在不想喝热的，我想喝百事可乐，加冰，加柠檬。”唐欣闭着眼睛随口说说。
高达记在心里，自侧门走进厨房，在门口被小田拦截住。
小田张开手臂撑着门框拦截了高达的去路，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玻璃杯，说：“你好好休息，让我来做。”不给高达拒绝的时间，推开了木质小门，自她面前消失。
“小田真是勤劳的好孩子。”声音来自冰箱门后，老板娘蹲在冰箱前，犹豫着等下该对那块冰激凌蛋糕下手，不小心看到这场没有硝烟的矛盾，她不禁笑起来。
高达绕到她的身后，打开上面那扇冰箱门，自里面取出冰盒，镊子夹了几块冰块放进咖啡中，用后脑勺对老板娘说话。
老板娘的手指在蓝莓冰激凌蛋糕前停下，取出一块，狠狠地咬了一口，却露出痛苦的表情，勉强把它吞下去，她舔着嘴角说：“虽然很美味，但是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高达回过头，对老板娘说：“以后别叫我出去。”
“喂，我是老板娘我叫员工出去jieke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而且……”老板娘绕着高达转了一圈，修长的食指点在高达的黑色领结上，说：“不过说句实话，你还真是适合穿这套制服，蔷薇花似的美少年。”
高达把头扭到一边，那扇欧式风格的小木窗外摆放着一只木雕的猫咪，猫咪蜷缩成一团在阳光下睡觉。她的心不禁变得柔软起来。
视线再过去就能看到小院子里的情形，唐欣和小田一同挤在蛋形吊藤椅上喝冰可乐，说说笑笑，连这边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老板娘拍拍她的肩膀，说：“甜心现在在外面一定忙的半死，你不出去帮忙她一定会累死。如果真的累死了，我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高达丢下最后一块冰，把快要溢出来的冰咖啡塞进老板娘的手中，说：“再有下次我们拆伙。”
老板娘甩着餐巾纸，朝高达大步离开的背影挥动，说：“不要忘记微笑啊。”
高达实在是不会微笑，并非她的脸部神经有问题，而是她本身的笑点比一般人高，能逗得别人笑不可支的笑话在她听来索然无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快乐开心，一整天都把笑容挂在脸上。
她不时回头去看唐欣，每次看她她都有最灿烂的笑容，就像这明媚的阳光。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唐欣领到一份厚实的红包，里面四张红色的大钞让她乐不可支，笑了一天已经酸疼麻痹里的肌肉在金钱面前发挥潜能，笑出更加灿烂的微笑。
今天工作的人都有红包拿，偏偏没看见高达的那份，唐欣提醒自己不要管那么多事情，高达有没有拿到钱与她有什么关系，但是越忍越忍不住，终于跑去厨房找老板娘。
晚上是老板娘独自做蛋糕的时间，她会脱下那身骚包的名牌衣服，踢掉高根鞋，穿上朴实无华的厨师服，关起门来做蛋糕。
唐欣怀疑老板娘其实是巫婆，在那个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的房间里创造出一个个美丽的奇迹来。
唐欣在老板娘的房门口来回走动，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到时候她应该怎么说才能在不伤害老板娘面子的基础上为高达讨回正义。
老板娘打开门，卸了妆以后依旧明艳的脸上布满了比火山灰更加厚重的黑气，说：“有事快说，没事别在门口找死。”
“你没有把属于高达的红包给她。”唐欣决定开门见山。
老板娘沉着脸，像一只内心阴暗的秃鹫，和白天那副悠哉的金丝雀模样迥然不同。
老板娘那只肥胖症的猫到她脚边蹭她的腿，被她低声呵斥：“离我远点，没看见我在忙吗？”
猫委屈地走开，唐欣也被她吓了一跳。
老板娘说：“她做事是理所当然，本来就不用我给钱，有问题你叫她自己来找我。”
“你明知道她不会提出抗议。”唐欣决定用她小小的个子扛起正义的大旗，将看似高大实则善良弱小的高达保护在身后。
“你想保护她？”
唐欣把头低下去，士气瞬间化作零。出师无名，名不正言不顺。
老板娘把门带上，靠在门框上面，两脚交叠，双手环胸，说：“今天我饶过你一回，下次别随随便便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知道没有？”
一声呵斥让唐欣抖了一下，老板娘让她联想起军训时候的教官，条件反射性地回答：“知道。”
老板娘脸色稍缓，换了一个脚，说：“我是亏待她了，是压榨她了，那又怎么样。你能告我吗？”
唐欣心想，在她有限的人生里见过如老板娘这类的人真的不多，也许是仅此一个，不厚道，并且以此为荣。
“乖乖回去睡觉。”老板娘打开门闪进里面又把门重重关上。
唐欣揉揉鼻子，败兴而归。
晚上十二点，她看到高达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高达就把门打开。
高达刚洗过澡，毛巾挂在脖子上，地板上铺着大大的榻榻米，放着画板和十几只铅笔，画板上的画被遮掩了一半，只露出一个半脸。
唐欣对这幅画上的人产生了好奇，但是出于礼貌她没有冒然动人家的东西。
她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一手撑着下巴，似乎要在这里留很久，高达自她来了以后不敢拿画，用身体挡着画板，和唐欣面对面。
唐欣扬起微笑，说：“今天辛苦了吗？”
高达当下被她的问题弄糊涂，在唐欣的注视下说：“还好。”
“你……你一直都是这样不善表达吗？”唐欣替高达打抱不平。
“什么意思？”自唐欣进来，高达就发现这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唐欣那明亮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开始发出光芒。也许是她的错觉。可是……
“就是你是不是不太会说话，心里想什么从不说出来，喜欢或是厌恶也不直接让别人知道，是不是这样？”唐欣试着用她理性化的语言去描述她对高达的印象。看这次就更了解高达了，吃了亏也不肯说，才会导致老板娘越来越嚣张，这么明目张胆地剥削她。
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
高达一点就通，但是却往另外一个方向想去，她心想难道唐欣来她的房间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她挑明心事吗。
假如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说？
她平静的心突然起了波澜，竟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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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闲来无事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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