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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
“田,你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的样子,还可以吧?”一个金色头发灰蓝色眼睛的外国青年有些关心的向田七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一行六个人正坐在自习室里进行下遗传学的小组讨论,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同组的人再也忍不住问道。
其实现在田七的样子何止是一句不好就可以形容的。她本来就不大的脸在这几天睡不好的折磨下迅速地消瘦下来,显得脸更小了。眼窝下陷,浓重的黑眼圈衬得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眼睛里全是血丝,怎么看都是一副随时可以昏倒在地的样子。
“没事,亚力。,只是有点累罢了。”田七伸手拍了拍面颊,让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怎么可能没事!”同组的梅拉是个很活泼身来那个的女孩,这在她听到田七敷衍的说辞的时候的激烈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没有休息好导致的,你是不是学习太用功睡眠不足?这可不行!”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笨到不知道睡觉?”凯瑟琳对梅拉嘲笑道,继而又温和的看着田七,眼里满是关心,“该不会是失眠了?这么撑着可不行,快去看看医生吧。”
田七苦笑,她那是不想睡觉呀,她明明是不敢睡。只要一睡着就准时的进入另一个人的记忆,别的不说,只要一想起来那是别人的记忆,她就心虚的慌。正要接口,好好强调一下自己没有一点事,却被大家越来越热情的讨论给制止了。
“胡说!明明是学习压力太大应该看心理医生。“
“不对,田刚来的时候压力比现在打多了都没有失眠,绝对是生病了,应该去抓点药打点滴。”
……
眼看着越来越热闹,田七不得不苦笑着插嘴:“我说……”你们跑题了,现在我们在讨论遗传学的问题好不好。
“住嘴!”五重奏,“这件事当事人没有发言权。”
“不过不管是为什么失眠,田,你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的课题也不是很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担心。”凯瑟琳下了总结。
“没错!”又是五重奏。
田七抱着书,看着她眼前十厘米处紧闭着的教室门,心里默默流泪。就算是好心想要我回去休息,也不能不顾别人意愿,直接扫地出门吧!
秋风刮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窗外这种凄凉的场景的衬托下,被扫地出门的田七看起来格外可怜。
既然被勒令休息了,那么就在今天搬家好了!想到这茬,田七一下子振作起来了,这次她一定要摆脱从那条银色的蛇出现后她就一直处于负失准的运气。至少也要摆脱那位阴魂不散的幽灵君,握拳……(某悠: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女儿呀,你还是好好加油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说干就干,田七也不急着回去收拾东西了,抱紧手里的书,直接打上一辆车起了中华街。坐在车上,田七习惯性地默默脖子靠下的地方,感受到硬梆梆的触觉才松了口气。这是她在遇到那位幽灵君度过惊险的一夜后的反射性动作,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方形护身符,里面放着江筹师兄准备的符纸。
到了中华街,田七从车山下来就直奔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一家店面而去。
据田谶说,那里面住着的是个还算有水平的风水师,虽然在英国这汗液没什么前途,但就能力来说,在业界里也算得上是真材实料。
田谶这个人再夸她自己的时候听起来再像真的也要打个折扣——当然特别认真的时候除外,但是在夸别人的时候,从来不馋任何水分。而且田谶在识人方面是出了名的准,例如那位标准的妻奴堂姐夫。
所以,既然她说这个人是真材实料,那他就一定是真材实料。
从一个完全不相信任何超越科学力量的标准的无神主义者,到一个连搬家都要去看风水师的迷信信仰者到底要花多少时间?田七在跨过风水师家的大门的时候忽然想到,顿时倍感凄凉。
出乎意料的,店铺里没有什么罗盘、铁八卦、太极图一类东西的存在,只是在墙边摆着两个货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大叠的宣纸、成堆的毛笔、笔筒、砚台一类的东西,而无子正中央摆着张桌子,用镇纸压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一位穿着唐装满头白发的老人正背着田七在画画。
黑线从田七头上滑落,这真的是帮别人看风水的地方吗?她该不会走错地方了吧?
田七从门里退了出去,抬头看看门上挂着的牌匾——“静轩斋”,没错,而且牌匾下面倒是挂着个标准的太极八卦图。
重新回到屋内,田七没有打断老人的作画,只是轻轻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老人画画。田七外公和外婆都是出生于书香世家,老人闲的没事做了也总是在家里画画山水、花鸟,田七还小的时候经常抱着田七给她讲解,后来发现田七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就随她去了。
田七虽然不会画画,但眼界还是有的。中国画花鸟不好学但学会后容易画好,而山水则正好相反,容易学但能画出水平的人很少。而这位老人的山水着色很少,但看起来青山伴水自有一分除尘之境,显然是很有水准的。
老人画完画,拿着毛笔后退几步,仔细的欣赏一番,这才长嘘一口气把毛笔放下,转身时正好看的哦啊不远处站着的田七。看田七仔细欣赏话的样子,老人也明白她来的时间不短了,于是看向田七的眼神更加柔和。
“小姑娘是来买纸笔的?要不要和我学画画?”
你该不会真的只把自己当成是卖文具的了?田七额头上爬满黑线,嘴角抽搐的回答道:“不是,我是来看风水的,是田谶介绍我来的。”
老人点点头,走进里屋,瞪了帕克才见他手里拿着个半旧的包裹走了出来,看懂啊田七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去看风水总要带上吃饭的家伙吧,好了走吧。”
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田七也就不再磨蹭,带着老人去了她联系好的几个有意出租的屋子,最后在老人家拿着罗盘比比划划了个遍后敲定了一处被老人家称为——风水极好,有镇灵、正运、聚财气运的地方,才作罢。
田七把老人送回店铺,按着田谶的特地嘱咐送给老人一副从国内带过来的外公的画。老人也不推辞,直接打看然后赞叹道:“好画,画画的人水平很高。是你长辈?”
“嗯,是我外公。”田七乖乖的回答。
“本来还想教你这个丫头画画的,既然已经有高手在教了,还是算了吧。”老人的声音里满是遗憾。
田七在心里狂汗,教她画画?还是算了吧,她在这方面真的一点天赋也没有啊!
在答应了老人家会经常来看他以后,田七直接奔回原来住的地方开始收拾屋子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成搬家这个任务。
浴室里的东西?扔掉!谁知道会不会沾上那个幽灵的气息,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衣服?打包带走。家具?田七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把那些离浴室很近的东西统统扔掉。钱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要是把所有动心扔掉能换来那位幽灵先生的彻底消失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照做的。
挑挑拣拣,田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搬家的各项事项,然后收拾好衣装,带着刻意做的中国式小点心去拜访。
这次房子左边的一家是个有些奇怪的一家,大白天紧闭着门,一楼的窗帘也拉得没有一丝缝隙,在她搬来的时候女主人还用异常警惕的眼神盯着她,甚至在她出门的时候从窗帘后面监视着她。
不过,即使再奇怪,为了摆脱幽灵先生,她也要在这个地方住下来。所有,即使是奇怪的邻居,该去拜访,她还是不得不去。
于是,田七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站在那家人的门口,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那个脸有些长,经常神经兮兮的看着她的女主人。
对方开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田七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看的田七心里毛毛的,这才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停下了自己不礼貌的眼神。田七也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再打量下去的话,她就要忍不住逃跑了。
“夫人日安,我是刚刚搬过来的住在五号的七•田,以后请多多关照。”田七挂着标准的笑容,伸手递出作为礼物的点心。
那位女主人眼里的戒备消失了,有些做作地掐尖嗓子,故作优雅地道:“欢迎,我是佩妮•德斯礼。”
这个时候,一阵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德斯礼夫人的身子僵硬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门框上靠了靠,似乎想要堵住田七看向屋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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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邻居是谁,大家都知道的
对了,大家说文章在哪个时间段发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