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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年复一年
七月十八号的那一天,Lily取到了自己的成绩单,然而,她的老师并不满意她的成绩,去信给她父母要求为Lily请一个家庭教师替她补习。
Lily在她的校内也算是优等生,只是有时候会出一些小岔子。
虽然她的家庭能算得上是中产阶级,但也腾不出多余的钱去给Lily作补习费。
Lily这个小呆瓜─这是我从Dr. Bach口中学来的─跑来找我替她补习,并说她会以她妈妈所制的曲奇饼作报酬。
想来也觉得好笑,要是我还是以前的Dr. Brennan,可能会因为酬金不足而拒绝她─我不是贪财,但我认为自己的身价值得更高的数字─不过,现在的我却一口应了下来,让她住到我家里,方便晚上补课。
「接下来要加固妳对生物方面的认识,虽然这应该是中学生所学的知识,但以妳的能力,学习起来并不会困难多少。和昨天一样,先把教材看一遍,再将问题提出来。」我把手上的笔记本(纸)递了给她,里面全都是我手腾下来的简易教材。
然后,放任她自己呆在客厅,我回到书房里准备下一篇论文。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我经过两天的努力,终于令Lily学会耐心一点。
「来了。」我从来也不让别人进入书房,除了小Snape,连Sophia也没有进入过书房。
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那是给Lily布置的作业。
我打开门,把电灯关掉,走出门外,将门关上,快得不容许Lily闯入。
「到客厅去吧。」我先走了下楼。
「Temperance,甚么是『因果推断』?」Lily边下来边问。
「就是当妳知道了一件已发生的事,依靠分析环境、物质和事态去判别引致事件发生的原因。」我思考了一会,给了她一个例子:「要是一个使用中的手电筒突然熄了,妳需要去检查手电筒的状况,然后找出熄灭的原因,才能解决缺乏光源的问题。」
「那我明白了。」Lily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下来是写作业,大部分都是针对昨天学习的内容的。拿回家去做,有不明白可以先记下来,下一次我再给妳解说。」我将那张写了十个问题的问题纸递了给她,不容她说甚么,我便说:「我明天开始就要去Harraibesous实习,一个星期才回来两天,不能再全天的替妳补习,但是,我会准备足够的教材给妳自习用的。」
「甚么?一个星期才回来两天?!」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这个星期不就没有陪我玩了?」
「不是还有Petunia吗?」我轻皱眉问道。
Lily低下头,小声的说:「要是我告诉妳,妳能不能保密不告诉Severus?他说过不可以告诉妳的,对不起,Temperance。」
「嗯。」我点点头,坐沙发上坐下。
她坐到我的对面,一脸愁眉不展─自我提起Petunia后,她就一直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道:「自从我收到了入学通知单后,Petunia就说我是小怪物,还不让我进房间,也不和我玩。」
「妳只是比她聪明而已,Petunia在我眼里一直都比妳有着更多的优点。」我平静地述说着,「她比妳更有耐心,她比妳细心,她比妳勤奋,她的厨艺比妳好。」
「可是她坏心眼,她说我是小怪物!」Lily生气地叫闹着。
妳在我眼里比小怪物更麻烦!我在心里吐嘈─吐嘈,的确是吐嘈,这是Dr. Fest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Gary教我的语词。
「她只是对妳还不够了解而已。」我安慰着Lily。
「Temperance,要不妳带着我去实习吧。」她一脸希冀。
到底她知不知道我现在比她还要小上三岁?
「不行。」我明确地拒绝她。
「那我可以过来带Wales出去玩吗?」
「只要妳能说服Snape。我和他说好了,我去实习的时候,Wales由他来照顾。」我摸摸刚伏倒在我脚边,没精打采的Wales。
「噢…」她表露出懊恼的情绪─Snape重来也不让Lily带Wales,因为她常常喂给Wales一些小狗不能吃的东西,虽然每次我们都很及时地阻止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会天黑,妳快回家吧。」我打发道,我还没把行李收拾出来呢。
「妳明天就要去了吗?」她在问实习的事情。
「是。」我拖拉着站了起来的Lily,往门口走去,「记得回到家后,给我拨一通电话。」以确安全。
我送她出门以后,就把门给锁上了─最近多了不少陌生人在附近出没。
在七月下旬,星期六的下午,Lily带着一个被白布掩盖着的鸟笼状物,来到我的家里。
「Temperance,这是我的新宠物,叫Sunny。妳猜猜牠是甚么动物?」Lily十分兴奋地问道。
「猫头鹰?」我想到Lily收到通知单那天的动物信差─猫头鹰。
「为甚么妳甚么都知道?!」Lily鼓着精致的小脸,嘟起嘴。
「汪!」我发觉Wales对猫头鹰十分感兴趣,当有人提及「猫头鹰」这三个字,牠就会特别兴奋。
「Wales,安静。」我瞪了Wales一眼─虽然瞪狗是有点奇怪,即使狗有一定的聪明。
不过,我对Wales一直都很满意,因为牠比我所见过的狗更通人性─是因为从出生没多够就在我身边的原故吗?我对此毫无头绪,但很高兴牠足够聪明。
我看到白布下面突出来的白色羽毛,便对Lily说:「要是笼子里面的是一只雪鸮的话,妳用的这个笼子小得令妳触犯了动物保护法令。」
「有兽医的允许除外。」说起她的猫头鹰,她就开心地笑了。
「还有,」我提高了声调,「在英国,除了受伤或疾病等原因,能收养那些猫头鹰并保证猫头鹰的健康外,均不得私人养育。」用以强调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我这里有Sunny的身体状况证明,牠是一只『受伤的』猫头鹰。」她向我眨眨眼,用一个古怪的声调强调「受伤的」,就像Booth搞怪的样子。
「那就最好。」既然这样,我就不管了─是Booth教会我睁一眼闭一眼的做法,「要是没事,妳就回去吧,我要出去买菜了。」连续三个星期,我家的雪柜都是空的。
「Temperance,除非妳答应会和我通信,不然就别想我离开。」这种无赖的行为,就我所认识,只有Lily一人。
「我一个星期会回来两天,还有,电话也开始普及,我想信件的用处不大,Lily。」我对她感到无力。
「不,我的新学校是寄宿制的,也没有电话,我只能和妳写写信。」Lily的脸上有喜悦,也有泄气,十分矛盾。
不过最后,她俏皮地道:「也许,我可以告诉妳一些Snape上学的事。」
「我想,并没有那个需要,我和Snape已经约定好,Eileen会帮我们传递消息。」Snape早就告诉我,他选择了一间寄宿制的学校,但我从来都没有将之与Lily联系在一起。
「我早就说了你们两个不是普通的朋友,根本就是爱情小说里的青梅竹马!」Lily一脸早知如此。
「够了,我必须要在半个小时内去买菜。」我对Lily现在可是没了脾气,就像是那时对Booth对久了一样。
我半推着她的背,促使她不得不提着笼子,往门口走去。
「明天再见吧,Lily。」
「明天见。」她显然是不太愿意,但我已经把门关上。
对啊,她才在我家不足十分钟就被我打发,当然不太愿意了。
我感到好笑地在屋里摇摇头。
把屋里的电器、门、窗和煤气炉都检查了一遍,我穿上鞋子,带上放在鞋柜顶上的钥匙就出门了。
在途中,遇见了戒酒不久的老Snape,他热情的将我带了回家,命令小Snape不得待慢我,又亲自下厨煮了四人份的晚餐─我相信,只要日子久了,Snape们的关系一定能够改善的。
暑假很快就过去,我每个星期里,不是在Harraibesous实习,就是在Snape家学钢琴─记得老Snape是一个钢琴教师吗?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钢琴,但对演奏并不陌生─我懂得如何弹奏Akonting,来自Jola部落的民族乐器。
老Snape是一个很好的教师,只是有时候过分急躁,不过显然我的天才和进度令他很满意。
在九月一日,我一大清早就去了Lily家给予她一个告别拥抱,又去了Snape家给了Snape一个告别吻─当然,是吻在脸颊上。
Snape可能是被这种的亲密行为吓到了,没有给予我回吻便冲回了房间─我只及时见到他那通红的耳背。
在万圣节的前一天,我递交了另一篇论文,是有关于语言学的。
在同一天,我通过了人类学博士论文答辩─他们破格提升我为博士,一个年仅八岁的博士。
令我感到最高兴的是,我收到了小Snape的来信─这是他第一封寄来的信,虽然只是很简短的问候,但已足够令我喜悦。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不过是我这些年来最难过的节日,很明显的能看出小Snape和Lily闹翻了,无论Lily如何逗Snape说话,他就是不理不睬的样子─平常Lily和他说话,他一定会作出回应的,即使只有一个音节也好。
「这是给妳的礼物,Petunia。」我并没有精力去理会客厅里的二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进了厨房找正在制作小蛋糕的Petunia。
「谢谢,第一批蛋糕应该快好了,妳要试试吗?」Petunia对我从来都不吝啬,她的自私只对Lily和Snape。
「好。」她弯身看了看烤箱里的蛋糕,小心的利用工具取出一个小蛋糕给我。
一月九日,今天是Snape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个装满了在欧洲十分稀少的中草药包裹给他。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回礼送了一条看上去十分古朴的颈炼给我。
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Nacissa和她的未婚夫很有心地送了Snape一些与药学有关的书籍,说她的未婚夫很欣赏Snape,因为Snape在药学方面的天聪。
不过,她提醒我,要暗暗告诫Snape不要过份接近她的未婚夫,因为现有一股黑暗势力正在侵占学校─我这才知道原来Nacissa和Snape都是同一间学校的学生。
她所说的黑暗势力无非都是□□一流,再不然就是魔法理念中所提及,所谓的黑巫术者。
我对后者的存在抱持怀疑的态度。
在我的九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不少的礼物,就像是上辈子在Jeffersonian工作的时候一样,我的小组成员都会送生日礼物给我─即使我从来都没有送礼物给他们。
我第一件收到的礼物依然是Snape送的,这一次是一个很有巴洛克风格的首饰盒,圆形的,在盒盖上镶了一颗尾指头大小、蓝色的宝石─这是一颗真的宝石─令我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每天只喝水来维持生命,把攒下来的钱用来买了这一个漂亮的盒子。
我真的在信内问出这个问题,而收到的是一封只有九个字的覆件:妳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之后他半个月没有再写信给我,直到我给了回礼─一支来自神奇中国的百年人参。
我想,要是当时的情况允许,他一定会寄来一封吼叫信,直接用讽刺意味十足的语句骂足半个小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这么多而又不重复的词句。
而第二件收到的礼物则是Dr. Fest和Dr. Bach带来的消息─我可以在正值来临的五月二十四日随他们前往美国帮助辨认死者遗体以及与当地学生交流。
在一九七一年二月九日,美国加州的圣费南多,发生了一场6.6级地震,有六十多人死亡,二千多人受伤。
其中,有超过十名死者身份难以辨认,当地的法医人类学家得出多个不同结论,只好邀请世界有名的Dr. Fest和Dr. Bach前往交流意见。
(好吧,事件是真的,身份难以辨认的十名死者是偶编的。
偶有做research的XD
偶很用心地写文~~~~嘿嘿)
我为了这份礼物在心中兴奋了一个多星期,毕竟有七年都没有接触过遗骨了。
七月七日那天,我才从美国回来,辨认死者身份的时间比我想象中慢了很多,因为现在的科技和用具都比较落后,我用了不少时间在适应现时的用具上。
我的班机在清晨六点才到英国伦敦,所以回到蜘蛛尾巷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多小时后的事。
但,因为时差的关系,在美国的这个时候,我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英国与美国的时差是八个小时,现在英国是十点四十三分,美国那边才是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所以,我将手信找出来,送给了Snape一家和Lily一家以后,就回到家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收到Dr. Fest的电话,他说智利在三个小时前发生了强烈地震。
我不由得感叹,世界的多灾多难。
七月九日,我们收到智利官方行政人员的邀请,前往当地协助辨认遗体。
七月十一日,我与两位Dr.再次离开了英国的领土。
由于此次灾情严重,所以我们在智利逗留了七个月才回到英国。
我错过了多个节日,更错过了Snape的生日,在智利太过忙碌,没空写信之余,也忘了给他寄礼物,他可能是在生气了吧─因为我发现我所收到的信,日期都是十一月前的。
幸好二月的情人节还未过,我能赶上送他礼物。
最后,我收到一袋卖相不乍地,但非常可口的巧克力─不太甜腻,合我的口味─和一封写着「我不是妳想象中那样小气的人」的信。
又是一年的暑假过去,开学日再次是九月一日。
与前年一样,我给了Lily一个拥抱和脸颊吻,也给同样的予Snape。
这一次,Snape并没有表现得害羞,而是大大方方的给了我一个回吻─当然,以他的个性,不会吻在脸上─吻在我的手背上了。
在这个新的学期,我增修了一个课程,就是法医学,也就是Cam的工作。
我从上辈子一个案件中得到了启示─死因不一定只能从骨头中发现,当然,所指的不是新鲜的尸体。
三点定制的生活又再开始了,上学─跟老Snape学钢琴─回家─上学。
当我以为这一年都将会这样渡过的时候,老Snape却突然病倒,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不能再支撑下去了。
一九七三年的十月四日是老Snape人生中最后的一日。
到了这天我才清楚地感受到Angela所说的心痛与无助,我才学懂要正视心中的爱。
老Snape在同年的十二月被安葬在约克公墓,成为Sophy的邻居。
而我的监护权,被我转给了Sabina,我有预感我应该这样做─即使我从来都不相信预感。
可能是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累了,结果就是在圣诞节当日病了。
幸好,小Snape来到我家照顾了我一整天,不然我可能要几天的时间才能痊愈。
我会永远记得他,就像会永远记住Booth一样。
每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人的时候,他都会陪在我的身边。我想,如果我是Angela的话,我一定会感动到要以身相许─我很同意男人与女人都有一定的性需要,但不会好像Angela婚前一样,私生活丰富、糜烂─她总是会交不同的男友。
Snape已成为一个我不能缺失的人。
我对此感到惊讶,也对此心里有数。
在小Snape又一个生日的前夕,我完成了语言学学士的论文答辩,并得到授与名誉硕士学衔。
Snape对拉丁语算是痴迷,在他心中,药草是第一,拉丁语应该是第二。
所以,在他生日那天,我送了一本我自制的拉丁语笔记给他─他回了一封写了「谢谢」两字的信件。
我现在是约克郡里,年纪最小的博士生,但我并不满足─毕竟这些都是我上辈子得到过的成就。
所以我提早递交了法医学的研究生报告,并于五月二十六日得到法医学的名誉学士学位。
但这个学位来得迟了,不能令我感到兴奋,因为我在四月十九日,我的生日那天收到了一张由猫头鹰送来的通知单─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入学通知单:
Dear Ms. Temperance Saraphines Brennan
我们为能告知妳以下的消息感到荣幸!妳已被本校录取,欢迎成为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一份子。随函附上一年级新生购书单以及相关用品列表。开学典礼将于九月二日(星期一)举行。
另外,请于七月三十一日前让妳的猫头鹰带来妳的回信。
此致
Minerva McGonagall
女副校长
我腾写了一份复件寄了给Snape,我想他应该要知道这个消息。
另外,也告诉了Sabina和Narcissa这个消息。
当天我就决定去这间学校学习,Sabina知道后,将一切转学事务授权与Narcissa打理。
在暑假的第一天,我直接带着信去找Snape─我发觉他长高了很多,现在比我高上两个头。
当他看完信以后,那个震惊的样子,我重来都没有见过,但我就是知道─好吧,普通人发现不了他的震惊就是了。
「妳是混血巫师?!」他的声量引来了Eileen。
「Temperance是巫师?」Eileen也似乎很惊讶。
我不明白为甚么要对「Temperance Saraphines Brennan是巫师」这事而讶异,Eileen原本也以为Lily是Muggle,不是吗?
「值得如此惊讶吗?当初Lily也被你们当作Muggle了,不是?」我皱着眉问。
「妳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妳的天赋!」Snape这话说得有点急,我感到他在兴奋。
「妳身上没有一丝游离的魔力,而小Evans有一点。」Eileen说。
「那不代表我没有那个才能。」我夺回Snape手上的信件,道:「信已经给你看了,那我回去了。」我不明白他为甚么表现得不信任我似的。
Narcissa和我约定于七月二十九日,购买一年级新生的书籍和用具,她会在那天的早上九点来接我。
在这个七月里,我对Snape的态度不咸不淡─我不满于他的不信任。
去对角巷的那天,Narcissa不打算带我去买宠物,她告诉我我可以带Wales到学校去,但,我想到Snape好像没有养宠物,就想送他一只可以方便通讯的飞行宠物。
「Tempe,妳是喜欢上Severus了吧。」Narcissa吃吃地笑。
「他在我的心里的确是占着一个重要的地位。」这话,我只会告诉Narcissa。
「这是他的荣幸,得到妳的青睐。」Narcissa说,接着调笑道:「那妳可要多买几件衣服,还有护肤的魔药,好好的打扮自己。妳再大一点的时候,我教妳该如何化妆。」
「好。」我答应下来,这对我不无好处,不是么?
Narcissa带着我进入了一间名为「神奇动物园」的宠物店。
「欢迎光临,小Malfoy夫人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店长,Matt。请问夫人和小姐想找甚么样的动物呢?最近本店新收了一批来自黑暗森林的风刃狼幼兽。」一个衣着古怪的男人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向我和Narcissa弯了弯腰。
「Tempe,妳想…?」Narcissa征询我的意见,「毕竟是妳要送人的礼物。」
「我想找一只比较聪明的飞禽……」我在店内四周环顾,视线最终停了在一个巨大的网格笼子里,「就那只红脸的黑巨隼!」我觉得那只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的生物,有点像Booth─一样的不屈。
「小姐,那是一只未完全驯服的猛禽,危险性很高的。」Matt在一旁劝说道,「我不建议妳将牠买下。」
但他的话未能阻止我,反而令我不禁往笼子走去。
「可以解开黑布吗?」不知道为甚么,我就是想见到牠的眼睛。
「这…」Matt似乎不是很想将黑布解下。
「解下来吧。」Narcissa道,「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那好吧。」Matt叹了一口气,从裤腰的地方摸出小木棍,指向黑布:「消隐无踪!」黑布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嘎嘎!」笼中的黑巨隼小心的望着我,与Booth一样的啡黑色眼睛带着防备,又警告似的叫着,双翼强而有力地扇了两下。
「咻───咻───嘎!」我模仿着记忆中的黑巨隼声,但始终都不是原音。
「嘎!」黑巨隼开始有点疑惑地歪着头,似乎在想为甚么会有同类的声音。
「咻──咻─!」我再次发出黑巨隼的声音。
突然,我见到黑巨隼张了张嘴,本应是鸟类的叫声,却变成了我听得懂语言:「妳是谁?」
我不由得惊呆了一会,但见到Narcissa脸色如常,便想到可能这是「魔法」的影响。
我压下心里对这种魔法的好奇,回答:「Temperance Brennan,霍格沃兹的新生。」
「妳懂得我们的语言?」黑巨隼向我飞来,带着一丝亲切,但牠的飞扑,令到Matt不禁「啊」的惊呼出声。
「你们的语言?这是人类的…」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在发出鸟类的叫声。
「妳是禽语者!带我离开,我可以成为妳的从仆。」黑巨隼将头贴近笼子。
我听到Narcissa小声的说:「噢!Merlin!Temperance,妳有着禽语者的天赋,这太神奇了!」
「我没有这个需要。不过,我的朋友需要一个良好的信使。」我对黑巨隼说。
「怎样也好,请带我离开!只要给我足够的自由,我将会是最忠实的信使,我可以自己捕食。」黑巨隼要的只是自由,难怪Matt说牠难以驯化。
「Matt先生,我就要牠了。多少钱?」我掏出钱包,拿出里面那只出版商给我的信用卡。
「43加隆。」(偶:大约等于两百一十五英镑、两千两百多块人民币。)
「刷卡,谢谢。」我递出那张白金色的信用卡。
Matt似乎不知道信用卡是甚么,问道:「这是…?」
「汇财卡,欧美大部分国家通用。」我解释,后知后觉地小声问Narcissa:「加隆是甚么?」
「巫师界通用货币。」Narcissa也小声地向我解说,「一个加隆等于十七个西可,一个西可等于二十九个纳特,纳特是最小的面值。」
「记到Malfoy家的帐上。」Narcissa扬声向Matt道。
「噢!还有把笼子打开,牠不再危险了。」我指着黑巨隼。
「好的。」Matt无奈地打开了笼子。
黑巨隼立刻飞了出来,亲切的停在我的肩膊上。
「你有名字吗?」我问黑巨隼,牠摇了摇头,拱了我的脸颊一下,希冀的望着我。
「不如叫Magne吧,凶猛的勇士。」Narcissa提议道。
「就叫Magne吧,好不好?」黑巨隼点点头,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带着Magne离开了神奇动物园,往一间门面华贵,名为「专门订造」的制衣专门店走去。
「对了,Narcissa,英镑可以兑换成加隆吗?」
「可以,我们一会儿就去古灵阁兑换吧。古灵阁是巫师界的银行。」她知道我缺乏巫师的基本知识,便一路向我解说巫师界的事物。
我和她先是去了专门订造买了几件奇怪的衣服─Narcissa说这是巫师界最流行的服装─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Muggle点的衣服。
我决定晚些日子,约上Lily和Petunia去买一些日常可以穿的正常衣物。
然后去了古灵阁办了一个户口,将我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一兑换成加隆,存到户头里。
当全部东西都买齐了以后,我对巫师界已经有一定的概念,这多得Narcissa耐心的解说。
九月二日,Snape带着行李和Magne来敲我家的门─他知道我不喜欢门铃的声音─说是Eileen要他带着我一起前往国王十字车站。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身包─笨重的行李在两天前已经收拾好了─拉着行李,带着Wales就跟他出了门。
我很高兴他喜欢Magne,和Magne也喜欢他─喜欢Snape喂牠吃蛇麻花的瘦果,也不知Snape是如何发现Magne的喜好的。
「在两个站台中间的柱壁那里穿过去。」Snape指着硬实的柱子─我想,要是穿不过去一定很痛。
不过我没有怀疑Snape的话,因为我相信他。
我让Wales跳上行李车─这是无可奈何之举,Wales是巨型的雪纳瑞,我没有办法像牠小时候那样抱起牠─然后推着车往柱壁快步走过去。
不一会,身边出现像是泳池水压一样的压力,突然一松,眼前的景象就变成了九又四分之三号月台─那张车票上所写的月台编号。
「登车,走。」Snape也进入了这个人烟稀少的站台─现在是早上九点四十七分,距离列车开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领头走在前面。
我只好跟着他走,毕竟我对巫师世界的认识还是很基本─Narcissa建议我在认清所有贵族前,最好跟着Snape。
「妳就坐这里。」Snape带着我进入了一个小隔间,将我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便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Wales乖巧的伏在我的脚边,我替牠顺了顺毛。
然后换上了校服,又从随身包里拿出书本,阅读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身边坐了几个新生,都是从小在巫师界长大的小孩。
在一个星期前,Snape向我介绍了我将要进入的学校,他提及霍格沃兹分成四个学院,分别是:Slytherin,他所在的学院,只收纯血以及部分混血巫师;Gryffindor,Lily所在的学院,接收所有巫师;Hufflepuff,一群有着巨怪脑袋的笨蛋的学院,同样接收所有巫师;Ravenclaw,拥有一群书呆子的学院,同样接收所有巫师。
小Snape说,Ravenclaw应该会比较适合我。
他说Slytherin的贵族太多,而我懂得的贵族礼仪太少;Gryffindor都是一帮冲动的蠢货,除了Lily以外,他最讨厌Gryffindor,要是我进入了Gryffindor,他绝对不会和我交谈;而Hufflepuff,听他的介绍后,我完全抗拒进入这个学院,因为我是一个天才。
所以,我只剩下进入Ravenclaw一途。
他没有告诉我分院是如果进行的,但我猜,绝对不会是新生所说的与巨怪战斗,有脑子的都合道巨怪对新生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
新生们和我攀谈过,但我宁愿将时间和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古代魔文书籍里。
这本书是Snape送给我的入学礼物,他说以我的语言天份,也许可以用在古代魔文这课目上,即使这应该是三年级或以上学生的选修科目。
「Temperance!妳怎么会在这里?妳也是巫师?怎么没人告诉我?!」Lily带着惊讶的声音出现,我抬头一看,她就站在隔间门口。
「因为我是新生,Lily。抱歉没有告诉妳。」我说罢,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妳有见到Severus吗?」
「他将我送到这里后就离开了。」
「来,Temperance!我们去找Severus!他怎么可以把妳丢在这里不管的!妳可是他的好朋友之一。当然,妳也是我的好朋友。」Lily强行将我手上的书抽走,拉住我的手腕便要往外走。
这时列车已经行驶了七个小时。
「不用了,Lily,Snape有他的用意。」我了解他。
我尝试挣扎了一下,却发觉Lily的力气不少─我讨厌自己的人细力薄。
「Temperance,妳是和Sev吵架了?」Lily拉着我向车尾走去。
「没有。」
「那不就没有问题了吗?Severus应该会在最后面的隔间里。」Lily加快了步速。
「……」我没有再反对,我已经走了大半的路了,不是?
「Lily,妳要去找那个鼻涕精吗?」我的身后,有人喊叫着Lily。
我回头一看,是四个男生,两个高个子、神情倨傲的男生,一个气质温和的大男孩,他们三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小跟班似的矮个子男生。
其中一个倨傲的男生是Black家的,是Narcissa的Cousin,也是我的Cousin,我记得他的名字是Sirius Black。
「James!你又要带着Sirius他们去打扰Severus?」Lily彷佛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母狮子,对走在最前面的男生喊道。
「Lily,那个鼻涕精是Slytherin,不值得妳对他好!妳还不清楚吗?Slytherin的人都是邪恶的Death-Eater!」那个男生昂着头,不知天高地厚,厚颜、骄傲地摆出一脸厌恶的样子。
「这位先生,请你为侮辱了Snape先生而道歉。即使小Snape先生是Slytherin,也不代表他是你口中的Death-Eater;即使他是Death-Eater,也不意味他就是邪恶的。你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而且,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所编写,未到最后,结果是不可预测的。」我看不过眼,小Snape明明就是一个口硬心软的好人。
「妳是谁?也是Slytherin的?」
「你不认为在询问女士名字前,先自我介绍是一个绅士应有的行为吗?」我说道,略带嘲弄地勾起嘴角,我终于明白Snape使用自己独特的语言艺术时,眼中的愉悦是怎么来的,「不过,对于一个冲动的蠢货来说,绅士风度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我是Temperance Brennan,来自Muggle世界的人类学哲学博士、语言学名誉硕士、法医学名誉学士,Hogwarts的新生。」那个男生由红变黑的脸实在是太精采了。
「妳!」男生瞪大着眼,盯着我,抽出了魔杖。
「是要用魔咒攻击我吗?」我完全不害怕面前的男生,毕竟在暑假里我自学了不少课本里的魔咒。
「James!你不可以这样!」Lily挡在我的身前,「Temperance和我一样是Muggle出身的巫师,她不懂得防御的魔咒。还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以为我也是Muggle血统的巫师。
Sabina告诉我,我是纯血的贵族,只是父母被追杀,为了我的安全,将我交予Sophia照顾。
「Potter,你是欺负女孩子吗?」小Snape可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从最尾的包厢里走了出来,抽出魔杖指向那个James Potter。
「Snape、Lily,我想我自己能够应付。」我走到Lily的前面。
「Brennan!我并不认为一个新生能够掌握足以防御四年级学生的魔法攻击。」Snape横了我一眼。
「Mr. Snape,我想,一个拥有一定好奇心、有备课和有天才脑袋的新生没有你所说的那样不堪。」和Snape斗嘴的时候,我总会想起Booth。
上一辈子,我总会和Booth为了一点别人觉得无聊的事争论半天。Snape在某程度上和Booth很像,不过言语比Booth更华贵和锐利。Booth会像母鸡护小鸡一样走在我前面,Snape现在做的事亦然。
但我并不是一个手无绑鸡之力的妇儒,从前所学的自卫术至日前自习过的魔法咒语我都了然于胸。
「这里发生了甚么事?」一个身穿校服袍的女学生走了过来,「又是你,James Potter!是要我向Prof. McGonagall报告吗?」她的衣襟上别着一个绿色的「P」字。
「Slytherin的走狗。」James Potter骂了一句,「我们走。」他瞪了我一眼,带着其余三人离开了。
「这与妳无关。」Snape生硬的道,其实他是在道谢。
「你不用谢我,我是受了Lucius学长和Narcissa学姐所托,照顾你们。」那个女学生毫不介意Snape那别扭的道谢,「我是Elizabeth Joy Jones,Slytherin级长暨六年级首席。」她自我介绍道。
「Temperance Saraphines Brennan,人类学哲学博士、语言学名誉硕士、法医学名誉学士。」我一向如此介绍自己。
「我知道妳,Narcissa学姐点名要特别照顾妳的。」Elizabeth说,「妳可以叫我Liza,我会叫妳Temperance,学姐说过妳的简称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叫唤的。」她回头对Snape和Lily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到站,你们该换衣服了。」
到达月台后,所有学生都没有将行李和宠物带下车,因为学校会派专人处理的。
我将Wales带在身边,因为车上太多猫头鹰了,单独留牠在列车上,一定会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年级的新生到我这边来,排成直线!」车头旁边站了个异常高大、满络胡子的大汉,他提着一栈只及他拳头大小的灯笼。
我站到队尾,然后就见他点算新生人数,又听他说:「我是Rubeus Hagrid,霍格沃兹的钥匙管理员。现在还兼任新生的领队,呵呵。」他向我们单眼,队中不少孩子都笑了。
「好了,我们现在去乘船渡湖,前往霍格沃兹城堡。跟着我走,小心脚下!」他转身走往月台边上的小径。
小径的路并不好走,像是《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四个创始人所经历的一样。
这种教育很不错,能够让学生知道创始人所走的道与途。
走了好一会,才到了湖边,Hagrid站在渡头上,大声的叮嘱道:「每一只船只可以乘四个人,在渡湖途中请不要触碰湖水,不然后果自负。好了,现在开始上船,这里都比较湿滑,你们都小心一些!」
我的船上,就只有我与Wales,这是我走在队尾的原因。
「低头!」Hagrid大声喊道,令每一个新生都安全渡过低矮的树网。
霍格沃兹的城堡很壮观,散发着古老的庄严。
在前往大厅的路上,我沉醉地对比著书上的形容与城堡的实况,想不到魔法是真的存在的。
「Temperance Brennan!」突然我听到一把严肃的中年女声,望向大厅的教师席前,发现声音是属于一个穿着简朴、黑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的高瘦女巫的,她一手拿着名单,一手拿着一顶破旧的帽子。
这是在分发院校。我意识到。
我走上台阶,她便对我说:「请坐到这里。」我依言坐上那张只有三只脚的凳子。
她将帽子放到我的头上,我感到帽子在不停扭动,然后传出一把响亮又有点沙哑的声音道:「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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