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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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林冰把话说尽了也不可能说服杨美玉同意将宝贝女儿果果留存季家住几天。
　　自从杨果幼年在关强老家南阳发生那场让杨美玉至今为止都悔恨不己的意外以后杨美玉就再也没有让女儿杨果离开过自己一分一秒，无论工作再多再忙再累，生活再艰苦再艰辛再艰难，一个人带着身有残疾的孩子过日子再不容易，杨美玉也不曾想过要放弃女儿一次过。坦白点说，其实杨美玉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指责着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把未满一岁大的果果送到南阳去，工作固然重要，但为了工作而使果果失去能够自由行走的权力来作为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她可以不要工作也要要女儿的双腿。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女儿会因为自己的一时自私而由一个会跳能走的正常孩子瞬间变成一个连站都无法站起来，一生就只能坐在既凉又硬的轮椅上的残疾人，如果早知道女儿发生意外后她又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女儿的身边并且早点将女儿带回安阳，送到大医院及时治疗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送走女儿、丢下女儿、舍弃女儿；她会天天陪着女儿，她会在女儿的身旁一步一步地教女儿走路，她会每晚都躺在床上搂着女儿给女儿讲故事，她会请假回家照顾女儿，甚至于她还会为了女儿而放弃这份工作，因为在她的眼里除了自己女儿之外其他任何事任何物任何人都不重要的同时也不是必要的，或许乃至她自己的生命也无法与自己女儿相比。所以为了女儿她没有什么不能抛弃、离弃以及放弃的，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女儿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以上这些“如果”并不能代表什么，就只是“如果”而已。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果都有，唯一没有的同时也不可能会有的一种果就是如果。什么都是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再回过头重新来一遍，能重来的是等你过了奈河桥，喝了孟婆汤将今生的所有人事物都从记忆里清除干净了以后再次投胎做人的时候，但其前提是人真的有下辈子、来生。行，就算人真的有下辈子、来生，可是谁又能保证你在下辈子、来生就一定会像这辈子、今生所遇见的是同样的人、事、物呢？再退一步，你下辈子、来生遇见的和这辈子、今生所遇见的是一样的人、事、物，连社会环境、地位、权利都是一模一样，那又能怎么样？你同样还是会犯下上辈子所犯的错误、做前世所做的选择，走同样的路的时候也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跌倒后还会说：“如果我早知道这里有个坑的话就不会选择走这条路了！下辈子（来生）再走这条路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这么大意，肯定会特别小心谨慎….”。别问为什么，因为原因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也许相同的情景一直在反复循环演绎着，不同的是我们的选择，记忆的更换使我们的选择也在不断变换着。这次我们选择这样，下次我们选择那样，永远没有确定不变的选择。人真的很马后炮，总是在事后说如果怎么怎么样、假如怎么怎么样以及要是怎么怎么样，很少会说果然怎么怎么样、真是怎么怎么样以及的确怎么怎么样，表面上看好像是在内疚着责备自己，其实却是在安慰着替自己找可以洗脱罪状的借口似的理由，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归根结底，我们人类确实是所有的动物当中最自私的一种动物，怎么舒服怎么来，你敢说不是吗？

　　然而，正因为明白这些“如果”就仅仅只是一些无力挽回的事实又不愿接受而假想出来为自己以作自我抚慰的“如果”的缘故使得杨美玉始终都不能释怀。杨美玉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她可以不怪任何人，也可以包容任何人，还可以原谅任何人，但就是不能宽恕她自己。从把果果从南阳接回来的那一天，甚至于从在南阳城乡某县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乖乖地躺在床上一不动也不动的与原来时刻不能停止的形成强烈落差其同时也和前一天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匆匆一闪而过的异乡景物时默默想象的情景截然相反的果果的那一秒开始杨美玉就在心里暗暗地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让果果离开自己半步，并且她发誓自己会尽全部量力来爱护果果，发誓不会再让果果受一点伤害、吃一丝苦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在杨美玉的心里女儿果果是唯一重要的，她可以失去所有就是不能失去女儿果果，她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就是不能没有女儿果果，她可以受尽苦难、委屈、伤害以及耻辱就是不能让女儿果果受一丝丝危险。一直以来杨美玉如一只母鸟照顾自己还未学会飞翔就被人类折断了翅膀的孩子一样照顾果果，果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在家等着妈妈回来将口中的食物喂给她就行！真的，这么多年来杨美玉不管在外表上有多强势，实际那完全是为了保护女儿果果的一种方法罢了！毕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有能力保护女儿，而且能保护女儿的也只有自己。所以她必须使自己变得如岩石一般的坚强、坚固、坚硬，她不能表示出丝毫的软弱，也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更不能倒下。
　　一直以来果果都是杨美玉的精神支柱，如果不是因为有果果的话杨美玉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住丈夫无情无义无信的背叛与离弃。还记得当初关强从上海回来和杨美玉离婚的时候，季平、林冰夫妇二人在劝说无效之后一人煽了关强一巴掌并且和关强至此斩断朋友、同学、哥们儿等一切的关系，季平和林冰清楚的告诉关强以后他们不再是朋友，倘若在路上遇见的话，不要跟他们打招呼，就连笑都不要对他们笑，因为他们不认识他，更没有他这样薄情无义的朋友！至今季平出差到上海或者同学聚会看到关强还是视若无睹，即使关强厚着脸皮主动找季平说话季平也只是装装样子跟关强客气几句，而林冰则会像没有听到似的看都不看关强一眼就冷漠的走开。杨美玉和关强离婚之时杨美玉并没有表现出太异常强烈的痛楚，她没有要关强任何东西，甚至连关强理应给果果的抚养费她都坚决没有要，唯一要的就是女儿果果的监护权。离婚后，杨美玉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女儿果果户口本上的姓（关）改成自己的姓（杨），以此宣告世人女儿果果是她杨美玉一个人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要照顾果果的同时又要工作的双重原因使得杨美玉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去伤心难过或自悲自怜，那时候果果还小，杨美玉得上班也带着果果一起去，工作忙时她让果果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玩玩具，工作不忙时她就抱着果果在办公厅走来走去，下了班以后带着果果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有一段日子，杨美玉下班后还得带着果果去医院做针灸，季平说那样对果果被压迫坏死的神经可以起到修复重生的作用，杨美玉想无论有没有用只要对果果有好处就就值得一试，后来没有想到经过一时期针灸果果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慢慢有了些知觉。因此杨美玉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带果果去医院做一个时期的针灸，虽然效果不怎么明显，但总比什么效果都没有要强，直现在杨美玉还保持着这个规律，杨美玉相信只要有恒心就会有奇迹。

　　顺便说一句，自关强和杨美玉离婚以后，果果没有再见过爸爸，对爸爸原本就稀少的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成了一个虚茫无踪的梦。在果果的心里和记忆中是没有爸爸的，只有妈妈、林阿姨、季叔叔、姥姥、佬爷、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以及她的晨空哥哥，妈妈是最重要的一个。

　　前面曾经说过，只要杨果一到季家就难以逃出季晨空的视线。这不，不管果果到什么地方季晨空都看得到，季晨空的那双深目像是长在果果的身上似的半刻也无法移动，那绝对是紧跟脱不了队！
　　刚才季晨空没有发现，果果今天的样子与穿着活像一个刚从玉龙雪山走出来的雪兰仙子，清新又淡雅的纯棉白色连衣裙将果果独特的气质充分而完美地呈现出来，向来不需要任何修饰的同时也不喜欢戴花别草的果果那乌黑明亮的长发随意又自然的散在背后，眼前中长的刘海且在脸颊一旁，只要稍稍低一低头就能将果果那双既大圆的眼睛隐藏起来。真美，象征着纯洁的白色的确是最适合同样纯洁、静默、温（和）淡（雅）的果果的一种色调，正如刘甜甜所说的那样，果果的美在于无瑕，那是一种不需任何装饰的自然之美，是我们怎样都无法呈现出的一种美，也是一种最不为多见而珍稀的美。

　　在季家不算大的客厅左边紧靠主卧室门口的一面墙角却放着很大一个有氧鱼缸，鱼缸中畅游着几十条红胖的金鱼，水草蔓延在水上面，水底铺满一层细沙，其中还摆放着岩石、假山、贝壳等，如一个缩小版的海底世界一般使人夺目。季平这辈子唯一一个爱好就是养金鱼，他既不抽烟也不饮酒，平时除了工作和照顾老婆、儿子以外就是给自己这十几条金鱼换水喂食，坐在鱼缸前面的摇椅上看着鱼缸中的鱼儿欢乐且无忧无虑的在水中游玩着可爱的模样。
　　果果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这个大得有些显得笨重的鱼缸就在这里放着了，那时要人抱着自己自己才看得到上面和给鱼缸里的鱼儿喂食物，没有想到现在仍然觉得这么高大，或许是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关系吧？自己的手还是像小时候似的伸不到鱼缸上面，同样无法喂鱼儿们一些鱼食。它们游得真开心啊！我如果能像它们那样自由、无忧虑的游荡在水中就好了！杨果隔得玻璃看着鱼缸中的金鱼们欢畅游在水中的模样心中颇有感慨的想道。

　　果果本来想给鱼缸中的鱼儿喂食来着，可是等她转着轮椅转到鱼缸前才发现自己的手仍旧伸不到鱼缸上面那个喂食口处，于是就只好放弃喂食的欲望而改为观看。然而，美女赏鱼也是一幅引人注目的美艳画图，容易让别个人看得忘乎所以。

　　“小空，你没听到杨阿姨在问你话吗？怎么不回答？”季平看着坐在面前的沙发上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连杨美玉问的话都像没有听到似的不作任何反应的儿子说。

　　“啊？您刚才说什么？”季晨空闻声猛然回过神来。

　　“我说你怎么不回答你杨阿姨的话？”季平奇怪的问。

　　“哦，我没听到嘛。”季晨空笑呵呵的说，转头看向坐右边的杨美玉略带抱歉的又说：“不好意思，我刚有点出神，没听到您说什么！”

　　“没事儿，呵呵，你都这么大了，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这不用害臊！”杨美玉满目慈爱并理解的说，她误会季晨空是因为害羞的缘故才假装没有听到她问他在学校有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女生的。

　　“您说什么？”季晨空听得糊里糊涂的。

　　“你杨阿姨问你在学校有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季平看儿子没有听懂便连忙提醒，这也是他一直想问儿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话，杨美玉算是帮他们夫妇解决了大难题。

　　“学校没有，咱们这儿倒有一个！”季晨空坦白的回答，现在不用再隐藏了，可以的话他希望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对果果的心意。
　　如果果果那天答应并接受了季晨空的话现在一切会不一样，因为那样的话季晨空那天下午回家后会马上告诉他爸季平、他妈林冰所有事情而不会隐藏到现在，季晨空会告诉他爸季平、他妈林冰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果果一直喜欢到现在，季晨空也会明确的告诉他爸季平、他妈林冰无论他二人赞成还是反对都不能改变他对果果的情感，就算他二人再怎么阻止他和果果也都没有用，他的决定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反对而有所动摇或更换。季晨空属于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有任何变动的人，也不会因为担心别人不同意而特意对别人隐藏事实，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事实与自己的决定。当季晨空作出决定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承受一切的阻力了，决不会因为某些阻力太过沉重而想退缩或放弃，相反压力越大反而会让他越能肯定自己的心的同时也就越能坚持自己的决定。说白了，只要是季晨空的决定事情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反对与阻止只会让季晨空更加确定自己的终点之外毫无它用。

　　但是，季晨空那天没有得到果果的任何答复，他得等到果果的答复自己之后才能将埋藏在心里长达十年已久的秘密公布于众，毕竟果果的答复对他来说是争抗一切反动力的原动力，在没有得到果果的答复以前他是不会轻易宣布于众，这不管对果果还是对他自己都好。
　　季晨空刚才在果果的笑容里几乎得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回答，觉得自己心里隐藏多年的那个“秘密”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他再也不用伪装自己了，终于可以将最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而不必再有所顾虑。本来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彼此之间就会心灵相通，两颗心合二为一之后，对方的所有思绪、情感以及想法另一方都会通过对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笑容，甚至于就仅仅是一个眼神来全然看透，任何语言在他们面前显然是无用又多余，还很苍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诗句真是充分也恰当地表现出恋人之间相互感应的同时又互相默契极高的感觉，彼此之间的感应力与默契程度恐怕比一奶同胞，一起出生，一同发出第一声哭声的双胞胎兄弟姐妹之间超强的感应力与高超的默契来还要有过之而“必”无不及。所以，尽管季晨空并无十足的把握，可是仍然能够从果果的笑貌和眼神中得到某种启示，让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后退还是应该继续前进。

　　季晨空的坦白使分别坐在季晨空一前一右的季平、杨美玉和从厨房出来到餐厅冰箱拿黄瓜准备做凉菜（其中配有西红柿、黄瓜、粉皮、豆芽菜、豆皮、长豆角、火腿等，属于河南安阳地方混杂菜，适合夏季食用）时恰巧听到的林冰三人都略感意外，而让在客厅左面一个墙壁前赏鱼的杨果忽感自己的心跳如急鼓一般速度加快。

　　“咱们这儿的？谁呀？”杨美玉好奇的问，据她从小对小空的了解，小空不是那种随便开这种玩笑的男孩儿的同时也不是一个会早恋（一般在上大学以前所谈得恋爱都被大人视为“早恋”）的孩子，她一直认为小空是个成熟稳重、聪明懂事，给人一种可靠踏实并富于责任感的好孩子，虽说平时有些沉闷寡言，但还是挺温和体贴的。小空从小就特别懂得爱护果果不说，现在长大了更知道替她分担了呢，刚才她要背果果上楼的时候小空说什么都不让她背果果上楼，硬是要自己抱果果上楼不可，说她的腰不好，果果他来抱上楼，她拿轮椅就好！真是个大孩子了，未来谁（您女儿杨果）要跟了小空的话可就有得是福享了啦！
　　即使杨美玉从小就很喜欢季晨空，待季晨空如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跟林疼爱果果的架势有得一拼，以前两个人还曾经开玩笑的说这俩孩子真该换换妈妈，果果应该叫林冰妈妈，季晨空则应该喊杨美玉妈妈，还说两个孩子投错胎了！说林冰疼爱果果胜过疼爱自己儿子季晨空那绝对是真的，只是在疼爱中增加了些弥补的味道因为林冰觉得当初要不是自己在中间牵线搭桥的话杨美玉也不会和关强扯上关系，如果杨美玉没有和关强扯上关系的话杨美玉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杨美玉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要怪她林冰看错了关强的缘故所造成的，林冰对此非常自责与内疚。林冰很清楚杨美玉的脾气，所以与其欠意的对待杨美玉倒不如多疼爱果果些来得有意义而又不容易被杨美玉识破的同时杨美玉也不能对此有所拒绝。当然，在此意之上，林冰真的是非常喜欢果果，要知道的是林冰并不是那种为了补偿花儿而爱怜水土的人。
　　而杨美玉对季晨空的慈爱更单纯些，仅仅是出于内心的喜欢和当阿姨的本能反应，加上季晨空出生的时候杨美玉当时也在产房内陪林冰生产的关系使得杨美玉亲眼看着季晨空出生并且成为除了产房的医生、护士以外第一个抱季晨空的人，绝对可以说杨美玉是看着季晨空出生并长大全部过程的人。由此杨美玉自以为自己是相当了解季晨空的，而且季晨空向来对杨美玉直言不讳，至少小时候是这样的。正因为杨美玉从小就喜欢季晨空，并且以自己对季晨空的性格了解的双重原因让杨美玉向来对季晨空都要感到很放心，丝毫没有怀疑过季晨空对果果的感情早已不在于兄妹间感情之内，杨美玉一直认为季晨空对果果的照顾与怜惜就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照顾与怜惜罢了，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季晨空会钟情于果果。说真的，固然她杨美玉很希望未来照顾、爱护、珍惜果果并且能够陪伴果果一生的那个人就是季晨空，把果果交给季晨空的话她想未来即使在九泉之下自己也会觉得很安心的，但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季晨空是不可能会爱上果果这样身有残疾的女孩儿（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有爱就什么都不会不可能），而为了季晨空、果果两个孩子之间深厚的兄妹情着想杨美玉只给将这个意愿隐蔽起来。

　　各位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杨美玉杨检察官是干嘛的，这么多年来的检察官可不是白当的哦。所以，在我们杨检察官问季晨空自己心上人是何人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推测出一个可能是季晨空的意中人的人选来，那个女生也住在她们杨家，跟果果情同姐妹，与我们杨检察官亲如母女，要不是临时有事回家了的话此刻也同他们坐在一起….嗯，没错，正是刘甜甜，各位果然都很聪明呢！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再说为什么我们杨检察官会乱点有情人了吧？反正各位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出来这其中的缘故，我打字打得手臂都疼了，因此就算我偷懒一次也不要紧嘛！
　　对对对，我就说各位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出是因为季晨空这几年总是和刘甜甜在一块儿的关系而让杨美玉对季晨空、刘甜甜二人有所误会了。没办法，谁让他季晨空演技太好了呢，居然把我们杨检察官都给骗了，真是太意外了啦。由此本人忽然觉得季晨空不当演员，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先卖个关子，反正是您们都很熟悉的一个女孩儿就是了，不久后我会告诉您们的！”季晨空说着站起来，向不远处表面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而实际上是一句一字一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观赏着鱼缸里金鱼的杨果走去，他刚才只是想先给大人们提个醒儿，好让大人们事先有个心理准备，以免不久后当他宣布自己心上人是谁的时候大人不会因为太突然的关系而感觉到太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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