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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小何
西湖一月,是季平来到这个武侠世界以来,过的最安稳适意的日子。
清晨起来,石群扎马步练功,季平带着叶翔在旁边跟着练。上午则是学习文化课的时间,季平带着石群叶翔用买来的书自学,连蒙带猜的也基本认识了很多字。下午则是练功时间,那三本秘籍现在季平勉强能读,但是很多地方都涉及了人体经脉,还有不少专业术语,季平看的是一头雾水,只好搁置一边,先练些基本功打打基础。
季平越是了解这个世界,就越发现武功的重要性。因为他终于确定,这里并不是历史,而是平行的武侠世界。
这里虽然跟原来世界的明朝十分相似,但实际上有很大不同。朝□□败,社会动荡,各种帮派争斗不休,竟然还成为一方割据势力,俨然是国中之国,实在是让季平惊叹不已。要知道,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最大特点就是政府中央集权,明清时期算是中央集权的顶峰时期,要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些所谓帮派早被朝廷派军队给剿灭了。
所谓快意恩仇,不过就是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里,强权就是法则,杀人或被杀都是常态。
季平无比担心自己的小命随时玩完,更加用心地督促石群叶翔习武。不是那位大叔说他俩是练武奇才么?那必然是要无师自通的。至于自己,凑合着能逃跑就行。前二十年学的那些东西,可没一样能让自己在武功这方面有啥突破的。随便扎个马步都能摔好几个嘴啃泥的季平,终于放弃了成为一代宗师的幻想。
季平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翘着腿坐在院子里等着小何来送饭。不要怀疑,就是那个小何。
季平刚到这里就请了隔壁院子的何大婶每日送饭,以便彻底地将自己从厨房中解脱了出来。说是何大婶,其实不过才二十多岁,年轻守寡,带着孩子住在先夫留下的祖宅里,平日就靠着做些针线度日。何大婶的先夫也算是诗书传家,何大婶平日里轻易不见外人,跑腿送东西都是她8岁的儿子。孩子尚未进学,并没有起大名,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小何。
所以,没有文化是多么的可怕。季平若是个真正的武侠迷,那么当他知道身边出现了叶翔,石群,小何之后,就应当明白自己是在古龙的武侠世界了。可惜季平是个有些偏执的半吊子,古龙的书是一本都没读过。若是听到孟星魂这个名字,也许季平还会觉得有些耳熟,至于这些本来都是跑龙套的配角,在古龙书里都是万年炮灰的布景板,季平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于是,季平非常淡定地跟那个未来会痴恋高老大,永远以高老大的意志为使命,为高老大出生入死的小何近距离地相处了一个月。
你说什么?爱的火花?那个真没有。小何嘛年龄太小,季平则压根当自己是男人。在他那一心建立繁盛后宫的脑子里,还没有要找个男人共度余生的概念。
“高老大,今天我娘做了糖醋鱼和糖醋里脊,你叫石群他们快来吃吧。”小何拎着沉甸甸的篮子,一进门就高兴地说。
“何大婶的手艺最棒了,来来来,都去洗手准备吃饭,小何,你也一块吃。”季平接过篮子就招呼大家进屋。
“我还是回去了,要是让我娘知道了,又要罚我跪香了。”小何眼巴巴地望着篮子,言不由衷地说道。
“行了,你不说不就完了。你就说我家少爷留你一起读书,干脆今天就呆我们这吧。”季平是标准的外貌协会,水灵灵的小何在他眼里比粗犷的石群日渐健硕的叶翔可爱多了。三不五时季平就拐带小何,说是教他识字,其实就是一起玩闹。
“高老大真会说笑,哪有少爷叫小厮老大的,我看石群他们最听你的话了,你是少爷还差不多。”小何笑嘻嘻地帮着季平摆弄碗筷。
“小滑头,我说什么你就听着,信我者得永生,知道不?”季平伸手捏了捏小何的鼻尖,指尖那滑腻的感觉如同抚摸绸缎。
“什么永生的,我可不懂,总之,我就知道听高老大的话没错,行了吧。”小何顽皮地躲到了叶翔身后,季平拉着石群坐了下来。
季平很喜欢跟小何斗嘴,有小何在,空气中都流动着欢快的气氛,石群和叶翔话也多了不少。大家一起围在桌边,吃着季平最爱的菜式,欢笑着,嬉闹着,这样能让季平暂时忘却那遥远时空的一切。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样幸福的时刻那该多好?季平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数次地回忆着,感叹着。这是季平心中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季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为着这样的美好,无论以后这些孩子们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也不愿真正伤害他们。
季平知道自己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在一个地方长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离开日子居然来的这么的快。
第二天,小何家来了许多陌生人,看起来像是武林中人,领头的一个有三十岁模样,自称是小何父亲的哥哥。来人说自己由于习武不能见容与家里,早年出去自立门户了,之前一直在各地游历,这次途径西湖本想回来探亲,得知父亲早已过世后回来祭拜并料理家业。
何大婶并没有听先夫提起过,不敢贸然相认,叫小何去请族里的老人,又请季平过来帮衬。季平交代叶翔跟石群乖乖呆在家里,就到隔壁来。
何大婶在内室,隔着帘子说话,季平则坐在厅里,陪来人一起等族老们。族老并没有来,倒是让人跟着小何回来带话。此人确实是小何的大伯,不过与小何的父亲并不同母,是小何祖父正妻的孩子。也就是说,小何的父亲不过是妾室所出的庶子。
小何祖父辈很有些烂账。小何祖父身体孱弱,未成年就大病了一场,家人给安排了个镖师的女儿做妻子,也是有些冲喜的意思。小何祖父是个文弱书生,面对比自己大五岁习武出身的妻子实在是没有感情,自生了小何的大伯,就再没进过妻子的房。后来按着自己的心意挑了个温婉的贫家女做妾,这小妾又给生了个儿子,正妻就被丢到脑后了。
小何的祖父虽是宠爱小妾,但也严守礼教,家里事都交给妻子做主,对嫡子也非常看重。但小何的大伯从小就被母亲教着习武,身形魁梧不说,还好勇斗狠,根本不能坐下来学孔孟之道。小何祖父则是对嫡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靠科举走仕途。父子矛盾日深,又夹杂着妻妾之争,终于在正妻去世后爆发。
小何祖父一怒之下将嫡子逐出家门,并严令家人不得再提起。此事闹的街知巷闻,族里也曾过问。小何祖父虽然恼火非常,但终究没有把嫡子赶出族谱,也许是打着让他在外碰壁后就能学乖的主意。可惜小何祖父身体太过虚弱,并没有等到嫡子回来就撒手人寰了。
之后小何父亲继承了家业。他倒是很像小何祖父,身体也是虚弱不堪,加上每日只知读书不通俗务,没有几年就家业凋零,留下小何一命呜呼了。
其实就算他活着,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无奈。嫡庶之别,就是天上地下。族谱上名分已定,小何父亲不过是代管家业,这祖宅也是暂住罢了。小何的大伯倒是豪爽,并不追究小何父亲败坏家产的罪名,只是大手一挥,让小何母子十日后带齐东西离开何家祖宅。
季平也很无奈,这争家产的事自己也插不上手。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这家产也是小何父亲兄弟俩一人一半,小何父亲又把家业败了个干净,人家回来只要房子也不算过分。
何大婶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小何回了娘家。季平心里很是不安,拉着小何安顿了好久,又记了何大婶娘家的地址,约好了日后常去探望,才放小何离去。
何大婶一走,季平就得自己做饭了。几日下来,季平倒也能焖熟米饭,再弄出两个咸死人的菜了。这日季平正在厨房里跟鲤鱼奋斗,突然有人狠狠地拍着院门。季平一开门,小何就一头钻了进来,顾不上说话,直接进了屋里。
季平还在纳闷,就听得有人喊着:“给我快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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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还说要补偿大家,结果昨天有事没有碰电脑......
今天想多更一章,刚跟他大吵一架,搞得自己心里憋闷地要死,文卡的死去活来......
灰常惭愧。我对不起大家。谢罪,滚走。
弱弱地说,以后会补上的......恩,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