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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发育,别浪
“当然不是来抓你的,”男人失笑,“你又不是那群□□,抓你放在警视厅当吉祥物吗?”
真·□□·裕希闻言,只能尴尬地点点头:“……对啊哈哈哈,我可不是那种人。”
不知道为什么,裕希本能想远离身旁这位卷毛男。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流星街的时候。
那时他不小心把库洛洛的头发点着了,对方周身仿佛要凝聚出实体的黑气裕希至今都记得。
但裕希自问,从上车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犯一次病,就被一群不入流的绑匪给挟持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得罪到这个卷毛男吧。
“喂,那边的,赶紧把手机交上来!”
一声叫嚷打断了裕希和男人的僵持,几名绑匪已经到达这节车厢,正在强行征收众人的通讯设备。
而车厢内的众人,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按照绑匪的要求,把手机放进袋子里。
裕希也不例外,安安静静扮演着受害者角色。
绑匪收缴完手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放下了带过来的另一个大包。
结合刚刚绑匪在广播里说的话,众人默认了这个包里放的是炸弹。
所以,当大包刚被放下,众人就像被驱赶的小鸡仔,把那块地方空了出来。本来车厢内部人就不少,现在又这样给炸弹挪位置,能站的空间就更少了。
车厢内部的照明设施没有得到恢复,狭窄的黑暗笼罩人们,裹挟着他们的神经,然后溺毙于无变的恐惧。
裕希也很恐惧,不过不是因为炸弹,而是因为他快被挤到无法呼吸了。
据当事人事后反应:如果我是系统那种代码,那当场就会变成压缩包。
突然,身后的人群再度发力,把裕希挤的一个踉跄,鼻子贴上了一块温热坚硬的东西。
裕希捂着鼻子努力站直身子,抬头一看,发现刚刚被自己鼻尖追尾的,是那个卷毛男的胸膛。
裕希自觉闯下塌天大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以为他是被撞痛了,刚想出声安抚,人群却又挤紧了几分,少年清瘦的身躯一下跌进了男人怀中。
蓬松细软的白色发丝抵上男人下巴,清爽的橙子味瞬间溢满鼻腔。
男人忍不住低头,在一片黑暗中悄悄打量。
陌生的年轻身体正依偎在他怀里(被挤的),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闻到烟味被呛的)。
雄□□好被依赖的本能令他下意识想要把少年扣进怀里,那股甜甜的橙子味也像是混进了点酒香,熏的他头脑发热。
但独属于警察的理智,仍然在催促男人赶紧去拆弹,解决现在危机。
男人叫松田阵平,是隶属警视厅警备部机动组的□□处理班成员。
本来是去横滨探望亲戚,但没想到在返程的时候遇上这种意外。
那群绑匪的状态让他感觉很不对,没有完全蒙面,甚至没有使用变声器,没有一点想要隐藏身份的想法。
一系列动作,以及可能每节车厢都有的炸弹,让松田阵平不得不想到那个最坏的可能——他们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不像是想向政府要赎金,倒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自杀式恐怖袭击。
好在他上交手机之前,已经悄悄给他的同事萩原研二发过消息,大概交代了这里的具体情况,警方应该会有所防备。
就在松田阵平思索的时候,几只小小的蝴蝶从裕希指尖飞出,轻飘飘贴上绑匪们的后背。
周围仍是一片黑暗,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电车里的小生物。
几秒后,绑匪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
重重的响声引起众人注意,有个胆子很大的年轻人慢慢靠近倒地的绑匪,一番探查过后跌坐在地。
“死了,他们死了!”
人群再一次炸锅。
松田阵平看着莫名其妙死亡的绑匪,心里很是讶异。
眼看众人的喧哗声即将引来其他帮凶,松田阵平挤开人群,亮出自己的警官证,即使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我是警察,请大家保持安静,救援马上就到。”
人们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裕希的脑瓜子却开始嗡嗡的。
“系统,我刚刚没有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吧?”
系统不会因为车厢里的黑暗而无法视物,它看清了自家宿主扑到陌生男人怀里的全过程,以及对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打量,一时有些语塞。
有时候系统也蛮佩服裕希,明明身上流着纯黑恶役的血,但从外表上看就只是一朵不谙世事的脆皮小白花。
自从它跟了裕希,已经见到太多被这副无害外皮唬住男男女女。
所以在看到松田阵平担心的目光时,系统真的很想化出实体使劲摇晃对方,告诉他:
你担心的人能把揍敌客家族那七扇大门全部推开!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娇弱可怜的傻宝宝!
系统沉思一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盯上你了,小心吧。”
闻言,裕希低了一晚上的头,终于断了。
他没想到,自己刚来东京,就能遇上警察,之前对于松田阵平的莫名排斥也有了理由。
毕竟,恶役和正义天生不对盘。
可恶,他一定要向黑衣组织申请精神损失工伤赔偿!
就在裕希惊惧交加,愤愤不平的时候,松田阵平在正对着包里的炸弹犯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松田阵平虽然擅长拆弹,但是苦于手边没有合适的拆弹工具,即使炸弹构造很简单也没有办法动手。
位于其他车厢的绑匪也发现了同伴迟迟没有来汇合,纷纷前往裕希所在的这节车厢查看。
松田阵平对此早有准备,潜伏在黑暗中撂倒了两名劫匪。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随着越来越多的绑匪过来,松田阵平也招架不住,挨了好几拳。
就当其中一个绑匪准备开枪时,警方的救援终于到了。
一群群身穿黑色防爆服的警察冲进车厢,及时控制住了其余的绑匪,并开始疏散群众。
裕希一边混迹在人群中出了车厢,一边祈祷那位警官被劫匪打失忆,忘记他这个社会危险分子。
但人生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这件事情貌似关乎政治,情节较为严重,裕希和同车厢的乘客都得去做笔录。
不过好在给裕希做笔录的是一个蛮温柔的女警官,看裕希年纪小还给了他一点糖吃。
裕希一脸受宠若惊地收下,磕磕绊绊地说谢谢姐姐,把这位年长的女警官逗得喜笑颜开,有多给了很多小零食。
系统看着眼前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
笔录很快做完了,裕希美滋滋地撕开包装袋,嘎吱嘎吱嚼着糖,却在出警视厅大门的时候再一次发生鼻子追尾事故。
不对,这一次不算是追尾,裕希抬头看向眼前熟悉的卷毛男,心里暗道,这次应该是对方全责。
裕希深谙恶人先告状之道,胡话开口就来:“你怎么又撞我!”
松田阵平挑眉,本来不想和小孩计较。
但或许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太过刺激,又或许是少年那张精致的面庞在路灯下格外晃眼,鬼使神差下,松田阵平抬起手,轻轻弹了裕希一个脑瓜崩。
“我就撞了,怎么着,你还能把我抓起来?”
裕希: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松田阵平见到少年有气不敢发的模样,顿时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痛了,哈哈大笑起来。
“啊切——”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时他才发现少年只穿了轻薄的T恤和短裤,皮肤白里透红可能也只是因为气急了。
初夏的夜晚,风或许还是有些凉的。
松田阵平这么想着,然后脱下了自己刚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少年肩头。
纤瘦的身体被明显不合身黑色的外套牢牢锁住,淡淡的烟草味慢慢覆盖了清甜的橙子香。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发痒,眼睛也有点不受控制,像是被那双蓝色眸子施了法,挪不开。
而裕希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像是偷穿了库洛洛的大衣,看起来滑稽的很。
但流星街人向来对外貌不甚关心,只会把外貌作为的工具,在必要时使用或者损毁。
更何况裕希确实比较怕冷,所以勉强接受了警官先生的好意。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松田阵平缓缓开口。
裕希摇摇头,拒绝了。
废话,要是让松田阵平送他去酒厂基地,领地意识强到可怕的琴酒大哥能直接给他一发枪子当报酬,送他上天见太奶。
而到时候警方调查死因,一下就顺藤摸瓜找到他这个小趴菜。
琴酒朗姆又不可能管他,裕希犯下的那些罪行足够他唱铁窗泪唱到死。
裕希暂时还不想和日本警方这么快对上线,前期他比较喜欢苟着发育。
裕希:猥琐发育,别浪!@琴酒
以上这些心理行为松田阵平并不知情,所以在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裕希就麻溜地滚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今晚酒厂有团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怕条子!
但是由于去的太晚,团建已经结束了所以裕希打开门只见到了一个疑似服务员的金发黑皮男在打扫卫生。
服务生可能是新来的,满脸惊恐,好像不认识他,手上拿的垃圾还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裕希走进房间,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安慰到:“别怕,我不是琴酒那种动不动就拿枪指人的人,你好好收拾吧我走了。”
说完就关上门,跳窗出去了。
金发黑皮男就是降谷零,他今天原本是来参加黑衣组织的小型例会,但为了帮公安调查一些资料就独自留了下来。
裕希一进门看到的也不是垃圾,而是关于黑衣组织最近研发药品的资料。
降谷零看着那位容貌出众的少年进来,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哪位高层带过来忘记领回家的小情人。
毕竟少年身上披着的外套,很明显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某位成年男性给他的。
但是在看到对方跳窗的一刹那,降谷零否认了之前的想法。
一个正常的小情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是以跳窗作为主要的移动方式。
“或许是新来的成员?”降谷零一时也摸不清对方什么来历。
“不过还好他没有怀疑我……”
“怀疑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音,降谷零猛地回头,发现还是刚刚的裕希。
白发少年依靠惊人的臂力扒拉在窗户边缘,一只手上还举着那件黑色西装外套。
不过裕希没有过分在意降谷零刚刚在干嘛,他回来主要是想薅一下酒厂的洗衣资源。
裕希:“你是新来的保洁吧,可能不认识我,我是迈夏尔,这件衣服你拿去帮我洗了,明天我来拿,回头会给你发奖金的。”
说完也不等降谷零反应,就把外套丢到对方手里,继续跳窗之旅。
白发少年又不见了踪迹,降谷零还愣在原地消化刚刚那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公安身经百战的脑子,也得果断宕机。
降谷零木木地抖开衣服,却发现了一件更值得大脑死机的事情。
一个雕刻着“松田阵平”四个字的名牌静静地别在西装外套胸口处。
那一刻,降谷零才真正地理解了,什么叫“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尚且年轻的公安沉默地走出基地,回到家拿出手机,拨打了友人号码。
“zero,这么晚打过来有急事吗?”
“景光啊,你觉得,阵平那小子,还活着吗?”
那一晚,裕希那刚刚诞生的“同事关系完全计划”,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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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又可名《关于我的挚友摇身一变,疑似成为我上司男友这件事》
其实zero换个思路,谈恋爱不比卧底效率高多了嘛
题外话:俺是土狗,俺爱男友衣服这个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