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和死对头的CP

作者:泠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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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


      晚饭时间一到,培训生与本校生一并去食堂吃饭,饭后,培训生回宿舍,本校生回教室参加晚自习。
      别人在上课上学自己不用的感觉就是好。
      怀白和许泽一块离校去街上逛了逛,他买了一堆糖回去,进了宿舍便叼根棒棒糖坐在床边无所事事。许泽去洗澡。
      怀白将头靠在上下床的梯子上,打开通讯录,播通了奶奶的电话。
      对方几乎是秒接,没等他反应,对方就叫了两声他的小名。
      “奶奶。”怀白道。
      “终于想起有我这个奶奶啦,不叫人催你都不会自己打。”裴梅道。
      怀白用舌头将棒棒糖顶到了左边:“南尘提前上课嘛。”
      “我走了一个月,南尘提前上了一个月?”
      “……那倒没有。”
      裴梅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后她又发觉了什么问道:“你嘴里吃什么呐?”
      怀白没想到这老太太耳朵这么好使,忙把糖从嘴里拿出来装傻:“什么什么东西?”
      裴梅最了解她这个孙子,当场拆穿:“吃糖呢是吧?”
      怀白把糖放回嘴里,认了。
      裴梅立刻对其进行说教:“说了多少次了,少吃糖,还有你看现在几点了?要睡了吧?睡前吃糖牙齿掉光!”
      怀白:“呃……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会,你也不长记性,小时候因为牙痛看了多少次牙医你自己不记着吗?”
      裴梅一顿输出,这时,浴室门开了。
      “我洗好了,你去……”许泽见怀白在打电话便住了嘴。
      “啊?”怀白回头,电话里的裴梅也停下了。
      “怀怀,谁啊?”裴梅问。
      怀白收回目光:“我同学。”
      “同学?你还在外面玩啊?”
      “没有,而且现在也不晚啊……我现在在培训。”
      裴梅不解:“你们学生培什么训呐?”
      “哎呀就是为了考试比赛嘛,我要去洗澡了,不说了,拜拜!”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急什么?十二点前都有水。”许泽道。
      “好不容易把话题扯开了就赶紧退啊,不然她能再继续说我好久。”怀白说,“我去洗澡了。”
      许泽点头,在桌前坐下等怀白出来再关灯睡觉。
      待他写完一面多卷子,浴室开门声响,许泽估摸是洗了二十分钟左右。
      许久,出了浴室的人还没从阳台走进房间,许泽心下生疑,起身去阳台查看。
      “怎么不进去?”许泽看着扒在阳台栏杆,试图离外面更近些的怀白问。
      怀白本皱着眉,闻声舒展开眉头道:“你听。”
      许泽不解,但还是按他说的做。
      四周安静了下来。晚自修还没结束,整栋楼没几个人,所以远处树林里的鸟叫极为突出,但距离实在太远,并不十分清晰。
      “如果近点的话,可能可以听到它们说话。”
      怀白不知何时直起了身,安静地看着他。
      月光倾泻,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晃眼 。
      “是什么鸟?“许泽在愣神间抽出一小缕思绪问。
      “你可以叫它,富婆鸟。”少年回答,眉目间重新染上了一丝烟火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就是很有钱的那个富婆。”
      许泽从没听过,问:“它有别的名字吗?”
      怀白想了想道:“不知道,可能有好听的学术名吧,我小时候呆的地方叫它富婆鸟……因为它叫起来就是富婆富婆的。”
      晚自修结束,怀白听到了几声人语,他越过许泽进屋:“你肯定没听过,我也好久没听到了……叫起来真的很像人。”
      许泽随其后,关门,那份神妙也被关在了门外。
      许泽确实没听过,他长这么大连普通鸟叫都没听过几声,更别说像人语的。
      上床后怀白并没有睡,他窝在被子里和张昨聊天,张昨苦哈哈吐槽军训之非人,怀白乐滋滋听着。
      帅炸:你这次培训,没和许泽吵起来吧?
      h:没有,聊挺投缘。
      张昨明显不敢相信。
      帅炸:你不上升正主啦?!
      h:我觉得这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个人言论个人负责,许泽人也确实没惹我。
      对于先上升讨厌的人讲这些话,张昨发了一长串无语表情包回应。
      h:我睡了,拜拜。
      帅炸:没爱了
      帅炸:哭.jpg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的广播就开始摧残祖国的花朵,在第二次听到这个学校的领导说到要有远大抱负不能因为一张破铁床而停下奔跑的脚步时,怀白被许泽从床上捞了起来。
      “让我枯萎让我睡………”怀白忍着起床气,昏昏欲睡道。
      “景余他们已经在外面了,你要让他们等你多久?”许泽问。
      怀白讨厌等也不喜欢让人等,他在床上静坐一秒,抱起衣服下床进了卫生间:“马上。”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耍了。
      “你不是说他们在外面等?!”
      许泽带着他往食堂走:“食堂也是外面,快点。”
      怀白无话反驳,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无语死了!”
      景余真的在食堂,身边坐着个人,那人八成就是他所说的朋友。
      景余看见他们便挥手叫他:“这!怀!这!”
      怀白也挥了挥手,表示看到了。
      景余朋友刚还在和景余说话,他们走近了,便停下不说了。
      还真挺内向的。
      “他,俞深,我初中同学。”景余向怀白和许泽介绍后又先后指了他们俩向俞深介绍:“他们是我现在的………朋友。怀白许泽。”怀白欣然收下了“朋友”这个称呼:“你好。”然后碰了碰身旁低头扒饭的某人:“喂”
      许泽咽下嘴里的饭抓住了怀白碰他的手:“你好。”
      俞深莞尔:“你们好。”

      吃完饭去了教室,怀白才明白许泽说的关系不好是什么意思。
      岂止是不好,怀白怀疑他们见面就会打起来。
      第一节课下课,许泽出教室打水,怀白闲无聊正准备趴下睡觉,一个人坐在他前面敲了敲他的桌子。
      “嘿,同学。”
      “……什么事?”怀白问。
      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生,寸头,皮肤很黑,一股大哥范,讲话的语气非常随意,让人听着就好像自己是什么草包,以貌取人可以直接归到坏学生那一类。
      “劝你别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块儿,许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怀白被他这话给说懵了,但还是下意识不爽的皱了皱眉。
      “我看你们一群人里你和他最近,别被骗了,他一整个衣冠禽兽……”
      怀白打断:“不是,你一上来就骂我朋友,你什么意思啊?”
      那人真是大哥脾气,怀白语气平和的这么一说还是把人给惹毛了。
      寸头瞪着他,提高了音量站起身道:“草,你TM什么意思?看着人模狗样的,果然是猪狗一窝……”
      嘿!
      怀白义形于色,欲回骂,几个人围过来拉住了那人,其中一人道:“不好意思,不过许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不惯,来和你说是出于好心。”可能是怕怀白撕破脸,他又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吵架不好……”
      怀白被他们这一唱一和搞蒙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爱干有失风度的事,看那么多人看热闹也就忍下了,只当是野狗乱吠。
      可他心中仍是不平。
      他们拉架,说是人多吵架不好,压着声,但还是故意大声说许泽坏话。
      怀白从小到大神经粗如麻绳,这下也品出不对,被他们这一系列操作恶心到了。
      不知谁又补了一句:“别这么斤斤计较……”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怀白也是一句脏话开头骂道:“谁斤斤计较了?红白脸都让你们唱去了是吧?!这么能演,抓紧时间报班去吧!”
      寸头的脸登时就红了,不过不是臊红的,明显是气的,黑红的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寸头突然向前冲,扑向了怀白,一拳到肉。
      怀白也不甘示弱,他抬脚将两人距离踹开,举拳击去,却被人拉住。
      原本拉着寸头的人现在反过来拉他,一个个使着全劲儿。
      “艹,你们有病吧!”怀白奋力挣扎,扭头去吼拉他的人。话音刚落,脸上一痛,顿时忘了如何思考,只觉得疼。
      寸头只被几人拉着,轻而易举就挣开了束缚,他狠狠打了怀白的脸一拳后又往怀白肚子上予以重击,怀白被打得胃绞痛,猛咳着。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就拉他!”
      林悠和江宁的声音在远处传来,那几个人迟疑了一下,怀白抓住机会,忍着难受挣开捆缚着自己的手向寸头扑去,与其扭打在一起。
      “怀白!”
      身边的人七手八脚作势要拉架,其实大都只是围观,几个女生大喊着让男生拉,一个男的回道:“插不进去啊。”
      怀白自觉是打得昏天地暗,他脑子发昏,打出了几拳挨了几下他都不知道,被人拉住卫衣帽拉走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拉架的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怀白以为又是那群傻逼,便用手肘猛地向后击去,身后的人被打到了,那一声闷哼听得怀白一愣。
      “许泽?”
      许泽没有立刻回他,而是在江宁的提醒中转身将扑上来的寸头抡开,寸头被抡倒在地,几个人上去扶起拉住。
      “带他去医务室吧。”一个女生走上前对许泽说,“我带你们去,我知道在哪。”
      许泽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怀白站直,拉着许泽衣角跟在女生后面。
      在走廊上,他们遇到了姗姗来迟的老师,老师叫夏淳,二十六七岁,慌慌忙忙的,看到他们连忙停下重复问:“打哪了?打哪了??”
      怀白微肿着半边脸还强笑道:“没打哪,好着呢。”
      “你这脸都成这样了还说好呢??还有一个呢?你和谁打?”
      许泽:“还在班里,我们先去医务室。”
      夏淳拍了拍额头道:“对,你们先去……”
      她冷静下来,拾起一个老师的威严道:“你们处理后去政教处,我们会联系你们的老师处理。”

      女同学将他们送到医务室后就回去了,校医在大柜子前拿药,怀白坐在椅子上拉着许泽示意他凑近。
      许泽:“干嘛?”
      怀白:“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霸凌全校了?”
      许泽:“?”
      “那你们什么仇什么怨呐,初中的恩怨还能延续到现在……”
      许泽明显不想提起,敷衍含糊道:“一点误会,你不用管,他们下次如果还找你,你听听就好。”
      “骂我头上了呢?”
      许泽皱眉看着怀白,过了一会儿才叹气说:“那你就……”
      “艹他妈的疼死我了,杀人犯劲儿就是大!”
      这句话将许泽的话硬生生打断,声儿不大,说话的人明显压着,但刺耳的很。
      怀白亲眼看着许泽的脸一点点冷了下去后又慢慢回归正常。
      门开了,寸头看见他俩迟疑了一会儿,瞟见了校医才进屋。
      “你又是怎么回事啊?坐他旁边等等,我给他上个药。”校医拿着酒精和正红花油对寸头说。
      “老师,我给他涂吧,你先给他看看。”寸头身旁的男生主动道。
      怀白闻言看去,说话的男生长相白净、眉目清秀,是张不错的面孔,但怀白越看越不喜欢。
      校医想了想说:“也可以,脸和膝盖都要涂哦。”
      怀白则皱眉嫌弃道:“不用,我自己涂。”
      “没关系的,季旯可被你们伤不轻,得赶紧看看。”说着,男生拧开了瓶盖,半跪下要为怀白上药。
      怀白将腿往里缩了缩:“我说了……”
      “不用你。”许泽将药瓶从男生手里抽出。
      那男生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起身时还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寸头没有坐在他们旁边而是对面,男生起身去了寸头身边。
      怀白被他这表达反感的幼稚方式给整无语了。他看许泽,可许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从盒子里抽了根棉签蘸药蹲下。
      “酒精,可能会有点疼。”
      “哦。”怀白又慢慢将腿伸出。
      许泽手轻,怀白的伤也不很露肉,不怎么疼。
      他起初是看着自己的伤口的,酒精擦在上面显出了一秒钟的色差,挥发引得那片皮肤凉飕飕。
      看了一会儿,他的视线移动,先是拿着棉签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后是手腕,然后是脸。
      许泽垂着眸,睫毛轻微扇动着,怀白看着心痒,按耐着才没上手去揪。
      “嘁。”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怀白连头都不屑抬,就听校医训斥道:“切什么切?嘴别乱动!”
      怀白听着想笑,许泽重拿了一根棉签,换花油道:“你也别笑,要抹脸了。”
      脸上一凉,怀白看着一脸认真的许泽道:“不好笑吗?”
      许泽专心致志地涂着怀白嘴角的伤口:“好笑,闭嘴。”
      涂好药,怀白和许泽先走,路过小卖部,许泽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会儿停下对怀白说:“你先走,我去买东西。”
      怀白正努力让自己能走得快些,闻言停下脚步:“我和你一起呗。”
      “你有要买的东西吗?”
      “没有啊。”
      “那你就先走,我过会儿追你。”
      怀白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我先走?”
      许泽扫他一眼将现实残忍的告诉了他:“你走太慢了,我去买东西你走路节省时间。”
      怀白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扭头就走,只留给许泽一个冷酷的背影。
      许泽目送怀白走了十来米转身进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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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20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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