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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
吃(bao)完(da)东(zhang)西(zuo)后大家各自回家,怀白慢悠悠往车站走等公交。
嗡。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怀赢发的信息。
爸:你回来记得买点菜,刘姨有事请了假,今晚我做饭。
h:?你做?
h:去店里吃吧。
爸: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好吃?今天非给你露一手,想吃什么就买回来,爸给你做。
爸:街口卖的那个水煮鱼,你想吃就买回来配。
怀白看着要从对街拐进来的公交车,回头往超市旁边的菜市场走去。
“七十二元,给你抹个零,七十。”
“谢谢。”
许泽扫码付了钱,出了店踢了踢蹲在路边的陈程。
“走了。”
夜风微凉,陈程叼着根牙签慢悠悠走在许泽身后。
“我刚刚看了下表,还有两趟车,你陪我去买点菜回去呗,反正你也不回去。”
许泽:“你买菜干什么?没饱?”
“家里菜不多了,买点备着,再说我没吃饱也不会生吃菜啊。“
许泽点点头:“你会买?”
“挑两根的事儿。”说着,他带头往菜市场走,许泽落在了后头。
怀白挺喜欢菜市场的氛围的,喧嚣,烟火气,总之就是热闹。
小时候,奶奶爷爷还在管理公司,刘姨也还只是煮煮饭扫扫地就走的短工,他总一个人在家,家里安静得可怕也无聊得很,后来和刘姨去了次菜市场就对那很感兴趣。
他喜欢听大妈讲价,来来回回可有意思了,还有数不清的八卦,张家长李家短,在小怀白眼里那就是浓缩到了极致的小世界。
已经快六点了,但菜市场的人依旧很多,怀白想逛逛看看,但有个人叫住了他。
“小伙子,买菜啊?”
怀白寻声看去,是一个老爷爷,头发花白,胡子全白了,他拿着个蒲扇慢慢扇着身前的菜,时不时擦擦双鬓的汗,见怀白看他了,就指着菜笑着道:“你看看呗,降价卖给你,家里两娃要吃饭,急着收摊嘞。”
怀白走近看了看,半蹲下来佯装老练地翻了翻菜,问:“大叔这新鲜么?”
那老爷爷爽朗地笑了两声道:“叫我张大爷!这菜保证新鲜,不鲜我随你姓!”
怀白忙晃手:“别……好煮吗这?”
他怕家里那位煮不好。
大爷拿蒲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别翻了,新鲜的也要给你翻焉了。往锅里一放,加点油啊盐啊熟了就好,多简单的事。”
“哦。”怀白收回手,“那我买点吧。”
张大爷笑着给他挑菜称了称:“三块五,你给两块就好。”
怀白拿钱的手不停,道:“就这么点钱也不用便宜啦。”说完拿出钱付了。
张大爷接过钱,笑着点点头:“好,好。”
怀白准备买点肉,径直往肉摊走去,他走着走着脚步一顿,。
在他旁边摊子的架子下是一堆杂货,那么多东西压着一只小狗。
“老板,这狗是你的吗?这么小一只会压坏的。”
那老板娘放了碗起身走过来:“什么狗啊?”
她走到怀白旁边一看:“哎呦,这哪来的啊?”说着就把狗拉了出来扔在一边,“也不知道哪来的小畜生。”
她走回去端起碗道:“买菜么?”说着,随手把夹起的肉往那狗面前一扔。
“不了。”怀白摇了摇头,“你要养它吗?”
老板娘听他不买就坐回了椅子上:“哪里能养啊,你喜欢就抓回去养。”
怀白看着那狗。
“你不是买菜吗?”
“买菜只是个总词儿,说买菜也有买肉的意思。”
“那挑几根?”
“哎呦,过会儿再挑几根。”
陈程在肉摊前挑着肉,灯照得他满脸通红。
“往这切点吧,太多吃不完。”陈程的手虚指了一下大致位置。
“那剩这一点卖不出去。放冰箱里冷藏。”老板把刀一砸,插进了案板上,准备和他好好理一理。
许泽听着他们极限拉扯,靠在墙上扫视着整个菜市场。
时间不早了,大多摊主都开始吃饭了,也有少部分收拾收拾回家。
“啊!气球!”
一声稚嫩的声音喊。
许泽眨了眨眼,一抹粉红出现在他的视野,他伸手一抓,气球停下了。
“大哥哥,这个气球是我的,可以还给我吗?”
许泽低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色格子连衣裙的小女孩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道:“可以吗?”
许泽半蹲下把气球给了她:“拿好。”
“谢谢!大哥哥再见!我妈妈会担心我的!”她摇着手往来的地方跑。
许泽也摆了摆手,转头对最后还是买了整块肉的陈程说:“走吧?”
“你等等。老板,三十六块五,你凑个整儿,三十,怎么样?”
“可以,四十。”
“哎你这……三十六块五哈,转了。”他提着肉转身对许泽道,“走,挑两根去。”
怀白抱着那只小狗买了肉,走出了菜市场,空气流通。
“我给你买根肠吃吃?还是要奶?”他对小狗道,“都给你买,带你回去后可得乖点,主要我会嫌烦。”
他抱着小狗走进了街边的一个小店。
“欢迎光临!”一声机械女音响起。
“需要什么呢?”柜台前的女店员笑着问。
“我自己看看就好,可以带狗吧?我抱着它。”怀白问。
“可以。”
他径直走到货架前认认真真的看,找到牛奶和火腿肠,路过放饮料的冰箱又拿了一瓶矿泉水。
等他回到柜台那已经有人了。
“就这一样吗?”女店员问。
“嗯?”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低头看着身边小孩手上的小饼干。
“怎么只买了一个?”她提着菜,一看就是刚买完菜准备回家。
“我一个人吃一个就好啦。”小孩抬头看着女人,面露疑问。
“那弟弟的呢?”
“不是奖励我的吗?”
“过会就到家了,弟弟看到了会吵的。”女人让开让怀白先买,对自己的孩子说。
说完,她便直起身往货架走,准备再拿一袋饼干。
“可是弟弟什么都没干啊……”小男孩说得很小声,女人没听到。
“到账,四元。”
怀白从柜台上抽出一根棒棒糖:“这个是一元吧?”
“对。”
小男孩看着妈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棒棒糖。
“给,你的奖励。”
小男孩眼睛都亮了:“给我?”
“嗯,不过你要偷偷吃哈。”
“谢谢!”他把小饼干递给了怀白,“送给你,妈妈说不可以只懂拿不懂还,我会让妈妈付钱的!”
怀白笑了笑:“谢谢,但哥哥不吃零食哈。”然后就走出了店。
带着一只狗肯定是做不了公交了,怀白打了一辆车,蹲路边喂狗。
他把奶撕开一个小口子,对着狗狗的嘴巴就慢慢倒:“没办法,倒地上你喝不干净怎么办?”喂了两口他又咬开火腿肠的包装,自己咬一半然后再给狗吃。
怎么会不吃。
“你叫什么好呢?”他自言自语。
“还没起名儿?”
身后传来声音,怀白被吓得一哆嗦,猛回头看。
“许泽?”
“嗯。”
“hi ,小同学,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呢。”许泽的身后的陈程探出头来打了声招呼。
“本来是这样的。”怀白说,“我爸心血来潮想做饭了。”
许泽看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买菜?”
“对,还捡了只狗呢,你们不是回家了吗?”
“朋友约着,当然是去玩怎么会回家。”陈程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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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2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