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长子逆袭人生

作者:三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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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陈二套了牛车拉着陆子淮、陆子敏进城买调料。原本是陈二和陆子淮去的,但是陆子敏不愿意和兄长分开,紧紧抱着陆子淮的胳膊不撒手,陆子淮也想带陆子敏进城看看,他是很认同现代多带孩子出门旅游增长见识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现在还没有条件让陆子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县城还是可以把他带上的。

      大力见了,也要一同去,被他爹唬脸也不怕,就是要同敏哥儿一起去。陈大抬手佯装要揍他,他跑的可快了,躲到陆子淮身后,嘴里还大喊:“义兄救我。”

      陆子淮挺喜欢大力生龙活虎的这个劲,男孩子调皮点长大能扛事,自家的太乖了,像个兔子宝宝。

      他和陈二商量了一下,不患寡而患不均,问了几个小的,想去都去。

      鸿哥儿是内向的性格,不像大力那么爱玩闹,唯一一次出格就是背着大人偷偷跑去河边玩,不仅自己掉河里了,累得大力为了救他也落了水,现在还心有余悸。而且他一年一半时间都是和爹娘一起住在城里,进城对他没有吸引力,还是在家带着舒服,选择不去。

      腊月作为懂事的女孩,如果是她娘进城,她还能央着一起,今天是二叔去,她不好意思给二叔添麻烦,也说不去。

      陈家的的牛车主要是种地用,所以牛车只有车板,没有车棚,冬天坐人,就盖床被子。现在天已经冷了,大力娘杨氏就把被子翻了出来。

      陈二坐在车头赶车,陆子淮、陆子敏和大力坐在车斗里,村路不是很平坦,牛车吱嘎吱嘎不停,车上的人也被甩的晃晃悠悠,随着车的行进,路两边的草木慢速的向后退去。

      鱼肚白的太空因为太阳的缓缓升起,变得更加明亮,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遥遥的还能听到几声鸡鸣声,陆子淮眯着眼,嗅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晨光的沐浴,不晒,有一点点暖,这是他没有过的体验。

      脑中突然想起一首儿歌,十分应景应景。

      陆子淮问两个弟弟要不要学新歌,获得了大力的大声拥护,陆子敏开始只是轻轻点头,看着大力,有样学样,也小声附和。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去上学校。
      ……

      大力和陆子敏疑惑什么是小书包?什么是上学校?陆子淮解释书包就是就是装书和笔墨纸砚的包。上学校就是上学堂、上私塾的意思。
      “为什么要上学,在家玩不好吗?”大力不解。
      大力的话把陆子淮问住了,如果是在现代,陆子淮可以回答上学为了学习知识和技能,为了就业……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而古代人为什么要读书,当然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虽然陆子淮很想对大力说读书是为了识文、知礼、学做人。但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连华夏建国初期文盲率都达到百分之八十,更何况是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这里读书非常不易。像陈家可能都没人读过书,难道不读书就不会做人,他的话容易引起歧义。

      陆子淮决定在什么庙念什么经。“不同人读书的目的不同,有些人读书是为了认些字,不做文盲,有些人是为了科举。”

      大力饶有兴趣凑近问道:“科举是不是义兄说的做秀才老爷,状元公?”

      陆子淮笑道:“大力记性真好,但能不能做秀才,状元,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要经过朝廷层层考试,一路过关斩将才能脱颖而出。十年寒窗苦读不是说说的,有人穷其一生都在科考路上不能得偿所愿,难度不亚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那敏哥儿是要识字还是科举?”大力的脑袋瓜很聪明,只是不爱读书,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逻辑很顺。

      陆子淮幽幽的看了眼对此一无所知的陆子敏,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日后埋头苦读的惨样,叹道:“敏哥儿要科举。”

      大力怕自己也要科举,嚎到:“这么难,我可不考。”他不知道养个读书人不容易,他想读独,没准他家里不一定同意呢。“
      陆子淮突然语带神秘的说:“曾经有个皇帝专门写了一首《劝学诗》劝百姓科举,你们想不想知不知道都说了什么?”
      大力兴致勃勃的问:“什么?”
      陆子敏也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陆子淮逗问大力道:“那个皇帝说,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意思是只要你科举成功了,要什么有什么,有良田,有富贵,有美妻,你要不要读?”

      那么好呀,大力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

      只有五岁的陆子敏没有八岁的大力的烦恼,什么良田、富贵、美妻,他不懂,他听兄长的话,兄长让他读书他就读书。

      谁知前面赶着牛车的陈二也陷入沉思,忧愁着他家鸿儿哥的未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几人就到了县城门口,陆子淮仰头看着城门上斑驳的字迹,念道燕回县。
      进城需要排队,因为人多,牛车已经停下了,他回头看着四周,看到后方聚拢过来的人车络绎不绝。

      陈二扭着头对他说道:“这里逢二小集,逢七大集。今天碰巧是大集市,人有点多。”

      进了城后,到处是繁忙景象,充斥着各种吆喝声,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陆子淮充满新奇,原来这就是古代人的集市。

      因为是大集,卖什么的都有。除了农家自产的东西,陆子淮还看到有卖山货的,卖皮草的,卖各种吃食的小摊……

      大力热络的给陆子敏介绍一切他知道的关于县城的事物。

      陈二熟门熟路,直接领着几人去了卖调料的店铺,陆子淮把可能需要用到的每样都买了点,还是没有买全,想到有些调料属于中药材,果然在药店买齐了他所需要的调料,陈二又买了一些家里用的东西。

      时间已是中午,陈二领了几人去他做工的的千味楼吃的午饭,他先去找东家告了罪,之前因为鸿哥儿和大力落水,他请了长假,和东家说好后他点了几个招牌菜,他想让陆子淮了解下这里的口味。

      不出陆子淮意料,这时的菜品和经历了几千年沉淀的华夏美食不在一个层级上。

      回去的路上,陆子敏和大力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睡着了,出来大半天,两个小孩也是累了,这吃饱后秋天的太阳一晒,刚上车没一会就昏昏欲睡,后来两人对着点头,陆子淮把一个枕他退上,一个搂怀里,陆子敏嗅到熟悉的气味,彻底睡过去了,两眼紧闭,睫毛长长的,而大力小嘴砸吧着,也睡得十分香甜,有时过个坑,晃动很大,也不见两人转醒。

      几人到家后,杨氏和苏氏已经把两只鸡杀好了,挑选的是不到两个月的鸡,一只公一只母。
      陆子淮进到厨房开始试做,他要做的营生是熏鸡,熏鸡是上世风靡东北的特产。

      他选品上之所以选择熏鸡,是这么考虑的,首先他不考虑劳动密集的餐饮,例如快餐、大牌档,其次,他不想做同质化的东西,他要做差异化,要的就是我有你没有。最后考虑了这里的天气、陈家人的口味和他以前的在东北二十年的生活经验,他选了东北的熏鸡。

      陆子淮制作过程把陈家人叫了进来,开始陈家人顾虑着配方死活不同意。

      “使不得,使不得。”陈家除了几个小的留在屋里玩,大人都在这里,没一人同意。

      陈老汉严厉的说道:“秘方外泄,你怎么对得起祖宗?”

      陆子淮回答道:“我昨天晚上梦见我家祖宗了,他说可以。”

      陈老汉听他胡扯,“放屁!”军营里呆了多年,脏话会的不少,平时收敛着,这一急就出来了。

      陆子淮劝说道:“不是说好我出配方,你们出钱出力吗,你们都不会,怎么出力,难道让我一个孩子天天泡在厨房里。”

      陈二:“配方你来配,其他的我们来,我们店里的厨师就是这么做的,配方只有他知道,他徒弟只需按他要求做就行。”

      陆子淮无奈:“我会的配方不知有几百个,这个我根本不放在眼中。而且这个配方很简单,没准不久别人家就研究出来了。”

      “这……”陈老汉犹豫着。

      见陈老汉还不应,他便说:“咱们都认了亲,你们拿我当外人呀,好吧,我领小敏回家了,这也不是我们的家,陆子淮学着陈江河也用上了这套。

      见陈家还是没人答应,陆子淮朝着门的方向大喊:“小敏,收拾东西回家。”

      “行,行,行”陈老汉瞪着陆子淮,臭小子。

      陆子淮开始教陈家人熏鸡。

      “熏鸡需要先卤后熏,卤料有花椒、桂皮、八角、香叶、茴香……”调料采购的十分充足,陆子淮用起来也大胆,卤料无外呼那些,大差不差。

      “鸡我们选用四五十天大小的,主要原因是大了不好入味。还有小鸡长得快,饲养时间短,成本低。”

      “水开后火不宜过大,火太大,会破了皮相,要用小火慢慢煮,熟了后要泡两刻钟,让肉里面充分入味……”

      鸡入锅等待卤好的过程中,陆子淮给大家讲解调料,陈家父子四个都不进厨房的,什么都分不清楚,两个婶婶用调料不多,所以最基础的他也要讲解清楚。

      “这个是香叶,有增香的作用、这个是白芷……这花栀子和红曲米可以上色,我今日没放,今日以调味为主,等咱们卤料配比确定后,再看看要不要调色。”

      陆子淮讲的很细,把他知道的毫不保留都教了。

      随着卤制进入后半程,厨房里的香味也越来越浓,口腔内本能的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大家忍不住都开始咽口水,这也太香了。

      时间一到,陆子淮叫陈三捞出卤好的鸡,切下半只撕开让大家尝。
      不说熏鸡吗?这就好了?

      “做好了?”

      “是不是还没有熏?

      陆子淮:“第一次做,这调料用量还拿不准,大家先尝尝,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听他这么说,大家开始试菜。

      “好吃。”因为不是最终成品,大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先记住这个味道,和最后的对比。就知道差别了。”说完后陆子淮开始熏鸡。

      这熏鸡最重要的环节其实是后面的熏,熏鸡用的是糖和茶叶,高温加热使其产生浓烟,浓烟熏制卤好的鸡,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容易失败。熏得时间,糖的用量,火候的大小都有讲究。

      前面即便没卤好,无外乎咸了淡了。熏如果没熏好,可能不仅是难吃,整只鸡都要扔了。熏过了的鸡肉是苦的,水平差的还可能把鸡熏得焦黑如碳,前面的力气全白费了。

      糖如果放少了,鸡肉还没上色,就出黑烟了。

      陆子淮严格控制着时间,没有表,就在心里数数,一分钟一到,立刻掀开盖子。

      待浓烟散去,漂亮的熏鸡展露在大家眼前,不仅色上的好,熏鸡特有的香味非常浓郁。

      熏鸡最后一步,在鸡表皮再刷一层薄油。这样不仅熏鸡看起来色泽油亮,垂涎欲滴,还能锁住水分,长时间保持口感。

      “搞定。”陆子淮大功告成。

      第二轮试吃开始。

      “好香。”

      “好吃。”

      “好好吃。”

      四个小的,一人一个大腿,吃津津有味,其中一个是单个熏的,刚才试吃的半只,众人默契留下了一个大腿,女孩也是自己的孩子,不能偏心。

      其他人一致好评、赞不绝口。

      只有陈二提出了意见,“可以再咸一点,我们现在吃的是热的,但现在天冷,客人吃到嘴里时是冷的,冷的咸味会变淡,再加点盐,咸香口味更佳。”

      陈江河:“明天去找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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