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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
把车停进去之后，秦励一路进入公司再没看见那个金发男孩的出现。可又莫名其妙觉得在哪像是见过他。
算了，不记得的话他也懒得管。
电梯在一楼停着，秦励按下旁边唯一向上的箭头，电梯来到负一层。
秦励熟练也习惯性地直接压上九层去往经纪人办公室的楼层。
电梯没到十秒，又在一层停下了。
秦励蹙眉朝光亮处瞥，进来两个人，一看就是已经出道的练习生，不过怎么都给他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金沨轩回头的刹那秦励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和刚刚的熟悉感来源何处。RISK的几位队员，也是蒋枫之前的几位“朋友”。
虽然很有必要询问一些事情，但是秦励现在没心情讨论。他往后退了退，把主道让出来。
会议室和办公室在同一层，待艾维和金沨轩出去了秦励才跟着离开电梯。
方鹤早在会议室跟前等着他们公司的活字招牌开会，眼尖瞥见两位成员身影便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你……”恭维话还没开口。
“方总监，我们的主题择选在公司比较重要吧，过几天蒋枫不是要出道了？”
“让秦励也过来旁听一下，如何。”
虽然是这么个理，不过方鹤还是多少感觉奇怪。秦励不过是个打酱油的，旁听这种会议干什么。
想是想，不过既然金沨轩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反对。正打算给秦励打个电话过去，又听见对方补了一句。
“秦励的手机好像不知道丢在哪了，还是你去叫一下比较好。”其实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屋内坐在主位上的Morten外衣口袋里。
方鹤心里的疑虑更深，不过没问出口，赶紧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艾维微微侧过身靠着墙懒洋洋压压帽檐，低声在金沨轩耳边说话。
“金，小枫叶子这一周都起不来，你担心什么。至于那个经纪人，他的资料我都处理掉了，队长是不是还想睡他？”
“不，”金沨轩笑盈盈摇头，“我只是好心地想要物归原主而已，时间还很长。”
秦励在办公室翻找蒋枫在RISK团体选拔练习时期的记录表。他记得原来人事那边的人送过来的时候都堆在了一个箱子里面。
该死，东西去哪了。秦励的额头覆了一层薄汗，手指间也有些湿润。
“你在找什么东西，一会再找，现在和我去开个会。”
方鹤不满地把文件夹扔在秦励桌子上，趾高气昂地命令。
秦励动作顿了顿，起身拿过黑色夹子。
“我一会过去。”
方鹤离开办公室区域一段距离之后，好像听到一声很重的击打声。他回头望望里面，随后又摇摇头。
可能听错了吧。
好事从未成双，坏事倒是聚集在同一天了。
秦励狠狠在办公桌上竭力砸了一拳。想骂脏话却发现似乎怒气都四处分散，胸口胀得生疼，喘不上气来。
RISK的主题确认，他去学习什么，必然是有人故意为难不想让他在这里找东西办正事。
这种做任何事都仿佛透明的感觉真他妈糟糕透了。偏偏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也无法改变。
秦励瘫在座椅上，缓了一阵，半天才拾起刚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夹。往门外走去。
苦涩席卷血腥味在口腔里打转。
只能低头。
办公室的会议已经开始有段时间了，歌曲主编正站在最前面滔滔不绝地讲述主打歌的总主题和歌词取材分工。
台下的编舞老师和主任还在分析讨论接下来的时间走向，唯独坐着的RISK五位成员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走神的走神。
秦励的手机没设密码，金沨轩正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软件里面瞎逛。
微信，基本全都是工作内容，大部分都是蒋枫出道过程的修改和完善。
没有其他社交软件，没有游戏，音乐软件甚至没有播放记录。连浏览器搜索也干干净净。
操，太他妈无聊了吧。金沨轩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在桌上，引来其他负责人忐忑的目光。艾维温和侧目示意其他人继续，略略低头在金沨轩耳边悄声。
“如果我有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备忘录和相册。”
艾维的眼神往手机上移了移。
金沨轩挑眉，又重新把手机开屏，还没继续动作就看见秦励稳步走到了门口，礼貌性在玻璃门上敲了三下，然后直接略过了他们往另一头走。
“慢着。”金沨轩正打算说话就听见了自家队长的声音，于是一靠后背又坐回去了。
Morten冷淡的音色给会议室又添了一层冰。
秦励来得匆匆，早就眼尖地选择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偏偏没想到会被人叫住。
全会议室都安静下来，众人目光“唰——”地集中在他脸上。秦励只好站定原地回眸。
“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些事，听说秦老师对于一些舞台设计流程把握很不错，我想请教一下。还望老师赏脸，坐旁边位置就好。”
前后辈虚伪的礼仪还是要摆出来的。
“我没有很熟悉，只是略懂一些，你太谦虚了。”
秦励不想和RISK的人有多交流，虽然每个人都看上去不错，可总有那么一两个和毒蛇一样，像要剥了人的皮。
“所以，您不愿意来指导我吗？”
“……”
秦励还是在公司高层的压迫下坐在了Morten旁边的位置。
金沨轩瞥到Morten的手指贴上秦励的腰际，然后被后者毫不犹豫地甩掉。
“请你自重。”秦励冷冷将椅子往前挪了些距离。
Morten没什么表情地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拒绝我的话，蒋枫可能就会不太舒服了，秦律师。”
秦励猛得看向旁边漫不经心低着头的人，随后抬眸扫视一周确认没人看向这边才压低声音。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律师乖乖在这里待一会，就能拿到你的手机，同时联系到你的小朋友艺人。”
“你们昨天晚上对他干了什么？”
秦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下意识把话题重心放在了后半句，没有控制好音量。周边已经有几位人员注意到了。Morten没回答最后的问题，只是怜惜般碰上秦励的手指。
比起这一边的和谐，金沨轩就显得情绪变化尤其严重了。
他按照艾维的说法，“精心品读”了秦励相册和备忘录里面的东西。旁边的艾新闻维感觉手机要被他捏碎了。
于是他探过头去看上面显示的内容，脸色也逐渐沉下去。
四千多张，全部都是蒋枫的和照片。还有每一次合作的舞台与视频的选秀。
金沨轩嫉妒地发疯。
原本这已经够了，一打开备忘录，又是排列到了第十七八个方案的舞台设计。秦励几乎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到了，对应措施同样标记地事无巨细。
看得出来，秦励不会让蒋枫的出道有任何差错。
这么做没错，可金沨轩不允许。
艾维斜目，看到了队友的幼稚举动，最终无奈摇了摇头。
金沨轩把相册里的照片全部删除了，一张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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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秦励：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用心之至只有蒋枫不知道。
小枫叶：被打了，睡大觉。
宝宝们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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