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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腐朽的气息。悟讲他们是烂橘子也不算挖苦。
这是五条悟绅士地给渡边前以后踹开门后，她的第一感受。
“打扰了。”渡边前用脚尖把门抵稳了，才慢吞吞走到了中间。
六扇屏风一样的东西挡着，屋子周边亮着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到上面，制造出很强的压迫感。
六个老东西。
“来这里呢，主要是为了两件事。”渡边前笑着说。
“渡边前，东京都立高等专门学校，2005年11月……”一个老头开口。
算了，也懒得分辨具体是谁在讲。反正这六个烂橘子已经烂到一堆了。
“等一下啊，应该让我先讲吧，不就禅院家那点事？”渡边前说，“废话少讲，今天就是来通知你们两件事，第一是星浆体，同化失败，这个呢，和我密不可分，第二，之前禅院家的天与咒缚，伏黑甚尔，将前往我们高专任职教师。”
这些老头当然不会同意。
“大逆不道！”
“恶意扰乱咒术界，擅闯要地，处以重罚！”
“剥夺咒术师身份，驱逐。”
“……”
仿佛被人掐断了一样，那些苍老的声音突然消失。
“我说，别这么吵好吗？”渡边前等他们闭嘴了一会儿，才解除共享，“我有术式，只不过没被记录，不过你们现在感觉到一点了？”
“总的来讲。”渡边前面无表情将骨鞭一挥，她的腿上立刻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长痕，与此同时，几道明显惊惧交杂的声音响起，“你干了什么？”
“双倍共享。”渡边前毫无诚意道，“真是抱歉，没想到你们这么弱，一次性可以让我契约完，不过没关系，以后，你们只要知道，只要我愿意，受到的伤害任何伤害都可以分给你们就行了。”
“你这个……”
“所以我都说了，抱歉！”渡边前挥动鞭子，身上又立刻多了一条口子，“一把老骨头，自己就该好好珍惜啊。”
终于安静了一点。
“要求，我不会再讲第二遍，平常只要你们不找事，我也就懒得过来威胁你们。”渡边前将骨鞭收了回去，“我是天与咒缚，也就是说，这个共享是规则。所以你们应该清楚。”
“拿下她。”像是无法忍受渡边前的话，一道声音厉声说道。
与此同时，一张网盖了过来，让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咒力也明显被阻隔了。
“关起来，总监部不会受任何人的操控，叫她永不见天日。”
渡边前清晰地听到他们这么讲。
都说了是规则了，除了内里脱离规则，会让人一直保持同一状态的狱门疆，什么都没用。
即使现在不能动，没有术式双倍加成，她的体术很差，但是，憋气肯定比得过他们啊。共享呼吸就好了。她的术式可不是靠外放的咒力来实现啊。
渡边前没隔几分钟就被放了出来，她听着耳边如同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有点想要发笑，但她忍住了，“我解释一下，没有想要操控你们。”
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只是叫你们少到处插手。”
“哈哈，真是叫人心情愉悦。”五条悟在回去的路上肆无忌惮笑了起来，“前平常很守规矩。”
“被你影响的咯，杰都和你一起逃课了。”渡边前将电话拿出来，拨给了甚尔。
“干嘛？”掐着电话快要结束的最后一瞬间，电话被接通了。
“来东京都立高等专门学校当体育老师。”渡边前宣布。
“我砍的不是你吧？”甚尔随意踢了一脚已经昏过去的前雇主，“就算我答应了加入你这边，但你所谓的学校是被咒术界那些老头控制的？”
“好，你今天和杰一起回来，明天再去找夜蛾老师报道。对了，记得把你儿子给接过来。”渡边前一口气讲完，没等甚尔有什么反应就干脆挂了电话，扭头看见五条悟拉得老长的脸。
“做好心理准备吧，悟。你未来要和他共事。”渡边前说。
“咦耶，作为交换，和我讲一下你这么做的原因吧，前。”五条悟难得正经了一点，“不要想着像之前一样随便蒙混过关。”
“和我来高专有关。”渡边前脸上露出点怀恋的神色，“还记得杰说的理想吗？”
“弱者生存。”五条悟说，“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
“记得很清楚啊，你也认同吧？虽然老是要和杰唱反调，真是的，那干嘛老是因为这个来打架？”渡边前说。
“啊？我可不认同，只是这家伙总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的起劲罢了。”五条悟立刻反驳。
“但你觉得杰是正确的哦。”渡边前说，“悟和杰还是有不同。”
“当然不一样，杰……”五条悟突然又沉默下来。
“悟在五条家长大，还是不会变得和那三个家族一样啊，你认定的事，是不会被轻易改变的。”渡边前说。
“你觉得杰会改变？”五条悟问。
“杰也不会改变。”渡边前说，“但是，杰觉得保护非咒术师，是他的责任。”
“说实话，这话我只认同一半，我想保护的，从来都不是弱小。我也不觉得弱者生存，是社会应该有的形态。”渡边前说。
“真想知道，杰听到以后会不会和你打一架？”五条悟说。
已经到学校的山脚下了。
“不会，”渡边前目光平静扫过蜿蜒的阶梯，继续说，“我想保护的，是那些不坏的人，包括咒术师。但有很多人都不值得保护，他们甚至比咒灵还要该死。”
“这一点，我充分赞同。”五条悟说。
“是吗？那我很高兴。”渡边前继续说，“但是非咒术师，我一般都不会去杀，也会尽力阻止你们这么做，一个人是无法做出公正的判断的。但是，如果有人利用力量凌驾于公正之上，普通人不能裁决时啊。”
渡边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说，“那么，法律对他们的保护就结束了，比如说烂橘子。”
两人对视一眼，五条悟一脸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的表情。
渡边前率先收回视线，也因此第一个看到了站在那等他们的夏油杰，“辛苦了，杰。”
五条悟像一只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冲到了夏油杰面前，贱兮兮把渡边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辛苦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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