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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嗯,一直说要写个短篇,写了几篇自己那跑马的性子依旧扯得没边,开了个头后自己都不忍心看了。于是放弃改命题作文吧,抽到哪个算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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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宋中州王爷庞统自从君不君,臣不臣的上演了一出太庙之围的好戏后,发现自己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逼宫造反则实属业余:于是乐得交还兵权告老归田,从此马放南山兵器入库准备上演一出出倚马斜桥的风流韵事。奈何此计划尚未开始实施就因为和开封府的幕后主事公孙策看对了眼而宣告夭折。好在庞统眼界开阔,暗忖兵贵精不贵多,寻常庸脂俗粉怎抵无双翠竹一枝,自此心满意足的享受着他的退休生涯。
故事从这里开始……
七月。
昨日刚下过一场好雨,今日轻风朗日的甚是惬意。庞统的脸却一副晚娘模样。
三天,他已经足足有三天没有见到公孙策了。还是他庞统十年不遇百年罕有千载难逢的生病之时见不到公孙策……庞少很郁闷。
其实打从公孙策答应入驻开封府给那块著名的黑炭,所谓大宋第一聪明人实则大宋第一美男杀手的包拯当主簿的那天起,庞统就一直在后悔:自己怎么会答应的呢?如果放着公孙策继续在书院教书好歹每天下了学两人还能小聚一番,不敢说一定能一亲芳泽这把臂言欢定是少不了的。怎会沦落到如斯田地:病了都看不到那人!
思及此节,庞统很哀怨的叹了口气。
随伺在旁的飞云骑统领苏群被这口气叹的是心惊肉跳,心中同仇敌忾的对那个终日把超额任务压到未来主母公孙策身上的包姓黑炭头激起无穷恨意。只要庞统点个头,他苏群立刻带着71小飞杀往开封府,把那黑炭头来个大卸八块外带剉骨扬灰以为饱受相思之苦的王爷解忧。
(某一直觉得苏群很忠犬=v=)
然而庞统只是再度叹气。
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歌声:“昨宵里,恁和衣睡。今宵里、又恁和衣睡……空床展转重追想,云雨……”歌声中庞统的晚娘面孔达到了质的升华:“苏群!你去把公孙策给我找来!告诉他本王病了!”
“是。”
“还有,跟张将军说一声把那唱曲的发配北面抗辽去,外敌虎视眈眈不思报效国家却唱这靡靡之音。”什么今宵昨宵和衣睡,空床辗转的摆明了在讽刺他孤枕难眠,当诛!发配边关那是看在某人劝他止杀的份上。(某处某个排行第七大名三变的秦楼娇客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得令。”苏群领命离去。(某个闲来无事唱小曲的:123~冤枉啊~)
庞大少郁闷的心情终于稍稍缓解:公孙策,本王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是开封府重要还是本王重要。
开封府。
包拯对着案头三尺高的卷宗欲哭无泪。公孙策拿笔在上面一番批注后笑得无比欢欣无比灿烂:“包大人,这几份烦请你按此格式再写一遍。”
“公孙……”包拯无语的看着已经第五次修改的卷宗,自己做了什么孽了,不就是上朝时不小心站错了秩序,王丞相也没说什么,这公孙策怎么就如临大敌一般,不但把《礼志》翻出来让他好好温故知新还把当中的要义选出让他誊抄了一遍。就算现在边境安定,天下太平,开封府门可罗雀,也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可以做的……
“何事?”
“你不觉得你很久没去看庞统了吗?”
公孙策闻言微微窘了一下,随即调整面色如常的道:“他过去镇守边关时一去经年,这小小寂寞都忍受不了他也就不配称中州王庞统。”
“可是庞统居然也不来开封府……”包拯个性当中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他那要命的较真和求公平,此话一出,公孙策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来不来与我何干!”手上刷刷刷的写得飞快,“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也都要重抄一遍。”
“公孙,……”包拯声音都变了,这许多文书抄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那边公孙策已经收拾了笔墨神清气爽地拍手出屋:舒坦!
话说回来,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庞统了,以那人的厚颜断不会因为什么人言可畏之类的理由而不来的。难不成真是瓦子勾栏里那些狗血戏码演的那样喜新厌旧,色未衰爱已弛?以那人风流的性子,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上个月庞太师还送了两个美女说要给他做如夫人传香灯……七月的天,开封府主簿公孙策的脸却冷得能叫人打哆嗦。庞统,当初可是你死缠烂打来着……当然,这也是因为本公子人材出众,不但不止俊朗而且风度翩跹博学多才仰知天文俯察地理风土人情岐黄占卜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公孙大哥!有人找你。”不知不觉由生庞统的气转而成了自我赞美的思绪给展昭的叫声打断了,公孙策正要开口训人,却又看见了某个隶属某人部队穿着标志性黑衣的人物:“苏群?”
“公孙公子。”苏群躬身行礼,“小的是来传王爷口讯的。”
“公孙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展昭一听事情是和庞统有关的立刻很贴心的去找包拯谈心了,这几天公孙策心里不痛快他是知道的,只有包大哥那跳崖跳坏脑袋的才看不出来,问东问西的,活该白抄恁多书卷。公孙策深吸一口气准备上正戏前先煞了来使威风以折其主面子,哪知这口深吸气还没来得及使出来,苏群一句话就让他的寒冰脸解了冻,“……王爷已经病了几天了,请公子去看看吧。”苏群的脸长得比较糙,但是胜在诚恳,说起话来甚有说服力。于是公孙策还在为这个消息有点发懵的当儿,偷听了半晌的展昭和包拯早已吩咐从人备马——开封府一介清水衙门,俸禄谈不上微薄然而资助完这个那个的也成了微薄,若是庞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阖府上下的福利立时要倒退三年。
“公孙,你就安心去吧,好好照顾王爷。”包拯一脸哀痛的道。
“这,庞统武艺高强常年征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公孙策虽然有点发懵但是还没有犯傻。
“公孙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展昭适时的以权威的身份补充了一句:“这习武之人,不病则已一病就是大病!”
于是汴京道上很难得的看见身着一袭绿竹青衫的公孙公子策马疾奔,连飞云骑统领苏群都被远远落在了后头。
中州王府的大门对于公孙公子一向都是形同虚设,长驱直入的来到庞统的卧房,却见那人正好整以暇的斜倚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读得入神。
“王爷果然病的好生严重!”
庞统骇得把书一扔,脸上发讪:“策,你来了?”
公孙策捡起书翻了翻,哼道:“好一本~珍本~春宫!”猛的把书往庞统脸上一扔,一甩袖子就要出门,庞统急忙去拦:“策……啊!”那声痛呼浑然不似作伪。公孙策终于停了脚步,仔细观察起来:“你的脸怎么了?”试着按了下右边脸颊的一片高起,随即换来那人的一连串惨叫。
“牙疼?”
庞统委屈的点点头,“本来想去开封府,谁曾想……”这副模样能出门吗?况且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的要命,老话偶尔也有些道理的。
“怎么会这样?”公孙策想了想,试探着问了句:“庞统,你该不会是长火牙吧?”
庞统憋屈的转脸过边不答,公孙策大惊失色:“不会吧?你都三十多了牙还没长全!”对于一个早就长齐三十二颗牙齿的早慧青年而言这个事实还真的有点难以想象,所以后面的安慰难免带了点幸灾乐祸,“呃,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包拯的也没长齐呢。噗……”这种既无诚意又缺乏演技的安慰顺理成章的换来了庞统的白眼。
“公孙公子,本王病痛之下还时时刻刻挂念公子,公子却连句问候都没有一进门就兴师问罪,这莫非就是公子对庞某一片深情的报答?还是公孙家探病的礼数别出心裁?抑或公子压根就没把庞某放在心上?”和公孙策在一起时间长了,庞统也学会了言语上的迂回进攻,句句直指对方错处,一改本来霜打茄子的恹恹模样,倒是有了几分沙场上的虎虎生风,如果不是脸颊上肿着那一块的话。
公孙策听到他改口叫“公子”的时候便心生警惕,果然一串连珠炮轰了过来。有点理亏的奉上那本描绘精美的小册:“此书笔法生动,难得的是笔底有烟霞,妖娆而不妖媚,可谓是烟姿玉骨,勾引春光一半出……唔。”
那人顺着一牵一引将他抱拥入怀,接着便是一个浓厚到要窒息的深吻。“……你,你牙不疼吗?”这回换公孙策转脸过去了,一是尴尬,二是看到英明神武的中州王那张高出一块的脸他就忍不住想笑。庞统只是偎在他肩窝处将他紧扣怀里,低低的道:“你别动,我什么也不做,只想抱着你。”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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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开封府。
“包大哥,你说公孙大哥还回不回来?”
“一定回。”斩钉截铁的。
“可是你每次就只会压一大堆公务给公孙大哥,俸禄又不够用,伙食又差。庞统那边就不一样了:吃穿用度不必说,看包大娘到现在还怀念在庞府的日子就知道了。这论起人品长相,庞统也比你强得多!”
“公孙不会那么没良心吧?他的玉佩还在我这呢……”
“说到这玉佩就更可恨,你红颜知己换了一个又一个,怎么还拿着人家公孙大哥的家传玉佩不还他!”嗤之以鼻的道:“我要是公孙大哥,我早就离府出走啦。”
“展昭……”某人哀嚎。
“苏群见过包大人,展护卫!”
包拯前后左右打量不见公孙策,登时垮了脸,拉住苏群衣袖追问道:“我家公孙呢?”苏群保持行礼姿势不变道:“公孙大人身体抱恙,现在中州王府休养,王爷命我来通知包大人展护卫一声,请两位不必挂怀。顺便送上小小礼物,还请包大人笑纳。”
“本府一向清廉,从不收礼。”包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一窥究竟的冲动道。
“王爷说了,这些东西是公孙公子让给两位带的,两位若是不要便是不给公孙公子面子,不给公孙公子面子也就是不给王爷面子,不给王爷面子也就是不给赵……呃,皇上面子,其心可怖,其罪当诛!”
“包大哥,我们还是给公孙大哥面子吧。”
“然也,就算不给公孙面子也要给皇上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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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中州王府。
“庞统!”
一声暴喝,把来府探望不孝子的庞太师吓的是心悸不已,于是服了颗保心丹颤颤巍巍的让孙阳钟玉等人开路回庞府。
“策,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公孙策二度咆哮,一方上好的青石雕鱼纹砚扔了过去,庞统赶紧躲开:“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夫你的头!你服的分明是普济消毒饮,却跟我说什么长牙齿,现在可好,”又是几锭杀伤力同样不俗的古泉墨扔了过去,“把这痄腮传给了本公子,叫本公子怎么见人!”
“我确实有颗牙没长齐,又不懂医术……哪知道什么痄腮不痄腮。”庞统边躲边道,“你大可学我一样留在王府静养,陈太医那副方子颇见疗效,三日即愈。”
“……”公孙策肿着半边脸恨恨的左顾右看,终于选定一件物事。
“策,那对雨过天青瓶很重的,你快放下~”
END
注:痄腮就是流行性腮腺炎,中医又称“大头瘟”、“□□瘟”,即我们通常说的猪头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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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严于待人宽于待己,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文不能回头看,否则很有删除的冲动,所以有错字的话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