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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伦,电话
邱毅深看到沈逸初春风满面的样子就明白了,心道,这人怕是得逞了,无奈地笑:“逸初,以你的脾气作风,当初为什么没有下手?”
沈逸初侧了头,微微皱眉:“当初,那时候,毅深,你知道的,我的记忆不大完整,不过,应该是,”仿佛想起什么,神情又柔和下来:“那时候靳苍才不过是个小女孩呢,更何况,还有玉和。”
邱毅深想起他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前任妻子,喟叹不已:“你就是女性公敌,你糟蹋了多少美好的女子啊!”
沈逸初眉眼一挑:“毅深,你,有比我好许多么?”低了头:“至少,跟玉和,是有过几年……”平静而专一踏实的生活的。
久违了,靳苍闭了闭水色迷蒙的眼睛,眼角晕着玫瑰色的红,久违了。
沈逸初细细碎碎的吻落在靳苍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想的也是那三个字,久违了,这样契合的身体,这样契合的步调,他叹息着在靳苍耳边道:“苍,真好。”是啊,真好,完全的放松,澎湃的激情,极致的享受。
靳苍内心里却是带了苍凉的冷笑,真好?哈哈,当然好,这身子,是你一点儿点儿调教出来的,怎能不好?!
酸软过去,默不作声地起床,引来沈逸初的疑惑:“你,要回去?”
“嗯,明天要跟泡泡早餐的。”是了,只要靳乐悠在家,他妈绝对不会外宿,呃,住院除外。
“你很疼乐悠,”沈逸初蓦得有了一丝嫉妒的情绪:“他父亲是怎样的人?”
靳苍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转过身来,极冷淡地道:“我很爱的人。”
推门而出,带着一身的粘腻,靳苍步出了酒店,不敢多呆一分一秒,怕自己会忍不住,怕自己会嚎啕大哭,怕自己会歇斯底里,怕自己会掐死那个男人,哈,叫了车,看着越来越近的家,心里渐渐平静,最起码,还有泡泡,靳乐悠,乐悠。
张姐坐在客厅里,电视静音,闪烁着满满一屏幕的雪花,看见靳苍进门,无力地笑:“回来了?要洗澡吗?”
靳苍点点头,俯下身换鞋,一阵脚软瘫坐在玄关,张姐放了水回来,看缩成一团的她,无奈地道:“洗澡去吧。”
“姐,我,跟他上床了。”
张姐叹息:“我知道。”
“久违了,姐,原来,那种感觉,只有在他身下才有,姐,我害怕。”靳苍哭出了声,张姐上前两步拢了她在怀,轻拍着怀中人儿的后背,静默着,任她涕泪横流。
“张阿姨,妈妈怎么了?”靳乐悠终是被吵醒了。
靳苍被这声提问醒过了神儿,最后抽泣一声:“泡泡,妈妈抱。”
靳乐悠略蹙了眉,任他妈一通揉搓,一声儿没吭。
不过三天,又是狭路相逢,K歌房里,男男女女乌烟瘴气夹杂一片,可,一进门一眼望过去,看到的还是彼此,只是,靳苍身边有人,沈逸初身边亦有人。
靳苍慨叹不已,要不是许夜林在学校里纠纠缠缠的,她也不至于随口应了约逃到这种地方来,可,也不是这么背运的吧,怎么偏偏就会遇上沈逸初呢?!赌气地贴近了男伴,是,就是赌气,三天了,沈逸初什么表示都没有,这,算什么呢,靳苍恨恨不已,虽然,虽然自己心情跌宕起伏,激昂低落接连而至,可,还是会对他有期待,怎么都抹杀不掉的期待,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唱《ONE NIGHT IN 北京》,靳苍笑了,是了,419而已,所以,跟其他男伴一视同仁?不,怎么可以呢,说过了的不是么,那五年的伤,五年的痛,要拿回来。
《JAMBALAYA》那欢快的旋律响起来的时候,靳苍笑了:“我的歌,我的歌……”叫嚷着不管是谁点的,直扑上去抢过了麦,随着音乐轻快地摇摆着,媚眼满场飞舞间,这首可爱的歌从她口中笑笑地流淌出来,在场中掀起了个小高潮,沈逸初摇摇头乐了出来,对着唱完歌让了位走过来的靳苍道:“你可真是闲不住啊。”
靳苍推开他旁边的一个男人贴着坐了下来,喧闹的音乐里,在他耳边道:“太安静了,我怕你会忘记我。”以前的我你都忘记了,那么,现在,重新记忆一次,可好?
沈逸初在阴影掩映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我怎么舍得呢。”是啊,怎么舍得,这个夜的精灵,快乐而热情的女子,自己怎么舍得放弃呢。
喘息平复,沈逸初拍拍伏在他身上的靳苍的裸背道:“这次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卡拿走。”
“嗯?”靳苍仰面看他。
沈逸初带着笑意望进靳苍的眼睛:“我想常常看到你。”
“你的意思是,我要奉陪?”
沈逸初挑眉:“嘘,宝儿,不要乍毛儿,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的,只是,在我们两个都方便的情况下,我希望可以常常见到你。”
靳苍笑了,未置可否,可,心底却是狠狠地诅咒,该死的,不会干涉比要干涉还要伤人!
“为什么,罔顾伦常跟我在一起?”靳苍撑起身子,一边套衣服一边问。
沈逸初双臂叠在脑后,望着那一抹身影,笑:“你在乎吗?更何况,我们如此地合拍。”
如今说不在乎了么,那么当年呢,怎么舍得那般对我呢?靳苍在背对沈逸初的地方狠狠地冷笑,笑完却又觉得悲哀,自己打着要报复的旗号到底是要做什么呢,让这个男人要生要死,还是,要这个男人再度爱上自己呢?
“小叔叔。”当真是甜腻腻的语调,靳苍穿好衣服又爬到床上,凑近了,来了这么一句。
沈逸初听见这样的称呼略觉无奈,把了靳苍的头发绕在手间,笑道:“在床上,你这么叫我,颇有些禁忌的快感呢,可,完事儿之后,你这么叫我,唔,刺耳。”
“五年前,你失忆了,听说,是不完全失忆?”
沈逸初无意多谈:“乐悠还在家等你吗?”
靳苍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跳下床,笑得媚然:“乐悠今天回老宅了,我么,赶下一场。”说着,迈脚要走。
沈逸初僵了一下,终是伸手扯住了靳苍的衣角,翻身把人扑倒在床上:“我没有喂饱你吗?”
靳苍眨了眨睫毛:“小叔叔,你说过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呢。”
沈逸初伏下身去狠狠啃上女人嫣红的唇:“今晚,你是我的。”
靳苍任舌间纠缠无数,任口中方寸尽失,眼眸始终清醒冰冷,等到男人结束,伸手撑开了距离,拿食指抹抹唇,眉间挑逗无限:“小叔叔,真的是还有下一场,呵呵,恕不奉陪了啊。”说着,趁抹唇间沈逸初的失神之刻,从他身下逃了出来,俏皮地摆摆手,径自出了房门。
沈逸初这些天不是没有想过靳苍,可自己的侄女还真真是个妖精来的,怎么就这么折腾人呢,欲罢不能,上一次居然还有第二场续摊儿,一想起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信手约了人决定平复下心绪。
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木心”,呵呵,还是那样的状况,沈逸初身边有人,靳苍身边,唔,也有人,相视一笑,擦肩而过。
“木心”的环境很是优雅,唔,其实,靳苍喜欢这里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的音乐,几乎曲曲都是她喜欢的,舒缓而放松,对面的阿JO看间靳苍一脸惬意,笑:“很喜欢这里?”
“是啊,所以才会带你过来的。”本来是419的对象,可,这个对象实在是技术高竿,知情识趣,颇合靳苍的心意,所以,4N多9了都。
阿JO看看:“认识沈逸初沈总?”
“唔,我家小叔叔。”靳苍擎了酒杯,妖妖娆娆地笑。
“一起吧,靳苍。”阿JO突来的一句让靳苍讶异,可,听到身后的动静时就知道为何他有这一说。
沈逸初的声音:“并桌吧。”说话间给大家作介绍:“我身边这位女士是黄茵小姐,黄茵,那是‘和丰金控’的周波周总,这是我的侄女儿靳苍。”
靳苍抿了口酒,声音清朗而微氲:“黄茵小姐么,我知道的,呵呵,我很喜欢你最近的那一部《彼岸茶蘼》呢,给剧透下结局吧,好不好?”最后那三个字是在撒娇啊撒娇。
阿JO忍不住笑了:“靳苍,你啊……”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样亲昵的小动作,看得沈逸初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靳苍顺势小声跟阿JO嘀咕道:“JO啊,原来你全名是周波啊,啧。”
阿JO笑得眼角都飞了起来:“你在乎吗?”
靳苍摇摇头:“我只在乎你的表现是不是够好。”
“哈哈……”阿JO大笑出声:“靳苍,你太可爱了。”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两个人,沈逸初脸色微青,黄茵则一脸好奇:“你们在谈什么啊,这么高兴。”
阿JO止了笑声,道:“在探讨钻井的技术。”
黄茵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点点头,陪着笑了两声,沈逸初可是太明白了,钻井,哼,不就是那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吗,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哼!
不过还好,这四个人都是精灵得很的,并桌一起吃饭,笑笑谈谈,很快也就过去了。走时,靳苍这个肢体不协调的家伙自然是坐阿JO的车走,可,沈逸初,呵呵,沈逸初停下了原本迈出的脚步:“靳苍,我送你吧,乐悠还在家等你吧。”
“唔,不用了,谢谢小叔叔,阿JO送我就好了。”
“到家之后让乐悠给宝贝打个电话。”沈逸初交待完转身走了。
啧,这下不回家都不成了,阿JO听了笑出声来:“你这小叔叔管你管得可够紧的啊,怕我吃了你不成?!哈哈……”你没吃吗?你没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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