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最强灵能者灵幻师匠

　　凛解开自己身上隐藏起的气息，俯身把倒下的男孩抱起，移到墙角边靠好。

　　等做好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老者，眼神中布满寒意，“我们约定的合作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应该把我妹妹的控制器给我了。”

　　老者歪头思索片刻，像是才听懂对方话语的意思一般，从长袍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你是指这个？”

　　“别装傻！”

　　“别生气，凛。”老者笑了两声，他捋捋胡须，“这个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当初你劫持我时，我们定下的束缚是什么来着？”

　　“......用少主交换妹妹......要不是你哄骗她，她也不可能会去做那个实验！”

　　教主无耐的摊手，“你妹妹请求我给她牵线搭桥，让她成为咒术界新的试验品，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我不过是满足她的愿望，因为我是至上神教的教主，本来就是为了解决教徒的烦恼而存在的。”

　　“但是你没有告诉她真相，这个咒术转移实验目前全部的实验结果都是失败，她会跟之前记录的那些人一样，被副作用变成咒灵！”凛愤怒的吼道。

　　身为五条家少主的亲信，凛他自然也看过那些汇报实验的报告。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想过，一直被自己保护在咒术界之外的妹妹，居然会接触到这些。

　　教主看见对方愤怒的想要撕碎自己的表情，不为所动道：“但那与我何干，美丽但身体孱弱的女孩子用可怜的语气请求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继续成为哥哥的累赘了。’她是这样说的。”

　　是啊，他知道的，他全部都知道。

　　凛的肩膀耷下，眉眼中的痛苦越发浓烈，心脏中传来剧痛，就像是被一双手从内部缓缓抛开，他的不甘跟悔恨也在此刻随着裂缝涌出。

　　他早该发现她的想法的，从妹妹越发勤快的去医院检查，到后来只会报喜不报忧的短信，那些都是预警。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的病情有在好转，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累了话就回来我这里。——莲华’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流传着双生子的诅咒，尤其是在咒术界，这点还是带他接触咒术界的前辈告诉他的。

　　明明龙凤双胞胎在生物学上属于异卵双胞胎来着，按常理来说很难会出现一方将另一方的生命力完全吸收的情况发生。但是他拥有咒力，是咒术师的胚子，他在母亲的子宫中时就无意识影响到了莲华。

　　两个人一出生身体里的生命力就天差地别，本来应该被父母抛弃的莲华一直被刚出生的他无意识的用咒力保护在屏障中，那个屏障虽然没有现在那么安全坚固，但对于身为普通人的父母来说，却是足以用来隔绝他们为数不多的爱的存在。

　　然后被抛弃的人，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一个身体虚弱的孩子跟一个怪胎。

　　之后按部就班，两人在孤儿院长大，妹妹很努力的考上重点高中，而他为了妹妹的学费加入咒术界，又加入五条家。

　　一切都应该向好的方向发展才对啊！

　　对不起了，悟。

　　凛：“......把少主交给诅咒师就可以了是吧？”

　　教主点头：“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你在这里设下屏障，保证他们都没办法出去就行。这里信号不太好，我一会直接去找诅咒师来领人。”

　　“对了，”教主走至灵幻身侧弯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少年问，“你这个匕首上应该只有一个咒语吧。”

　　凛：“对。”

　　“那就好，你把这个拿着，”教主把匕首捡起，往凛的方向一扔，“用这个把五条家那小子的眼睛挖下来。”

　　凛接住匕首的手指颤抖，但是声音依旧冰冷，“我奉劝你不要这么做，不论那个诅咒师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肯定都没有解释清楚，如果六眼被挖掉，那么五条悟与这双被挖下来的眼球，都将毫无用处。”

　　少年把匕首往腿侧的武器束缚带一插，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份卷轴。

　　“用这个就可以，”他把卷轴打开，对着五条悟念了上面的咒言，片刻后卷轴化为飞灰，“好了，你不过是害怕六眼的咒术，我用这个卷轴封印了他，你可以放心了。”

　　老者点头‘嗯’了一声，说道：“看你一直没有毁约的情况下，姑且相信你一回。”

　　“我去找人，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们。”教主说完转身离开了暗室。

　　凛：“......”

　　少年知道男孩还在昏睡，却依旧不敢去看对方的脸。

　　明明对方都答应了以后要帮助自己跟莲华的，却没想到——

　　他伸手对着依旧在机械另一侧晃来晃去的咒灵放下屏障，然后又在门口也放置了一个更强力的。

　　然后，他离开了这个空间。

　　——
　　‘灵幻......灵幻......灵幻新隆！’

　　“！”青年惊醒，本能使他想要赶快爬起，但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声音并不是直接从耳朵听见的。

　　而是——

　　青年没有继续起身，他想起就在自己倒下之前发生的种种，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法斯，是你么？’

　　‘是我，灵幻你先听我说，无论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都之后再问，世界的抑制力正在排斥我，时间不多了。’

　　灵幻：‘好’

　　‘怎么感觉比起之前，现在的法斯更有人情味了？’

　　法斯：‘你的错觉。灵幻你来错了地方，我一直试图联系到你，结果现在才成功，一会收集完能量，我需要在抑制力发现你这个误入的人之前，把你转移出去。’

　　‘现在么？那悟怎么办？’

　　‘不，能量还没有收集够，我还没办法带你走，收集能量这件事情还需要灵幻你一起帮忙。你说的五条悟，也就是坐在墙角的那个小孩就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之一，只要你和他创建链接，我变可以通过他命运线中传来的力量带你离开这里。’

　　‘那他怎么办？我不能让他自己留在这里。’

　　‘......好，你可以先把他送至安全的地方，我再带你离开。’

　　‘你先这么做......’

　　——
　　灵幻没有起身，而是把耳朵贴在地面，他现在爬伏在地的姿势没办法很好的为他提供四周的信息，他现在不知道身边是否还有敌人在监视，如果凛或者教主还在的话，自己一起身大概就会被控制住。

　　“别趴着了，没人在这里，”男孩的声音从墙角传来，他早就听见衣服摩擦地面的窸窣声了，“你直接起来吧，灵幻。”

　　听见熟悉的声音，灵幻新隆没有犹豫的起身，用手摸后脑勺隐藏尴尬的说：“我这也是谨慎嘛，如果凛跟教主还在这里的话，我这个目标不就太大了，哈哈。”

　　“对了，既然没人的话，怎么不离开，不用管我的。”他往门口去，被一股不明力量拦截，“怎么出不去？”

　　“凛的屏障，”五条悟嘲讽道，“即可以保护别人也可以圈住别人，他‘妹妹’也被‘保护’住了。”

　　说完这句话后，男孩就再也没有开口，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连头也没抬。

　　一开始灵幻还感觉奇怪，不过他转瞬想到，就在自己倒下之前，男孩对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过不会背叛他的人，好像背叛了他。再加上那个教主说出的那些刺激人的话，好像确实有戳中五条悟的心。

　　要不然当时对方也不可能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灵幻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迈步到对方身边，靠着墙坐下，与男孩并肩待在了原地。

　　“你可以笑话我了。”

　　“笑你什么？”灵幻感觉现在越发的冷，他抖了几下，往五条悟旁边靠近，“如果你是说你之前跟我保证过的‘凛他绝对不会背叛我’那句话，那我可以跟你说，他确实没有背叛你。”

　　“又是直觉吗？”

　　“嗯，直觉。”

　　其实是因为五条悟一身干净的在墙边，而自己却被莹蓝色粘液浸透衬衫，由可怜兮兮的对比得出的结论。

　　“呵，但是我的眼睛，”男孩抬头看向身侧的青年，“是凛他用我之前给他的卷轴做的。”

　　“眼睛怎么了？”灵幻紧张的靠近男孩，低头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把手往旁边伸出两指，问道：“这是几？”

　　没有回答，瞳孔也没有收缩。

　　“......真看不见了啊。”

　　“那是凛之前一次越级任务后，我向家族里的长老讨到的一张卷轴，可以封印别人的咒术，不过有时间限制。但是对他那种等级的咒术师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个保命利器了。”

　　灵幻：结果被用在了自己的头上。

　　“悟，虽然是我的大言不惭，但是能听我一句么？”

　　“......”

　　“根据之前你跟教主两人的话，我感觉是这样的。凛跟你说找莲华，你主动来这里不假。但是他应该是在自己行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临时跟教主达成了协议。比如说用你来交换莲华，莲华才不会被除灵这种。”

　　“是祓除。”

　　“哎呀，都差不多。”

　　就算莲华是咒灵，双生妹妹依旧在凛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灵幻看五条悟没有反驳自己的猜想，他知道五条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他不想说。

　　所以青年也没有直接说出口，毕竟不说出口的真相是可以靠自己找到各种借口解释的。、

　　人在做一件事请的时候，无论结果好坏都会为此找个理由。那个理由不用说服别人，只需要说服自己就可以。

　　灵幻决定让男孩子自己去想个理由，不过嘛。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也理解不了你。但我小时候也有一个想要成为大人物的愿望，”灵幻新隆说，“不过没有实现，现在想想与其说是想成为大人物，可能我只是想要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或是成为别人心中特殊的存在吧。”

　　现在再说出这句话，已经不像是之前被记者围住时，那样难以开口了。

　　也许我也有一些成长了？

　　灵幻说完话就停下来等待，他说出自己的过往只是为了引出男孩心中真正的想法，让他把心中真实所想吐出来，这种算是谈话中的一个小技巧，俗称共情。

　　果不其然，男孩没过多久就开口了。

　　“五条家对待我与其是对待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件物品，一个标志。他们想要在我身上谋得利益，可能是五条家对咒术界的地位，可能是自己在大家族里的话语权，可能是别人的爱，或者别的什么。”五条悟喃喃道。

　　“只有凛不是，现在想想也确实，那是因为他的重心本来就在他的妹妹身上。”

　　灵幻新隆：“所以你觉得他可信，是因为他并没有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五条悟：“算是吧.....其实还有个原因.......”

　　男孩三言两语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大家族少爷唯一朋友的故事。

　　原来曾在凛就任少主亲信没几天的一个夜晚，五条悟在睡梦中惊醒，发现凛正拿着刀站在自己枕头前。

　　暗杀么？他想到。毕竟对于五条家少主来说，从小到大看见过的暗杀不在少数了。

　　然而凛最终收回了手离开了，这使五条悟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放松了下来，他也没往深想，只是放开了手指间结的咒印，继续睡去。

　　第二天，他调查到对方确实接到了委托，但又放弃了。

　　而他的妹妹也确实很需要那笔钱，权当是为了实验之前所学的御下之术，他把钱直接给了对方，然后承诺以后跟着自己吃香喝辣，并且妹妹的治疗费也不需要愁之后。

　　凛开始与他越发的亲近，五条悟觉得对方已经没有别的理由去背叛自己了才是。

　　结果——

　　“他还是背叛了我，也是我太天真，明知道咒术界的人几乎都是疯子，为什么好期望对方可以理解我。说的好听，成为神子的朋友等于飞黄腾达，实属可笑。”

　　“够了！”

　　灵幻新隆打断了对方的话，他伸手抚上男孩的脸，掌心的温度灼热，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像是一个火把，在源源不断的给予他温暖。

　　那是他不曾感受过的来自别人的关心。从小就被所有人称为最强的孩子，倔强、好强，从不展示自己弱点的他，自然不可能被人如此对待，这是什么？怜惜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失去了六眼的自己想要依靠一下面前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去定义你，悟。你存在于世界上的真正价值是他们看不见的，如果你觉得现在周遭的环境让你不舒服的话，就跑掉吧，逃避没什么不对的。”

　　灵幻说着把手放下，从口袋中拿出一枚五元钱，“其实还有个很难的方式，就是由你自己来改变身边的环境，让别人为你改变。”

　　男孩脸上出现豁然开朗的表情，想要挽留对方的手，但没有成功。

　　“无论你选择了哪条道路，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如果你不信的话，”他拉过男孩的手，把五元钱放在上面，看见男孩因为看不见而疑惑的样子笑道：“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们需要离开这里，这个是一枚五元硬币，我的名字灵幻新隆有两个含义，其中之一就是‘与神结缘’，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变可以带你离开，然后能请你与我结缘嘛？‘神子’。”

　　“......我自己改变嘛，”五条悟握紧手中的硬币，他像是被重新充满气的气球，重新恢复五条家少主的骄傲，“只要我把这个腐朽老旧的咒术改变了就好了。”

　　灵幻：“喂喂喂，你是不是在说什么反派的发言？”

　　当初他跟龙套说完，对方可没有说过这类似的话吧。

　　“契约成立了，五元我也收下了，但你得帮我，灵幻，”五条悟无视了对方的话，“现在履行第一个承诺，带我离开这里，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吧？我五条悟可是以后要成为‘神’的人，成为我的下属可需要很强才行的。”

　　“好的，”灵幻没在意的答到，容忍孩子的妄想，也是成年人应该做的，但是，“果然！悟，你老实跟我说，你会成为反派的对吧，不会对吧！？”

　　五条悟吐舌。

　　灵幻：可恶，有种不妙的感觉。

　　‘好，支点链接成功。灵幻你伸手，对着大门。’青年听见脑海中根源的声音，顺着对方指使把手臂抬起。

　　——

　　刚才根源所提供的方法就是......

　　根源：‘我没有办法帮你，因为在这个世界我被抑制力束缚，无法使用力量，就算使用我也不会什么攻击类的。但是你会。’

　　灵幻：‘我？’

　　‘没错，就是你自己。你在原本是世界就可以使用自己徒弟的力量不是么？现在你只需要让这个世界的支点承认他是你的‘徒弟’，或者说跟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行，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是骗还是这个世界的专属契约——束缚都可以。’

　　灵幻：‘我懂了，为了可以救出悟，我就给对方来一通谈心吧。’

　　——

　　苍蓝色的光芒的在手掌前聚拢，空间被力量扭曲变形，气流也被带着在青年四周徘徊。

　　‘跟我读，术式顺转——苍’

　　“术式顺转——苍”灵幻跟着道。

　　大门口由凛的咒术构筑而成的屏障，被苍强大的咒力挤压变形，然后一秒都没坚持到就被击破。

　　五条悟：！！！什么？我听到了什么？苍？

　　灵幻新隆震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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