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r] 是敌是友（重校）

　　在神秘的凤凰突然消失之后，亚历克斯、汤姆和莱斯兰奇在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失踪之前成功地溜回了地窖。当然，斯莱特林们早就注意到他们不在城堡里，但是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会向老师报告，出卖自己同学院的人。

　　他们三人为此松了一口气；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冒险”，他们将立即被学校开除。没有一位老师知道那天夜里在禁林里发生的事情，虽然邓布利多显然有他的怀疑；这个老头一直用他那“声名狼藉”的“我什么都知道”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三人。

　　但是邓布利多的一件新“所有物”引起了亚历克斯极大的兴趣。就在事件后的第二天早上，邓布利多非常愉快地向全校师生介绍了他的新“宠物”。三名斯莱特林立即认出停在老人肩上的鸟，就是昨天拯救他们的那只凤凰，福克斯，这是邓布利多给它取的名字。邓布利多说这只凤凰在昨天夜里飞进自己的房间，所以他决定让它留下。

　　亚历克斯非常希望进一步了解这只神秘的生物，他猜想汤姆也一样。但是亚历克斯知道，汤姆宁愿再次面对银鲛，也不愿意和邓布利多进行一次单独谈话，更不用说汤姆最近一直不理他，所以他决定一个人去找邓布利多。

　　“它很漂亮，先生。”一天亚历克斯看到邓布利多在湖边散步，福克斯站在他的肩头。

　　“我发现你和里德尔先生似乎对福克斯非常感兴趣。”邓布利多说，又用他那恼人的目光看着亚历克斯。“有趣的生物，不是吗？”老人接着说，一边用手抚摸着福克斯的羽毛。“当死亡降临，它们将会燃成灰烬，然后再次重生。

　　“它会重生吗？”亚历克斯问道，立即忘记了拘谨。“这就是说它永远不会死？”

　　“它最终会死去，”教授说道，“在它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

　　他的回答只是让亚历克斯感到更加困惑。“目的？”他问道。

　　邓布利多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抚摸凤凰的羽毛。

　　亚历克斯从公共休息室的座位上抬起头来。自从他们的“冒险”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汤姆一直回避他。他想着那天晚上逃离禁林之后他与汤姆之间的对话。汤姆向他讲述了他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不赞成汤姆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他仍然记得自己与汤姆的争执……

　　“你使用了什么？“亚历克斯惊呼。幸运的是他们此刻正在有求必应屋，所以没有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救你的方法。”汤姆说，看起来有些不安。“我……我没有杀死它的意思，我只是想阻止它，我担心……”他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

　　“但那是黑魔法！”亚历克斯说。

　　“那只是个名字。黑暗或者光明只是一种标签，它们都是魔法，我不认为需要将它们分别看待……”汤姆生气地撅起嘴嘟哝道。接着，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声说道，“我很抱歉。”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走出房间，留下亚历克斯独自一人。

　　亚历克斯叹了叹气。从那以后，汤姆就一直回避他。

　　他知道汤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自己。那么那道咒语是否属于黑魔法真的很重要吗？虽然那是一个不可饶恕咒，而在生物上使用死咒是违法的。

　　亚历克斯开始思考汤姆的话，黑魔法真的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坏吗？根据他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所学到的知识，一种咒语被划分为黑魔法是因为它包含了对情感的控制。就拿死咒来说，为了成功地发射咒语，施咒者必须要真正地希望杀戮。由于黑魔法带有对情感的控制，它们往往比普通咒语要强大。

　　但是这种强大的魔力有它的负作用，它是极度易上瘾的，尤其是它很容易扭曲那些本来就雄心勃勃的心智，让它们越来越深地陷入到黑暗中。

　　由于大多数黑魔法被应用于杀戮或者折磨，多数人认为使用黑魔法是“邪恶的”。但是如果一个咒语被用于拯救别人，还应该被称为“邪恶”吗？他思考得越多，就越是能够理解汤姆的意思。真正让一个人变得邪恶的是他使用咒语的目的，而不是他使用何种类别的魔法。只要使用者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智，使用黑魔法来达到善意的目的不应该是一个问题。

　　他知道他需要向汤姆道歉并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命，但是首先，他需要找到他。

　　亚历克斯灰心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他才明白，如果汤姆·里德尔不希望被人发现的话，要找到他是多么困难，尤其是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要是他有什么可以定位的东西就好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他的确拥有这样一件东西，不是吗？

　　亚历克斯闭上双眼，放松自己的神经。他在头脑中想象着汤姆，并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之间的连接上。他感觉到了大脑封闭术所建立起的围墙。他慢慢地放下围墙，一直到它几乎完全消失。然后，他运用更多的注意力寻找汤姆那边的连接。虽然汤姆很可能不会知道，但是亚历克斯已经成功地建立起了两人之间的连接。

　　亚历克斯在城堡中下意识地四处走动，他让自己的“头脑”引导自己，寻找汤姆。最后他发现自己来到地窖深处的一个房间，房间位于一所被弃用的储藏室里面，其入口被一个大架子隐藏起来。他不由得想道，要找到斯莱特林的“隐藏”标志对汤姆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因为汤姆在这方面的能力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你在……这儿。”亚历克斯气喘吁吁地说，他感到筋疲力尽，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睡着。虽然他很早以前就掌握了大脑封闭术，对他来说，关闭一个连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以至于很多时候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但是打开一个连接，并试图“连接”到另外一端是一项非常消耗精力的新体验。

　　这是一间小小的会议室，中间摆放着一条长桌，每边各有四、五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上坐着人，那就是汤姆，他当然是在看书。当听到亚历克斯的声音，汤姆突然跳了起来，猛地抬起头，睁大双眼惊奇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藏身，汤姆。”亚历克斯说，一边坐到汤姆旁边的椅子上。他等待着自己的朋友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在汤姆开口之前继续，“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不应该朝你大喊大叫，你做的都是为了我好。”

　　汤姆皱了皱眉。“你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讨厌黑魔法。”

　　亚历克斯摇了摇头。“不，”他说，“我不是为了向你道歉才那么说。你是对的，黑魔法也是魔法，也可以用于好的方面。是使用魔法的意图让它变得邪恶，不是咒语本身。”汤姆没有回答。亚历克斯不安地在椅子上晃动了一下。“对不起。原谅我？”他轻声说道。

　　汤姆叹了口气。“你不用道歉。”他轻轻地说。

　　亚历克斯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他想道。他看着汤姆的眼睛，然后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你为什么回避我，但是不管怎样，我想要感谢你，汤姆，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汤姆避开亚历克斯的目光。“你不应该感谢我。”他沉默了一阵，然后静静地说，他看起来相当的不安。“我才应该感谢你。”他停住了，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看着亚历克斯，继续道，“我很抱歉。是因为我，你才被卷入危险中。”他低下头，然后用更加安静的语调说。“我……我想我最好一个人呆着。”

　　“哦，别那样！”亚历克斯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他在汤姆开口之前说道。“那么这就是你回避我的原因。”

　　“你差点因此丧命！这都是我的错！”汤姆喊道。

　　“我相信是我自己决定要朝那头银鲛跳过去的。”亚历克斯说，“所以那不是你的错。而且，如我所说，你救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需要被救！”汤姆叫道。他闭上双眼，似乎在回想痛苦的记忆。

　　“我选择那样做，如果我需要重新做出选择，我依旧会那么做。”

　　“典型的格兰芬多。”汤姆无奈地说。

　　亚历克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我认为你比我还要格兰芬多，汤姆。”

　　汤姆叹息了一声并轻轻地说道。“和我这么接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不耐烦地转了转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顽固？”

　　汤姆摇头道。“你不能理解。”在停顿了很长时间之后，他继续道。“事情总是如此，人们因为和我接近而受到伤害。我……我在孤儿院曾经有一些朋友，直到我第一次显示出魔法能力，他们中的一个受了重伤。从那以后，他们再也不跟我说话，其他孤儿也一样。我从他们的眼里可以看出，他们害怕我。只有一个女孩还继续接近我，我们曾经是……算是朋友吧。但是有一天我们争吵起来，然后……”汤姆咬紧了牙关。“我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但是我不能控制自己的魔法。从那以后，他们不敢接近我，就好象我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或者……我……”

　　“够了，汤姆。”亚历克斯打断了他，抬手不让汤姆继续。“不要说那些废话了。做你的朋友是我的选择，帮助你寻找密室是我的选择，跳到银鲛身上帮助你也是我的选择，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所以不要再赶我走了。”他坚定地说。“如果我将发生的事怪罪到你头上，我也不会来这儿找你了。说实话，你真的认为我会因为这个原因或者因为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而不和你说话？你真的认为我会像其他孤儿一样抛下你一个人？”

　　汤姆不安地在椅子上晃动着。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亚历克斯不相信地问道。

　　“事情总是如此发展……”汤姆抬头看着亚历克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让我感到很愚蠢。”

　　“你本来就是。”亚历克斯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我早就应该料到我不可能轻易地摆脱你。”汤姆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毕竟，你就像一个顽固的格兰芬多，看起来像生命危险这样的小事不可能阻止你。但是请听我说。”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心脏的部位。“谢谢你拯救了我的生命，亚历克斯。我欠你一条命。”他看着亚历克斯，庄严地说。“我会找到一个方法来偿还你，在你需要帮助时帮助你。”

　　亚历克斯皱了皱眉。“你不必当真，汤姆……”

　　随着学年末的接近，亚历克斯变得越来越紧张；他不想离开汤姆，尤其是在了解到他的过去之后。但是如果他强制留下来，他可能会被困在这段时期，永远也无法恢复自己的记忆。何况，他不属于这里。他叹了叹气，他需要告诉汤姆，自己将要离开。

　　“汤姆，我需要和你谈谈。”学年结束的前一天亚历克斯对汤姆说。

　　汤姆正在和莱斯兰奇下象棋，亚历克斯自己从来也没有赢过汤姆。

　　在目睹汤姆强大的死咒之后，莱斯兰奇终于接纳了汤姆，将他看作斯莱特林学院有价值的一员。他也了解到在他出现在地道之前所发生的事。当他知道汤姆是蛇佬腔之后，感到非常震惊，从那以后，他就总是跟随在汤姆周围。汤姆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谣言很快传遍了整个学院，当然这个消息从来没有传到学院之外，因为斯莱特林们懂得保守自身秘密的重要性。

　　汤姆抬起头来，“什么……”他开始说，但是当他看到亚历克斯的严肃表情后，立即停住了。

　　“我需要和你谈话……在私下里。”亚历克斯平静地说。

　　汤姆皱紧了眉头，但是立即点了点头，向莱斯兰奇告辞后，他和亚历克斯一起离开公共休息室朝他们的秘密基地——有求必应屋——走去。

　　“我……我下个学年不会再回来。”当他们坐在森林里那颗大树下之后，亚历克斯不自在地说。

　　“什么？”汤姆叫道，“但是你还没有恢复记忆！”

　　亚历克斯低头看着地面，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不想对汤姆撒谎，特别是汤姆向他揭示了自己痛苦的过去之后。

　　“我……我不是如校长所说，因为一起事故而丧失了记忆。”他说，“对不起，汤姆。但是……虽然我很想，我……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不属于这里。”

　　汤姆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亚历克斯暗自叹息了一声。‘我很抱歉，尼可。’他想，‘我不能对他撒谎。’于是他向汤姆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关于时间旅行，关于丧失记忆，但是他没有告诉汤姆蛇佬腔、他的伤疤以及他们之间的连接。

　　汤姆惊奇地听着他的故事。“时间旅行？”他怀疑地说。

　　亚历克斯点点头。“我告诉你的是实话。”他说。然后平静地补充道，“我很抱歉。但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属于这里，我在这里的存在只会打乱时间线……”

　　“我理解。”汤姆在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平静地说。他看着亚历克斯。“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问。

　　“我很抱歉。”亚历克斯再次说。

　　汤姆躺下来，无言地盯着茂密的树叶。

　　“汤姆……”亚历克斯靠近他，将手放在朋友的肩上。“我……”

　　汤姆摇了摇头。“你不需要道歉，我先前已经说过。”他将目光从树叶转到亚历克斯。“这件事本来就应该保密，对吗？”

　　亚历克斯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

　　“我很高兴你告诉了我，真的，我不怪你没有早点告诉我。”他说。“只是……”他将目光从亚历克斯身上移开，然后轻轻地说。“我将再次独自一人。”

　　“你不会孤单。”亚历克斯说。“其他斯莱特林现在都愿意和你做朋友了。你和莱斯兰奇也相处得很好。”

　　汤姆不自然地大笑道。“朋友？”他说。“他们只是因为我是蛇佬腔以及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整天跟着我。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朋友。”

　　“但是你仍然不会孤单一人。”亚历克斯说，“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不能轻易地摆脱我。”

　　汤姆怀疑地看着他。

　　亚历克斯悲哀地笑了笑。“虽然我非常想留下来，但是我必须回去。不过这并不是说我们在未来就不会再次见面。我只是需要在回到未来之后找到你。”

　　汤姆考虑了一下亚历克斯的话，然后说，“但是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时。”他说，“假如你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假如在你的时间我已经……死了？”

　　“那么我会找到别的办法。”亚历克斯坚定地说。“另一次时间旅行，或者不管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找到你，重新和你在一起。”

　　汤姆凝视着亚历克斯，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来，说道。“你保证？”

　　亚历克斯点点头。

　　“我保证。”

　　————

　　/但是，主人……/

　　/他也会说你的语言，你会喜欢他的。/

　　/你确定吗，主人？/

　　/他需要你的陪伴。而且，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所以将你带走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你属于这段时间，你最好留在这里。/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主人。/

　　/是的。我会想念你。但是我担心他；他需要有人和他讲话。/

　　/我也会想念你，主人。我们会再见面吗？/

　　/会的。哦，记住不要告诉他我可以跟你交谈。/

　　/好的。/

　　/好好照顾他。/

　　“昨晚你去哪里了？”亚历克斯问道，他们两人正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的最后一节包厢里。汤姆借口有事而没有参加学年结束的晚宴。

　　汤姆咧嘴笑了。“霍格莫德。”他简单地说。

　　亚历克斯扬了扬眉。“又偷偷摸摸地跑出学校？”他揶揄道。“为什么？”

　　汤姆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为了这个。”他说，一边将盒子递给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项链。“这是……”

　　“送给你的礼物。”汤姆说。

　　亚历克斯接过项链，仔细地查看。这串项链非常的……斯莱特林，银色的链子下面是一个银色的圆环。亚历克斯将项链拿近，发现上面刻有古代魔文，圆环的正下方是一颗深绿色的水滴状的水晶石。亚历克斯将水晶石紧紧地握在手里，他可以感觉到从中散发出来的巨大能量。

　　“店主告诉我这是一个护身符，用于保护佩戴者。他说这个水晶石本身并没有任何魔力；所有的保护魔力都来自赠送护身符的那个人，也就是我。我不知道它的原理如何，我只知道它的能量强弱取决于赠送者在给予你这个护身符时的愿望强弱。”

　　亚历克斯可以感觉到水晶石里发出的强大魔力，他微笑着说。“它的能力很强大。”

　　汤姆咧嘴笑了。“只要我还活着，它就会保护你，当然，如果它真的有效的话。”

　　“真是很棒的礼物，汤姆。”亚历克斯轻轻地说。“谢谢你。”

　　“这是我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至少我在霍格莫德可以找到的最好的礼物。我很高兴你喜欢。”他的脸微微地发红。

　　“那，现在轮到我了。”亚历克斯边说边从自己的椅子下面拿出一个很大的，带着几个孔的盒子。盒子在……移动。

　　亚历克斯将盒子交给汤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汤姆感到一个东西在盒子里移动，不由得一惊。“那是什么？”他问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察看着盒子。

　　“打开看看，她不会咬……”亚历克斯愉快地说。

　　“她？”汤姆继续怀疑的盯着这个盒子，最后慎重地揭开盒盖，朝里边望去。

　　“你送给我一条蛇！”汤姆开心地说。

　　亚历克斯微笑道。“我想你需要有人和你交谈。”

　　汤姆高兴地咧嘴笑了。“谢谢你，亚历克斯，真是太棒了！”他看着盒子里面的蛇，发出轻轻的嘶嘶声。

　　/你好。/

　　/那么你就是我的主人。/ 蛇问道。

　　/叫我汤姆好了。/

　　汤姆抬头望着亚历克斯。“她有名字吗？”

　　亚历克斯点点头。“纳吉妮。”

　　余下的旅途在平静中度过。汤姆继续跟纳吉妮交谈，亚历克斯装着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他已经告诉了汤姆关于时间旅行的事，他不想打破对尼可的另一个承诺。

　　他们两人也谈了很多；谈到他们一起分享的时刻，他们的过去和将来。汤姆一点也不期待再次回到孤儿院。

　　“但是至少我现在有了一个伴儿。”他边说边喜爱地看着缠绕在自己前臂的纳吉妮。

　　他们还下了几局象棋，令亚历克斯气馁的是，每次都是汤姆获胜。

　　亚历克斯盯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边的围墙，然后转身面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朋友，后者正盯着地面。

　　亚历克斯将手放在汤姆肩上。“不要担心，我们会再次见面。”他坚定地说。

　　汤姆抬头看着自己的朋友，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做出了一个兄弟般的拥抱。

　　“我会想念你。”汤姆轻轻地说。

　　“我也会。”亚历克斯说。“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保证。”

　　他们拥抱了很长时间。最后，当他们分开时，汤姆悲哀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

　　“未来见。”他说。

　　亚历克斯点点头，握住了汤姆的手。

　　“未来见。”

　　————

　　“在你离开以前，我有件东西给你。”尼可说。

　　亚历克斯怀疑地看着尼可手里的东西。这，当然，是一块石头。“恩……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门钥匙。”

　　亚历克斯退后了一步，他用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尼可。

　　尼可笑了。“不用担心，孩子。这个门钥匙只有在你的要求下才会启动。当你回到未来以后，如果你想到我这里，我的家来拜访的话，只需要使用这块石头就可以了，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还活着。只要将你的手指放到上面，然后使用启动咒语‘Vado’，它就会像一个门钥匙一样将你带到这里。再次说同一个咒语，它将会把你带回你离开时的地方。基于安全原因，只有你可以启动它，但是请确认当你使用它的时候，其他人跟你没有接触，好吗？”

　　亚历克斯点点头。

　　尼可将这块深红色的表面光滑的石头交给亚历克斯，然后说，“当你有时间的时候，请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好吗？”

　　亚历克斯微笑道。“我会的。”

　　“那么……”尼可从他的玻璃柜里拿出那块一年以前将哈利带到这里来的蓝色石头，说道。“这里。如我先前所说，在你的未来，时间并没有流逝，所以你会回到自己离开的同一刻。”

　　亚历克斯犹豫了。

　　“开始吧。”尼可鼓励地轻语道。

　　亚历克斯给了尼可一个简单的拥抱。“再见，尼可。”他说。

　　“希望很快再次见到你，孩子。”尼可用温暖的语调说。

　　亚历克斯转身面对着历史检验石，哽咽了一下，他最后一次环顾尼可的家，一个自己已经变得相当熟悉的地方。他知道不管将来怎样，他永远不会忘记在这里度过的一年。他向前靠了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触碰了一下石头，随着一道明亮的蓝光，他消失了。

　　时间流逝。事境人迁；旧的诺言被打破了，珍贵的记忆被深深地埋藏在人们的心中。

　　两个人各自继续着自己的旅程，直到他们的道路再次交错；直到两位最好的朋友再次见面……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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