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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大家可以在周围自由活动，但不要超过达亚法饭店的范围，我们的船会在下午三点出发，不要错过时间！”
大喇叭把声音传的很远，摇曳着的橙红色旗帜就和一团烈火一样，在这一群粉色的游客中分外醒目。
莉莉娅作为旅游团的新人，这一次也有幸能跟团出行，以往期待许久的时刻在看见这一群嬉笑着的粉色中老年人之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要是让她带这一团人去旅游，还不如让她发一辈子传单。
莉莉娅从一群少女套中找出来罪魁祸首露娜，放眼望去最靓丽的那位，就连身上的少女套都熠熠生辉——这可都是升到二十级的具有双爆词条的谷子，当然和卖出去的狗粮不一样啦。
露娜还在和周围的老太太聊着她曾孙单身求脱单的事，突然被学姐拽了出去，露娜一边歉意地和新忘年交们告别，一边顺着学姐的力道离开了队伍。
“露娜！”莉莉娅有些抓狂，她和露娜仅有的几次接触，每一次都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影响，就算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来说露娜是个颠婆，但莉莉娅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怎么了，学姐。”露娜歪着头一脸疑惑不解，但依旧乖乖地看着学姐抓狂。
有种熟悉感，就和自己打秘境开盲盒的时候，开出来只有“被怜爱的少女”而没有“翠绿之影”一样。
莉莉娅看着学妹，到嘴角的话硬是说不出来，团里没有规定不能在旅游团里售卖东西，也没说过不能穿统一的颜色。莉莉娅自知理亏，只能避重就轻：“你怎么能说艾尔海森书记官是你的曾孙呢？他好歹还是你的导师，别想着狡辩，你我都清楚你自己说的是不是他。”
“这个嘛……”露娜眼神飘忽，解释道，“消除恐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恐惧。比如作为奶奶的怎么能怕孙子。”
“你就不怕大书记官知道！”
“诶嘿~，他又不在，我还给他写过多人向抹布文呢，高岭之花清冷美人被拉下神坛的破碎感最棒了！”
莉莉娅看着越说越自豪的露娜，深感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谁会把能写见不得人的文当成谈资啊，大风纪官查学术的时候怎么不顺路查查她都造了什么遥。
看着学姐陷入自闭状态，露娜叹了口气，摘下头上的帽子戴在莉莉娅的头上，安慰道：“好啦，愁眉苦脸可是会长皱纹的，借你一顶帽子遮遮。左右这次的主导游不是你，就当自己跟团旅游就好啦。”
莉莉娅摸着满级的圣遗物，感叹露娜还是在乎自己的，还是自己熟悉的乖巧学妹。可一回头就瞧见露娜掏出一顶绿帽子戴上，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让自己不那么出众。
“麻烦学姐帮我打一下掩护，我出去见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的。”露娜一个wink，快速消失在了视线里。
还没来得及阻挠的莉莉娅苦涩地看着露娜消失在拐角，默默地把露娜扒下来的圣遗物收拾好，回到了团里。
她会回来的吧，学妹一向信守承诺。没来由的，莉莉娅对这件事没有什么信心。
回到团里，露娜那些新忘年交们很是欣喜地朝着莉莉娅打招呼：“大妹子，你回来了，那个导游没把你怎么样吧！”
莉莉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回来了，导游也回来了。”
……
露娜穿梭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地远离了饭店的地方，她一边在街上走着，一边寻找着她要找的接头人。
露娜原本没打算在奥摩斯港的时候就脱离旅游团，毕竟她的导师最近在这边办事，要是被导师抓住没有请假就离开教令院的话，解释起来会有些麻烦（虽然艾尔海森看起来并不在意）。
总不能说是因为蒙德谷子开店大酬宾，十盒半价，她忍不住诱惑，虚空终端又不给批假才铤而走险。
这理由听起来有点逊呢。
所以露娜原本的打算就是混在旅游团里，等着船只把她带到蒙德，再在那里大买特买之后，尽快回须弥，然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耐不住有商人写信给她，透露自己手里有一批绝版谷子，现在还在打十一折。根本拒绝不了好吧！哪怕是十五折都是她赚了！
顺利到了旧市街，露娜也看见了角落里眼熟的线人，因为交易了多次，大部分的线人都基本认识了她，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就热情地迎了上去。
“原来贵客啊！这一次想要买些什么？”
露娜压低帽沿，和线人走到角落里，低声道：“来一些完全不甜的香辛果。”（见老板）
线人心里了然，应承道：“没问题，完全不甜的香辛果我们正好有货，只不过不在摊位售卖，得去仓库买，您这边请。”
熟练地对上暗号，露娜跟在线人背后，远离了人群。线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奥摩斯港里还是佩戴须弥蔷薇的花更多啊。”（要买的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货物吗）
“是啊，我戴的这一朵就看起来不错。”
“的确如此，只可惜最近长鬓虎有点多，客人回去的时候可要注意安全。香辛果就在前面等着，我们还是加快步伐吧。”顺着线人的指引，露娜也看见了对了多次暗号才见到的人。
多莉，须弥最有门路的大商人！无论什么东西都能搞到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拿不出的！
露娜庆幸她已经是多莉的老客户了，回想第一次她被线人溜着跑了半个须弥就为了买一份绝版手办的时候，她的腿还是会隐隐作痛。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跟在佣兵后面跑步，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但好在她现在摆脱了这样的苦恼，还能从多莉手上拿到更多的少见谷子。
露娜自信打招呼，却看见多莉有些紧张地冲了过来：“最近教令院又颁布了什么让人恼火的法令吗？还有你的导师艾尔海森，他来是什么缘故？都试探了我的手下多少次了。”
“不知道。”露娜很是坦然，她只是一个学者，哪里知道那些高层的消息，“我只是来买谷子的，导师来奥摩斯港一定有他的深意吧。说起来，这一次的谷子有什么好东西？”
多莉没能从露娜那里找到答案，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开始推销这一次拿到的新宝贝。
“海染砗磲！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稻妻拿到的货，稻妻最近推行眼狩令，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拿到的货，这价格嘛，你懂的。”
“按奥摩斯港的方式包装！”（越多越好！）
“哦呦，客人真是大手笔，那不妨再看看这些，全自动雪球枪！”
“等我到了至冬我会考虑。”
“代写学术论文！”
“你想看我导师杀了我吗。”
……
“那这是最后一件……”多莉神秘地说道，拿出一份包装严密的东西，“这可是我偶然得到，全须弥，不，是全提瓦特都少见的东西——神明罐装知识！”
露娜看着和劣质假谷一样的东西，有些怀疑这东西的真假，毕竟这东西她没接触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一万摩拉，我买来当仓管用。”露娜拿出一袋子摩拉放在手上，看起来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
多莉被这价格惊讶到夸张地叫出声：“一万摩拉，怎么可能，起码得一百万摩拉才行。”
露娜和多莉两人言语交锋多次，谁都不肯多让一步，就在这时，在外守着的线人喊了一声：“长鬓虎来了！”
还没等露娜反应过来，多莉已经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就连线人都逃得远远的。
露娜拿好自己已经支付过的东西，站在原地没有动。呵，风纪官而已，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露娜自信回头，看见一只毛发为灰绿色的“长鬓虎”。这不是她的导师吗！
露娜脚底生风，趁着艾尔海森还没有注意到这边，马上开溜。她还不想和导师对上啊，她还没做好准备！
“真巧啊，你也在躲你的导师啊，只可惜这块地先被我占了，要想躲着这儿，得拿出保护费才行。”露娜刚躲好，就听见身后传来多莉压低后的声音。
露娜认真看了多莉几眼，抬手向她展示了手里的摩拉袋子，轻轻摇动袋子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美妙的摩拉碰撞的声音。
然后露娜下一秒就把袋子往外一丢，跟着袋子一起飞出去的还有某个奸商。
现在安全了，露娜松了口气，多莉拿了她的摩拉自然要“保护”她，此刻艾尔海森应该被多莉和她的手下引走了，她也该回旅游团了。
……
艾尔海森在奥摩斯港待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多莉，多番试探之下得到的结果却是，所有的神明罐装知识都已经卖了出去，最后一件货物也在不久前等到了买家。
商人的话不可信，艾尔海森又等了几天，果然发现多莉手里还有不少存货，他马上意识到多莉在提防着他。在清楚这件事之后，他也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找一个面生的人出面提出购买。
这个人选也很好抉择，他新收的学生露娜就很符合要求，于是当晚信就从奥摩斯港寄了出去。
只不过信没有到他预期的须弥城，而是绕了个大圈子到了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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