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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瓦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下午两点的阳光没有丝毫阻碍地照在了行人身上，然而并不霸道，只是暖洋洋的，让人容易犯起困来。
不过迪克没有这个困扰，他正神采奕奕地跟杰森漫步在布鲁德海文的滨海路上，一边絮絮叨叨自己最近遇到的有趣小事，一边情不自禁用手臂和肩膀轻碰杰森。
他喜欢这种放松的氛围。
但在第三次询问杰森对某件事的看法，对方都回以茫然神情时，迪克忍不住发问：“杰伊，累了吗？要不我们回去休息？”
杰森揉了把脸，“抱歉，今天我老是走神。”
迪克想了想，“是我漏了消息吗？没听说哥谭地下势力最近有什么大动作。”
“不，是莫莉的事，”杰森否认。
“我记得她最近在推动哥谭明日计划的落实，”说起这个迪克不免有些担心，“虽说是促进哥谭发展的好计划，但触动了好些老牌贵族的利益，他们在市政和帮|派都颇有影响力。”
杰森嗤笑了一声，“确实，已经有好些人联合起来抵制了，不过这些她都能应付。”
“那你担心什么？”迪克疑惑了。
“倒没有担心，就是觉得奇怪，”杰森皱起了眉头，“前段时间，一个叫马奇的哥谭市长候选人联系上莫莉，表示了对哥谭明日计划的兴趣，而且不仅在私底下承诺当选后会大力推进，公开场合也明确说了好几次。可这种行为虽然能得到莫莉和布鲁斯的支持，但太得罪其他老牌家族了，除了他以外的候选人都不敢这么干。”
“莫莉怎么说？”
“莫莉觉得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比起其他热门候选人背后有帮|派和老牌家族的支持，平民出身没有背景的他如果想赢得竞选，就需要更多争取普通民众的选票，支持哥谭明日计划就是一个好的方法。”
“听起来很合理，他还有做其他的事吗？我是指，除了哥谭明日计划以外的。”
“在莫莉决定支持他以后，我悄悄做过调查，”迪克挑了挑眉，杰森无视了他“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杰森”的表情，继续说道，“马奇是一个生活规律的人，没发现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进行竞选演讲，游说有头有脸的人为他投票，慰问弱势群体，就是健身、读书。”
“他都不跟朋友聚会吗？”
“马奇在新泽西上的大学，毕业后在那边待了很长时间，他的主要社交关系都在外地，哥谭几乎没有什么私交好的熟人，最近跟他碰面最多的就是莫莉了。”
迪克仿佛有些明白了，“他跟莫莉平均多久见一次？都去什么地方？”
杰森不太明白迪克问这些的用意，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大概两三天见一次，有时候是去吃饭，有时候是去看看画展什么的。”
迪克怜爱摸了摸杰森的头，“可怜的杰伊，你是吃醋了！”
“哈？”杰森炸毛。
迪克开始一个一个的数过去，“你是不是忍不住默默关心莫莉跟他相处的状态，是不是很在意莫莉对他的看法，是不是每次看到他们一起出去就特别焦虑？”
杰森认真的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尤其是他们晚上一起出去的时候，过了九点莫莉还不回来，自己就特别焦虑。
艰难咽下否认的话，杰森皱着脸，“可我早就做好莫莉交男朋友的准备了！”
迪克的表情更加怜爱了，“那只是你以为的而已，莫莉长久的单身给了你她不会再恋爱的错觉，上次误以为她跟布鲁斯约会的时候，你也很激动。”
杰森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实在找不出实际的反驳理由，只好愤愤闭口不言。
难得看到男友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迪克挺想笑的——如果不是怕被恼羞成怒的杰森以切磋名义暴打的话。
“好了，看你的状态不像能继续约会的样子，回哥谭陪一陪莫莉吧，”迪克大方地拍了拍杰森肩膀。
杰森的表情更难看了，“莫莉和马奇约了今天下午逛博物馆，晚上去听音乐会。”
“博物馆是莫莉的心头好，可她什么时候喜欢去听音乐会了？”迪克疑惑。
看了看杰森满眼的不爽，懂了，是马奇喜欢。
迪克刚想说“看来你今天只能陪我了”，就听见杰森坚定说道，“一会儿我们回哥谭博物馆看文物展览，晚上去大剧院听音乐！”
迪克觉得偷偷跟踪莫莉约会不太好，但迪克没办法，只能舍命陪男友，并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莫莉发现。
******
哥谭博物馆最近与埃及博物馆建立合作，开办了一期古埃及主题文物展览，莫莉一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所以当马奇征求外出意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参观博物馆，然后出于对马奇个人爱好的尊重，把晚上的安排定为了听音乐会。
说实在的，以莫莉本身的性格，很不习惯在谈论公事的时候夹杂私交，可马奇似乎很在意的样子，为了表明自己支持他参选的意向，莫莉不得不间或同意他的聚会邀请。
所以在一起来到博物馆的路上，莫莉都有些轻微不自在，万幸到达目的地以后，两人可以围绕展品进行交流，气氛逐渐融洽。
沉浸在展览中的莫莉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三个人在偷偷观察她。
嗯？
三个人？
杰森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杰克·肖AKA蝙蝠侠马甲，“我是不是该赶紧提醒莫莉，哥谭博物馆即将迎来恐怖|袭击，不然青天|白日的，怎么出现了蝙蝠侠。”
迪克也一脸不赞同的看向布鲁斯。
被两个孩子抓包的布鲁斯有些尴尬，好在他脸皮够厚，“我只是过来调查一个案件相关人，你们不应该在布鲁德海文约会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该不会案件的相关人正巧姓伯恩，名莫莉吧？”杰森冷笑。
迪克则睁着眼说瞎话，“布鲁德海文可没有古埃及文物展，我们不过是刚好与莫莉行程有一点重合罢了。”
眼看三个聚在一起似乎要起冲突的壮汉即将吸引博物馆保安的注意，布鲁斯率先投降，示意两个孩子假装看展，小声解释道：“我是跟着马奇来的。”
“他果然有问题？”杰森眼前一亮。
布鲁斯一头雾水，有问题的人在莫莉身边你干嘛这么兴奋，否认道：“我只是在进行考察，确认是否要支持他竞选。”
杰森不爽地“啧”了一声。
布鲁斯疑惑看向一脸牙疼的大儿子，迪克回了一个晚点解释的手势。
******
音乐会结束，为表演者送上热烈掌声后，观众们小声讨论着，陆续走出了大剧院。
为了避免被莫莉看到，三人等观众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往外走去。
迪克一脸轻松，“我没发现违和的地方，你们看出来什么不对的了吗？”
杰森憋屈地说，“没有。”
布鲁斯也点头，“我已经跟踪调查马奇一段时间了，目前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是一个基本品行过关，有心建设哥谭的人。”
“看来，你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迪克笑着对杰森说。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人群发出一阵恐慌的尖叫，开始朝后退缩。
来不及感慨坏运气，迪克灵活地逆着人流往外挤去，探查前面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和杰森则在混乱人群的掩护下，悄悄走向监控死角，打算更换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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