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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宝大宝大俺耐你,就像老鼠耐大米~mua~
与子同袍共君比翼 随评(四)初醒
南侠厚重稳妥,岂能轻言此生相付,生死相许。
南侠未识风情,岂知身畔暗香涌动,情波流转。
南侠叱咤江湖,岂无一番侠客胸怀,豪气干云。
展昭说,“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寻到一心相爱之人才可结下白头之盟。”
展昭说,与白玉堂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他自己也不能明白道来。
展昭说,即便当真有些什么,该当如何便如何,他也不觉有悖忠义。
即便内心强大如南侠,那一声吼,忧心如焚,再难轻言潜心静气。
不去想,不愿想,不敢想。
不能说,不敢说,说不得。
情字伤人至深,包拯之言敲了警钟。
展昭心头一禀,定不要“误人误己”,回头再来后悔。强自敛了心神,只道自此便能以常人之态相待。
“一路上白玉堂总觉得展昭有些不对头。只道他还在为自己烧他墙壁的事恼怒,肚中便骂了一路的小气猫。却不知展昭思索再三,觉得也许是自己独行得太久,一旦有人相伴便眷恋不已。便决心对白玉堂以礼相待,平常如何待他人,现今就如何待他。若是菩提明镜皆无物,何必偏要苦苦惹尘埃。”
白玉堂对展昭此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道猫儿小气,“贼猫!你是否还惦着我烧了你墙,所以瞧五爷不会水便拿乔么?好,你划下道来,要我磕头还是求饶!”
此处虽是误解,也足见锦鼠义薄云天。为了陷空岛,为了兄嫂,杀人不过头点地。
那锦毛鼠多疑狡诈,何曾轻信于人,陷空岛又牵连兄嫂亲人,事关重大。此番将家园存亡交付展昭,实乃将陷空岛五鼠身家性命拱手献于南侠。以锦毛鼠心性,此举定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得他如此,此间情意深重已不可言状。展昭心中欣喜,绷得紧紧的面孔,也渐有了笑意。
“他随口一说,却见白玉堂定定看着他,直到他面露愕然才淡淡一笑:‘猫大人总算开了恩,不摆那副死人脸给我看了么?白玉堂受宠若惊也。’说罢再不理他,自行往江边寻合用的芦苇秆去了。留下展昭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苦笑着跟去帮忙。”
展昭怎知自己那微微一笑,竟曾叫傲笑江湖风流天下的堂堂锦毛鼠望眼欲穿。
南侠一笑,锦毛鼠贪沐春晖,迟迟不肯别开眼去;锦鼠一笑,“受宠若惊”露了端倪,竟叫展昭怅然不能自已。
“白玉堂朝左前方一指,展昭顺着他所指方向,半扶半抱着他疾奔,奔得一盏茶功夫,前方渐渐现出一片浩浩荡荡的芦花。展昭寻个隐蔽处拉着白玉堂坐下,见他脸色竟与芦花一般雪白,心中好生不忍”
芦花,素衣,苍颜,浑然一体,展昭心疼怜惜。
即便复以常人之法相待,这白衣少年的眉梢眼角,衣袂发丝,却均能牵动南侠心神。
“展昭轻轻拍着他背,不去与他斗嘴。白玉堂肚里嘴上将展昭骂了个狗血淋头,方自慢慢站起身。放眼眺望,目力所及之处尽是芦花飞扬飘逸,纯美之极,白玉堂心中激荡不已,一字一句道:‘展昭,这大好家园若被官兵毁了,我白玉堂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自离开江南白家,举世之大,唯有这片芦花荡深处有白玉堂的家。白玉堂对这家园爱极,更依恋至极,哪怕舍却此身,也要捍卫到底。此番交付,已将那猫儿当做至亲至信之人。若展昭有负,锦毛鼠必将恩断义绝。
“展昭一凛,正容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展昭必保白兄家园寸草不伤,誓与陷空岛共存亡。’”
南侠何尝不懂那决绝之意,南侠何曾是负义忘情之人,当即将一腔赤诚曝于锦鼠面前,立下重誓宽那鼠惴惴之心。
“他说得郑重,白玉堂缓缓露出微笑,喝道:‘好!随我来!’展开轻功从芦花荡边飞掠而过。展昭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没于芦花之间,衣衫飞扬,便如两头大鸟一般。”
我喜欢这段描写。英雄惜英雄,这种信任太美妙。那幅画面,一红一白两个影子,衣袂飞扬于无际的芦花之上,若以鸟相比,岂不恰恰证了那“比翼齐飞”?
通天窟中,白玉堂忙于收拾残局,唯恐被后面的猫儿见到分毫。作者是这么说的,“只道做得妥当,又哪里知道白玉堂心思已变,如今是绝不愿展昭看到这些的?”
水滴虽小,能折射艳阳七色。
这通天窟,便是一张小小的镜面,透出锦鼠对御猫态度的微妙变化。
从盗三宝气死猫,到如今自毁机关。不见那听到有人敢称猫便要犯浑耍狠的白五爷,只留下将那猫儿当做至亲至信之人的情动少年。开封府闹火耗子后,南侠震怒,许久不展笑颜,便叫锦毛鼠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此刻又怎能让展昭见到这些取笑羞辱的机关。怕那猫儿小心眼,再恼了去,白玉堂不惜用言语相激,也要叫展昭乖乖闭了双眼。
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丁月华便做了这揭发检举白耗子第一人。
“你居然不跳脚?稀奇稀奇。我不过是加了块石板,哪有毁你机关?下面通天窟中那块‘气死猫’的横匾,不还高高挂着么?”
“白玉堂脸色一僵,展昭了然,心道难怪不许我看。”
一个暗自羞恼,一个不去理会,倒是十分默契。
聚义厅,展昭话未说完便遭白玉堂打断,闹了一场误会。此一节很有看点。
看点一:
闵秀秀旁观者清。“她一直静静瞧着,料想展昭的话当是只说了一半,但白玉堂这冲天怒火又从何而来?他若不齿展昭所为,按他性子早该一剑劈了上去,怎会先说放他走人?瞧白玉堂形状,竟似失望之极而勃然大怒。闵秀秀暗想,五弟是对这展昭期望些什么不成?”
好个失望之极。爱之深,责之切。白玉堂首次生死相付,又要丁月华“莫要挑拨离间”,又要闵秀秀接纳官猫,对展昭何等信任,怎料那猫儿甫一开口竟做说客令陷空岛交人,无情无信,不仁不义。虽来时路上说的决绝,但真要动手伤了南侠性命,白玉堂却做不到,只好怒下逐客令。
看点二:
“白玉堂怒气冲冲道:‘你还要将他当什么‘神仙般人物’么?妇人之见!’
丁月华愕然:‘我就说了一次,你怎的记到现在?’”
作者用笔神妙。
白玉堂明斥月华,暗自生恨。丁月华从未将展昭当做神仙人物,也未曾放在心上。真正时时刻刻这样想的,在场人中只有他锦毛鼠白玉堂。展昭丰神俊朗,武功卓绝天下皆知,而宽厚仁和,温柔体贴怕是只有锦毛鼠最为明了。
白玉堂此一骂,露了心底爱之极,敬之极。南侠之于锦毛鼠,乃是“神仙般的人物”。
看点三:
白玉堂的反应。
以刺中展昭为界,前面勃然大怒,后面鸦雀无声。
“白玉堂如梦初醒,手腕回撤,一股鲜血随着剑锋喷了出来。眨眼间鲜血泊泊而下,染遍了展昭左袖。”
“白玉堂仍是一言不发,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丁月华拿了药箱来,闵秀秀飞快地给展昭撒药、止血、包扎。白玉堂默不作声瞧着,待闵秀秀收拾停当,才淡淡地道:‘死得了么?死不了便说说如何去与那王钦交涉。’”
“白玉堂瞥了眼他肩头白布”
本文中的白玉堂有个特点。自开篇以来,虽七情上脸,却从不叫人窥了要紧心事。越是暗自发狠,越面露乖巧;越是心中剧震,越平静无波。
展昭故意受他一剑,唯有如此,才能叫混世魔王锦毛鼠住手。
白玉堂见到南侠鲜血,一霎那竟呆了。心中有惊,有悔,有疼,有爱,却独独没有了恨。纵使嘴上逞强,也要静静地等闵秀秀包扎停当。纵使那猫儿说着无碍,也忍不住的要看那伤处。
“展昭躬身答礼,眼望白玉堂,缓缓道:‘展某想再问白兄一句,卢夫人愿将这二人性命交托开封府,白兄可信得过我展昭?’这本是他在开封时问过白玉堂的,现下原话再问他一遍。
白玉堂目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薄如剑身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耗子平素龇牙咧嘴,见了猫儿,却总能乖乖听话。
能得奸猾多疑的锦毛鼠如此痴情深信的,举世也只有南侠展昭了。
鲍家兄弟的出场,做了另一出闹剧,反将这一场风波带过了。
于是便有了检举揭发白耗子第二人。鲍大。
“您老定是为了救小的们,才委曲求全去求这展昭,不然您哪能说他好话?上回还说要把他关在通天窟里,吩咐准备猫鱼去喂他,小的就干脆养了两缸子在通天窟里,鲜蹦乱跳的可活分了。小的抓了只猫来试,嘿!那猫围着缸转得跟陀螺似的,喵喵叫得那个急啊,小的当时就说五爷见了一定解恨……”
白玉堂待要怎样?作者说他“脸色涨得通红。”
原来只是揭发了气死猫一宗,这次便窘大了,白玉堂只怕是恨不得生出一百只手,立时将那鲍大的嘴缝起来。但此事鲍家兄弟并不知原由,他若发作,更怕人笑话。有苦说不得,有气不能出,只将一张小脸儿憋成了番茄,可爱得紧。
路过通天窟时,展昭四下观察,发现与丁月华、鲍大所言无异,“抬头见白玉堂在前方冷冷地瞧着他,眉目间似是有些懊恼。展昭心中好笑,便故意做出副郁郁不乐之色,紧蹙着眉头跟在他身后两丈之处,再不近一步。”
“白玉堂却也不去催他,径自在前方引路。两人默默在暗道中穿行,均觉去路比来时长得多。”
白玉堂此刻面子上挂不住,展昭更不便言语,免得犯了忌讳招了耗子挠。一路尴尬无语,怎比得来时一个要藏一个要看那般热闹。竟将这去路走得长出许多。
谁知南侠故意慢行竟似伤重,登时便扯动了锦毛鼠的心。在观众们都已忘了聚义厅那场风波之时,白玉堂语出惊人。
“白玉堂抬头望着洞口道:‘你先上去,我跟在你后头。’”
“展昭依言上前正待纵身跃起,白玉堂忽道:‘你伤口还疼么?’”
“展昭回头去看,白玉堂仍是牢牢盯着洞口,半眼也没向他瞧。”
伤口还疼吗?一句简短的话,竟叫锦毛鼠耿耿于怀憋了这许久。适才在众人面前逞强那一面立时隐了去,露出焦急关切之意。让展昭先行,不正是怕猫儿伤重有闪失,在下面做个接应么。饶是如此,锦毛鼠依旧定向斜视,不肯看那猫儿一眼。怕看了,便露了心事,便透了软弱,便矮人一头,便叫那猫儿耻笑了去。
“换了别人,展昭必说声‘无妨’,可眼前站的是白玉堂,他这两字便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干脆展开轻功腾空而起,几个纵跃便跳出洞口去。”
偏展昭怕那耗子再生妄为,竟来个充耳不闻。
“白玉堂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身上白衫几欲与芦花化为一色,双目直直盯着他,缓缓问:‘你伤口好些了么?’”
“此时天色已黑,一轮圆月高挂在天际,四周繁星闪烁不已,月色星光在天地间交相辉映,更衬得无边无际的芦花荡美轮美奂。”
圆月繁星之夜,素衣苍颜之人,于芦花仙境中若隐若现,美轮美奂,我见犹怜,一心只挂念南侠伤势。此情此景,怎不叫展昭如痴如醉。
“展昭心湖顿如蜻蜓过水泛起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微笑道:‘卢夫人妙手,已经好多了。’”
这涟漪自此不断滋长,直至掀起滔天巨浪,南侠心怀再难平静。
锦毛鼠等待得正是南侠的笑容。
“白玉堂也逐渐露出一丝笑容,展昭见他终于开了笑颜,正自欣喜,谁知那耗子忽地脸一板,斥道:‘好了还愣着作甚?等五爷打赏不成?快走!’朝远处官船聚拢处一指,‘你去见王钦,我在船顶听着。你要纵了那狗官,五爷连你一并砍了!’”
莫怪翻脸如翻书,若此刻细语软言,那便不是陷空岛白五爷了。
上了官船,御猫打足了官腔。言语之间,巧设机关,施展擒拿,将那王钦哄得一愣一愣,自己跳了套。将南侠善智计,长言辞展现得淋漓尽致。
将计就计,一条小小疤痕,道出二人默契信赖,亲密无间,再容不得旁人。
下面闪亮登场的是检举揭发白耗子第三人。
要说鲍二为人还是太实诚了,遇到和气可亲的南侠,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
“何止猫鱼,什么猫儿铃铛、猫草猫窝猫画像,长毛短毛黑白虎斑,黄眼睛的绿眼睛的……应有尽有啊。”
展昭兀自纳闷,“难怪进暗道时要走我前头。唉,弄便弄了,也不是第一天知他,我不至于就此翻脸罢?”
他怎知那耗子以为他为开封府火耗子才板起脸来不理人,怕再惹恼了他,怎可让这些机关见了南侠。
接下来鲍二发挥了他强大的八卦能量,捕风捉影的胡咧咧一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竟生生唬呆了南侠展昭。
“一物自有一物降,我看丁三小姐便降得住他。当初五爷在岛上闹着要去汴京找展大人算账,大爷他们都说不过他,丁三小姐一说,五爷便不吱声了。”
“展昭怔了,回想起那二人一个俊朗非凡,一个如花似玉,的确是对良配。虽然时时拌嘴,怕也是小两口打情骂俏,乐在其中。展昭顿觉不知何种滋味泛上心头,又想,大人明镜高悬,此番却是错了。白玉堂已有良配,又怎会对我……”
自来美女配英雄。想他俩金童玉女,兄嫂之命,媒妁之言,南侠心下,不由隐隐有些酸涩。
鲍二又道:“五爷对展大人也算是另眼相看,小的之前就没听过五爷说别人好话,像这次这样的大事更不会交到别人手中。”
天下得他如此相厚,唯展雄飞一人尔。
好在南侠坦荡,绝非庸人自扰之辈,当下便抛去烦恼。
“白玉堂与丁月华之事须他亲口认了才作数。若他要娶丁月华,自己自当贺其佳偶天成。但他一日不认,自己便也只当没听到刚才说话。”
作者有一问,“若白玉堂愿与他展昭共携白首,他该如何回应?”恰合了本评开头——不敢想,说不得。
展昭离了芦花荡,白玉堂一颗心顿没了着落,终日落落寡欢。“一连数日坐着发呆,浑没有先前神采飞扬之态。”
直到那三名倒霉刺客的出现,才令锦毛鼠又抖起精气神。
“将这三个抬去见我大嫂,教大嫂准备几百根银针,五爷要逼供。”
好个狠辣狡诈的锦毛鼠,银针逼供,三言两语便套出端倪。
闵秀秀示意白玉堂上京,他却非要解释一番。
“也好,鲍家兄弟已走了有些时日,想来案子也该有个眉目。小弟这就去汴京看看哥哥们怎样,大嫂尽管放心。”
丁月华趁机打趣几句,怎知便犯了忌讳。
“闵秀秀知她就爱与白玉堂拌嘴,正待一笑了之,不料白玉堂呼地站起,面无表情地盯着丁月华看了良久,直看到她缩到闵秀秀身后,方才淡淡地道:‘小弟先告退了。’一摔袖子大步走出厅去。”
白玉堂何曾认真与那月华置气,胸中气恼的对象,怕正是他自己。
白耗子面无表情,定是心头大震。
为何得知要去汴京心中便止不住的狂喜,定是为了能见到哥哥们。白玉堂解释给自己听。却故意不去理睬心中那越来越清晰的挂念:猫儿,伤口还疼吗?
知子莫若母,长嫂如母。白玉堂掩盖心事不欲人知,偏闵秀秀一眼便看出端倪,“这小子遇到他命定的冤家了”
白玉堂十四岁起便四处留情,但何曾动过真心?此番魂牵梦绕,又怎知缘故。
月华聪明解语,一下便猜出那耗子,“还不知自己心里有人”。略施小计,便见了白耗子的呆样。
“她这一出没头没脑,白玉堂被她说得好生奇怪,却又不知为甚无法将这话置之不理。接下来一连几日都如坠云雾之中”
锦毛鼠如何不知,自己这一番牵肠挂肚多半是为那猫儿。若说因错手伤人,心中有愧也罢。锦毛鼠草莽豪性之人,欠人一剑,要他刺回去便是。若说南侠救人危难,感其恩情也罢。白五爷有恩必报,不过肝脑涂地任凭驱使。偏连日来坐卧不安,失魂落魄却为哪般。丁月华之言倒似一记闷棍,打得白玉堂更加糊涂。向来只闻男女之情叫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我白五爷对那贼猫之心难道果真如那夜窗下所想?
这一路白玉堂走得如坠云雾,不敢想却不断隐隐浮现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待到了开封府门外,倒晃似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了。
“白玉堂忽然有丝悸动,竟似是近乡情怯。他定了定神,正要下马敲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身着大红官袍,手持三尺长剑出得门来。见白玉堂一人一马立于眼前,一怔之下顿时双目熠熠生辉,霎时间神采大放。
白玉堂登觉忐忑之心飞到九霄云外,眼前焕然一亮,却是云开雾散了。”
这一幕太美。
这一回,傲笑江湖风流天下的白五爷竟也变回了情怯少年。本千山万水急切而来,却偏偏顿在那人门外。
想见,又怕见。
待要下定决心,那人竟自己走了出来。
府衙门口,一红一白,悄然而立。
一样的三尺青锋,一样的神采飞扬。
一对璧人,直耀得那云雾散尽,骄阳失色。
此刻,锦毛鼠白玉堂大梦初醒。
此心早有所属,此生早有所许。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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