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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次早，早自习，姜景星穿着校服，有了学生的模样，充满少年感，露着纤细的胳膊，他全身上下白皙无暇，如同初雪般纯洁净无瑕。
方建天双手放在讲桌，满意：“姜景星同学，这次做的不错，没气老师。”
方建天又说：“教育局会来这检查，你们别脏话满天的。”
他们点头应答，姜景星小拇指掏着耳朵，似乎没听见去。
去食堂的路上，各个班的学生看见姜景星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十恶不赦的坏人。
姜景星感受到他人异样目光，浑身不舒服，心里清楚他们看他的原因了，他内心怒骂：“M的，他真让人不爽。”
他眉头微皱，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脸部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抑制内心深处的烦躁。
一旁的江庆云看出他的心情，轻易地楼住他的脖子，淡淡地：“不用在意他们。”
“你长得帅，你要适应。”话挺甜，言之有理。
姜景星看他说得好的份上，不打开他手了，双手抱臂，有了几分傲娇，“会说。”
江庆云微笑：“本来长的就帅。”
他点了点头。到了食堂，又吵又挤，真叫人不得劲，刚想去选菜，有个人撞上姜景星，“你眼睛……”
他说出口的脏字被硬生生吞进肚子里，江庆云捂住他的嘴，拽着他就走，那人叫住了他们，“等等。”
他们转过身，那人语气不善：“跟我道歉。”
对方有着高大的体格，手臂上结实成块的肌肉，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俩。
面对这样强势的人，江庆云丝毫不惧怕，甚至对上他那如虎般凶狠的眼睛，他眼神犀利，如同锐利的刀片。
他冷着脸，语气低沉：“为什么。”
“没说你。”他压低声音，听起来似乎压着脾气，下一秒，就要暴发出来。
闻言，姜景星走上去一步，他眼神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可以透过肌肤，直入心脏的感觉。
他凝视着他，话语没有温度，“你配吗？”
这句话激起他暴躁的心情，他举起拳头，刚想对他俊俏的脸庞下手，却被老师制止，“干什么呢？”
老师走过来，“要打架吗，跟我过两招？”
话出口中得知，这位男老师想必练过跆拳道。
老师面向他们，和蔼可亲：“两位同学还没吃饭吧，快去吃吧，我会处理他的。”
江庆云：“谢谢老师。”
老师和蔼地微笑。
他们拿着饭盘，找了个饭桌坐下。
江庆云问他，“如果老师没来，你真跟他打？”
姜景星低头吃着饭，突然抬起头，毫不犹豫，语气坚定：“打。”
“太能装。”
江庆云淡声：“你放心打，有我在。”
姜景星觉得他太过小瞧自己的实力了，“我不是弱鸡，打得过。”
江庆云低头吃着饭，“嗯，你不是。”
肚子饱饱的两人出来散步，本来是件美好的事情，散步时路过几个女学生聚在一起议论别人，而别人正是姜景星本人，他停住脚步，站着不走，好奇她们的议论。
可能聊的入迷，都没发现本人在听。离得并不近，姜景星与她们隔着五步的距离，议论人不礼貌，她们这是知道全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才不控制音量的。
江庆云也停住脚步。
“姜和江是同音，你们说姜景星是不是私生子啊。”
“应该是吧，昨天我还见到江庆云的爸爸给他送校服。”
“江庆云知道吗，会认他做弟吗？”
“那就不知道了，江庆云他爸认他吗？”
姜景星一脸无所谓，这些谣言对他并不起到作用，也刺激不到他，他刚要走。
“他妈那么心机，爬上有钱人家的床，他爸被绿了都不知道。”
这句话直接戳到姜景星内心深处的伤疤，爸爸妈妈对他来说谁都不能冒犯，对他而言，造谣他自己可以，但坚决不能造谣他的父母。
他想起妈妈对他说过不能欺负女生，可那些女生侮辱到他妈妈头顶了。
他耐住脾气，走上前，江庆云抓住他的手腕，怕他冲动，他感应到手腕被抓的有点疼，挣脱他的手，线条优美的手腕上被勒出微红的痕迹。
江庆云看着眼前的手腕，心疼又后悔至极，脸色惭愧，声音微颤：“姜景星，对不起…”
姜景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对不起，有点小惊讶。
他揉着手腕，并没有怨恨他一句，声音却很冷：“没事，我不打她们。”
姜景星转身走近她们，语气冷冰冰：“我真特么想揍你们。”
“造谣是显你们很牛逼吗。”
“这么没素质，还当什么人？”
他越说越气，始终没有打她们，只是语言回怼：“造谣的时候，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格。”
“好好用嘴，不会说话缝上。”
她们被损哭了，泣不成声，看来是高一的学妹，是小的一届，造谣却那么狠，那种话都说出口。
姜景星厌烦，质问：“谁带的头？”
她们不答，姜景星压低声音，不耐烦：“没被损够？”
闻言，她们疯狂摇头，一个女生哽咽着，声泪俱下：“高三的……我们不知道……叫什么。”
姜景星一听到“高三”二字，猜到一定是他了，攥紧手，咬紧牙：“看到他了吗。”
“厕…厕所。”
闻言，他径直走向男厕所，江庆云跟来，眼睛盯着他的手腕，“手腕…还疼吗。”
姜景星脱口而出：“我没那么矫情。”
“……”
姜景星直言不讳：“我去打架，你别跟来了。”
“我跟你一起。”
此话有种共度余生的感觉。
厕所外有一帮人不知等谁，姜景星进入厕所，一间一间的开门，怎么都没有他踪影，直到最后一间厕所，发现董谦遥坐在马桶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
姜景星那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他抬眼看去，“嗯？”
不等他反应，手速如同一道闪电般快，姜景星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去，一百斤的他就像个玩偶。
董谦遥骂他：“操，松开老子。”
姜景星揪着他的领口，对着他的脸直接就是一拳，烟被打掉，他的脸打出红迹，紧接着又是一拳，一半脸完好无损，另一半脸鼻青脸肿，眼神不屑：“喜欢这个惊喜吗？”
他暴粗口：“喜欢你妈。”
“就是你造谣？”
“我造你m谣了。”
他看着厕所门口，吼：“兄弟们，有人打我。”
外面的人走进来，体型个个单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2v6单起挑来不在话下，江庆云将他们抵在门外，“闲杂人等勿进。”
被姜景星揪住领口的他还有口气说话，“屁，那是我的兄弟们。”
姜景星又是一拳打在他完好无损的脸上，两边被打出红印，对称又顺眼。
他的兄弟们起哄，“老大，没事吧。”
“小的们这就帮你。”
“就你们打我老大，我看你活腻了。”
“上，干他。”
他们强行走进去，江庆云一脚一个，被踹的那人嗷嗷叫。
姜景星手抓累了，松开他的衣服，迅速来了一拳，他脚没站好，啪的摔倒在地。
他长叫一声，姜景星蹲下身，掐住他的嘴巴，讽刺：“还跟以前一样弱。”
闻言，他勃然大怒，双手掐着姜景星的脖子，手爆青筋，眼睛瞪大，嘴似乎要说话，姜景星松开他的嘴，他嘲笑：“你妈生出你这个杂种。”
姜景星不为所动，毫无波澜，他又说：“你妈是不是跑了不要你了。”
姜景星揍了他一顿，让他继续说，疯狂大笑：“你妈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董谦遥再一次被揍，明白了说什么能激怒他，“你妈s了吧，哈哈哈不要你了，你真可怜。”
这次他下狠手，哐哐揍他。
他停下手，手都打红了，董谦遥真是能扛揍。
他突然不说话了，江庆云1v5总会有个人像鼠钻进去，像狗扑人咬去。
那人正要袭击不知情的姜景星，被江庆云反应过来，拽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抛向外面，没有让他得逞。
姜景星注意力转移到身后的江庆云与他们打着架，董谦遥猛的起身，扑倒姜景星，压在他身上，让他得了逞。
他双手掐着姜景星的脖子，不让他反击，姜景星的头磕在地板上，吸不上气，压在他身上的犹如一块大石头重。
姜景星正要反击，江庆云注意到后，比他快了一步，用力的踹开他。
姜景星坐起身，揉着头，那些人冲着江庆云过来，而江庆云明显的没了力气去面对。
“他没力气了，兄弟们。”
“绝好机会，干他们。”
姜景星迅速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护着他，“你看好他。”
他踹倒一个，又拽着下个人手腕，直接一个过肩摔，厕所闹出挺大动静，引来不少人在外围观，有个人见势不妙，偷偷跑出去。
片刻，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对着躺地的董谦遥踢了一脚，“辣鸡，再造谣你试试。”
“走吧。”
他们刚想走，转角碰上老师和校长，后面还有跟过来的教育局的人。校长室内，二人正被批评，“打架是不对的。”
“教育局人还没走，你们就闹出这事！”
“你们停学三天。”
姜景星问：“那他呢？”
校长：“你们打的他们，他们停什么学。”
“……”姜景星无语了。
江庆云解释：“校长，他先造的谣，影响姜景星名声。”
校长更加气了，“他跟你们一样，在家好好反省。”
“嗯。”
他们走出校长室不一会，又被方建天叫到办公室，“姜景星，我早上还夸你，你不犯事是真难受啊。”
姜景星不解释也不听。
轮到说江庆云了，“江庆云，你可是好孩子，怎么也学坏了。”
江庆云解释：“他不造谣，我们不会打。”
方建天揉着额头，“那也别冲动啊，行了……你们出去吧。”
他们给家长打了电话，现在在校门内等着，祁瑾阳知道后第一个跑来，他低身喘着气，“你们，被停学了？”
江庆云平淡：“嗯。”
他挺起身子，惋惜：“我送你们……”
没一会，江庆云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傅毕初与姜景星的距离很近，他关切：“你没伤着吧。”
姜景星：“没事。”
傅毕初语气不舍：“下周见。”
姜景星冷淡：“嗯。”
江庆云干瞅着那边，祁瑾阳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开口：“吃醋了？”
江庆云头撇向一边，掩饰：“没有。”
祁瑾阳：“不揭开你。”
此时此刻，校门口外停下一辆黑色奔驰，江庆云对祁瑾阳说：“走了。”
祁瑾阳挥挥手，“再见。”
见此保安摁着伸缩门的开关，他们走出去，门又关上，他们也进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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