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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
Chapter 30. 久别重逢
“我是来把记忆还给你。”哈利这么说道。稍后，哈利坐着莱奥的摩托到他家（哈利本来不想坐，但Leo坚持要带哈利兜风）。
“我的记忆？”莱奥愣了愣，眼前这个男孩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我封印了你的记忆，把你带到这里。抱歉。”
“是你……等等，所以让我猜猜，我以前是不是超级英雄？你是我的超级英雄同伴？”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可能性，毕竟他自己都能变狗勾，还能比这更奇怪吗？
哈利挺认真的点点头，他觉得凤凰社也算得上美漫里那种超级英雄了。“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你也就知道了我们之前是敌对关系。哈利听天由命的将魔力对准那个人的眉心，在心里念动了咒语。
然后时隔一年零三个多月，YouTube百万粉丝博主莱奥·亨特终于想起了，他叫Sirius Black，想起了凤凰社和他的好友们，想起了Voldemort和这场战争。也想起了眼前这个男孩是谁。他看向哈利的目光从友好变成了仇恨。
“你——！一年多了，在战争最关键的时候，你把我从朋友身边带走！”西里斯愤怒极了，“这是你折辱我的方法吗？”
哈利沉默的任他骂，只是说：“对不起。”他当时所做，也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你没杀我难道我会感谢你？有些事比活着重要多了，你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Sirius挥起拳头。
哈利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挨一拳，他站着没动，被怎么打都是他应得的。然而那拳头偏过了一点，从哈利的脸旁边划过，落在哈利身后的花瓶上。花瓶哗啦的碎了一地。
“还有……雷古勒斯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西里斯努力回忆，而这部分的记忆依然模糊，他一点都想不起来那是什么，“雷古勒斯呢？”
“他死于黑魔王之手。”哈利回答。
“雷古勒斯死了？那个混蛋杀了雷古勒斯……我的记忆你没有完全还给我，对吧？你很得意吗，跑到这里来看我的笑话？真是Voldemort养的好狗。”他拽起哈利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我受James Potter之托，来找你回去。”哈利用很官方的口吻说，无视了他现在被拽起来只有脚尖着地的事实。“不如先回凤凰社去？他们很想念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伏地魔的走狗？”西里斯挑了眉毛。
“我已经离开黑魔王了，保持中立，已经在麻瓜世界待了半年——”哈利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然而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Sirius反而更气：“躲在麻瓜世界？这种懦夫行为你还挺自豪？甚至让我也被迫这么干了大半年？你到底懂不懂啊，战争还没结束，我的朋友，还在危险之中！你却让我离开了他们身边！”
“你说的对。”哈利语气没有什么波澜，没表现出任何心情波动。接着说：“这里有回英国的门钥匙。你需要收拾东西吗，收拾完了我们就走。”
“我们？”西里斯挑了眉毛，“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为伍。“邓布利多教授的圣母心还不能收收，除了斯内普，还有你，他找来的人质量可越来越低了？哦，鼻涕精至少没杀过人，你的战绩可比他强多了。”
“当初我们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呢？骗了我们所有人，隐瞒自己会无杖魔法，潜伏一个多月，然后趁邓布利多对你放松了警惕，就偷回自己的魔杖从霍格沃茨逃走？回到那个人身边？你不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么？这回又来假装自己是个好孩子了？”
哈利沉默，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只觉得霍格沃茨不欢迎他。
“你知道那个时候，听说你跑回了黑魔王身边，你妈妈和爸爸，有多难过么？他们本来还拒绝相信，还以为你失踪了是遇到什么危险……”
“抱歉。”哈利低下头。他当初确实把凤凰社当敌对方，黑魔王那里才是他一直以来长大的家。在当初的他看来，从敌人手里逃走似乎也是很正常的选择……但Sirius说的没错，如果哈利没有选择逃回到黑魔王身边，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抱歉？”西里斯被气笑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你自己有数吗，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干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那都是别人的亲人朋友你知道么？把你杀了也赎不清那些罪。”西里斯嫌恶的看着他。
“我知道。”哈利低声说。他不是没想过以死赎罪，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可是他身上有黑魔王的禁止他自杀的诅咒，他是真的无法杀死自己。
总之就是，他被Sirius狠狠的骂了一顿，哈利也知道他骂得挺对。哈利甚至希望Sirius能揍他一顿，但Sirius也没这么做。然后哈利把回英国的门钥匙丢给了西里斯，自己幻影移形离开了。
英国的凌晨，旧友重逢，多少喜悦与哀伤不必多提。
####
哈利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出租屋，蹑手蹑脚的以免吵醒室友。他躺在床上。
虽然在魔力透支之后又进行了一些远程幻影移形，魔法核心的伤导致身体仍然虚弱的很，那个时间过长的钻心剜骨的后遗症好像更明显了，他感觉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可是他却难以入睡，就盯着被窗外月光照亮的天花板，还在想他最近遇到的很多事。
他以为自己能逃离，可是食死徒还是攻击到了他身边的人。他也一直在关注魔法世界的新闻，说逃离过去，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邓布利多说环境会影响人的选择，食死徒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同学的，制定恶劣的规则，两个人中只能活下来一个，然后食死徒就可以在旁边看热闹，看他们丑陋的打起来。可能在这场战争中，还有其他的很多人，都在经历着这样的心灵悲剧，以及□□痛苦和死亡。
父亲总说人性丑恶不值得拯救，人们互相伤害，看起来那么贪婪、愚蠢、恶毒、不值得同情。
可是……这不是人性的错，这是战争的错。是战争这个糟糕的环境，放大人性的丑恶。从来都不是人不值得拯救，真正该停下的，是战争本身。
当想明白这一点，他的同学自相残杀的那一幕重新击中了他的内心。朝夕相处的同学，几乎成为战争中死亡的牺牲品，生命何其脆弱……这一点带着沉重的回声在他心中久久回响。那种震撼，当时不觉得，此时却是越想越沉重。他身边那一个个有着鲜活喜怒哀乐的生命，他们差点就成了战火中的灰烬。
哈利必须把这一切停下来！但是他究竟该怎样做？
黑魔王已经永生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打败他，凤凰社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无用功，而这全是哈利的错——因为是哈利造成了黑魔王的永生。
哈利又想起西里斯的话。那个人……虽然恶劣，可是他说的没错啊，哈利现在……可不就是如同一个懦夫么？
战争仍然在继续，每天都在有人死掉，那么，阻止战争难道不是哈利的责任？可是他到底在干什么，躲在麻瓜世界当一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哈利又想起了赫敏的话。“有很多事情值得为之奋斗。”“哪怕只是飞蛾扑火。”
身下的床突然变得像是长了很多刺，他一点都躺不住了。他看了看窗外，天还黑着，然而鸟鸣已经叽叽喳喳的响起，很快就要天亮了吧。父亲的任务，第三方势力的事情他已经完成，天亮他就回去找父亲复命。
父亲已经永生了，正面阻止肯定行不通，但是有很多温和曲折的方式，能够减少伤亡。哈利当然必须尽力去做，尽他所能……
哈利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父亲结束战争，一定。哪怕再被父亲念很久的钻心剜骨，他也不会再退缩。他不会再逃避下去。
####
天刚亮，他再也等不下去了，顶着虚弱爬起来。猛然起身让他天旋地转，哈利随手给自己续了一个清醒魔咒，然后跑回去黑魔王的城堡里找父亲。
Dark Prince仍然穿着那件颜色鲜亮的麻瓜外套，恭恭敬敬的对黑魔王行礼。幸好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场景如果让食死徒看到，大概会觉得有些诡异。
哈利将完成任务的情况大致交代，第三方势力的首领如今已死了，随从也都被傲罗抓获，灵魂僵尸的危机也已经解除。他说完之后便垂眸听着黑魔王的指示。哈利还在忐忑，Sirius的事要不要也老实交代了？反正估计也瞒不住……父亲一定会很生气吧。
然而黑魔王的心思好像并没在任务上，他突然说：“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
哈利没料到父亲有这么一问，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试图说：“我没事。”
Voldemort把哈利叫到身边，冰凉的手覆上哈利的前额——好吧，是哈利觉得冰凉。
“你在发烧。”Voldemort指出，有些恰到好处的恼火，似乎在彰显着他的在意，“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解决些僵尸而已。”
“我——”
Voldemort突然想到了，修长的手指点在哈利前额，解除了哈利身上维持意识清醒的魔法。哈利因为惊讶而略微睁大眼睛，但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其他的反应。哈利就这么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以哈利的身体状况，早该晕了。只不过他一直靠清醒魔咒维持自己不昏迷罢了。
####
Voldemort将昏迷的哈利抱起来，抱在怀里如同一把骨头。这孩子也太消瘦了些，去麻瓜世界有什么好，果然还是应该回到他身边来。
回到他身边，哈利才能更好的发挥他的天赋，为伟大神圣的进程作出贡献。
十几年前，他的研究进度卡住了，卡在离成功近在咫尺的最后一步。他反复修改仪式，反复尝试，狂热的将他对魔法与世界的所有理解融入其中，这个仪式融汇了他生命的缩影。可是还是失败。反复的失败。
然后就有预言说，有个孩子能实现黑魔王的野心，因为他有黑魔王不了解的力量。
哈利加入后，那最后一步果真突破瓶颈。他们成功了。那时的他，被狂喜占据，他的宏图已经并入永恒的星空，他还想要更进一步。
但是，到底是什么神秘力量，哈利拥有的，让哈利成功了，而他居然不了解？这太冒犯了，他是个天才，不会有他不能了解的事。这个神秘力量，他必将得到。
他将昏迷的哈利摆在祭坛上，开始用各种检测魔咒探索哈利的身体。
答案，他需要答案。
哈利没有醒来，但紧颦着眉，额上布满冷汗，轻声□□，很难受的样子。这些检测魔咒并不会令人很舒适。
看到哈利这样痛苦的反应，黑魔王并不享受，但这当然比不上正事重要。他手上的魔咒一点未停，甚至推的更为剧烈。
反复一遍又一遍的检测之后，他始终没能发现哈利身体里藏着什么力量。其实早在十年前他刚捡到哈利时，他就用此类魔法试过。从来都没有找到答案。
那么，会是这个男孩的魔法有什么特殊么？仪式的最后一步，为什么只有哈利亲手施行才能成功？
他决定抽取哈利的一些魔法力量，导入他的仪式中试试看。如果有效，问题倒也能解决，哈利可以乖乖当个供电的电池。
他念动咒语，一些淡金色的气流从哈利胸前飞出，流入他手中一个玻璃瓶，在玻璃瓶中如水一样的晃动，如云雾一样的晕散，越聚越多。
就在此时，指示生命的魔法猛然开始报警，蓝紫色的光晕显示着——哈利重伤危险。
伟大的黑魔王差点扔了手里的瓶子。他心脏在胸膛里狂跳，哈利还有用！他不能让哈利死了！
他迅速握住哈利冰凉的手，相对的掌心之间亮起光芒，正是那个传输生命力的魔法。“这个救急最有用了。”哈利的声音，一段回忆闯入脑海，当年十四岁的哈利也说过这句话，并试图用这个魔法这么救过他。
不过不同的是，已经永生的黑魔王，他的生命力是无限的。他可以随意挥霍。
用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把哈利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他又用了不少其他治疗魔法，又亲自给哈利熬了几副魔药，抱起昏迷不醒的哈利，将药水给这个虚弱的少年喂下。
哈利还有用，还不能死。黑魔王这样对自己说。他还必须要弄清楚哈利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看着怀中的哈利，黑魔王想，哈利的身体确实有些弱，尤其是魔法核心上有伤。他下次抽哈利魔法时，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些。最近一段时间他也不得不让哈利养伤，一些实验计划又得推后。
他又有些恼火，这半年哈利本来也恢复了不少，他抽取的那点魔法本应无妨，可他确实没想到哈利为了灵魂僵尸事件魔力透支，已经把自己的身体搞到了旧伤复发的边缘。
这当然是哈利的错，难道还能怪他Lord Voldemort吗？但他真的应该看住哈利，让哈利别再犯这些愚蠢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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