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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 黑魔法防御术

　　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一年一换，所以每个学年就像是开盲盒。今年，这门课一跃成了格兰芬多们最喜欢的课程，大家都很喜欢新教授西里斯·布莱克。他之前是优秀的傲罗，多年对抗食死徒，实战经验丰富。他性格又热情开朗嫉恶如仇，和学生之间没代沟，大家很快就玩到了一起。而且更好的是，和斯内普偏心斯莱特林、仇恨格兰芬多恰恰相反，布莱克教授明显偏心格兰芬多、仇恨斯莱特林。“这才是公平嘛。”饱受斯内普欺负的狮院学生们扬眉吐气的说。

　　巫师界连年的战争迫使霍格沃茨改了教学大纲，针对黑巫师和食死徒的习惯做了些许课程调整，周三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讲不可饶恕咒，四个学院的同学一起上课。

　　“这场战争中，我们失去了很多勇敢的人，无辜的人，甚至我们的亲人，和最亲密的朋友。”西里斯的情绪有些沉重，“我们还活着的人，将继承他们的意志，继续战斗下去。”

　　“食死徒到处肆虐，他们可不会管你是谁，他们想杀你时也不会和你讲道理。”斯莱特林那边几个食死徒家庭的学生在窃窃私语，西里斯毫不留情给他们扣了二十分，然后继续说道，“今天要讲的，就是食死徒最喜欢用的三道魔咒，你们必须要对此有了解，遇到了才知道如何应对。这三道魔咒被法律规定为不可饶恕咒，有谁对不可饶恕咒有了解吗？”

　　连年的战争让同学们或多或少都对这些著名的黑魔法有所了解，课堂上有不少手举起来想要回答问题。西里斯叫了平时不常主动发言的赫奇帕奇学生厄尼·麦克米兰。

　　“不可饶恕咒是夺魂咒，钻心咒和索命咒，它们是最强大邪恶的黑魔法。法律规定，在人类身上用了这三道魔咒的人，会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所以被称作不可饶恕咒。”厄尼说。

　　“是的，法律规定终身监禁。”西里斯扫了一眼哈利的方向，但并没有任何目光交流，而是接着看向厄尼赞许的点点头，“赫奇帕奇加五分。不过需要纠正一下，它们谈不上是最强大邪恶的黑魔法。事实上它们都是很简单的魔咒，非常容易掌握。”

　　“真的吗？”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好奇地问。

　　“是这样。”西里斯肯定，“而且我就知道一个和我同级的斯莱特林，魔法天赋差到需要留级，好多课标魔咒都没学会，但他后来加入了食死徒，连他都能学会索命咒。”

　　“简单？能杀人的魔咒为什么会简单？”罗恩瞪大眼睛，表示难以置信。

　　西里斯这种老师根本不会介意学生在课堂上随便说话，事实上他反而更喜欢这样直接的交流。他回答：“问得好。我也曾经为此震惊过。后来才发现，生命大概就是这么脆弱。夺取生命是如此简单，但反过来，却没有任何魔法能使死者复活。”

　　“生命……脆弱易碎，却又珍贵。”一个赫奇帕奇同学闻言有些感慨。

　　“是的。”西里斯表示同意，又继续解释道，“也正是因为这三道魔咒非常简单，破坏力又大，才会被法律禁止。其实黑魔法里更邪恶强大的魔咒也有很多，但那些很少有人用，食死徒比较笨学不会嘛。没人用所以法律反而不会禁止。可不要小看简单的，它们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们简单。”

　　就连赫敏的认知也有些被刷新了，她忍不住问：“杀人这么简单，索命咒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西里斯耐心的解释：“□□与灵魂本来就是分属两个世界的东西，它们一个物质，一个灵性；一个短暂，一个永恒；它们天性就是互不相容的。自然界有创生的大能，把□□和灵魂连在一起，这才有了我们所知的生命形态。□□与灵魂本就不喜欢在一起，所以打断这种连接非常容易，重塑这种连接却是人力不可能做到的。那个连接的地方叫灵簿桥，非常脆弱。而阿瓦达索命咒是一种灵魂魔法，被设计为专打这里。所以据说只需要极少的魔力，灵簿桥一碰就断，一旦断开就无法重连，灵魂就将去往另一个世界。”

　　“灵魂魔法是什么，还有这么一类魔法吗？我们课堂上从来没有学过任何灵魂魔法的魔咒。”拉文克劳的安东尼好奇地问，大家现在说话都不举手了。

　　西里斯看见赫敏跃跃欲试，就示意她自由发言。赫敏于是说：“可以对灵魂起作用的魔法叫灵魂魔法。白魔法触及不到灵魂，只有黑暗力量能和灵魂互作，所以灵魂魔法是一个完全属于黑魔法的门类。”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霍格沃茨不教黑魔法，所以你们没学到，大家只需要学如何抵抗它们。”西里斯又问：“关于不可饶恕咒，你们还知道什么？”

　　“夺魂咒是可以控制人。”罗恩说。

　　“没错。夺魂咒是一种精神魔法，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这件事可不像说起来这么轻描淡写，有很多巫师或麻瓜，在夺魂咒的控制之下，做了帮助食死徒的事，甚至伤害……杀死了自己的朋友。造成了很多很多痛苦的人间悲剧。食死徒就在一旁看戏，那群混蛋喜欢把这当热闹看。”西里斯说的咬牙切齿，“所以这道魔咒，虽然不会造成身体伤害，也仍然不可饶恕！”

　　方才活跃的课堂氛围又沉寂下来，同学们都被这想象中的场景吓到了。良久，格兰芬多的迪安问：“我们碰到的话要怎么办？我不想伤害自己在乎的人……”迪安是混血，他爸爸就是麻瓜，他忍不住想到了食死徒控制他杀死爸爸，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夺魂咒和钻心咒都是可以用铁甲咒挡住的，之后的课程里我会教你们铁甲咒。”西里斯说，“也有一些魔咒可以解除别人身上的夺魂，我们之后也会学。你可以帮助你的朋友，我们大家只要站在一起互相帮助，黑巫师的胜算就小了很多。”

　　同学们听到这话都很受鼓舞，一些好友之间交换了目光。

　　“还有，夺魂咒其实是可以抵抗的，自己如果中了夺魂咒，一定要坚定信念。你自己的精神力量强大了，黑巫师也控制不了你。”西里斯补充。

　　“如果精神力量不够强呢？”纳威不太自信地问。

　　“要相信自己心的力量！”西里斯鼓励道，“邓布利多教授不是经常说，最伟大的魔法是爱嘛。你要相信自己的内心对亲人朋友的爱是强大的。越是缺乏自信，才越容易被人控制。”

　　哈利在这个课堂上本是在避免说话的，这时他看大家如此惶恐不安，就还是发言了：“抵抗夺魂咒是可以练的。找个朋友对你使用夺魂咒，中咒时努力抵抗，多练几次，抗性就会提高，就不容易被坏人控制了。”

　　“我们不鼓励在人类身上使用不可饶恕咒，我们也没有黑巫师朋友。”西里斯冷冷地怼了他。西里斯当然也知道哈利说的是真的，但他又想起莱姆斯·卢平了，他情感上就是跨不过莱姆斯这个坎。

　　哈利识趣的闭了嘴，赫敏却问：“既然抵抗夺魂咒可以练习，那么通过练习学到了如何抵抗，不就可以避免很多悲剧吗？总比真的被食死徒控制了好吧。”

　　“这有道理，但想的太简单了。”西里斯温和的对赫敏解释道，“毕竟夺魂咒是黑魔法，黑白魔法的来源本就不同，白巫师根本没法用黑魔法，即便是邓布利多这样的天才，他想使用黑魔法也是困难的。而黑巫师……他们本就不可信，你总不能找个食死徒来陪你练习夺魂咒吧？”

　　“邓布利多也不行吗？”赫奇帕奇的汉娜有些惊讶。

　　“非要用也可以，只是很难，也非常危险，非常容易魔法失控。”西里斯说，“而且就算完美的控制住了，白巫师使用黑魔法也必然会产生反噬，伤及自身，这个是不可避免的。”

　　教室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斯莱特林那边甚至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笑。

　　“三年级的学生也该了解一些魔法原理的知识了，你们知道黑白魔法的区别么？”西里斯突然想试探一下哈利的态度：“你来说。”

　　赫敏注意到西里斯并没有叫哈利的名字，他嫌这太亲切。但他又更不愿意叫他波特。于是他点名是走到哈利桌前，拍了拍他的桌面。

　　“黑白魔法是不同源的两种自然力量，都可以被人类的魔法核心操控和使用。”哈利回答，“白魔法优势是更为稳定安全，且不与人类身体互相冲突。黑魔法的优势则是更多变，自由度大。所以也有很多人会想要利用黑魔法的力量，可惜黑魔法和人类的守护神力量相克，想要用黑魔法必须献祭掉自己的守护神。”

　　此处可以用读者熟悉的话浅浅解释一下：黑魔法可编程性更强。献祭掉守护神，就像苹果手机的越狱操作（或者安卓的root），越狱之后对系统可以进行任意的修改，自由度大大提高，同时系统稳定性安全性降低。

　　“比起守护神这种没用的东西，还是黑魔法力量比较值得追求呢。”斯莱特林那边的马尔福接话。

　　“守护神是生命三支柱之一。”哈利平静地说，“所以这个选择也未必智慧，还是看个人天赋。有些人糊里糊涂的献祭，自己却没什么黑魔法天赋，并没有获得多少好处，其实就是亏的。”

　　斯莱特林那边的窃窃私语消失了，现在就连他们也听得很认真。

　　“而也有些人利用黑魔法得到了更多的收益，献祭守护神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划算的选择。”哈利继续说。

　　仍然借用方才那个比喻来解释一下：有些黑巫师稀里糊涂的越了狱，但自己是个小白用户，没获得什么好处却让系统不再稳定。也有些大神越狱之后代码都自己写，想干啥干啥，把系统玩出花来。那时守护神自带的稳定性或许也不这么重要了，说不定他写出来的系统更稳定呢。当然也有更多的黑巫师试图自己写代码，却写出了很多bug，出了魔法事故把命都送了，黑魔法的道路上确实白骨累累。

　　“你会觉得成为邪恶的黑巫师也能叫好的选择？”西里斯抓住了某个不存在的重点。

　　“黑魔法只是力量，本来并无善恶。”哈利回答，“它也可以用来做好事，比如如果有人中了灵魂相关的诅咒，就只有用黑魔法才能解。白魔法根本对灵魂无效。”

　　“那么你告诉我，这门课为什么叫黑魔法防御术，而不是黑魔法？黑魔法为什么名声那么差？”西里斯明显更不高兴了。

　　哈利沉默，没再说下去了。也是因为爱好和平的赫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但是黑魔法名声差这个问题并非没有解释——这是因为黑巫师确实是一群很极端的人。修改人类自身当然和越狱手机系统是不一样的程度，即使是麻瓜生物学也对修改人类自身的手段有诸多伦理争议。黑巫师极端到改变自身，献祭保护自己的天然力量，献祭一部分生命，只为了获得黑魔法的使用权。脑子正常的人谁干这事儿啊？

　　会做出这样选择的人，以他们极端的性格，自是更加不在乎社会规则。他们用这种方法获得强大的力量，一般也不是想用来维护世界和平的。所以黑魔法的名声始终不好。

　　“你为什么不肯说一说，情感与意图在黑白魔法的区别？”西里斯继续道，“白魔法可以由爱驱动，黑魔法可以由憎恨和杀意驱动，这也叫力量本身并无善恶么？”

　　哈利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真的不想在课堂上和教授作对，尤其是他还知道对方讨厌他，是他先对不起人家，心理本就矮了一截。

　　“你，今天晚上来我办公室关禁闭。”西里斯觉得他必须和哈利谈谈。这个Dark Prince显然早就被Voldemort那个混蛋带坏了。

　　“好的教授。”哈利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堂课下课后，赫敏又问了哈利关于黑魔法的观点：“刚才在课堂上，你好像有话没说完？”

　　于是哈利将没说出口的解释告诉了赫敏，并继续补充道：“黑魔法可以由人类不喜欢的负面情感驱动，是由它和人体相冲突的天然属性决定的。但如果想使用更高级的黑魔法，巫师根本不能用任何情感驱动它，而是需要靠巫师对魔力的精细控制实现。情感是汹涌失控的东西，高深的黑魔法却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如果失控，可能会反噬杀死巫师本人。所以在真正强大的黑巫师眼里，黑魔法和情感情绪就没什么关系。就只有索命咒这类简单的黑魔法可以仅凭恨意实现。”

　　“然而真正强大的黑巫师确实极少，大部分不都是食死徒那种平庸之辈么？所以这些情感倾向相关的误解，始终是巫师界认知的主流。也不怪布莱克教授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么？”赫敏也对此闻所未闻，“大家果然还是有误解的，如果能消除误解，每个人更自由的选择，不是很好么？”

　　“呃……这个……最好还是别尝试。”哈利叹道，“很多人献祭了守护神，付出了一部分生命作为代价，却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到收益。这就像赌博，总是输的多，赢得少。所以我刚才上课时还在想，或许让世人保持偏见也是好的吧……至少能阻挡一些人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学黑魔法呢？”赫敏好奇，“你不是说，会走这条路的都是性格很极端的人么，我可不觉得你极端。”

　　选择？哈利自嘲的想起了他当年献祭守护神时发生的事，他大概本来就没什么选择。他不想回答于是只是接着说：“但我也有幸运的一面，至少也没亏。”

　　在父亲手下，如果他没有这份天赋，可能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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