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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后来他又知道了很多的事，例如那女人的年龄、身份，还有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她连个人都不是呢，而且还有一大堆她曾被追杀她的人叫做“巫月大人”之类的烂事。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些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知道的东西，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禁讳’。不过重点不在这些，随着那女人跟他摊牌的东西越多，接下来这女人的选择就只有两个：一是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说跟他和龙崎瑾保持距离；二是直接删去他们俩的记忆。说白了就是和他们，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啊。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华枭这是以保护他们为出发点而必须干的，心里却仍有不甘呢？
果然，后来这女人又去勾搭了（仅在他看来）……啊，不，是去结识了迹部景人 、忍足夙夜、榊太郎等人。
这样一来，集中在他和龙崎瑾身上的注意力也分散了不少。
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这女人既没有选一也没有选二。华枭甚至仍会和他们吃吃喝喝，一起玩乐，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艾玛这简直就是典型的‘暴风雨前的平静’现场直播版啊靠！作为观众，我越前南次郎跟着这女人一起狗血了啊喂！
然后他勤勤恳恳地练他的球，而她天天在各处晃悠，就像是要告诉他们‘你看我很闲，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哟’的样子。
看到这他心理平衡了，她终于也做了一件蠢事哈。
终于有一天这女人没有再来他眼前晃悠，他却犯贱的着急了——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当他推开这女人的门时，徒留一地的死尸和满目鲜血。
他强忍恶心一个个检查了那些人的样貌。结果是他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她。
为她而鼓起的勇气终于在这一刻乍泄，大吐特吐起来。他知道，他和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然后……
然后他就去美国追求他的网球梦了。
送行那天，连龙崎瑾这般豁达的女子都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最后终是憋出了一句话，打在他心上，落地有声：“华枭呢？”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不知道吧”。
龙崎瑾盯了他半天，然后丢下了一句‘懦夫’还打了他一巴掌就扬长而去了。还别说，真他妈的疼，要不然他怎么眼泪都出来了。
久很久以后他也曾想过，他也许是喜欢她的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去找许许多多的借口来约她？他明明最懒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叫她‘女人’而不向别人一样叫她‘华枭’？大概是想和别人叫的不一样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庆幸那天只有他懂她所唱的歌？可能是想和她之间的距离再近一点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记得她所说的话？应该是因为在乎她吧。
她也也许是对他有感觉的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和他们眼中的人类成为‘朋友’？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在他面前卸下面具，露出了那种专属她自己的表情？
要不然她为什么趁龙崎瑾醉酒时帮他把龙崎瑾拐为他的专属网球教练？
但就算这些假设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他们……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
越前南次郎也知道，自己惨烈的暗恋算是就这么落幕了。很久很久以后，他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会喜欢上华枭呢？
想来想去，终是无解，罢也罢也，正所谓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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