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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点的人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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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另一个意义上的主妇调查员

立意:立身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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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百合-近代现代-悬疑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鬼扯的脑洞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13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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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森

作者:ww38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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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雨滴从车窗玻璃上点点滑落,女儿用手指在玻璃上划着,跟随着每一道水迹。虽然是简单的游戏,她却玩得不亦乐乎,偶尔还发出喀喀的笑声。小孩子的世界真是简单而美好啊!我想我当年也是这样玩过的,但现如今不管怎样,也没有那时的快乐心情了。

      我是被迫离开东京,带着孩子回到老家的。在过去的一年里,我的生活分崩离析,简单美好的日子就如雪崩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思忖再三,最好的办法只有卖掉没还完贷款的房子,带着孩子回老家去,母亲还守着田产和祖宅,加上手头的节余,总能活得下去。我看着这孩子在车窗上映出的笑容,却怎么也快乐不了。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三岁的阿奈当然不晓得人情,她的话让我心头又一阵绞痛,苦味也泛了上来。我只好强作欢颜,和她一起玩起摸水滴的游戏来,以此来逃避这无法回答的问题。

      电车继续沿着轨道前进,有时候穿过隧道,让阿奈一阵惊呼,而两边山岭上红黄的秋林,也让这孩子兴奋不已。我几乎忘记了上次见到故乡风景是什么时候,我原以为我早已经适应了水泥山岭和霓虹风景的都市生活,可再见到这样的风光,也让我心里重新泛起一丝暖意。

      车速慢了下来,在叮叮铛铛的车铃车中,缓缓开进了古旧的小站。车长头也不回地喊着:“森山村!森山村到了!旅客们请带好行李。”我早就把背包背好,一手抱起阿奈,另一只手拉起行李箱,离开了电车。当我走进车站内时,我看见母亲正坐在长椅上,和站务小弟聊着天。
      “妈妈!”我叫了一声。她立刻回过头来,“啊呀呀,是八百子呀!这真是太好了——这是阿奈么?阿奈,还记得我么?我是外婆噢~”母亲为了迎接我们,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还穿上了她最好的和服,就像是过节一样。她已经衰老的脸上满是欢悦的春光,让秋雨瑟瑟的季节也为之温暖起来。

      我们家其实离车站不远,可妈妈却拉着阿奈,稍微绕了些路,好和路上见到的村人们炫耀我和阿奈的归来。这些叔伯阿姨们和我亲切地打着招呼,就仿佛我以前放假回家时的模样。那些屋舍篱栅,除了更加清冷凋敝,和当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就这样,在微微的秋雨中,慢慢走回了家。
      老屋和当年也没有什么变化。我上次回来参加父亲的葬礼时,亲手做的纸鞠,仍然供在他的遗像前,只是有些褪色罢了。母亲这些年靠着田租勉勉强强过着日子,也没有更多的钱来翻修。她一边给阿奈换衣服,一边唠唠叨叨地念着村里的变动。年轻人基本都去了大城市,村里的老人也如同秋叶一般逐渐与土地融合,整个山村变得愈发冷清起来。

      “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妈妈突然问我。我知道她说的是孩子父亲的旧家,那里现在是她妹妹一家人住着。
      “明天再去高桥家。”我回答道,“我还要问问孩子的姑母,能不能把阿犬的骨灰从东京迁回来,和他父母葬在一起。虽然说他是……”
      “唉~”母亲叹了口气,示意我别再说下去了。这些话她害怕会让阿奈听到。

      吃完饭之后,阿奈的困意上来了。我去楼上拿毯子下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把她哄睡着了。我把毯子盖在孩子身上,然后在妈妈旁边坐了下来。她看着我,眼里全是怜惜和难过。

      “警察还是没有查出什么吗?”
      我摇摇头,“还没有……您知道的,他涉及到一些不法的事情里了,警察怀疑他是被灭口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犬一郎这孩子小的时候多么的踏实,上了大学,当了律师,都觉得他在东京那地方也是前景远大,嘿——唉,怎么就会遇上这种事情……”
      我苦笑了一声,“阿犬本来就太要强了,为了能发财,进一步往上爬,他就去参合那些□□或者政客的事情。我开始也不知道,可他后来越来越少回家,到了家就开始炫耀他的人脉,他一心想最后从政,能进国会什么的——他这样没背景的人,怎么能不成为人家的替死鬼。我劝过他也不知道多少回,他也一句没当回事。”
      “警察来找我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那是他,可是DNA结果确实没有问题。您瞧,他就这样,连个全尸都没有,直到最后,他的脑袋也没被找到。我只好火化他的身体——妈妈,那些日子我天天担惊受怕,生怕杀手会来找我和阿奈。他的抚恤金并没有多少,他也没投人身意外保险,所以没有别的钱了。他的文件全被警察带走了,我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但之后警察再没找过我。我每次去电询问进展的时候,他们也都是一律无可奉告。”
      “我现在只想把阿奈平平安安地养大,希望别再有事情找上我们……妈妈你说,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总要遇上这样的事情,难道我是什么不祥之人么?”
      母亲叹着气,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八百子,这可能就是命吧……唉……”
      我抱着她的大腿,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第二天我带着阿奈拜访了高桥家的旧宅。犬一郎的妹妹文美和我一见面就抱头痛哭,惹得阿奈和她家的孩子也一起嚎啕大哭。我们俩只好放下自己的伤心去哄孩子们,半晌把他们哄开心了,我和文美才说起话来。

      “那么,大姊,后面您打算怎么过?”文美问我。
      我告诉她,我会带着孩子在我家生活,直到孩子长大为止。末了我委婉地告诉她,我对高桥家的祖宅没有什么想法,这让文美吐了口气。她面露歉意地告诉我,她男人没什么本事,只会种地,家里也很不富裕,如果我和阿奈再来分高桥家的田产和房屋,他们一家生活就更艰难了。
      “要是我跟着他的姓氏,我自然没脸继续住在这里。可是大姊,我男人毕竟是入赘到了高桥家,他是改姓高桥的,而且父母一直都是我俩照顾,直到送终,大哥既没有帮忙,也没有给过太多的资助。”她声音略高了一些,伸手捋了一下头发,“当然,阿奈也是高桥家的孩子,我和成太也会按时给您资助的,您看多少合适?”文美探身过来,显得很殷勤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难受,我印象里的文美还是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哪里能想到今天会变成这种斤斤计较的家庭主妇。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钱什么的我还够养她的,小妹你们家也不容易,每个月能给我们些粮食蔬菜的就成。”
      她一下子放松下来,高兴地对我说:“大姊,这绝对没问题,成太别的不成,种地还是种得很好的,就边您家的地,现在有一半也是他租种着呢。这绝对没有问题。”
      文美直到最后,也没问我有关她哥哥被杀案件的进展。
      乡下就是这样,大家都紧顾着自己的生活,平庸而浅薄,自私且直接。
      我临走前和她说了关于犬一郎下葬的事情,她满口应承着,表示和自己父母放在一起绝对没问题。“我理解呢,大姊,东京什么都贵,买墓地、请法师都要花不少钱,不如在咱们这里。临村小庙的和尚开价也很便宜,甚至可以用粮食来顶钱呢。”

      她送我和阿奈出来,一起向我家走了几步。绕过路口,我看见那栋破败的房子,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不由地停了下来。
      文美疑惑地看着我,“大姊?”
      “是森海家啊……”
      她也看了过去,不由地叹气道:“她家已经没有人了,老人都过世了……我还记得鳞子姐,以前她不是和您,还有我哥一起最最要好么?”

      可不是么,森海鳞子是和我还有犬一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是那样的阳光明艳,活泼动人,我和她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曾经梦想过一起在东京打拼的未来,我甚至还记得她把合租屋内的装潢都规划好了——
      可就在离家求学的前夜,她却莫名失踪,再也没有下落了。

      文美给我递上手帕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对着森海家的老房子泪流满面。
      秋风让眼泪也变得冰冷,但我浑然不觉。

      犬一郎原来暗恋的人是她,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没有提过鳞子。我还记得他登上电车离开家乡那天,我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分手了。直到好多年后我俩在东京再次相见,我们再次拾起的旧日的友情,然后是进一步变成恋人,最后甚至缔结婚姻生下阿奈,但我俩始终默契地再没有提起过鳞子。

      今天,我回来了。

      回到家里,母亲看出了我的恍惚,轻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我又在想念森海鳞子。
      “妈妈,为什么总让我遇上这种不幸啊,妈妈……”
      她抱着我轻轻拍着,让我的眼泪无声地流在她的衣襟之上,“为了犬一郎和鳞子,八百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啊,他们一定都希望你开心地活着。特别是鳞子,她从来都是那么开朗阳光,她永远不会希望你天天以泪洗面的,不是么?乐观起来,寿庵八百子,你在天上的亲友都要让你乐观起来呢!明白么,我的孩子?”
      我笑着向她点头,泪水流进了嘴子,咸咸得仿佛海水。

      “妈妈,您明天帮我带带阿奈,我想进山里去,去以前我们几个常去的地方,祭拜一下犬一郎和鳞子。”

      转过天的早上,吃过早饭之后,我从行李箱里取出了早在东京就准备好的祭品,换好了适合登山的鞋子,用包袱皮把祭品盒子包裹好挎在身上,然后辞别了妈妈,向那条很久没走过的山路走去。

      今天的天气转好了不少,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因为没有风雨,使得气温上升了一些。登山的道路上不见人迹,地面满是湿漉漉的落叶,显得有些湿滑,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越过了离村子最近的小岭,回头望去,村中炊烟袅袅,道路上已经有上田的农夫,显得一派安宁。再转回头来,前面的小路缓缓上升,然后向右转去,这条路最后会越过山梁,通向旁边的虚无川村。我向上走了一段,却再没有追随道路的方向,而是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树林。
      树林和当年几乎没有变化。水青冈、栗子树还有野柿,全都尽力地向上生长,树干上满是绿色的苔藓和地衣,也都湿乎乎地浸透了水分。空气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弥漫着,就仿佛从来没有变过。不,还是少了一种味道。鳞子头发上的香味,以前总是和林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这种气味变得美妙起来。我后来好长时间都在用和她那时同款的香波,可却从来也闻不到她那样的香味。这样的回忆,让我的心又拧了一下。

      这条只有我们知道的小道,虽然我很久没有走过了,但我还是轻易辨认出了方向。
      绕过那些大树,推开高草和灌木,乌鸦还有别的野鸟被我惊起,不忿地叫嚷着飞走了。曾经有一回,有只野鸟傻乎乎地撞到了我身上,鳞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它。那只鸟的头从鳞子白晳的手指间探出头来,不解地看着周围。鳞子得意地笑着,那笑声清亮亮得如同溪水跌落在山石之上,然后她把那只鸟扔飞出去,叫道:“飞呀!”那一刻我仿佛也要跟着她的声音飞起来似的,飞呀!飞呀!飞呀……
      鸟儿们全飞走了,笑声也逐渐远去。我的周围只有寂静的树木。

      几块大石头出现在眼前,这也是熟悉的地方。
      我抓着藤蔓的枝杈向上攀爬,鳞子和犬一郎就走在我前面,我听见鳞子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加油呀!八百子!就快到啦!”
      我伸出手去,想握住她伸向我的手,却让她消失了!她去哪里了?!
      “鳞子,你去哪里了?!”
      我站石头上四下望着,哪里见得到鳞子的身影,我是不是在她失踪后也站在这里过?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一丝回应。那天如此,今天如此。

      眼泪让我的视野模糊了,用衣袖擦了擦,还是止不住。这次鳞子没有再递给我手帕。
      她的手帕上总是绣着一条小鱼,那是她的标记。我后来也在手帕上绣过,可总是不像她的样子。小鱼就那样在记忆里游走了,我现在已经看不清它的样子,游回来呀,快点游回来呀!快点游回来呀!快点游回来呀……

      我挣扎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我好像哭喊了好久,我的喉咙又干又咸。白色的光点在眼前混乱地飞舞着,头痛欲裂,心痛欲裂。我努力挪动着腿脚,我要去那里,我必须到那里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血和泥痕混杂在一起,我感觉不到手的疼痛,不用管它!那装祭品的包袱也变得好沉,我把它挎到肩上,里面盒子的棱角硌着我的身体,但却阻碍不了我的脚步了。我继续走着,攀爬着,树木,岩石,山坡,上呀,下呀,终于,终于到达了我的目的地!

      我,寿庵八百子,和森海鳞子,还有高桥犬一郎的秘密花园,那个在密林中的小小泉池。

      那片池塘是我们在五年级时发现的,这里在森林深处,山谷之中,从来无人涉足。池塘周围全是密匝匝的林木遮蔽着,只露出一小片天空与水面相应。碧幽幽的泉水静如琉璃,不见兽踪虫迹,只有落叶漂浮在池水的边缘,和岸边融为一体。那时候我们常常坐在岸边的大石板上聊天,有时我们也不聊天,只看着池水发呆,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池中游泳,打破这里仿若千年的寂静。鳞子游泳比我们都好,我总是坐在石板上,看着她在池塘中间潇洒地游过,水面为她分开,像是要展现她的美丽。她那美丽的样子就好像一条美人鱼,森林中的美人鱼。然后鳞子会游到我面前,向我泼水,再躲开我的反击,踩着水,在池塘中间放肆地大笑。那笑声啊,在我耳边震耳欲聋地回响起来,和着我的心跳,一起回响着。
      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嗓子里还是又咸又干,我把那个包袱放在岸边那块大石板上,当年高桥总是坐在那个位置,看着鳞子在水中的身影,傻傻地笑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我没有哭出声来,就那样静静地开始脱下衣物。有点冷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季节下到池中,但泪水是滚烫的,它也煮沸了我的心,滚烫而激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准备好的防水小手电打亮,叼在嘴里,跳了下去。

      池水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凉,相反还有些温暖。我使劲潜下去,动作有些笨拙,毕竟我好久没有这样游过了。目力所及之处的水中,依然和记忆里一样清亮。我看见沉在塘中的树枝,虬曲着像是蛟蟒,上面堆积着厚厚的水藻。鳞子以前总是比我潜得要深,我每次都是停在一半,看着她人鱼般的身影游向池底,然后微笑着向我挥手,再一起向上浮去。而目下我只能看见砂石铺成的池底,时不时从泉眼中冒出气泡,完全没有她的影子。我努力地找着,上浮,换气,然后再次下潜,搜索,终于我看见了我要找的东西。
      一团黑色的水草围绕着一块白色的圆石,正在水底柔美地飘摇。
      我再一次使劲潜了下去。
      那不是水草,而是长长的发丝,还未腐烂的人的发丝,围绕在已经化成骷髅的头颅周围。

      鳞子呀!是鳞子呀!

      我忙乱地握住那个白色的头骨,它轻轻地就从池底随手而起,那些还没脱落的青丝,像水母的触手一样运动着,和我一起上升,上升。
      等回到岸边,我依然在无声地哭着,鳞子那美丽的影子,已经化成我手中的森森白骨。不,这白骨也依然是那样美丽,洁白的如同美丽的瓷器。我把它轻轻放在石板上,捧住她无暇的洁白面颊,帮鳞子把长发向后梳拢。
      “对不起呀鳞子,我现在才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的,鳞子。对了,我给你带来了祭品呢。”

      我轻轻打开了包袱皮,刮去了那个大木盒子上的蜡封,把祭品倾倒在石板上。
      在白色的盐粒里,是已经有些干瘪的恶心东西。

      是高桥犬一郎的头颅。
      我亲手割下的。

      我那天,比十八岁要勇敢多了!十八岁那天,在村边的树林里,我向她吐露了我一切的心声,我对她的迷恋,对她的爱意,我全都说了出来。可是我不敢听她的回应,我只敢匆匆说完,冲上去亲吻她的嘴唇,然后就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我真傻,我可真傻呀!我不知道犬一郎这个家伙就在暗中窥视,我要是留下来,他怎么可能把她骗到这里,又在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动动了手!我真傻呀,我最终居然还委身于他,过起了浑浑噩噩的日子,我可真傻呀!我那时候怎么不知道来这里找你呢?如果不是那一天酒后他说漏了嘴,我是否还在和剥夺了你生命的人一起生活?

      鳞子,我的鳞子!

      “扑通。”
      我把那颗恶心的干瘪扔进了潭中,晶莹的盐粒洒在水面上,很快就和铅坠一起消失不见。

      鳞子!我的美人鱼!我为你复仇了!

      “我会带你回家,鳞子,我会把你放在骨灰匣里,把你安放好,鳞子,然后我就可以永远守护着你了。我每天都会去和你说话,不管风雨阴晴,我会带给你山花和野果,带给你泉水和白石,你喜欢的一切东西,我都会带给你。”
      “然后我要像你一样,我们一起勇敢和开心地活着,直等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会让他们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们永远,永远也不会分离,好不好?”

      我轻轻吻着鳞子洁白的额头,发自内心地笑了。

      “鳞子。”
      “鳞子。”
      “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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