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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犹不及
“阿娜,醒醒,我们马上下车了”,德拉科轻轻晃动了我的肩膀,将我晃醒。
我和德拉科坐上马车,夜骑拉的车很平稳,虽然我看不到他们。
德拉科正叽叽喳喳地和旁边人炫耀他的圣诞礼物,有昂贵的珠宝,漂亮的飞行扫帚,还有一套在麻瓜的庄园,不过他看不上麻瓜的东西。
我瞥了一眼他,伸手去抢他手腕上的玉镯,他警惕地向西奥多那边挤了挤,“你干嘛?”,德拉科跟护着什么宝贝一样防着我。
“你不是不喜欢麻瓜的东西吗?那还给我吧”,我抬起手挑了挑眉。
“你送给我的,就不算麻瓜的了”,德拉科紧紧把左手手腕上的镯子护在怀中。
西奥多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宝贝”
“多嘴”,德拉科反驳他,“你要是敢要回去,我就天天缠着你做新的”,德拉科又缓缓挪了回来。
我转过头,懒得再搭理他,思考着斯内普教授的生日。
学期开始,课程还不是十分紧张。教授生日在即,我提前去霍格沃兹厨房准备材料。厨房位于大厅正下方,沿着郝奇帕奇地下室楼梯就能直达。
走廊中灯火通明,走到门口,一位家养小精灵正裹着一个茶巾托着盘子急匆匆地开门进入后厨。
“您好,你们这里有管事的吗?”
“小姐,您好,我叫豆豆,请问有什么吩咐”,他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豆豆,你好,叫我道娜或者阿娜,请问你们这里能不能做蛋糕”,豆豆领我进入后厨,厨房内的小精灵齐刷刷地望向我。
“你们好,这是我带来的糖果,豆豆,麻烦帮我分一下吧”,我将一包糖果递给豆米。
“谢谢小姐,还没有斯莱特林对我们这么好过,呜呜,小姐,您真好”
说着,豆豆拿起茶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小姐,您要什么样式的蛋糕,我们去做”
“叫我道娜,我自己来就行,不过材料还需要你们准备”
“好的,道娜,请这边来”,豆米将我带到右手边的台子上,上面各类打蛋器,粉筛应有尽有。
我在厨房低头忙了将近两个小时,低糖奶油,又加了许多柠檬汁,抹好面后小心冷藏在冷藏室里。
明天贴上水果就可以给斯教送过去了。
“真倒霉,下次比赛斯内普当裁判”,哈利一边吃吐司一边向我抱怨道。
“斯教,他怎么会突然去当裁判?”,我曲臂托着头,将涂好蓝莓酱的吐司塞到嘴里。
“谁知道呢,可能又在想什么坏主意”,罗恩探头过来,从我臂弯处的洞中望向哈利。
“那你可得多注意”,对面的赫敏正仔细阅读那本《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插嘴道。
吃完饭后,我急忙赶往寝室,明天还要起床去做蛋糕。
转角处,我兀的撞上一个胸膛,趔趄了几步,鼻头一酸,险些流出泪来。
“你的脑子是被巨怪踩了吗?脑子没了,眼睛也没了?”
我没来得及道歉,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不……不好意思”,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脸颊,我抬手抚去眼角的泪珠,泪眼朦胧地抬头,眼前人的身影也因为泪水模糊不清。我已经没办法控制住眼泪了,鼻子酸疼酸疼的。
“你……你别哭,别哭了,我错了,错了”,一只大手拂过我的脸颊,带走了冰凉的泪珠,“我错了,要知道是你,我肯定……”
我打掉他的手,德拉科似乎更加慌张了,“没……没事吧,你别哭了”
我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没事,没事”,抬头看向德拉科,他已经慌张到满脸通红。
“我真的没事,就是撞到你胸口上,鼻子痛,拜,明天有事”,我垫脚拍了拍德拉科的头,飞奔回了寝室。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梳洗好去厨房,再晚小精灵们就要准备早餐了,哪里有空地再给我做蛋糕。
刚进厨房,一个硕大的面包直接砸到我的脸上,面包被一把揭下,一个鬼脸幽灵猛地冲过来,猛地抬头对上他圆亮的眼睛,他突然后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穿墙消失了。
“道娜,你没事吧”,豆豆迎上了,想把自己的茶巾递给我擦擦。
“不用了,豆豆”,我给自己用了“清理一新”后接着忙着去做蛋糕。将蓝莓摆放,最后巧克力淋面,终于结束了!我扶着酸痛的腰直起身来。
我打包好蛋糕,端到斯教办公室,他并未在办公室,我把蛋糕放到桌上,去收拾他的魔药桌。
斯教办公室很大,但是因为魔药瓶瓶罐罐太多,杂乱地堆在一起,并且办公室常年不见阳光,斯教又不乐意点灯,因此办公室又显得有些逼仄。
我将从麻瓜世界买来的台灯固定到桌角,灯一开,整个办公室都亮堂起来。
“你又在我办公室偷什么东西?”斯教拿着魔杖指着我,应该是怀疑有人进来盗窃。
“斯教,好想你”,我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手臂攀着他的肩膀。
“明天的魔药课,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漏洞”,斯教弯腰反手抱着我的腰,怕我滑落下去,“你来干什么?”
我松手从他身上跳下来,端着蛋糕,“生日快乐,斯教”
“今天菜吃咸了吗?”,斯内普教授没理我,越过我,召出坩埚准备烹煮魔药。
“什么意思,斯教”,我转身将蛋糕放到桌上,用魔杖切了一块递给他,
“斯教,快尝尝,我做了很久的”
“滚出去”
“斯教,生日快乐,快拿着,我还有礼物给您呢”,我举着靠近了他一步。
“砰”,斯教挥动魔杖,一把将我掀飞,后背直接撞到墙面上,手里的蛋糕也砸到了身上,“在我办公室学习就算了,私自动东西,自作主张给我过生日,你以为你是谁,小姐。还是脑子成了巨怪,如此头脑简单”
“咳咳”,我狼狈地爬起来,“斯教,我……”
“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斯教转身背着手。
“好的,教授,以后我不会了”,我转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为斯教准备的礼物放在门口,那是个向日葵盆栽,虽然是假的,但我施加了魔法,花盘会朝向在它5英尺之内的人,我真的很用心准备了,但是没想到,连拿出来都没能成功。我看着手中的礼物苦笑。
蹲着放下礼物,我已经无力站起来了,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来了,胳膊垫着额头,我将头埋在臂弯中,泪水一颗颗砸下,滴答滴答落在膝盖上,肩膀控制不住上下起伏抖动,我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以为,至少,斯教……斯内普教授是对我不同的。是我越界了?我今天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斯内普教授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不喜欢别人给他过生日;还是我过分自作多情了,斯内普教授原本不喜人亲近,也只是碍于他是教授,所以不愿过分斥责我?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用我送的洗发水,为什么给我留座位,为什么愿意跟我去圣诞宴会。这些,这些都只是可怜我这个巨怪小姐吗?
也是,我们从相识到现在,也只不过半年而已,他不是我在书中看到的空荡荡的描述,他是活生生的人;他不是我无数次读档重来的攻略对象,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更不是同人文笔下的人物,不是我想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想让他亲近谁,他就会亲近谁。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自私地以为我可以通过书中寥寥几句文字了解他的一生,知晓他的出生、成长与死亡,甚至完全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也不管我的行为是不是灼伤了别人。
书中未曾记录的,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我没有像莉莉一样陪在他身边渡过那段时间,现在或许我也不应该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生活。
我努力站起身,肩膀还是止不住地抽动,喉咙哽的生疼,我拍拍胸脯,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斯教他就是不习惯……不习惯,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有什么我会提前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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