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茶事录·陆羽传奇

作者:宿念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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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却说李季兰和刘长卿到达复州竟陵以后,并没有直接到她的老家去,而是先在一家客栈落脚。
      恰好是口渴想饮茶,李季兰就让店小二去备炉烧水,不必跟上楼上的房间去了。
      等到在客房之中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放下,李季兰开始翻找起一样东西来,却一无所得,焦急地心事重重,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
      以为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物品或是少了钱袋,刘长卿谨慎问道。
      “长卿,我嘱咐了自己一定要带上的茶针,不知为何不见了。”
      李季兰一脸懊悔,心情非常苦郁。
      “也许是忘在青龙客栈,没带上吧?”刘长卿推测道,“那日下午你弹琴过后,匆匆去茶庐找了陆羽,回来以后上楼取了行李,叫上我就要走。怪我劝你吃过午饭后再走,才令你忘带了东西。”
      “不是你的原因,我明明记得带上了的。”
      李季兰在客房之中徘徊,“陆羽虽然没教过我茶礼和茶道,但却把茶针送给了我,详细告诉过我使用方法。”
      她又从包袱之中取出一样东西来,放在桌子上面,道:“你看我连普洱茶饼都带上了,打算用茶针挑的。”

      刘长卿耐心道:“那你再想想,会放在哪里?”
      李季兰这才安静坐下,托腮回忆起来。
      “平日里我为了修理琴弦和调试琴音方便,会用茶针来代替琴针。为了不时时去取茶针,我就自己想了一个收纳的法子:从琴板右侧横着打穿一洞,将茶针塞进去,只留拈头部分在外,方便抽出。弹琴之时,我会把茶针拿出来,放在一边,等到一曲完成以后,再把茶针装回去。”
      “我明白了。”刘长卿道,“李姑娘你想啊,琴板开了横向沟槽以后,并无额外封口,挪移瑶琴之际,茶针自然是容易掉出。而一旦给横向的沟槽加个木塞的话,又会有损音色,得不偿失,所以宁愿不加。”
      “那茶针应该是从瑶琴侧面的横向沟槽之中掉出来了。”李季兰仍旧后悔,“怪我没有检查桌面,还以为自己早已从琴中把茶针取出,装入到行李中去了。”

      “倒也不要紧。”刘长卿打开普洱茶饼,“等店小二送了炉子和清水进来,我就叫他去寻一把茶刀。你我,就以刀来分茶吧!”
      “也只好如此了。”
      李季兰赞同,又带点不放心的口吻问:“可我的琴和陆羽的茶针都还搁在‘青龙客栈’的一楼客堂里,也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理。”
      “瑶琴,肯定是物归原主送回你的客房‘无涯涧’;茶针,大概会送回陆羽手中,毕竟全天下他最懂茶,不让他收着,难不成拿给住‘无涯涧’隔壁的朱放或是纪檽峰纪大公子吗?”
      “啊?”李季兰惊讶地站了起来,“拿回给陆羽可就遭了!”
      “怎么会遭了?”刘长卿没懂,“茶针作为‘茶之器’的一种,对他写《茶经》也有好处呀!”
      李季兰低声道:“陆羽他……他会误会我的。”
      刘长卿就更不懂了,“此话怎讲?”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李季兰左手握着右手贴在心间,“总觉得并非是自己的本意,却又要惹陆羽伤心一场了。”

      长安皇城。朝堂之上。
      皇帝道:“朕欲叫颜真卿回朝担以大任,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
      林阁老站了出来,他自然是不敢直面否认皇帝的想法,就旁敲侧击道:
      “老臣听闻江南不同于别处,开春以后,民间的活动多,官僚们要尽的责任相应的也多,颜大人作为江南文坛的领军人物,怕是身兼教化、安民、效国之三项大任啊!”
      “江南不是无得力官僚。”皇帝英明道,“皇甫冉克己奉公,政绩立竿见影,可谓是当地百姓的父母官。”
      “皇甫大人再如何清明,威信和影响力始终不及颜大人。”林阁老进言道,“老臣以为,颜大人已经适应江南的生活方式,也有自己的一套‘忠君方法’,一下子恭领圣命回朝,怕是难以把状态调整过来啊!”
      曾经收过皇甫冉书法作品为礼的茶试副考官道:“林阁老开头之言差矣,皇甫大人乃是状元出身,文韬武略都是一等一的好,上任以来,未出过一点差错,只是年纪相比颜大人而言较小罢了,不可说他不及。”
      “花朝节有的是皇甫大人的用武之地,不必当着圣上的面夸他。”林阁老转折道,“言归正传,颜大人之前就在江南秘密训练过水陆两军,如今会不会包藏祸心偷着训练出一伙叛军来,可就难说了。”
      “真是一派虚猜之言!“司农寺长官站出来道,”颜大人训练水陆两军,乃是保家卫国、培养人才之策,何来私密?至于暗集叛军之说,更是无风起浪,不足为信!”
      “林阁老有心提醒圣上,你却大加指责,”户部尚书哼了一声,“可是因为你的手下陆羽,是颜大人举荐给圣上的人才的缘故啊?”
      “臣一向以才学论人才,不看手下新官年纪大小、出身何处、举荐者谁,也无意将陆羽牵扯进朝廷党争之中。”
      刑部的何大人给了司农寺长官一个眼神暗示,那意思是:最后一句话不该说,圣上最忌讳朝中大臣拉帮结派,针锋相对。

      果然如何大人所料,皇帝的脸色由晴转阴,道:
      “林阁老,朕看你是经历过‘刘展之乱‘过后还未长记性,又拿一己之见来抨击诽谤颜爱卿;司农寺长官,如果朕的朝廷让你不满,让你觉得文武百官之中没有洁身自好之人,个个都占据了一方派阀,那你大可以直接给朕上书!”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威严地一甩双袖,俯视群臣道:
      “朕自登基以来,无不是以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为榜样,清明而治,想让天下安宁,江山千秋万代。偏偏是天不从朕愿,各地军阀之乱、反贼之乱、暴民之乱,全部都让朕给碰上了,又有大小起义四起、诡异天象频生、天灾人祸不断,事事指向朕,逼着朕对着列祖列宗谢罪!”
      “尔等文武百官,不但不为朕分忧,还在朝堂之上口不择言,只计较自身的事,哪里有一点臣子该有的风范?真不如颜真卿与张志和在时,时时为朕献上良策,真正让朕去做些利国利民之事。”
      林阁老委屈道:“老臣当然是知道圣上您心中的苦楚,所以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啊!刘展之乱过后,民不聊生的江南能够迅速恢复欣欣向荣之貌,颜大人功不可没,由此也可以反过来说,颜大人的能耐这么大,岂非更是需要提防?”
      何大人小心翼翼道:“阁老大人,他是他,你是你,何须忧心忡忡至此?说白了同朝为官,不求一个惺惺相惜,但求一个相互体谅啊!”
      “颜大人怎么会跟老臣一起共进退呢?”林阁老并不对何大人的话挑刺,“他自己半隐半退在江南不知道在筹谋些什么,连他的得意门生陆羽也学起了这招,在圣上的用人之际一走了之,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
      他这番话,听的满朝文武是议论纷纷。
      大家都觉得照着这个逻辑去想,林阁老的话极有道理,值得好好推敲。

      皇帝坐在龙椅上沉默。
      颜真卿是重臣也是老臣,陆羽是新臣也是忠臣,若非林阁老的那些话,皇帝也没有意识到那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加之君主都怕名臣功高盖主,一旦颜真卿真如林阁老揣测的那般表里不一、又得陆羽相助,那么有朝一日,会不会真的危及离家江山呢?
      “圣上。”司礼大太监谨慎地叫了一声。
      “今日就到这里吧!”皇帝一挥手,“退朝!”

      恭送完皇帝,走出朝堂之外,何大人特意把司农寺长官拉到了一个可以回避众人耳目的地方。
      “明哲保身啊长官大人!”何大人开门见山道,“有的事你看的明白,可千万别在满朝文武面前把话挑明。”
      “我见圣上对颜大人和陆羽的看法和信任度都有所动摇。”司农寺长官问,“何大人,你以为该如何是好?”
      “伴君如伴虎,有时候并不是自身不谨慎,而是古来君主皆多疑,对臣子的信任度并不会长久。咱们也不能将今日之事传讯给颜大人或是陆羽,不然落得一个同党的名声,可就洗不清了。”
      “难不成我们只能等?等圣上的决断,等陆羽回朝?”
      “不然呢?一步错步步错,你我能顾及好自己就不错了。”何大人又道,“先要顾及好自己,才能保护好我们手下那些一衣带水的官僚们啊!”
      司农寺长官觉得何大人的话有道理,就点头而别。

      复州竟陵。李家家中。
      李季兰和刘长卿才刚踏入家门,连厅堂都还没有穿过,后脚就来了一大伙人。
      李季兰回头一看,原来就是那些难缠的亲戚们。
      那些人,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就跟是李英敏的死跟他们毫无关系一样,满脸写着一个“利”字,气焰嚣张,阵势庞大。

      刘长卿挡在李季兰前面,喝道:“没见我跟‘夫人’正回来吗?你们如果不是来找事的,就滚出去!”
      “哟!”妇人甲道,“兰侄女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嫁了个如意郎君也没请我们过去喝喜酒啊?”
      “可别把自己当外人,兰侄女小时候也是受过你的‘关爱’的。”中年男子道,“兰侄女名声在外,追求她的俊才不知道有多少,大喜之日怕是座无虚席,她哪能记起我们这些李家亲戚呢?”
      刘长卿道:“少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目的就在我面前亮出来,这般话里带酸带讽有意思吗?”
      妇人乙尖声道:“你夫人的亲爹死了,你陪她回家理丧自是应当。只是这李家财产之事,跟你这个上门女婿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两口子可不要指望能跟我们商量,分家财之事,没人会退让!”妇人甲落井下石道,“也不要想着只拿一半家财出来将我们忽悠走,李英敏生前攒了多少财产,我们都是心里有数的。”
      刘长卿算是看透了那些人的劣根性,“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墙,这些没人性的话亏你们说的出口!我想岳父大人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亏待过你们这些亲戚,现在他一死,你们就隔三差五过来闹,是想叫邻里邻舍笑话吗?”
      “只叫邻里邻舍笑话哪够呢?”一年纪大了的老者道,“季兰不是名声响亮吗?想必她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那老者用拐杖往刘长卿身上一指,“我巴不得让这李家的家事外扬天下,好一并败坏你的名声!”

      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刘长卿也不对那些人客气,直接就道:
      “官府是个讲理的地方,刘某正好跟当地县令谷保维谷大人有私交,相信报案衙门之后,他也会忘却私交按照《唐律》来秉公办理此案。”
      妇人乙第一个怕了,对那倚老卖老的老者道:“谷保维可是有名的清官,断家务事最是公正,我们没有胜算啊!”
      那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从上到下打量了眼前的俊才一番,恍然大悟道:“听说谷保维最敬佩一刘姓的正直官僚,名叫刘长卿,难不成就是你?”
      刘长卿凛然道:“正是本官!”

      “哎呀兰侄女,你说你嫁了这么一个好郎君怎么就不早说呢?”妇人甲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谝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伤了家里家外的和气,倒成了我们这些人不顾及情分了。”
      李季兰冷眼瞧着那些人,不发一语。
      刘长卿环指了屋子半周,正义道:“这个宅邸里面的一切,全都是李英敏打下来的江山,有你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什么事?你们不讲人情,想要夺取钱财不算,还妄图把这个宅邸搞的七零八落,还有脸说出‘情分’二字吗?”
      妇人甲羞愧地低下了头,想到以前李英敏对这些远方亲戚的好,再对比自己如今的姿态与口舌,就恨不得挖个地洞出来往里钻。
      刘长卿往中轴线尽头的里屋一拜,然后转身对那些人道:“你们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进去给李英敏上柱香,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那老者道:“我们与李英敏只算是李家一脉相传的亲宗关系,可不能跟‘至亲’二字画上等号。因此这上香之事就免了,以后,我等也不会再来。”
      “赶紧走!”刘长卿指向大门出口,“能走多远走多远,这里也不欢迎你们再来!”

      “长卿,多谢你。”李季兰感激道。
      “李姑娘,我只愿让你相信,这次陪你回老家的是我而不是陆羽,是对的。”
      “嗯,我相信。”
      “李姑娘你放心,那些亲戚不敢再来了。”
      刘长卿走出几步,关上了李家的大门,回来后道:“人都是相信这个道理的:‘生不入官府,死不下地狱。’那些乌合之众自身理亏不说,更是怕谷保维谷大人的审与罚,所以才不敢继续来你家耗下去。”
      李季兰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问:“不过话说回来,长卿你真的跟县令谷保维有私交吗?”
      “假的。”刘长卿道,“我没见过这位谷大人,只是钱起最擅长接触官僚与宴会应酬之事,我从他的一首饯别诗里面知道了竟陵县令姓甚名谁而已。”
      “原是如此。”
      李季兰明白之后,就带着刘长卿往里屋走。

      里屋安静的出奇,这反而叫李季兰害怕。
      她甚至是想,会不会自己晚来一步,母亲和兄长受不了那些亲戚的欺压,已在天井或是房间之中自尽而亡。
      刘长卿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莫要往坏处想,也许你的母亲与兄长只是躲在了暗道里,暂时避免与人接触罢了。”
      李季兰想起来了,“这么说来,父亲确实告诉过我,这座宅子有一处地下室,里面常备干粮与饮用水,可做应急之用。地下室的入口,应该是在厨房的米缸底下。”
      于是,她就带刘长卿来到厨房,入内,果然看见了米缸被挪动过的痕迹。
      二人合力把米缸完全移开之后,发现仅凭肉眼看,这地面与整体并无不同,但是用指关节去敲,却能听见不一样的响声。
      李季兰好一阵摸索,才在米缸原位的后面的墙壁下发现了一个四方形的空米斗,将那米斗一旋转,地面的砖块立刻就发生了移位。
      二人顺着地下阶梯往里走,因为没有事先准备烛火,只能凭感觉小心地摸着墙壁前进。
      终于,渐走渐深之后,看见了一束微光,也闻到了一阵饭食的气味。
      李季兰近前一看,眼前相对而坐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和兄长。

      她热泪盈眶,颤声道:“娘亲,哥哥,兰儿回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章氏与女儿久别重逢,两人相拥而哭。
      李季铭也擦了把眼泪,询问与妹妹同来的俊才是谁。得知对方叫“刘长卿”之后,直道:“五言长城刘长卿,久仰大名!”
      “娘亲,哥哥,我们出去说话。”李季兰扶起了母亲,“多亏了长卿相助,已经不会在我们家遭受那些亲戚的刁难了。”
      章氏见刘长卿一表人才,与自己的女儿般配得很,就问:“这位俊才可是兰儿你的意中人?”
      刘长卿一咬牙,代替李季兰应道:“长卿拜见岳母大人!”
      “原是已经成过亲了吗?”章氏并不惊讶,反而是欢喜,“卿兰甚好,卿兰甚好。”
      李季铭解释道:“长卿你有所不知,舍妹季兰小时候作《蔷薇诗》,引起家父惊讶,后来舍妹机智,又以花园当中的一盆大叶惠兰为诗,取名叫《咏青兰》,再证才华。我时常在想:时人都只记得这往事的前半部分,却不知后半分,也是遗憾。”
      “如今才明白,”李季铭一笑,“原来一切因缘都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啊!家父再怎么想从小就开始阻拦舍妹的春心与因缘,也是阻拦不住的。”

      刘长卿对李季兰悄问:“你真的作过《咏青兰》一诗?”
      李季兰点头,在刘长卿耳边道:
      荧荧惠兰花,盼雨怨金乌。
      惑解少年时,罢线钻诗书。
      常顾新叶姿,不随季节余。
      青光满四壁,良辰应在许。
      【注1】

      刘长卿听罢后,心中大惊亦大喜:
      这诗要是把藏头字给挑出来念,“荧惑常青”不就成了“赢获长卿”吗?

      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早已注定?
      此诗首尾呼应,“兰花”盼雨露,“常青”许良辰,这怎么能不叫一个天赐因缘?
      即便是她小时候的即景之作,也不可不说构思巧妙啊!
      何况是现在长大了,各自的才华正当时,各种引伸义也能挑着关键字给听出来,更有李母和李兄在场,二者对此也是持“合适”态度,就不得不叫人想入非非了。
      刘长卿看着烛火映照出来的,落在墙壁上的“卿兰”双影,心中早已浮想联翩。
      只是在李季兰还没有对李母和李兄的话做出明确回应之前,自己也不好不矜持,才十指交错相卡,定了定神,道:
      “岳母大人,兄长,一起到外面说话。”

      走出地下室,来到客厅坐下,李季铭道:
      “说来甚巧,舍妹作了《咏青兰》的当晚,空中恰有一星宿划过,光辉夺目。众宾客皆说:荧惑,光辉夺目使人难解且惘然之天星也,亦可描述女子才华出众,让人钦佩又困惑;常青,安定刚直使人觉醒且豁然之佳木也,亦可指代男子风华绝代让人仰慕又向往。”
      “幼时之作,长大成真。”章氏微笑道,“娘亲见兰儿已经得到幸福,也就放心了。”
      母亲高兴,便是儿女的高兴,李季兰不忍打破母亲难得的好心情,道:“嗯,女儿跟长卿在一起,很是美满。”

      其实,李季兰很想告诉长卿和家人,换个角度:
      “常青”之物,也可以是茶叶。
      茶叶摘时是绿色的,哪怕是长久储存,冲泡过后也是片片可见新绿的。

      【注1】
      1、藏头诗。荧惑常青,谐音:赢获长卿。《咏青兰》谐音《勇卿兰》。
      2、衬托陆羽的追妻火葬场。
      3、此诗也藏尾。乌书余许,谐音:??答案在【第80章】,陆羽终于给悟出来了。
      4、
      第一联:惠兰花是李季兰的自喻,她期盼的“雨露”是陆羽的茶水,怨恨的“金乌”是天上的烈日;
      第二联:李季兰小时候,不做普通女子所做的针线活,只爱诗词歌赋;
      第三联:兰花是常绿的植物,受季节影响不大;
      第四联:李季兰表达自己对将来爱情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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