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偏执狂(ALL/鹰红)

作者:惊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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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缭绕,袅袅不绝。
      Mihawk不是在蒸桑拿,而是坐在警察局的塑料椅子上看一部很单调的连续剧:
      A女与B男曾交往,意外怀孕。B男不负责任,A女生下女儿,将其寄养在哥哥家,远走他乡。B男与其他人结婚,A女的女儿C与B男的儿子D邂逅,交往。C女患败血病,D男发现C女与他有血缘关系,D男不知是否该告诉她真相……
      就这样D男矛盾了大半夜,Mihawk旁边两个烟枪也吞云吐雾了大半夜。
      他不知道重案组为什么会有这么催眠的片子,他每多看一眼就越发想念自家清爽干净的卧房里宽敞柔软的King Size,而他现在却要坐在这里,靠着硬邦邦的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椅子,被两个不消停的烟枪熏得睡不着觉,这让他觉得很抓狂。
      “他大概没醒酒。”Beckman的话像烟一样逸出来,一点重量也没有。
      “嗯。”Smoker用两指夹起雪茄,随口应了一声。
      “……”Mihawk无言。
      电视里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开始在后院唱歌,伴着简单的吉他音。催人入睡。
      现在时间是凌晨2:23。Mihawk早晨5:30必须赶去机场,搭两个小时的飞机,赶到另一个城市,他要出差。
      作为一个职位比较“打酱油”的公务员,他其实不常有任务,但好歹领着高薪,福利也好,偶尔一两次任务不好好完成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最主要的是,他实在不想听战国跟他唠叨,这比让他看十部催眠连续剧还头痛。
      一集毕,影碟机自动换“下一曲”,比刚刚那首歌更催眠的片头曲响起来。
      Mihawk想象一根线从他的右耳穿到左耳,又从左耳穿过眼睛,然后开始一点点勒他的头皮。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很少在睡觉这方面吃过亏。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涣散,他想起自己两天前喝过的那杯冲不开的过期咖啡和昨晚在超级市场门口看到的减肥茶广告代言人。这是他睡着前的征兆。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集中精神。
      他试图回想自己为什么会陷于这种境地,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那是比十个战国对他唠叨更让他头痛的人。
      昨天晚上,Smoker在他买咖啡豆回家的途中遇见他,告诉他Shanks和Ace进了警局,罪名是酒后驾驶且袭警,后来Mihawk知道其实这两条没一条是Shanks干的,他只负责在Ace的那辆跑车后座呼呼大睡。
      这样Mihawk觉得Shanks还是很舒服的,比起Ace碰碰车一样的跑车,Smoker的摩托简直就是过山车。
      其实如果是别人,警察大概直接把他从车里拖出来就扔一边不管了,素质好一点的也许还会为他叫一辆出租车。
      不过Shanks在警局内部档案上占的篇幅实在不小,小警员们犹豫揣度权衡了半天还是把他一起带了回去。
      这犹豫揣度权衡的结果就是Mihawk从晚上9点等到凌晨3点。
      Smoker请Mihawk去警局的理由是让他以政府公务员的身份保释Shanks。不过现在这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Beckman已经来了,他是最名正言顺的保释人,身家背景被漂得一干二净的堂堂董事长,Red的二把手。比他一个小公务员吃得开得多了。

      Mihawk最初的想法只是想等Shanks审讯完了后看看他,情况允许的话还能聊两句,叙叙旧扯扯淡。
      可他似乎低估了重案组的“审讯”能力。
      这么半天,连他祖父的小名都该问出来了。
      最终,在C女与A女得知真相抱头痛哭后,两个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出现在大家的视线。
      “你们是审犯人还是绣花啊,搞这么半天!”Smoker碾息烟头,站起来扶住Ace摇摇欲坠的身子。
      Ace满身酒气,手舞足蹈。
      “再喝啊!再喝啊!哦!白烟你也来了!呵呵呵呵……”开始在那儿一个人傻乐。
      Smoker很不温柔地把Ace按在塑料椅上,又极其凶恶地瞪了Shanks一眼,一副看未成年人诱拐犯的表情。
      “老大——把这俩家伙弄醒就废了我们半天命了!”
      “好不容易才骗得他们签字……呃,我是说……”
      Smoker懒得理自己的倒霉手下,把保释书分别递给Mihawk和Beckman。
      Shanks傻笑着在原地颠来颠去,似乎找不到方向,然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地喊道:“哦!你也来了啊!”
      然后他径直越过Mihawk,蹦蹦跳跳地跑向Beckman,又一个趔趄跌了下去,抬起鼻青脸肿的脸,表情依旧。
      众人撇过脸,不忍卒读。
      Beckman无奈地笑了笑,利落地签好字,扶起Shanks。将红发男人的独臂绕过自己的脖子。
      “喂Beckman,
      “抱歉,先走一步了。”潇洒地打了个招呼,扛着嚷嚷个不停的家伙离开了警局。
      某醉鬼的眼中从头到尾都没有Mihawk的存在。
      Mihawk默默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然后低下头,望着手头这份Ace的保释书,一笔一划签下一行工整的字母,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
      “喂!”Smoker叫住他,指指椅子上睡得冒泡的人,“这家伙,麻烦让他去你家对付一晚上吧。”
      “我要出差了。”Mihawk抬表,4:16,“五点半的飞机。”
      “啊?”Smoker苦恼地挠挠头,“那怎么办?”
      “你家不就在附近么?”
      “这个……”
      “再见。”
      Mihawk看了一眼Smoker天人交战的表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在警局外拦下一辆出租车,决定在去机场的途中补一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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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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