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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春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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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宿务岛到北京



      “不许哭,不许哭,你没听到吗?”罗罗不停地哭,“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她哭得让人心疼,让人心怜。

      罗罗也不听野风的恐吓,只是一个劲的哭,季风在一边攥紧了拳头,无论他怎样吓唬,还是轻言细语的去哄罗罗,罗罗还是要爸爸妈妈,这个时候青扬进来了,青扬走过去将罗罗从地上拉起来,轻轻的说“罗罗不哭,不哭。”罗罗被青扬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这样,罗罗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睡着了。爸爸妈妈,就在这喜气洋洋国庆这一天,为了完成最后的勘测,在叶尔羌河里,被洪水冲走,岸边许许多多的老乡看到,他们两个人还来不及过到河的岸上,滚滚的洪水就咆哮的的冲下来,来不及呼喊,两个人就被淹没在洪涛中。

      河岸上看到的人不经的留下泪水,这两个的人影,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几年来,一直在叶尔羌河流域四处勘测的夫妻两,他们是被派来做地质勘测的两个地质人员,一呆就是两年,两年他们与这里的人民夕夕相处。罗风和林洛被洪水冲去了,这个消息传到了黎家和青家,【在一批又一批的知青回城后,季风的父母也准备不久后就离去,而就在这时候,罗风和林洛却突然离去,在这戈壁的三年,三家人就如同胞兄弟一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就都出去与许多老乡一起沿着叶尔羌河去寻找罗风和林洛的尸体,几天后,在一个河滩的平缓处终于找到了夫妻两人,但是两人早已面目全非,河沙塞满了他们的口鼻耳。

      他们被葬在叶尔羌河河岸一个高处的土包上,被追认为烈士的两个人,留下两岁的女儿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爸爸妈妈就此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上,那里我的故乡,荒凉的四野,浑浊的泥浆水一直的流,在无数的梦里。我看到爸爸妈妈的那耸立在土堆上的光秃秃的坟,风沙无数的吹来吹去,爸爸妈妈一直屹立在哪里,他们的影子在我的梦里就这样的出现。那里,我的故乡,梦里无数次的回去的故乡,那里永远埋葬我爸爸妈妈的故乡。)

      两个月后,政府的工作人员,联系到了林洛的亲人,罗风的父母远在美国。工作人员经过层层的查找,在多方的努力下才联系到了已在菲律宾的林洛的父母,林老夫妇听到女儿去世的消息,哭做了一团,在听到女儿留下一外孙女在,老两口才稍稍沉静下。

      季风与父母离开莎车时,罗罗已经被接走了,林老先生托国内的朋友将罗罗接往上海,在上海,他见到了与女儿小时一样的外孙女,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最大安慰。

      二十年后

      阿公说,她出生在中国,在中国的叶尔羌河流域的一个地方,那里离菲律宾很远,打小的时候,她就阿公听就这样讲。阿公说他多么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去一趟那个地方,而罗林每听到此处,就不停的追问为什么,直到长到后,她才知道,当年,就是在那里,她的父母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于是,后来罗林在听到阿公与阿嬷讲这样的话时,她就说,会的,一定会的。

      “从机舱里走出来,在走出机场的大门后,突然觉得回家般,心里充满了激动的因素,这次,阿公答应我,允许我旅游半年,而我准备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走遍中国,阿公也非常赞成,这对于公司将有很大的好处,而今,林家的旅游公司成功的在上海稳扎根基,这都源于中国改革开放给予华商们极大的优惠政策。”

      阿公对于在上海的生意,时常询问罗林的建议,所以这次她就打上了主意,与阿公的交易条件就是允许她来中国半年旅游。阿公答应了。

      “离开宿雾岛时,听阿公讲,他当初还曾在北京城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后来因为国内局势的紧张,辗转到了印尼,又过了几年才在宿雾岛安定下来,当初离开中国的时候,还有一个姐姐在上海。妈妈与爸爸在美国相识,是同系的同学,后来两人一起回到中国,投身到地质勘探的事业中,他们是在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下的我,但在我两岁的时候,他们却永远的离开了我。这一直是我不知道的,上幼稚园的时候,见到其他小朋友有父母接送,回家就吵着向阿公要爸爸妈妈,至今想起,当时阿公阿和阿嬷地痛楚,他们眼中的无奈和泪光,这是自己在他们心上又一次的扯开那块旧的伤疤,这是懂事后一直内疚的。听阿公讲到北京市的那份欢悦,是我憧憬着北京。一直在记忆里的‘我爱北京天安门’这句话是说的北京,我记得曾经许多孩子在院子里一天到晚的讲这句话。”

      罗林看到从机场一眼望去的城市,仿佛是多少世纪的回归一般,心中长舒一口气。因为在宿雾岛时就通过旅行社在北京饭店订了房,然后从机场就直奔饭店。

      中国一直是梦里的国土,梦里的依恋,向往的归属,而踏上中国国土的那一刻,踩在脚下的不仅仅是是一片土地,我感觉到了它的刚毅,心里是一片祥和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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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片记忆,在心里悄悄开启,离开故乡许久,心中强烈的渴求着,故乡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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