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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打赌吗 ？”
一直走到教室门口 温寄初才臭着一张脸开口说话:“你一直是这的年级第一？”
“嗯。怎么了 ？”江敛秋心情不错的回话 。
“没什么，提醒一下 你考完试记得多买点儿抽纸 。”
“？为什么”
“别等那天考不过我了 ，躲在墙角偷偷擦鼻涕眼泪都没纸。”温寄初面无表情的说 。
“……”江敛秋默了一瞬，眸里流光一转，轻笑出声:“好啊 我等着那天 。”
可惜温寄初只把这看作挑衅。尤为不爽 。
“那咱们俩打个赌吧 ？哥哥。 ”江敛秋坐在他前面，托着腮看他，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你叫我什么 ？”
温寄初抬头看他 ，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
“哥哥啊，有什么问题吗 ？”江敛秋眉眼弯弯，看着他笑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
不怪温寄初大惊小怪 ，实在是他太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他和江敛秋自幼相识，两家关系好 ，就连预产期也相近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同岁 ，可惜温母身子骨差早产了，只是一天 ，结果导致温寄初比江敛秋大。
江敛秋本人是十分厌倦这个称呼的，因为温寄初是早产儿身子差 ，从小就是自己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他长大 。结果到头来自己才是个弟弟。
前后落差太大了 ，导致他难以接受。
除非有一些只能温寄初做到的事情且他办不到，才会不情不愿的叫他哥哥。
这么多年了 ，叫他哥的人不在少数，可江敛秋却从未再叫过。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自己居然有点恍如隔世。
“哥哥？”江敛秋用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
“怎么走神儿了？哥哥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
按理说，自己应该挑眉轻佻的笑，再用调笑的口吻逗他:“打什么赌啊 ？弟弟。”
可如今再听他叫这个称呼，却脸上发烫 ，只觉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啊，哥哥？”
后面两个字咬的略重，仿佛是在舌间绕了绕之后才玩味吐出。
温寄初强装镇定，目光紧盯着书上的字随手翻页:“没什么。”
“啊，那哥哥为什么不和我打赌啊 ？”
嘴上说着，手却不安分的放在桌上，头靠在手上歪头看他，笑意盈盈:“是因为怕输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他没松口，穷追不舍。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
“什么话？”
“拒绝黄赌博 ，从我做起。 ”
“……”
江敛秋脸上嘴角笑容一僵。
想过理由离谱，但没想到这么离谱。
“咳咳——”温寄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做作的握拳轻掩嘴角，咳嗽两声:“好了好了，你想赌什么 ？”
一分钟800个小动作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虚。
“赌咱们俩谁是年级第一。”江敛秋眼睛亮了亮，快速的说，生怕嘴慢就被拒绝了。
“赌注呢？”温寄初被提起兴致，饶有兴趣的问。
“输的人要满足对方的一个愿望。”江敛秋郑重其事。
“这个愿望有什么局限性吗？”温寄初犹豫着问，手上不自觉转着笔，越转越快 ，像是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了。
“不杀人不放火不烧杀抢掠。 ”见温寄初一噎，又补了一句 :“合法就好。 ”
“……”
“行。”
听见他答应，江敛秋眼波流转，明显心里还揣着事儿。
只是还未言语，就被人打断:
“江哥，马上就要升国旗了 ，牛曲闻广播上都喊起来了 ，你们还不下去 ？等会儿还有值周人员要查人，铭牌和校服一个都不落。你们赶紧啊 。 ”
说罢匆匆离去。剩下两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校服怎么办 ？”
“我是转校生第一周应该不查，下周老班估计就发下来了。”温寄初淡定的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找上你麻烦呢，要不你先穿我的。 ”
见温寄初狐疑的看着他，盯着他身上的校服。顿了顿:“我还有一套 。”
“哦。”
……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牛曲闻拿着广播室的喇叭在操场上召集人员，学生们在操场上集合 。
天气热，太阳火辣辣的，晒的人不舒服 。温寄初站在江敛秋前面，校服拉链吊儿郎当的只拉了一半拉到了胸前。
“哒哒哒——”一阵脚踏声传来，是宋余弦。她绕着队伍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队尾，瞥见温寄初身上的校服 ，低声询问:“你到教务处去领校服了？ ”
然后又喃喃自语 :“不对呀 ，数据都没统计校服应该还没买啊 。”
“不是，找人借的。”
“行啊，你小子。打交道打的这么快？校服都借上了 。 ”
宋余弦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
“……没。老师你可别调侃我了 ”温寄初无奈的说 。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牛主任让你作为优秀代表上去演讲 。”宋余弦岔开话题 。
“我？”温寄初指了指自己，颇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是，我才刚来啊。我上去演讲名不顺言不正啊。”
宋余弦轻笑一声 :“怎么就名不顺言不正了？你可是你们之前学校的活招牌，好不容易拐到我们学校了不得好好利用利用？ ”
温寄初一噎，抵死挣扎:“那江敛秋？他不年级第一吗？怎么不让他上去？”
“呵，你问一下站在你后面的那个上学期做了什么好事 。”
瞥见站在后面江敛秋，宋余弦随口说道 ，听语气还有一点恨铁不成钢，像是怒其不争 。
沉默片刻，温寄初紧蹙着眉刚想开口询问:“是他写5000字检讨……”
可惜话未落 ，就有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温寄初，你过来。稿子都打印好了 ，等会儿上面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上去照这个念就可以了。”
“哦。”温寄初怔愣一瞬，随即后点头应到。也没在纠结那个话题
……
“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本年度的优秀代表 ，高二（4）的温寄初同学上台演讲，发表获奖感言！”
温寄初跟宋余弦匆匆打过招呼，便跟着教导主任向后台走去。
等台上的人叫起他的名字，台下掌声轰鸣还伴随着一两声的疑问，毕竟是个生面孔 。他也没在意，镇定自若的打开牛曲闻给他的稿子。
一切的镇定自若化为虚无 ，他妈的——这不就是个排班表吗 ？！！
刚才走的太急，赶鸭子上架都没他急。怪他对牛主任也太信任了。
此时万念俱灰，冷汗涔涔，稳了稳发颤的声音，从容自若的开口:“大家好 ，我是高二三班的温寄初，感谢校领导能给我这次上台发言的机会 ，在此我想说……”
江敛秋在台下看着温寄初手上动作一顿，莫名感觉不对劲 ，见人已经开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
要是去卖保险，估计还是个销冠。
走向宋余弦的脚步一顿，又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荒唐抿唇轻笑。
恰巧宋余弦转身看见她的动作，跟他低语:“过来找我干嘛 ？你小子笑什么呢 ？”
“没什么。”
“笑那么甜 ，怎么跟小姑娘谈恋爱了 ？可别让我逮着你 。”
“没有。”
“真没有？”宋余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真没有，不会有女朋友的 。”
宋余弦总归是放弃这个话题了，转而吐槽道:“你别说，牛主任这次给的稿子还不错 ，估计不是校长写的 ，要不然一股文绉绉的味 。”
“……嗯”江敛秋看着台上的少年低低应了声。
……
洋洋洒洒两千来字，甚至还在途中还装模作样的翻了翻稿纸，抬腕看看手表，尽量将时间控制在六分钟以内 。
面不红心不跳，看似认真盯着稿纸 ，时不时面向观众台露出一两个微笑 ，但谁又知道他脑子里正在打着下一句的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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