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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感觉
两小只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喜出望外？总之，这个回答他们很满意，也超出许子衿的期待。
欧阳沐这才松口气，脸上悄悄褪去了僵硬。
“那你表白了吗？”
“没有。”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应该没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做？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这个月陪她，下个月我要回英国一趟，之后找个时机告诉她。”
许子佩又问：“你是认真的吗？妈妈很辛苦，我们不想她再伤心。”
“你真的不介意她结过婚，还有我们吗？”许子衿追问道。很多人都说他们是拖油瓶，妈妈一再强调，他们是她最珍视的人。
“我介意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跟你们一家深入接触。”
尽管妈妈一再表明不会再婚，还是时不时有人直接或间接给妈妈介绍对象。两小只暗中观察，没一个看得上的。妈妈那么优秀那么美好，只有欧阳沐这一款才配得上。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也不能预测欧阳沐会坚守承诺。
不管他说得多好听，两小只还是警告他：“如果你让她伤心，我们不会放过你。”
“任凭处置。”这句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你们接受我吗？”这个问题他不想模糊处理。
两小只喜欢欧阳沐，但不能这么快就做出决定。“暂且接受你成为妈妈的男朋友。”
“关于我，你们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问。”
两小只不想越界：“谢谢你愿意向我们公开，不过我们暂时没有疑问。妈妈的过往你想知道吗？”
“以后她想说自然会说。我在意的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许子衿只是试探他，果然没让他失望。“我们想告诉你一点，妈妈很爱我们的爸爸。想让她愿意跟你在一起，很难。”
“我有心理准备。”
这场对话超出两小只的预想，但方向跟他们期待的一致。他们只想妈妈开心一点，让欧阳沐试试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欧阳沐也没想到，两小只居然都感觉到了，这场对话来的这么快。亲口说出“喜欢”两个字比他想象的容易。解决了儿子们，那就专注在他们妈妈那里。
车上，安倩兮问欧阳沐：“他们这几天都好粘你。是不是你的哪项技能又被他们发现了？”
“对，所以他们纠缠不放。”
“你可以不理他们，他们挺顽皮的。你的事最重要。”
欧阳沐想说，不能不理，革命尚未成功，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他们母子三人。
“下周一能请假吗？我想请你参与一次尽调。”
“在哪里？”
“苏州，周天去，周二下午回。标的是一家Biotech。我付费给你。”
“你们有行业专家吧？需要我吗？”
“需要，而且也想请你推荐专家。”
“好，回头你把公司资料给我，我去邀请专家。那我今天把工作提前，本来下周三项目就结束。”
午饭时间在食堂，欧阳沐打碗饭四处张望，没见到安倩兮，倒是被Tina叫过去。
“今天又来食堂吃啦？刚刚在找谁呀？我就……”
话还没说完，欧阳沐已经移开视线看向她身后。Tina转头，果然是安倩兮。
安倩兮朝两人点头示意，坐到离他们很远的位子。
“我本想着，如果过两年你我都未婚配，我俩就凑一起。没想到我要落单了。”这话也不知是数落自己，还是揶揄欧阳沐。
“我不和别人凑。”欧阳沐平静地说。
“可是，你愿意跟她凑。”公司高层都知道这事，Tina也不想避讳。欧阳沐处理得那么高调，自然是有闲言碎语的。
“那不叫凑。”欧阳沐语气变冷。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Tina打着哈哈，心里一阵酸涩。明知不可能，又要掀起这个话题。
安倩兮知道有闲言碎语，但是项目快结束，她不想理会。现在是暑假，她想暂停工作，陪儿子们。
欧阳沐生病了，头疼得厉害，从昨天下午开始。两小只确认他不是新冠阳性后，赶紧告诉妈妈。
安倩兮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送到隔壁。她没有按门铃，输了密码直接进去。走到欧阳沐房间外听了一下，没动静，又悄悄离开，转身去到厨房。
他的厨房有一些厨具和餐具，不过太简单。安倩兮收拾一下，将饭菜保温起来。离开前看到篮子里的衣服，想着他生病，也不会去干洗店，就替他洗了。
欧阳沐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看到手机上安倩兮的信息：饭菜在厨房锅里，你记得吃一点。晚饭想吃什么？我送过来。
他艰难地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她在生活阳台上洗衣服，心里暖暖的。
“放洗衣机就好，我这里没有手套，你这样伤手。”昨晚他至少换了两次衣服，被汗水浸湿的。
“你醒啦，快去吃饭。夏天汗渍比较多，洗衣机洗不干净，我很快就好。”
他夹了饭菜，站在阳台门口，端着吃。
“欧阳老师，注意你的table manner。你是怕我携带私逃吗？”
“不是。”
她没再问，把衣服脱完水晾起来。收拾完厨房才离开。
欧阳沐看着阳台上的衣服，心想着：这才是家的感觉。
周日早上，欧阳沐和安倩兮从江州飞上海虹桥机场，再转高铁到苏州。
飞机上，欧阳沐的腿抵着前座。安倩兮说：“委屈你跟着我坐经济舱。”
欧阳沐提出坐商务舱，安倩兮想着只有两三个小时，没必要，可是她却忘了他的身高。
“没事。”
“你平常得坐商务舱吧。”
“超过3小时的话，我都坐商务舱。特别是早些年很忙的时候，如果身体很疲倦，再在飞机上被折腾，真的受不了。”
“哦……”安倩兮脑补了一个场景。
“在偷笑什么？”
“你要听吗？不能生气。”她不确定，但是想着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好，不生气。”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跟她先生是高中同学，前后桌。那时候一个班挺多人，位子窄，她先生的腿也不好受。她很小的一只，就偷偷把自己的凳子和她先生的桌子往前挪。”
“然后他俩因此在一起了？”欧阳沐尽量跟上剧情发展。
“我朋友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先生，不过她先生在那之前已经喜欢上她。他俩在一起快20年，是那种‘别人家的爱情’。”她说得绘声绘色，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朋友感到开心。
20年！Ethan跟Julie有25年，真可惜。
“说起来，我可以介绍你俩认识，下次你去重庆的话。她在一个英国的基金会，做医药行业的国际合作。”她没有意识到欧阳沐脸上那丝遗憾。
“好。所以，你刚才是在笑这个？”逻辑好像不对。
“抱歉，扯远了。如果，我说如果，你的前座是位女士，为你考虑将座椅往前挪，也许你们就可以成就一段佳缘。”她等他开口，就像小孩想要奖赏似的。
欧阳沐提醒她说：“飞机的座椅挪不动。”
“可以想象一下。”
看着安倩兮清丽的脸庞，欧阳沐也脑补了那个场景，但前座是她。“安女士，你坐到前面去试试？”
“疫情期间，只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收住，玩笑过火要引火烧身。
“我睡一会儿。”他状态不行，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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