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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场
第十一场
[地点:通往被困列车的道路上。情景:追光打出,芮连长在风雪中指挥着,战士们在进行抗灾抢险,芮连长倒退走着,忽地脚下一滑,坐在地上,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扶他]
芮连长[挥手]:走!走!该干嘛干嘛去![自己爬起来,刚起来又滑倒了,又有人要扶他,他指指众人,众人只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他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走了几步之后,猛地直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路中央,指挥车辆通过了之后,才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边揉脚一边抓起旁边的雪吃着]
[灯光渐暗,芮连长及战士们迅速撤下,灯光渐亮,被困住的列车里,战士们正在奋力去除铁路上的雪和对被冻坏的机械进行维修,有很多窗子的玻璃已经没有了,乘客们在车厢里冻得瑟瑟发抖,李恺忱在车厢里和十班的战士们对破损的窗子进行维修]
李恺忱[边修窗子边喊]:都注意点,掉下来的铁屑别伤到乡亲们!!
[战士们忙碌着,这时向鹰准备登上梯子修电灯,发现旁边一名怀孕的妇女伏在桌子上痛苦不已,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妇女的丈夫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向鹰[连忙来到男乘客身边]:大姐是不是要生了?
妇女的丈夫[焦急地]:咋就赶在这点儿上了呢……解放军同志,救救孩儿他娘和俺的孩儿吧,俺……俺谢你了![说着就要跪下]
向鹰[连忙扶起男乘客]:您这是干啥!大姐她……[看看临产的妇女,急得抓耳挠腮]我不是大夫,也不会接生……可这也不能忍着,这么冷……要不,我送大姐去医院![说着蹲下]快点,放上来……
[李恺忱走过来拨开向鹰]
李恺忱:这么大的雪你出得去吗?这可是两条人命!你还有火车能跑?别忘了咱们可是一路从部队跑过来的!
向鹰[焦急地]:是两条人命,可孩子要不生出来……
李恺忱[打断他的话,向人群大喊]:各位乡亲!谁能帮这位大姐一个忙?大家都在同一辆车上,也算有缘分!我们得齐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我是大夫![说着来到临产妇女身边,慢慢地放平对方,摸了摸对方的肚子,有些为难地]孩子大人倒是都能平安,可得在温度适宜的情况下,现在……孩子生下来不知道能不能活……
李恺忱:有什么办法没有?
中年妇女:那就只能给她自身加温了,可是……
李恺忱[不等对方说完,就向人群大喊]:十班的都在不在?
十班的战士们:在!!
李恺忱[动手脱掉自己的大衣]:大衣!
[十班的战士们全都脱掉军大衣,放到一个座位上,十件军大衣堆积如山]
中年妇女[一边感动地点点头,一边把大衣给临产妇女或铺或盖]:各位大姐都过来帮个忙,围成一个圈,挡着点儿风!各位大哥离远一点儿……
[大家都听从中年妇女的安排各就其位,李恺忱见风仍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便毅然上去用身体挡住窗户,表情坚定,十班的其他战士们见状也都用身体挡住其他破损的窗户,虽然身体冻得瑟瑟发抖,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其余的乘客们见状感动万分,纷纷找来塑料布和纸壳等充当临时窗户,灯光渐暗,人员及背景迅速撤下,换上接下来的,在这期间,传来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列车缓缓开动的声音,苗雨幕后音:“事后,我知道了这一切……如果只是一名普通人,想到的或许只是救人。可是,在他们,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使命!!如果不是接触他们,接触他,我或许根本无法理解这种‘使命’的意义!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也懂得了,这一切,在心里……”追光打出,芮连长和警卫员提着许多补品往病房走着,芮连长提着两篮水果健步如飞,警卫员追在后面]
警卫员:连长……连长……
芮连长[有些生气地]:十个大老爷们儿住人家妇产医院,干啥呢这是!三连都快成人家的笑柄了!!
警卫员[笑]:那这水果是给谁的……
芮连长[猛地转过身来]:给你的成不![猛地向前一踢,感到受了伤的腿不舒服,蹲了下来,警卫员要上去扶,芮连长不理会他,看着前方]撑死他们![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着,走着走着,突然笑了笑]这帮臭小子没一个结婚的,赶明儿自己媳妇儿生孩子也能这么上心不……
[过了一会儿,二人来到病房前,刚要进去,听到苗雨正在里面说话,便示意警卫员不要进去,自己也在门口“听贼话”,这时灯光渐亮,十班的战士们或坐在椅子上输液,或躺在床上输液]
苗雨[横眉竖目,叉腰]: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在新闻里看到说有十个大男人竟然住在妇产医院,我都不相信!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们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是没有别人提醒,你们怎么办!想想别的办法不成吗…… [语气有些缓和]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向鹰[笑]:嫂子训的比连长训的还狠呢!也是,都是自家人了嘛。
苗雨[急]:你别说了行不行!
向鹰:行,行!怎么不行?嫂子说啥是啥,班长都怕你呢。哎,班长……班长……[一回头,见李恺忱正一边输液一边吃着苗雨用保温桶带来的八宝粥]哎,班长,咋着也得给弟兄们留点儿啊……
[话音未落,李恺忱将勺子塞到他嘴里]
李恺忱:吃死你![话毕,转向大家]弟兄们,今儿咱们就走吧,老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理解大家哈,当时是都晕了才被抬来的,要不然十班的战士哪能住在女人住的地方?不就是几瓶药么,回去也能输……[捂头]哎呀,还是有点烧……[猛地抬起头来]可也不能连路都走不了了![坏笑]我是谁呀?我可是你们的班长!
战士甲:哟,班长咋着了?我们都差不多好了,咋就你还烧着呢?
战士乙:为啥呢……
向鹰: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火车的,转成肺炎了,到医院才晕,还背着一个七十多岁的大爷……
李恺忱[一下子扑过去]:吃东西还不老实……
向鹰[躲]:吊瓶吊瓶……
[这时芮连长和警卫员从门口进来]
芮连长[边放下东西边说话]:说的好像自己都没参加似的!干啥了?记性这么差![转向苗雨,敬礼]你好,辛苦了!
苗雨[笑,握手]:你好……我想我今天应该带个大点的饭盒来。
芮连长[笑]:这帮小子可能吃了,你不带一个缸来都不够。
李恺忱[笑]:咋了连长?粥就想把我们打发了?肘子呢?
芮连长:再给你来斤红糖鸡蛋要不要?
李恺忱:过两年再送吧。
芮连长[环视大家一圈]:行了,我走了……哎呀,这一屋子花呀果呀的,开店呢!啊,那什么……炊事班严阵以待了,医务室也把输液架挪到你们宿舍去了,早点儿回去啊,那什么……我就不来接你们了……
李恺忱[敬礼]:是!
芮连长[笑]:啥玩意儿……[转身欲离开]
苗雨:……连长!
芮连长[停住,没有回头]:……暂时没有什么任务了。
苗雨:您知道我要问什么?
芮连长:……我的爱人也打电话来问过了,军嫂的心都是一样的……
苗雨:我……
芮连长:你不希望他们再去了?
苗雨[笑]:那我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我怪的只是他们不会保护自己。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种情况随时都会出现,我不能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发生什么样的状况谁都无法预料,但至少我不会阻止他。“守护”这两个字是他们应该做到的,我呢,就只好在大后方了。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只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呢?就像是连长您,嘴上恨不得把他们骂死,可实际上呢……[看看芮连长拿来的果篮]哎,西瓜在冬天可是很贵的……
芮连长:……李恺忱!
李恺忱:到!
芮连长:人家多好呀,全被你小子给带坏了![笑,和警卫员离开]
李恺忱:……怎么带坏了?明明是她自己……
向鹰[抢话]:嫂子刚说的挺不错的,班长你就不表表态?
李恺忱[看着苗雨]:我……
苗雨[打断他的话]:哎,感谢的话不要说啊,我要是只想听个“谢”字,还不如直接命令你说呢。
李恺忱[笑]:那你想听什么?
苗雨: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听你们说话的……该怎么说呢……我又不能总是在你身边照顾你……
李恺忱[打断她的话]: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苗雨:所以你就要自己注意喽![拉起李恺忱的手]学会照顾自己,坚强点!
李恺忱[笑]:我什么时候软弱过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苗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那么大声干嘛……
[话音未落,十班的战士们集体做“酸死了”的状态]
向鹰:我的牙!我的牙~~~妈呀,胃液都出来了……
战友甲:救命呀~~
战友乙:班长你咋不酸死呀~~~
[李恺忱看看众人,又看看苗雨,二人相视而笑,灯光渐暗,人员及背景迅速撤下,换上第十二场的,在这期间,追光打出,芮连长和警卫员边说着话边走出]
芮连长[若有所思,有些不满地]:这帮臭小子,平时都壮的跟头牛似的,这会儿全趴窝了!做什么事儿也不想一想![捶墙,突然笑起来]其实,我才比他们大了几岁,怎么就这么佩服他们呢。救了人,他们自己心里也高兴啊……
警卫员[笑]:千金难买连长乐意?
芮连长:你会说人话么!
警卫员[正色]:连长……别看咱们平时闲着的时候说说笑笑的,可是我知道,十班出事了,您比什么都难受!不说三连是全团的尖子连,十班是三连的尖子班,就是李班长一个人,您也舍不得,更何况一个十班!
芮连长:……是呀![思考者抬起头来,顿了顿,笑]为了他们,我就违反一次命令……其实也不算违反啊,首长比我还心疼他们呢。呵呵,这帮小子真成了宝贝疙瘩了……[灯光渐暗,人员迅速撤下]
此场所需:1.地点:被困住的列车里——病房;2.情景:战士们在对被困的列车进行抗灾抢险的时候,李恺忱带领十班的战士们奋力保障一名产妇的周围的温度——芮连长、警卫员及苗雨到医院看望住院的战士们;3.舞台效果:追光(三次)/风雪(一次)/灯光渐暗(四次)/灯光渐亮(两次);4.音效: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列车缓缓开动的声音;5.道具:雪/梯子/桌子(若干)/十件军大衣/塑料布和纸壳/许多补品/两蓝水果/椅子(若干)/床(四到五张)/保温桶/八宝粥/勺子;6.人物:芮连长/战士们/乘客(数人)/李恺忱/十班的战士们/向鹰/怀孕妇女/怀孕妇女的丈夫/中年女医生/警卫员/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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