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缘空余辰栖殇

作者:青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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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妖娆劫之遭人调戏


      偌大的客栈大厅,因为处在最繁华的闹市街头,虽过了晌午,却也是客堂满座,三三两两的布衣小二灵巧的穿梭在桌椅之间,手脚麻利的收拾上菜。

      一侧微微凸起的小台上,此时正襟危坐着一个六旬老人,素朴的大褂,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老态,红光满面的抚着浓而密的白须,方才还说的吐沫横飞,此时却卖起了关子,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盏抿了口水润润喉咙,一双精光毕露的眼睛又慢条斯理的打量了一圈焦急等待的听客,见几人已经面露不耐之色,这才慢悠悠道:“话说那一夕被灭的三百零八口人,一夜之间,鲜血遍地,十里之内皆闻其血腥之味,至此,不知是老天动容与否,在迈壑庄被灭的第二日便下起了连绵七日的大雨,直至再也没有血腥之息后老天方才肯停息。”

      吃饭的客人各个兴致勃勃,抿着小酒,时不时的追问一两句,气氛倒也是热络。

      钟羽沫执着木筷,看似心不在焉的挑着碗中的饭粒,一双耳朵去丝毫不肯放过那说书先生说的内容,不由深陷其中,皱着眉忍不住嘀咕道:“这世上哪有这么惨绝人道的事情,灭门之难怕也是这说书先生胡诌出来的。”

      不料对面一直安安静静埋头扒饭的万希手猛的一顿,筷子就这么‘啪’的落在桌上。

      万秋抿了抿唇,却也搁下了筷子,朝着说书先生的方向望去,一双眸子复杂的眯起:“胡诌?不见得!”

      钟羽沫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这兄弟两反应如此之大,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三人顿时陷入静谧,只剩说书先生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羽沫姐,我上楼一趟。”话音刚落,万希已经风一般的离开座位,往楼上迈去。

      “我去看看哥哥。”万秋握了握拳,重重叹了一声,也随万希上了楼。

      看着对首空空荡荡的两个位置,钟羽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日这两兄弟有些古怪呢。

      “听说迈壑庄是被玄天宫所灭,到底是真是假?”邻座的一个锦衣少年猛的开口,一下打住了说书先生络绎不绝的话语。

      “小哥,有些事,不必明说,意会就可,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说书先生抚了抚白须,声音并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冷颤:“既然提到了这个玄天宫,不得不提的便是与之相反的落伽西峰上的回弈一族,众所周知,落伽西峰上居住着天下有能之士,尤以医术著称,回弈一族盛名崛起仅十年光阴,现如今,却能与玄天宫,玉苍山庄,蛊城并列江湖四首,不同于玄天宫的邪派,不同于玉苍山庄的富可敌国,不同于蛊城的毒术,回弈一族才是真正受江湖称颂的名门正派,回弈一族精通医术,到处救死扶伤,传说十年前,现如今的回弈一族的门主还只是少年,却在落伽西峰顶上向天下医族发下信笺,凡是赢下他者,得红泪殇,反之,落他门下,一生忠诚。”

      “红泪殇?”钟羽沫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子:“红泪殇是什么?”

      说书先生笑眯眯的看着钟羽沫,捏着的折扇敲了敲手心:“这位小姑娘问的真好,关于红泪殇这个名字,天下无人不知,见过它的的人却少之又少,关于它的体态特征,几乎全靠凭空猜测。”

      “那怎么会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听说当年上落伽西峰上夺红泪殇的总一千零一十六人,却无一个人夺得,皆数败在现任回弈一族的门主手上。”一侧的锦衣少年再一次开口:“先生,你该也不知道红泪殇的模样吧?”

      “老朽的确没见过红泪殇,不过我却知道红泪殇的一个功效,那便是佩戴者,万毒不侵,仅此一点,便令所有医者趋之若鹜。”说书先生爽朗的笑了两声:“这位公子懂得还不少,竟也知道当年有一千零一十六人上落伽西峰应战。”

      那锦衣少年笑了笑:“因为我爷爷便是回弈一族。”

      接下来,便是一阵哗然。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爷爷?”

      “你爷爷是回弈一族,你为何不知红泪殇?”

      “……”

      “……”

      叽叽喳喳的问句铺面而来,锦衣少年只是苦笑:“十年前,我爷爷去了落伽西峰后便再也没回来,我也试图去找过他,却连落伽西峰在哪里都找不到,更谈不上当面问个明白。”

      说书先生点了点头:“落伽西峰在哪里,江湖人的确找不到,十年前前往落伽西峰的应战者无一返还,自此后便再无人寻得落伽西峰,似乎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一个神秘的所在,连回弈一族的门主秦月,也神秘的不可思议,只知名讳,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秦月。”钟羽沫轻声念了一遍,越发对这个别人口中的传说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败一千零一十六人,何况还是个区区少年,但是对于说书先生的说辞真是越听越听不明白:“既然连落伽西峰都找不到,那回弈一族又是怎么救死扶伤的?”

      接下来,便是全部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钟羽沫默默的吞了下口水,她,这是,说错什么了?

      “这位姑娘,真爱说笑。”锦衣少年看向她:“凡是有伤亡之地,便有回弈一族。”

      钟羽沫干巴巴的笑了笑:“嘿嘿,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看了眼继续侃侃而谈的大伙,本来美味的饭菜忽然变得嚼蜡一般,索性上了楼。

      敲了半天的门,却依旧不见万希应答,正打算撞进去的刹那,活生生被飞奔过来的小二给拦下。

      “钟姑娘,跟你同行的两位公子已经离去了,不在屋内。”

      “离去?!”钟羽沫不可置信的瞪着小二,似乎要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何时的事?”

      “就在方才。”小二抖着小腰板,从腰间掏出一包碎银和一封信“这是万公子让小人转交给姑娘的。”

      呆呆的接过,白纸黑字,寥寥数语。

      不告而别,实有要事,望羽沫姐谅解,此次一别,也许后会无期,如上天怜悯,会有重逢之日,必将缘由相告。

      万希万秋敬上

      字里行间满是无奈,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连跟自己道别的时间也不给。

      收拾好行李再次踏下大厅,那小台上的说书先生已经没有了踪迹,一圈的听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喧闹的大厅倒忽然显得有些冷寂,三三两两的店小二拿着抹布擦拭打扫着一片狼藉,钟羽沫侧身绕开,从一旁踏出客栈,看着灿烂的阳光喷洒在地上,到处都是暖洋洋的。

      一路上,满心满脑都是那封字笺,还有方才听闻一夜被灭的迈壑庄,以及万家兄弟那忽变的神色,自己似乎掉落在一个不太太平的世界,至少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安宁,这里的刀光剑影实在太过可怖,恍惚中竟然撞进了一个粗壮的后背。

      “对不起!”钟羽沫皱着眉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尖,对着面前的人歉意的点了点头,便想绕过。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被撞的男人猛的转过身直直瞅着带着歉意的钟羽沫,声音一下软了下来,一双小小的丹凤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我道是谁如此大胆,敢情是小娘子投怀送抱。”

      钟羽沫抬起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不想做无谓的纠缠,转身便要走。

      “对本少爷投怀送抱后就想走?要不本少爷大发慈悲就收了你做爷的第十三房妾室?保证你下辈子随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说罢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朝身后的两个护卫一挥手中的锦扇,一双眼滴溜溜的围着钟羽沫来回打转:“来呀,给爷带你们的十三姨太回府,今晚就洞房花烛。”

      钟羽沫眉心一阵抽搐,十三房妾室?洞房花烛?光天化日下,明摆着强抢良家妇女,握了握拳,充耳不闻的往前走去。

      不料却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拦下去路,不由的蹙了蹙眉,回首看着色迷迷瞅着她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你确定要我当你的十三姨太?”

      “嘿嘿……确定,确定,非常确定,小娘子,从了本少爷,保证你吃香喝辣的!”说着就想伸手往钟羽沫脸上摸去:“瞧着肤如凝脂的小脸儿,让大爷我摸摸看。”

      钟羽沫的眼里喷射出怒火,好个登徒浪子!

      眼见那手就要碰到她,一个漂亮的后旋踢,直接将那人给打趴下了。

      笑话,几年的空手道不是白练的。

      稳稳的落身,拍了拍手,斜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挑了挑眉,正欲走,却看见那人捂着红肿的脸抬起头,张着嘴呸呸吐着口中的沙子,气急败坏的大叫:“给爷抓住她,快!”见呆愣的两个下人没反应,狠狠的丢出手中的折扇:“你们两废物,愣着干什么,快啊!”

      回过神来的两人急急跑去欲抓住钟羽沫。

      却见钟羽沫也不急,稳稳站在原地,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靠近,眼见就要抓住她了。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人恶名远播,居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却见钟羽沫快速拉过一个人的手腕,往前一扯,速度之快,一脚便踢在了那人腹上,八尺男儿居然轰然倒地,另一只脚也不闲着,正好踢在另一个人的脑袋上。

      看着趴在地上呻吟的两个人,钟羽沫不屑的拍了拍手,学着电视剧中女侠的样子,挑着眉道:“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那登徒子依旧死鸭子嘴硬,伸脚踢了踢趴在地上哼哼的两个壮汉,却依旧不为所动,腰板不由矮了矮,气焰也不再嚣张:“我可是定安府的大少爷,如今你打了我的下人,我爹不会放过你!”

      “啧啧”钟羽沫抚着尖尖的下巴,一副苦恼的模样:“这么说来,小女子还真的好怕呢。”

      “你!你!你!”那定安府的大少爷连续的你了好几声,却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怒视着钟羽沫,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子!

      “既然你要你爹收拾我,那便让他速速来,我可没闲心等着他来。”钟羽沫完全无视眼前那几欲喷火的眼眸,一甩头,潇洒的避开人群,头也不回的便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钟羽沫,那定安府的大少爷气恼的踢了踢地上呻吟的两人“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个小丫头打成这幅模样!真是丢了定安府的脸!”

      见地上的两人哼哼唧唧的起身,又愤怒的朝围观的人大吼:“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们双眼!”

      围观人悻悻离去。

      旁边茶楼的雅间内,一双好看的凤眼饶有兴趣的看着钟羽沫远去的背影,眼眸内闪过一丝讶异,脑中闪过悬在密室里画像中的女子,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竟有如此相似的容貌。

      “主上!”

      一个清秀的小厮进来便看到了这么一幕,到底是什么事,竟令公子看的如此入神,抬眼顺着他的眸光看着街上,却并无发现不妥,不由疑惑的皱了皱清秀的眉。

      男子不着痕迹的回过神,抿了一口茶水,望向青衫男子淡淡道:“清奉,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日落西斜,万物生辉,不知不觉,又是一日。

      钟羽沫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侧的屋舍门口都悬上了亮堂堂的灯笼,映着木质的屋子,钟羽沫一怔恍惚。

      这样的世界,还真是不适应呢。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天居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眼见就要天黑,掂了掂万希留下的一包碎银,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今之计,要想想如何挣钱养活自己,总不能在这异世把自己给饿死了。

      周公梦蝶,到底是周公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周公。

      这个梦,到底何时才醒?

      脑子如乱麻缠成一团的,恨恨晃了晃,不愿再想下去。

      抬头看了看四周。

      偌大的招牌,灯火照耀下,越发的清晰。

      缘来客栈

      “缘来,缘来。”钟羽沫低低念了两声,既然老天爷把她带到这里,总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安然受之,也许还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心情豁然开朗,抬脚就往缘来客栈走去。

      天色已晚,先在这住一晚,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其它的事,明日再说。

      钟羽沫刚踏入客栈的大门,身后的角落便偷偷摸摸走出一个蓝衣白卦的人,朝着缘来客栈笑了笑,确认钟羽沫走进门内,这才快速消失在转角处……

      木质的窗户是大敞着的,从内往外看,便是大片的星辰,映着漆黑的夜色,颗颗闪耀,微微的夜风拂进屋内,划过桌上的烛台,细长的焰火被吹的一晃一晃的。

      钟羽沫尖尖的下巴抵在锦布铺着的桌沿上,手指无意识的在烛台边画着圈,脑子慢慢理着思绪。

      第一:自己穿越到了异空,原因估计是那千年洞府。

      第二:如果自己想回去,必须要找到那千年洞府。

      第三:千年洞府在哪里?

      第四:天绫有没有落入这个异世,如果有,自己该怎么去找他?

      第四:怎么养活自己?

      伸手抓了抓头发,第四点至关紧要啊!

      正想的入神,鼻尖忽然嗅到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回头望了望,并不见任何香炉之类的东西,刚站起身打算出门看看,却不料眼前一阵晕眩,身体就这么软绵绵的倒回到椅子上,伸手按住越发无力的脑袋,这才发觉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调,眼皮亦越坠越低,使劲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摆设却渐渐变得模糊,一双眸子越发迷蒙起来。

      正疑惑间,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美人,小美人?呦呦,这是怎么了?看你柔若无骨的小模样,这是明摆着勾引本少爷我呀。”伴随着奸笑的嗓音从门边传来:“哟!不要瞪着我,白日里不是还伶牙俐齿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要不是看着你如花似玉的份上,就凭你白天的大不敬,我就该把你捆了送到衙门去。”

      “你!”钟羽沫吃力的吐出这么一个字,便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气恼的瞪着眼前的人,正是白天戏弄他的登徒浪子!

      “就是大爷我,就是你夫君我!”男子猥琐的笑着,说着一个靠前,俯身看着伏在桌上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女子,“大爷我大人不计小娘子过,今夜便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本大爷一定会让你□□,一夜逍遥!“

      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双手,钟羽沫惊恐的瞪大了眼,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拼尽全力亦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手越靠越近,慢慢抚上她的脸,伴着阵阵放肆的笑声。

      脑子攸的划过一个念头。

      这次死定了!如若不死,她钟羽沫非把这登徒子给阉了不可!

      不料门再一次‘砰’的被撞开。

      门廊处,白衣晃动,灯烛摇曳下,映着地上一抹修长的身影。

      “来者何人!”登徒子气恼的指着来人一声吼,当触上那双如月般皎洁的眸子,忽的心一慌,声音顿时矮下去几分,“这位公子怕是走错门了?倒是打扰了我和我家娘子。”

      “哦?”低低的笑声传来,说不出的好听,“何时舍妹成了你的娘子,我竟不知?”

      “舍妹?!”假意惊讶的声音,却隐隐发颤,“这位公子可有证据?”

      “这便是证据。”一阵风攸的划过,依旧伴着温如玉的嗓音,登徒子瞬间倒地,屋内一片清净。

      见没了动静,钟羽沫悬着的心总算搁下。

      恍恍惚惚中,有双冰冷的手覆在自己额上,清爽冰凉。

      后来,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月明星稀,一夜安静。

      次日清晨,钟羽沫猛的从床上弹起身,发现衣衫整齐,未被动过的痕迹,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由一阵后怕,没料想自己也会着了别人的旁门左道,见一切无恙这才轻轻呼了口气。

      蹑手蹑脚的向房门走去,刚想打开房门,门外却隐约传来一声声脚步声,手如触电般猛地缩回,心急如焚的望了望四周,终于寻到一个青花瓷的花瓶,掂量了一下放在手心,便以掩耳盗铃之势躲到门后,屏息等着来人,心中悄悄打定主意,不管来人是谁,先打晕再说!

      等了又等,等了再等。

      久久未见有人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放下花瓶,耳朵贴着房门细细听着外面的声响,确定外面没人这才蹑悄悄的将门打开一条缝,眯着眼打量着门外,直到确认屋外没人,这才闪身出了房门。

      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到处打量着,警惕的竖耳倾听四周的动静,就怕来一个人再把她绑了回去。

      许是老天爷保佑,左手边便是一个大门。

      看着以掩耳盗铃之势窜出大门的钟羽沫。

      掩在枣树后的女子噗嗤一声便笑了,朝着身侧的男子道:“门主,这姑娘将这竹殇轩当作洪水猛兽了。”

      男子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这姑娘,倒是有趣。”

      “怪不得您要我随着您跟着这姑娘,原来您早料到那色狼胚子要打这姑娘的主意。”

      男子也不作答,只是道:“赤芍,你去跟着她,不要让她丧命在一里障内,否者昨夜便白救了。”

      名叫赤芍的女子眉眼弯弯,脆生生的应了一句,便尾随着钟羽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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