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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A
武小焕扭过头,不想看电视画面里的情况。
“我们有什么办法吗?”毕林净月看着身边的人。“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郏信菲看着屏幕,终于流下了眼泪。
“妈的!”祁畅使劲扭动着要从椅子上挣脱。“学校里难道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莘瑶委屈地看着大家。“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们大家身上,可以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难道我们最后会给出一个名字吗?”
“别说丧气话。”严睿冰也在试图把手从绳子里挣脱开。
“听说过一个发生在非洲的真实故事吗?”郏信菲说。“几个冒险者,深入荒芜的非洲草原迷了路,没有食物,没有水,最后,他们开始一个一个的吃自己同伴的肉。从最弱小,最虚弱的那个人吃起。”
“不要说了!”莘瑶摇头。“我不要听啊。”
“所以,你们就都说我吧。”董哨显得异常平静。
“为什么?”武小焕用肩膀顶了下董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我们不可以妥协地。再说……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办?你是我的朋友!”
“我们得有这样的后备方案。”董哨看了眼武小焕,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疯了,看看X做的事情。”
“这就是他想要的。”陈柏说。“他们就想这样瓦解我们。”
“X真会制作炸弹吗?”祁畅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问题。“炸弹,还是定时的?”
“也许他是在吓唬我们,想我们自己崩溃,也许我们可以拖延,等待有人来救我们。”毕林净月给出一个注意。“我们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彭骁不像X,我们可能还有机会。”
“彭骁爱火蝶。”郏信菲看着钱昊阳的嘴巴。“你知道的可真不少。这情报有用吗?”
“那个混蛋说他杀了蝶,这个白痴还在帮他。”严睿冰很不屑。“他们谁也不爱,他们就是疯子。”
“不好意思,有谁先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不记得我们熟悉这个教室。”董哨转移话题。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现在应该在树林边缘的一间老教室里。”祁畅说。“冰,你还记得蝶说的那个传说吗?这间教室,是一个秘密集会地,发起人是这个学校的第一位老师。其他人都是学生,他们有权利弹劾老师,甚至校长。不过后来这个组织被解散了,因为……没人认为学生有权利决定老师的去留。”
“哇哦。”陈柏说。“我们曾经还有这样的权利。”
“这个消息有什么帮助吗?”武小焕问。“还是说……即使他们进来了,也找不到我们?”
“所有的路都被封掉了,没有路进来。”
“但是我们确实在这里。”郏信菲说。
“所以一定有一条路,所以……一定会有别人知道。”莘瑶带着疑问和渴望。
“OK,我们谁有什么办法没?”陈柏把问题绕了回来。“看那个什么定时器,我们还有……31分钟。”
“我们有5组人,钱昊阳你最自由,你可以试着挪得离我更近一点来帮我们解绳子。”祁畅说。“何况你也没有伙伴会被惩罚。如果我们配合好,我们即使两个人被绑住了,也还是可以移动的。”
“也是,他只有两只手。”陈柏点头。
“和一圈的炸弹。”董哨煞了次风景。
“你真的认为那是炸弹?”严睿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相信?”
钱昊阳在他们争论地过程中,已经移向最近的莘瑶。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离他那么远了。”陈柏看着斜对面的钱昊阳。
“我比你们想象地要强大。”莘瑶稳住了自己的急促的呼吸。
钱昊阳挪向莘瑶,正努力用自己绑住的手去摸索莘瑶手上的绳子。
“如果你被解开了,先去解郏信菲的,再去解自己的脚。”祁畅说。
“我知道。”莘瑶说。“四只手总是会制造更多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彭骁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我以为你们会先想办法解开绳子,而不是磨嘴皮子。”彭骁握着拳头走向他们中的一个人。
校门口围满了人,还有穿着奇特服装的警察。
安玲旖和鞠憬挤过围着的家长,来到班主任身边。
“现在什么情况?”安玲旖问。“我在路上听说学校出事情了。”
“他们在食堂的椅子上发现一枚□□。”班主任说。“学校被封锁了,里面可能还有学生和别的炸弹。”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鞠憬紧张地紧紧抓着安玲旖。
“我也不知道,一个学生给我的电话。我根本没有通知让他们来学校。”班主任的手互相搓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安心。“我们收到从几个学生手机里发来的照片,知道事情有点棘手。现在警察在处理,我不能多说,我也说不了那么多。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在里面。”
“那些是防爆警察和拆弹专家?”
“校长已经快焦头烂额了。”班主任没有理会安玲旖。“我们一点线索也提供不了,那些家长,都快疯了。”
鞠憬看到了家长群里郏信菲的父母,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安慰他们,和他们一起等待。
“没有人说要谈判什么的吗?”
“有一封发到校长邮箱的邮件,内容我也不清楚。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点不知情。”
安玲旖和鞠憬互相看了一眼。安玲旖走向了一边在指挥的警察,而鞠憬走到了郏妈妈身边。
关键的时候,我们或许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是最正确地,但是总会有一些事情是我们可以去做,去尝试地。我们尽力去保护我们关心的人,保护我们珍视的东西,不让他们,也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我们寻找权威,我们屈服于某一种更强大的组织。我们做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好好生活下去。
项汇辉三个人已经走到了那条密道的路口,他们排成一排走着,项汇辉最前,崔龙伟最后。
“小安说她已经去和警察说我们掌握的信息了。”项汇辉看了眼手机。“警察已经进入,孩子们被分开关在两个不同的教室,里面还没有任何消息。据说校长有一封劫持人发的邮件。”
“我打赌,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封邮件里写了什么。”崔龙伟说。“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他们没事。”
“如果让我逮到那个家伙,我一定不会让他舒服地。”武小敞还在愤怒中。
“你们理解我们为什么不能带警察走这条道路,对不对?”项汇辉问。
“我理解。”崔龙伟说。
“我不太理解,不过我知道我们该这么做。”武小敞说。“那是一些人必须保留的关于年轻时代的美好回忆,对不对?那个你们再也回不去的时期,再也品尝不到的秘密,是不可以被任何人破坏和揭开的。即使有人闯入,也该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我说的有道理吗?”
“你是青出于蓝。”项汇辉回头仔细看了眼武小敞。
“但愿不是冰,水为之。”武小敞说着,三个人都笑了,然后很快又严肃了起来。
“炸弹,现在的孩子都会□□了?”崔龙伟似乎在和自己说话。“我想就这个,他们骄傲不起来。”
“还远吗?”
“差不多15分钟吧。”项汇辉说。“那是在当年没有那么多杂草和树干的情况下。”
“希望我们不要太迟。”
U的膝盖上全是血印,27号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踩他了,他所以的恐惧都爆发在那愤怒的几脚上。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看着U疼得满头是汗的有点变形的脸。
27号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看到周围的同学那些熟悉的脸正对着他,他大叫一声,伴随着被X摘下的面具。于是J像发了疯一样乱喊,脚踩到了自己还被绑着的另一只脚,血渗出来。惶恐的叫声变成了不能忍受肢体疼痛的嗷嗷声,同时还伴着抽泣。
“我会提前5分钟把你们几个带出去。”X说。“剩下的人,你们机会不多了。”
P的眼睛还微微睁着,地上已经流了一小滩的血。
“我好冷啊。”
Z傻坐在那里,看着身后不远奄奄一息的P。
“对不起啊。”
Z身边的Ⅸ凑过前额碰了碰Z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应该对你说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我只是不想死。”Z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没人真的想死,这个你们一定要相信我。”X说。“我现在就带Z和J出去,免得有人怀疑我不守信用。接下来两分钟你们好好想想。我们的时间流逝地似乎比以前更快了。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P说过,她想报复,那么我是不是也该给Z一下?这真上一个麻烦的问题,因为我答应过你,你不会死的。”
X边说边从角落里拉出早就准备好的木制猾板,利用边沿的小斜坡轻松地将Z连人带椅子放到了猾板上,说道:“你希望我遵守承诺吗?”
Z没有回答。
“你要记住,P是因为你而死的,永远记住了。”X拉着拖出了教室外,拖到那个他说安全的地方。
教室里的人互相看着,很快又有人挣扎起来。
“大家安静。”O开口。“我们现在有那么多的人,而X只有一个。”
“你有什么主意吗?”E问。
“我们中总该有人比X聪明。三个臭皮匠就顶个诸葛亮了,何况我们那么多人,对于一个X。”
“他带着炸弹!”Y说。“看看他刚才做的事情。”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Ⅲ说,好像是在对Y发火。
“你们当然不用等死那么无聊。”X拉着刚才那个猾板走了回来,用一样的方式把J放了上去。“谁想第三个离开这里?你们中没有人的鼻子尖一点吗?闻不到空气里柴油的味道吗?”
“你要烧死我们?”K激动地说。当然,不是只有兴奋的时候人才会很激动。
“游戏的规则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了,如果你们仍旧不当回事情,那就好好等待重生吧。”在教室门口,X回头笑了一下。“不要忘了,火蝶的尸体就被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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