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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宴
傍晚,【馋馋流水】,重逢宴。
七套餐具,小色女也有份。纯属偶然,她约我散步,自然说了实情,然后,多出了这套餐具。
我向大家解释,说是女的,很美。
顿然骚动。
接着,梦凡来了,转为肃静,那种静,就像是你在更阑时跑到了旷野里,俶尔站下来,继而你感受到的,就是这个样子。新岩呈蜡像状,萧潇呈不可思议状,从洋呈陶醉状,子叶呈垂涎状,文静呈睥睨状,我呈尴尬状,梦凡呈羞涩状。
"咳!"
﹝这是我必须要咳出的声音,对梦凡来说是解围,对他们来说是招魂。﹞
"廖梦凡,科大的,上次球赛该是都见过!"
﹝相信他们忆得起,不知在背后品评人家几百回了。﹞
"就是就是,你好,我叫苗子叶!"——叶。
"萨新岩!"——岩。
"萧潇!"——潇。
"陆从洋!"——洋。
逐一介绍,声音在文静那里嘎然而止。
"小妖精!"
这是我从她口型里面读来的,慌促将头转向梦凡,幸而她的视线刚在从洋那里转过。
"她叫易文静,扁桃体发炎,阻了声道。"
看着文静那副不屑的神情,我只有庖代,天会担保这个死丫头不会再一次的说出一些过格的话。
就这样,文静被我封了口,仅有的几次言语,也是同新岩歪在一旁窃窃。
"你俩说什么呢?"
﹝这并不是在无的放矢,因为新岩总是偷着瞄我笑。﹞
"滚去,这是男人与女人间的交流,少插嘴!"——静。
看来是憋急了,她用高亢的嗓音向大家证实自己的声道是畅通无阻的。我想说些什么,可却被子叶抢了去,够义气,替我抱不平。他指责文静不该有性别上的歧视,当真令我感激涕零。
然后,自然是报答他,虽说被他拒绝,但我还是授了他一套防身术,现场演示,毫无花假!
文静既已开了口,自然是无法壁垒梦凡的热情,于是,那份无厘头的嫌隙渐渐消释了。
从洋和子叶一旁商讨着养鱼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从洋说是养六条,一公五母,高产高效。
子叶的观点恰恰相反:
五公一母。
这个变态的家伙,竟然要观赏鱼类的gang rape 。
我同新岩和萧潇则一旁回味着假期间的逸闻趣事。
新岩说是去了西藏最西端的阿里雪山,确切的说,仅是在山脚下的狮泉、马泉、象泉和孔雀河览了一圈。记得那里有个可可西里,新岩说是在阿里的北部,属无人区,就算是有人,也都是荷枪实弹的。本已跃跃欲试的念头,就此消弭了,我可不想被人疑为藏羚羊给猎了。
萧潇的追忆取材于爱情,女孩儿的名字透着几分俏皮:
雁凌燕。
这该算是一段追逐爱,萧潇追,女孩儿跑,像是长远距离的马拉松,整整跑了三年,终于累了。当然,是女孩儿累了。没办法,男女体力本就有差,这是不争的事实。女孩儿在复读,考的自然也是本校,就在明年,二人就会比翼。
觥筹交错,酒意渐浓,各自倾吐衷肠,有酸甜,有苦辣,有笑噱,有泪痕,昔日积聚的情感,瞬息泻流,最终,涌入了酒里。
梦凡要好些,仅是脸颊泛起一层酒红。文静就不同,基本无法自顾,从口舌到步履都显笨拙,像是一支滴干烛泪的蜡烛,绵绵的瘫软在了我的背脊上。文静很轻盈,就像是一朵云彩趴在了身上,这是初时的感觉。久了就不同,她会手舞足蹈,扰得我极难掌控平衡。
她闹着让我讲故事,也好,讲睡了我清闲。我讲: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他会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她嚷着让我换一个,说是儿时就听过。我当然知道,只要是中国娃都听过。畴昔,母亲用它哄我入寐,很有效,然而,这一刻用在她这里,却又对此免疫,真是怪胎。继续讲: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和尚有个扁担,扁担有个图案,图案绘着碗,碗里盛着饭,饭中有个蛋,蛋上有铜钱,钱上刻着匾,匾上有条帆,帆漂长江边,边上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呼……"——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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