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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源
知道北方的冬吗?夜幕总是降得很早,黄昏在这个季节是畏避的。天色和时钟总是有差,一个像冠军,一个像殿军,让人迷离。团个雪球,愤懑的掷向高空,算是宣泄。看下时间,该是能够搭上最末一班车。
"你要去哪?"
﹝声音好熟,似乎刚刚还听过。﹞
"回家吃汤圆。"
﹝一年仅一次,不吃可惜了。﹞
"我那有,没必要舍近求远。"——凡。
﹝我可不去,刚从那里蝉蜕出来。﹞
"你那没氛围。"
﹝要的是一家欢聚。﹞
"和我回去!"——凡。
﹝又是命令。﹞
"你那仅有两间室。"
﹝我可不想和那个混蛋挤。﹞
"那又怎样?"——凡。
"我睡沙发难受。"
﹝身体比沙发长,睡着蜷得慌。﹞
"我有说让你睡沙发吗?"——凡。
"什么意思?"
﹝难道让他睡?﹞
"我让你和我回去!"——凡。
"能否对我温柔些?一个要打我,一个又来吼我,就像上辈子欠了你俩的债,要拿来今生来还!"
﹝我不否认自己脾性温,然而却是限度的,比如今天,他们实在够逾分。﹞
"少提他,这事和他没关系!"——凡。
"算了,不想同你吵,天寒,早些回去吧。"
﹝不是为她着想,而是在为自己,生病又得婵媛我,她睡床,我坐椅,看着气得慌。﹞
"伯母是让你来照顾我!"——凡。
﹝狡猾,竟拿母亲来压我。﹞
"难道有照顾不周吗?"
﹝我可是尽量对她惟命是从的。﹞
"不周!"——凡。
"那可没辙了,我是尽了力。"
"你走前为我想过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倒放心?" ——凡。
﹝神经病,抱都抱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俩还同个屋檐下住了好多天呢!"
"那不同!"——凡。
"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男人?"
"去死吧你!"——凡。
﹝好了没几天,咒语又恢复了。﹞
"那你说,有什么不同?"
"他对我有男女之情,而你却没有,这就是不同!"——凡。
﹝是,我没有,我是没少有!﹞
"他呢?"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总之不与他共处一室。﹞
"走了!"——凡。
"走了?"
﹝臭小子,蛮有志气。﹞
"明天还来。"——凡。
﹝死丫头,又耍我!﹞
"来拿行李,他家是外市的。"——凡。
﹝对我表情析疑。﹞
默默,原名冯默,男,祖籍某省某市,生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年某月某日,因……﹝略﹞享年……﹝略﹞
写错了,像是写悼辞。
重写。
事情是这样的,冯默与梦凡间的渊源取自上一辈,四位老人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为了便于阐明,暂将冯默的父亲设为【U】,母亲设为【V】,梦凡的父亲设为【X】,母亲设为【Y】。初中时是这样组合的:【XY】。至于【U】和【V】,那一时还未涉足这一组织。因为种种原因,【X】和【Y】在高中时期离散,直至插队前,各自不甘寂寞,相继有了新的伴侣,就是:【UY】、【XV】。插队后,【X】和【Y】再次相聚,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于是,【U】宽慰【V】,【V】宽慰【U】,长此以往,彼此生了情意,所以,最终重组为:【UV】【XY】。也正是因为这层离奇的关系,经【U】【V】【X】【Y】再三斟酌后商定,将【UV】的结晶同【XY】的结晶结合,也就是定下了娃娃亲,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累,终于阐释完了。
梦凡说,以前她是爱默默的,可默默却是漠视她,直至三年前,女大十八变,他也十八变,就变成了现下这个样子:
默默倒转回来蘑菇她。
虽说冯默对我有成见,但我还是劝梦凡能够接受他,毕竟两家渊源甚深。梦凡没有表态,我是外人,不便过多置喙,事情就这样暂且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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