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配罗】ich liebe dich immer noch so sehr

　　克里斯蒂亚诺张着嘴看着巴西人，几秒钟后，他挑了挑眉，像是拿不准对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陈述这个事实：“你把它留在了圣保罗？”
　　“走得比较匆忙……”卡卡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啧，所以就还是离家出走呗。”克里斯蒂亚诺清了清喉咙，“我有点好奇你们到底在吵什么？”他撇了撇卡卡又开始放空的脸，从容的给自己的嘴上了一条拉链，语气尽可能的轻松，虽然听上去也有点像是抱怨，“好吧，当我没问，不过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确定就算没……我也能收到礼物？”
　　卡卡缓慢开口：“你是一定要跟我在大街上说这个？”
　　平安夜，冻得要死的两个男人（还是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当家球星），在大街上讨论圣诞礼物的归属问题。如果马德里的小报记者没拍到这个场景，那一定是克里斯蒂亚诺最近的新闻还不够“红火”。
　　克里斯蒂亚诺皱着眉将卡卡塞进了副驾驶，又将空调开到了最大，他心不在焉的哼着歌，不时瞅两眼旁边闷不吭声的卡卡。
　　“我和父亲商量想要换个教会。”几分钟后，克里斯蒂亚诺听到了卡卡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又有点微妙。
　　“哪个教堂？”克里斯蒂亚诺反应了几秒，猛地扭过头瞪了过去，一张脸可笑地扭曲起来，“教会？”
　　“啊。”卡卡偏着头看向窗外，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一切都还好吗？”
　　“至少看上去不赖。”
　　克里斯蒂亚诺犹豫着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对方的头，但最后他只是将自己又往座椅里面塞了塞，小心翼翼地斟酌自己接下来的话语：“所以你也没收到我寄过去的礼物咯？”
　　卡卡僵住了，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个什么样的节日，正常情况下明天早上他和克里斯蒂亚诺都应该坐在圣诞树下拆收到的礼物。他回过头，克里斯蒂亚诺第一次从他的脸上发现了愧疚：“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他把手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紧紧地握住了——
　　克里斯蒂亚诺小小声：“你写张贺卡也行的。”
　　卡卡倒吸了一口气，“你也太好满足了。”
　　“这也要看是谁啊……”克里斯蒂亚诺闷闷地说，“可惜了我送过的圣母像，你是一眼也没看到。”他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的礼物感到委屈，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才在拍卖会上从某个美术馆嘴里抢过来的，他自己都没多看两眼就急急忙忙打包送往巴西，结果礼物是准时抵达了，但是收礼物的对象却提前跑了。
　　“我让迪甘再打包寄到马德里来？”卡卡叹口气。
　　克里斯蒂亚诺却猛然眯起了眼睛：“你之前说你给我的礼物留在了圣保罗？”
　　“是的，cris，我……”卡卡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不对，”但克里斯蒂亚诺飞快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准备了圣诞礼物，但一直没有寄给我？”
　　“……能忽略这件事吗？”
　　“那你怎么能确保我明天收到礼物？”克里斯蒂亚诺并没有被卡卡装可怜的声音哄骗到。
　　巴西人的手指弹动了几下，没有出声。
　　“你最开始说自己走的比较匆忙，对吧？”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思绪，开始穷追不舍。
　　“反正肯定不是离家出走！”卡卡的语气很坚决。
　　“你也没有打算不给我送圣诞礼物，对吧？”克里斯蒂亚诺终于笑了起来。
　　“你的礼物很难选知道吗，我要是送本圣经只怕你当天晚上就把我拉进永不往来名单里面，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和跑车。”卡卡用柔和的嗓音说着，“幸好后面我想起来了该……”他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有些狐疑地看向克里斯蒂亚诺，发现对方并没有感到愤怒，反而十分愉悦地笑起来，连紧绷的躯体都舒展开了。
　　“你没有生气？”
　　克里斯蒂亚诺发动了汽车，扭头给了巴西人一个完美的微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微笑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阴阳怪气。
　　卡卡按照约定给我准备了礼物，尽管他觉得礼物很难办。他没有在回巴西之前就将礼物交给我，也没有抵达巴西后再将礼物寄过来或者交给其他人送过来。他说不是离家出走，只是走得有点匆忙。卡卡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要保证我在明天收到礼物，就只有一个方法了——他得在圣诞节当天，从圣保罗飞回马德里。
　　这也就意味着，卡卡会和我一起过圣诞节。
　　这个事实让克里斯蒂亚诺几乎要笑出声来，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仅仅只是肩膀轻微地耸动了几下。
　　这就足够了。
　　跑车咆哮着向别墅驶去，克里斯蒂亚诺十分自觉的带着卡卡往自己家跑，巴西人的抗议被他一句话就顶了回来：“你那个冷冷清清什么圣诞节装饰都没有的家吗？你确定要回去？”
　　于是卡卡反驳的言语都十分底气不足了。
　　“可是礼物……”卡卡嘟囔着，他仍然很愧疚，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没伸出来，语气十分心虚。
　　克里斯蒂亚诺停好车，带着几分骄傲地领着卡卡往起居室走：“也许我该让你看看我家圣诞树底下的礼物和我那棵树顶上的星星材质，你才不会这么内疚？”
　　他毫无防备地推开起居室的门：“喏，给你开开眼界。”
　　“我能想象那个色彩斑斓的程度，但是……”
　　“surprise！！！！”
　　一声爆响，漫天的彩带和“雪花”喷了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一头一脸，在克里斯蒂亚诺的惨叫声中，有个女声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罗尼！！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啊！！！！”
　　“妈妈，你管管她啊！！”
　　卡卡千辛万苦的抹去了脸上的雪花泥，只看见克里斯蒂亚诺气急败坏地站在一位年长妇人的面前，语调急促的控诉着什么。在妇人旁边还在站着一位手足无措的女性和另一位只会傻笑的男人。
　　他回忆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的家庭成员构成，心里了然：母亲，姐姐，以及，哦，看起来和cris不太像，应该是姐姐的不知名男朋友？
　　接下来一切都很明了。
　　“妈妈说这是你在西甲的第一个圣诞节。”
　　“你也没谈恋爱。”
　　“也没伴。”说到这卡蒂亚忍不住又看了卡卡两眼。
　　“所以……”
　　“再说下去信不信我立刻打包送你去丰沙尔！”克里斯蒂亚诺强行截断了姐姐剩下的话语，转头满脸都是“开心”的对卡卡介绍道：“卡蒂亚，那边是我妈妈多洛蕾丝。”他直接略过了剩下的男人，“反正不是我哥。”
　　“乌戈去拜访门德斯了，明天会赶回来。”多洛蕾丝笑着说道，“很高兴见到你，莱特先生。你也一个人过……”
　　“没人要？”卡蒂亚的大嗓门压住了多洛蕾丝最后一个单词，换来克里斯蒂亚诺一个抱枕攻击，“我现在就可以调私人飞机送你回去，如果你再多说一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十分鸡飞狗跳，克里斯蒂亚诺和卡蒂亚吵吵嚷嚷个不停，偶尔看过去甚至要打起来，那个不知名的男朋友只能在一边微笑。多洛蕾丝亲切友好乃至和蔼可亲地同卡卡拉家常，完全不同于卡卡在小报新闻上所领略到的形象，只是这位老母亲关怀地地方总不自觉的跑到个人感情生活上来，以至于卡卡很想问对方一句：“您知道cris的灵魂伴侣还在世吗？”
　　鉴于这件事听上去太地狱了，卡卡最终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转而打量起起居室那颗被彩灯和气球装扮得色彩斑斓的圣诞树，树下果然如克里斯蒂亚诺所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圣诞礼物，甚至见缝插针还挂上了圣诞长袜。他下意识的数了一下，四条。
　　看来是多洛蕾丝或者卡蒂亚放上去的。
　　卡卡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树顶，那里有个王冠，钻石闪闪发光。
　　嗯，钻石。
　　“是克里斯蒂亚诺的品味。”多洛蕾丝也注意到了卡卡的视线，“如果是在丰沙尔的话倒是可以给你看看罗尼小时候的照片，他就喜欢这些亮晶晶的玩意，捡了……”
　　她看向了卡卡的脸，似乎在观察巴西人的表情愉悦与否，然后才说到：“他帮忙做事的时候捡了很多回来，放在小盒子里，说想给他的灵魂伴侣。”
　　那些吵闹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了。
　　“那些东西呢？”卡卡微笑着低下头，表情专注地看着多洛蕾丝的脸，声音甚至十分平静。
　　“丢掉了。”
　　“嗯？”
　　“他心脏当时做了一个手术，你在更衣室里应该有注意到，他的左胸接近心口那里，‘天使之吻’的篆刻在那里。”多洛蕾丝笑了一下，并不勉强。
　　“他那里确实有一点伤疤，不过已经褪得差不多了。我没发现那里有‘吻痕’。”卡卡挪动了一下脚步，他盯着自己的裤子口袋，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你没有灵魂伴侣，所以不会注意到这些方面。当然，手术也影响了这一点。你知道的，灵魂伴侣死去的话，连结也会断掉，他的大脑没有收到损伤，我们最开始也没发现有问题，直到出事……”多洛蕾丝停顿了一下，“所以出院后有一天罗尼把那个盒子带出去了。”
　　“他说他扔掉了。”多洛蕾丝点了点头，走向另一边去拆开她两个打成一团的儿女，留下了卡卡一个人。
　　一个小时后，克里斯蒂亚诺将家人们一一送进了客卧套房，转过头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卡卡说道：“我真应该多买两套别墅把他们塞进去，免得他们每次都来烦我。”
　　卡卡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克里斯蒂亚诺问道。
　　“cris，你想要圣诞礼物吗？”卡卡喘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谢谢，不想要，树下已经堆满了。”克里斯蒂亚诺摇了摇头，拍了拍卡卡的肩，“我还没恶劣到要你飞回巴西把礼物拿回来的程度。”
　　巴西人看上去有些失望。
　　“不过你知道情人节吗？”克里斯蒂亚诺好笑地看着巴西人受到惊吓一样抖了起来，“喂喂喂，我不会要你送我情人节礼物的。”（才怪！）
　　卡卡困惑地看着葡萄牙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那天我们应该有比赛，如果进球的话，我们来想一个专属的庆祝动作吧！”葡萄牙人大声笑了起来，他把目光投向他，做了一个假哭的动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卡卡~！”

《[锤基/Thor]My Long Forgotten Cloistered Sl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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