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第一，但是倒数

　　“硝子我来啦！”
　　辉月和家入硝子刚刚走到教室坐下，五条悟就突然出现在窗外。

　　身高腿长的jk浮在半空中，扒开窗户翻进教室，盯着桌子上的和果子两眼放光。
　　“噢噢噢噢这就是让夜蛾感动到哭的和果子吗！”

　　辉月的头顶缓缓出现一个问号：是所有人都知道夜蛾老师被和果子感动哭了吗？
　　而且这种听起来很离谱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是明星同学特意给我们买的，快来吃。”家入硝子朝五条悟招手。

　　还在食堂的五条悟从二年级的群里看见了家入硝子发的照片，直接抛下夏油杰用瞬移赶到了教室。

　　高专的食堂连高档点心店的台阶都比不上！

　　“早啊小矮子。”

　　草草的和辉月打了个招呼，五条悟一屁股坐在家入硝子旁边的座位上，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

　　和果子的馅料在牙齿咬下去的那一刻暴露在口腔中，是和抹茶同样经典的红豆沙，最里面包裹着柔软的棉花糖，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甜蜜的云层中。

　　“嚼嚼嚼……表现不错嘛小矮子，嚼嚼嚼……宽宏大量的五条大人就勉强原谅你昨天突然失踪了。”

　　反正自己什么也没做，就是替去找辉月的夏油杰祓除了一只二级咒灵。
　　那种水平的咒灵，只要“咻”一下就结束了，总监部分配给杰的任务也太简单了。

　　五条悟一口一个和果子，余光注意到辉月把她的桌椅搬到了教室后面靠窗的角落。

　　“明星同学？”
　　家入硝子也投去疑惑的目光。

　　因为二年级原本只有三个人，所以教室里也只有三张桌椅，一字并排摆在课桌前面。

　　这个学期辉月入学，夜蛾正道增添了一张课桌。

　　“我不想和老师的距离那么近。”被两双眼睛盯着的辉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她上学起就没有坐过那么靠前的位置。

　　“坐在这里也能听到老师的讲课，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坐到前面。”

　　五条&硝子：好、好有道理！

　　“是这样吧，之前总是被夜蛾揍，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五条悟恍然大悟。

　　“不，纯粹是五条悟你欠揍的原因。”
　　就算坐到最后面夜蛾老师也还是会揍你的。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下一秒也搬起了自己的桌椅。

　　“嘿咻嘿咻。”

　　慢悠悠在食堂吃完饭，夏油杰才出发去上课，正好和夜蛾正道在教学楼门口来了一场巧遇，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春假的经历上楼，直到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夏油杰眼里的笑僵住。

　　并不宽阔的教室硬是搞出了泾渭分明。
　　前面是光秃秃的讲台和一套桌椅，自己的三位同期坐在最后排，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明星同学在睡觉，硝子正在用手机聊天，悟……那家伙！正在吃的是自己那份和果子吧！至少把桌子上自己那份的空盒子扔掉啊。

　　夏油杰很难过，开学第一天，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五条悟不仅吃了新同学送自己的和果子，换位置也不带自己。

　　“悟！”夜蛾正道扫视了一眼教室内的状况，眉头一竖，“怎么回事！”

　　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被点名的无辜五条悟举手抗议，“老师！为什么会认为是我的问题！”

　　“偏心女生的行为是教师失德！”

　　“闭嘴！”

　　来自夜蛾正道的制裁毫不留情地降落到五条悟的头上。
　　蓝色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为什么坐到最后排自己还是会被夜蛾打中啊！
　　硝子：我都说了和位置无关。

　　夜蛾正道教育五条悟的空隙，夏油杰搬着自己的桌椅坐到了五条悟的旁边，顺带跟家入硝子和辉月打了个招呼， “早啊，硝子，明星同学。”

　　讲台在最前面，四个学生坐在最后面，夜蛾正道脸黑下来，声音像是地狱的低语，“——杰？”

　　“夜蛾老师……”夏油杰挠了挠脸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无辜，“霓虹不合群的学生会通常会遭到霸凌，我害怕。”

　　“你们几个——”

　　按时响起的上课铃打断了这场闹剧，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气，身为教师的原则让他黑着脸站到了讲台上。

　　高专没有规定学生上课时必须要坐在某个位置，在规定的基础上学生们的行为是无可指摘的。
　　况且他们的视力都非常好，即使坐在教室的后面也能够看清黑板上的内容，应该不会妨碍到正常的学习——才怪！

　　硝子和杰表现很好，像往常一样做出了认真听讲的姿态，明星趴在桌子上睡觉，她刚入学，需要时间适应，暂时先放任。

　　悟、悟居然堂而皇之地拿出漫画书夹在课本里面，被自己发现后还装作什么都做一样移开了视线。

　　臭小子！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有新同学入学，还以为他能有前辈的意识，至少在新同学面前做出表率。
　　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着调。

　　夜蛾正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往好处想，和一年前相比，悟已经改变了很多。

　　出自咒术界金字塔顶端的三个咒术家族之一五条家的五条悟，天生具备极为特殊的六眼，高专咒术课程内容对五条悟来说，基本都是小时候就学会的东西。

　　五条大少爷搞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高专要煞有其事地当做课程教授给学生，来高专的第一天，嚣张的五条大少爷叫来高专的所有的咒术老师，包括自己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在内，挨个趾高气扬地点评了一遍。

　　就这种水平还想教我？东京高专里都是垃圾吗？

　　同样刚入学的夏油杰看不下去出声阻止，谁想他加入后，事态演越来越难以控制，两人大打出手，家入硝子不想被流弹击中，跑回宿舍睡觉了。

　　那一天，是开学第一天，也是夜蛾正道成为教师后最混乱的一天。

　　不过……这群臭小子是不在开学第一天给自己搞事就浑身难受吗！

　　“夜蛾老师怎么站在讲台上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夜蛾这个年纪就得老年痴呆了吗？”
　　“如果夜蛾老师真的患上，罪魁祸首一定是你们两个哦。”
　　辉月：“ ……”

　　旁边三个人的窃窃私语存在感太强了，完、全、睡、不、着！

　　果然还是……

　　“夜蛾老师。”
　　辉月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后撤发出吱嘎的响声，吸引了教室内其他人的注意。

　　“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辉月问道。

　　夜蛾正道没多想，“去吧，洗手间的位置在走廊尽头，可以找到吗。”

　　辉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关上教室门，辉月站在教室门口观察了一下这一层的结构，洗手间的位置应该是在……

　　教室里的四个人齐齐地看着辉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五条悟拉开窗户，探出一个头，叫住走错方向的辉月，“小矮子，洗手间在另一边的方向。”

　　“啊……”辉月迟疑着回头，在和五条悟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抗拒让五条悟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老师！”五条悟和之前的辉月一样突然站起来，大声喊着，“我也想去洗手间！”

　　夜蛾正道皱眉：“去。”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疑惑地看着五条悟直接从拉开的窗户中跳到走廊上，三步并两步地追上了往错误方向走的辉月。

　　“这两人都走错了方向吧……”夏油杰有些奇怪，悟已经指出了哪边是正确的，为什么和明星同学还是走错了。

　　“谁知道呢~”已经看穿两人想法的家入硝子用课本挡住脸上的笑容，只漏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举手说，“老师，是不是该上课了？”

　　“好，就先给你们两个上课吧。”还是没有多想夜蛾正道点了点头。
　　悟听不听都无所谓，明星没有基础，听也听不懂，等自己之后给她补补课。

　　此时，说要去洗手间的辉月和五条悟已经移动到通向下层的楼梯上。

　　高专教学楼的设计，走廊两侧分别是洗手间和上下楼的楼梯，辉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逃课。

　　去洗手间？嘛~借口啦。

　　五条悟看出了辉月的打算，恰好他也不想上课，干脆就用同一个借口溜出来。
　　等快下课的时候再回去，如果夜蛾问起来，就说在厕所腿蹲麻动不了了。

　　五条悟：我简直是个天才！

　　五条悟和辉月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梯，比起慢吞吞的辉月，五条悟腿长步子大，很快就到了一楼。

　　接下来做什么，回宿舍打游戏？还是睡觉？

　　视线瞥到慢悠悠走下楼的辉月，五条悟眼睛一转，凑到辉月面前，“喂小矮子，你的胆子很大啊，夜蛾的第一节课就敢逃课。”

　　看长相是个乖乖女，不对，如果是乖的话，昨天也不会趁自己和杰不注意跑掉了。

　　听说遇上了爆炸事件？东京的警察也太无能了吧。

　　不想搭理五条悟的辉月敷衍地点头。

　　“那你准备去哪打发时间？看在和果子的份上，我带你去几个好地方。”

　　唉，被麻烦的家伙缠上了。
　　偏偏是五条同学，最麻烦的家伙。

　　家入硝子曾经和夏油杰吐槽，五条悟的性格就像是猫一样，喜欢制造声响吸引人类的注意，有时候烦人的程度简直是奶牛猫中的奶牛猫。

　　五条悟站在楼梯下，建筑外的日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下，带着暖意光线柔和了五条悟的轮廓，白发无风自动，少年的神情意气飞扬。

　　辉月的位置没有窗户，日光点到为止地停止在她的脚尖前，整个人站在暗处，粉棕色的眼底藏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窗外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树上的一瓣樱花，粉白色的花瓣摇摇晃晃地被送了进来，恰好飘落到辉月的头顶，乖巧的趴在颜色相近的发丝上。

　　对视的两人心中同时浮起一个念头。

　　这个小矮子……细看确实挺可爱的。
　　五条同学……不说话的时候还挺顺眼的

　　五条悟挑眉，“喂，你怎么不说话？”
　　“啊……”

　　一道短信铃声突兀地响起。

　　辉月要说的话被铃声打断，她拿出手机查看，屏幕亮起，弹出短信的内容。

　　[有一个你会感兴趣的消息，要不要见一面？
　　——太宰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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