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能说的秘密

作者:晴天小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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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婚礼时刻


      西弗勒斯和克莱尔面临新的挑战,确实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们要处理关于婚礼的一堆事,直到现在两个人才发现他们有绝对不擅长的时候。

      “西弗勒斯,一切都靠你了,”克莱尔双手合拢,眼含希冀:“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哪怕是婚礼也一样,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但这一次是西弗勒斯也无法轻易解决的了,他可不能让克莱尔把毫无头绪的自己推出去,接受所有人的点评。

      “恐怕你要失望了,克莱尔,”西弗勒斯将手上的书啪的一下关上。

      “我不打算独自去面对筹备婚礼这种事,虽然你不曾亲口告诉我,但你对我本人的审美似乎一直持怀疑态度,因此我暂且认为自己无法办到。”

      哎,原来他知道,克莱尔短暂的震惊之后,假装心有余悸的样子:“难道你会用魔法布置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再挑选一架黑色的幽灵船举办婚礼,当船在海上漂浮的时候会左右摇摆,如果有来宾没有遵守规矩就甩到海里去?”

      “啊!请一队幽灵演奏乐队助兴,当来宾一边跳僵尸舞一边享用血色晚宴的时候,你就突然跳出来大喊格兰芬多扣一百分,或是让现场来宾分辨毒酒的解药藏在哪一道甜品当中?”

      克莱尔虽然没搞清楚婚礼应该如何筹备,但她在别的地方另有天赋。

      “我以为我的婚礼不会有万圣节的恐怖气氛,或是愚人节的玩笑?”西弗勒斯眼神抽搐:“去问问你的朋友……可他们大多还没有到这个程度……那就纳西莎,她答应过给你出主意。”

      “希望马尔福夫人的建议不要像她的庄园一样,堆砌太多闪掉人眼睛的东西,”克莱尔示意西弗勒斯:“你可是最烦那个了。”

      “不,我没有,”西弗勒斯居然不承认:“只要不是幽灵船和毒酒,我现在能接受所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看来克莱尔的夸张想象让他有了警惕。

      当克莱尔真的拜访马尔福庄园寻求建议的时候,她告诉纳西莎:“西弗勒斯想要惊喜,他说他能接受所有意料之外,我一定得让他知道我有多为他着想。”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纳西莎显然并不相信,但克莱尔的婚礼,她可以自己做主。

      “你们想在海边?”纳西莎说:“康沃尔和布莱顿会是好的选择,纯白的海岸线是最浪漫的背景,但我建议你们亲自去这几个地方看一看再做决定。”

      “我们今天就可以去看,等我回去叫上西弗勒斯一起。”她绝对是行动派,说做就做的那种。

      “婚礼的服装至少要三套,”纳西莎说:“我建议你增加备选,因为谁也不知道那天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我在杂志上订购,”克莱尔说:“我的舞会礼服就是这么搞定的。”

      “不不不,亲爱的,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服装设计室,他们会带着最好的料子上门为你打造,”纳西莎看样子精通于此。

      “这可不是在杂志或是对角巷就能找到的那种,”她意味深长的说:“那些都太随意简陋,不符合你的身份。”

      克莱尔承认纳西莎的建议不错,只要她别总是适时的体现她的优越感会更好。

      之后是关于乐队、请柬的花样、草坪的布置——以及伴郎伴娘和花童。

      “我们不用那些,”克莱尔说:“西弗勒斯的朋友中似乎没有未婚的伴郎人选,所以我们打算取消这个。”

      “得有人替你把裙子整理好,这是必不可少的,”纳西莎想提议由德拉科来担任西弗勒斯的伴郎,克莱尔的伴娘也很好解决。

      但克莱尔马上想到:“让我的宠物王子出马吧,它总能在特别的时候发挥作用,只是牵裙子,它可以胜任。”

      克莱尔的话音刚落,一只蓝色的布谷鸟就突然出现在空中,它发出响亮的鸣叫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下一秒就飞到克莱尔身后假装自己正在衔起裙摆。

      它确实是最棒的。

      纳西莎虽然认为这不太常见,但也并无不可。

      “我知道另一家在萨里郡的花卉园,他以拥有数十种颜色的玫瑰花而闻名,现场的花可以从那里选择,”纳西莎说:“所有的魔法效果都能做出来,那可是婚礼必须的,数不清的鲜花和美酒。”

      “美酒?”克莱尔显然并不在意鲜花:“我喜欢朗姆酒,这是个好主意,我要在现场摆满红醋栗朗姆酒——不,是各种各样的酒,供来宾随时取用。”

      ——重点是我也要喝个尽兴,这就是惊喜,克莱尔乐滋滋的想。

      西弗勒斯并不知道,因为他没有亲自参与这个环节,克莱尔做了什么决定。

      他的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他得找一处适合居住的房子,作为他们婚后的居所。

      克莱尔早就想搬出奥尔斯顿庄园,而蜘蛛巷尾明显不是理想的选择。

      所以他们约定,克莱尔筹备婚礼,西弗勒斯则负责准备房子。

      “问我的意见?”克莱尔在头天晚上告诉他:“千万别是荒郊野岭哦,但我喜欢有水的地方,最好是能看到日出和植物。”

      “但不能是荒郊野外?”西弗勒斯再一次确认,他认为克莱尔形容的那些挺符合荒郊野外的配置。

      “没错,”克莱尔说:“我受够了独居的生活,我们去有人烟的地方居住也不错,但不用像伦敦那样拥挤。”

      西弗勒斯尚且不明白什么地方符合克莱尔的期待,但相比之下他愿意去花功夫寻找——总好过婚礼的筹备。

      而且他也有一位助力,当然就是纳西莎的丈夫——卢修斯马尔福了。

      “很高兴你能想到我们,”卢修斯穿着银亮色的袍子,走在伦敦郊外的一处河边,柳树垂落的枝丫掀起丝丝波纹。

      这里的风景和城市的车水马龙不同,他们用忽略咒隐藏自己的行踪:“西弗勒斯,这意味着你还把我当做朋友。”

      西弗勒斯并不是傻子,他出身斯莱特林,他其实明白这些家伙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他不爱卖弄计谋,常常冷面示人罢了。

      过去做食死徒的日子西弗勒斯得到过卢修斯切切实实的照拂,不论对方心里是打着利用、投资或是其他目的,西弗勒斯也承他的情。

      这也是他在某一段艰难时光中阻止德拉科马尔福跌落黑暗的原因。

      而现在,西弗勒斯不再是那个阴沉孤僻的学弟。

      他和卢修斯走在这条波光粼粼的河边,没有黑暗的威胁,没有利益的冲突。

      他们的选择意味彼此在某方面的认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一直是朋友。”

      西弗勒斯承认自己在发生改变,过往的尖利刻薄是他应对这个虚伪世界的外壳。

      当战意和伪装褪去,荣誉加身,世界归于平静。

      爱还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刺伤别人的利剑被剑鞘保护。

      卢修斯将他的改变看在眼里,他知道那来源于何处。

      不可思议极了,可就这么发生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那个女孩改变了你,”卢修斯看向远方,落日将河对岸的房屋染成了金色,四周只有鸟的鸣叫和风吹过柳树的簌簌声,这里是个适合定居的好地方。

      或许这是他本来的样子,西弗勒斯想,没有人规定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也无法确定,如果我过往的人生在某些地方出现分叉,西弗勒斯斯内普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

      “卢修斯,我们都应该有所改变了,”西弗勒斯站在湖边看几个年轻人划着白色的小船经过。

      “虽然我从不指望一个眼高于顶的马尔福能适时摘下他的面具,”西弗勒斯一边交谈一边在心里评估这处地方是否符合克莱尔的标准。

      “但我听说德拉科拒绝再和帕金森交往,他现在跟格林格拉斯走得更近,虽然那个女孩是位纯血,但又不太一样……我认为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马尔福在经历变故后,对纯血,对麻瓜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在这一点上,德拉科似乎达不到卢修斯一贯以来的要求。

      但他快毕业了,或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正打算脱离过去的某些固执己见。

      因此,西弗勒斯才想要提醒卢修斯,改变是必然的,他一贯审时度势,他是否也应该跟得上时代。

      卢修斯沉默不语,他盯着被金色的光照亮的河岸半晌,转移了话题。

      “这个地方不错,很少有人知道伦敦周边还会有如此悠闲的田园风光,这条河是泰晤士河的支流,人们在河畔散步看水鸟栖息。”

      当然,卢修斯原本想说的是,这里的麻瓜看上去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他们拥有独立的房屋和空间,不至于大声吵扰或是有碍观瞻。

      “但愿能是克莱尔的选择,”事实上,西弗勒斯认为这就是,他们在这里步行了二十分钟,感受静谧安宁的空气,河水流淌而过,水草在轻柔的河底摆动,映照出河上的光影。

      他甚至开始想象和克莱尔在这里居住,拥有属于他们的房子,相伴余生,那就是最好的一切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到邀请函,我猜测你们的嘉宾名单一定极为苛刻。”

      并不!

      “我在学校组建的决斗俱乐部成员们都要求参加婚礼,”克莱尔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梅林啊,我早就说过,别找那么多人,可是格拉哈姆不听,他恨不得把全校都给招进来!”

      西弗勒斯则是将她写好的那些请柬火漆封缄。

      当然,是用魔法的方式。

      即使如此,也别期望那些收到请柬的家伙能猜到这出自谁手。

      西弗勒斯抿着嘴,用极度嫌弃的表情将写着波特的那张邀请函扔出去。

      幸好它是掉在篮子里——而不是碰巧落在地上。

      “还有凤凰社的成员,”克莱尔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人,说实话,在战场上合力击败食死徒的时候,有的我甚至叫不出全名。”

      “我明白了婚礼的意义所在,”西弗勒斯说:“我之前意会错了,我们在筹备一个供所有人聚在一起的大party,而不是仅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刻。”

      “亲爱的西弗勒斯,是见证,”克莱尔笑着说:“他们都想来瞧瞧这场婚礼,这是我们接受祝福的时刻,我们值得被祝福,不是吗?”

      当然是,他们的朋友都在期待这个时刻,当克莱尔和西弗勒斯正式搬到韦布里奇,就有朋友开始上门拜访。

      “我今天邀请了凯西和唐克斯,”克莱尔说:“就在花园里用下午茶。”

      西弗勒斯不无不可,他已经接受了这种可能性,在自己的地盘接受来访者,作为这所房子的男主人,给予女主人的朋友最基本的礼貌。

      然后,简单的寒暄耗尽了他的耐心。

      克莱尔招呼他:“去忙你的吧,亲爱的,你确实有一堆事情要做。”

      西弗勒斯微不可查的对两位来客示意,接着迅速离开。

      当花园里就剩下三位女士,气氛才显得稍微好点。

      “太不可思议了!”凯西感叹。

      “确实,”克莱尔说:“我第一次来到韦布里奇就确信这是我喜欢的地方,这儿浪漫宁静的不可思议。”

      “不不不,”凯西说:“我是说他,我真傻,真的,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在学校的时候明明表现得特别明显,你也一样,可我视而不见,我简直被恐惧蒙蔽了双眼。”

      “什么样的?”唐克斯太好奇了:“他们在学校眉来眼去吗?”

      “那倒不是,”凯西说:“更含蓄一点,但只要你想通了关键,就到处都是蛛丝马迹。”

      “比如说?”

      “比如,他可从来都不给克莱尔一个P(差)或者D(糟糕),只有禁闭,无止尽的禁闭简直难以自圆其说,”凯西说:“我们真该庆幸克莱尔的存在,因为她,最后几个学期,整个学校都很少有被教授关禁闭的其他人出现。”

      “哈哈,”唐克斯说:“那得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幸运时刻,我可真怀念霍格沃茨的时光。”

      “我也一样,学校就和我们的家一样,”克莱尔说。

      “现在这里是你的家了,”凯西盯着她:“我听说了那件事,克莱尔,是真的吗?关于奥尔斯顿庄园。”

      “是真的,”克莱尔回答,凯西来自斯莱特林,他们有自己的渠道知道那些:“我把庄园和里面的财宝捐赠了,只留下书。”

      “梅林啊!”凯西惊叹:“那可真是一大笔财富。”

      “他们是怎么形容我的?”克莱尔好奇的问:“说我是败家子?还是奥尔斯顿的耻辱?”

      “怎么说的都有,”凯西有些尴尬:“但大部分都坚信你会后悔的,他们恨不得是自己把那些金银财宝独吞。”

      “哈哈哈,”克莱尔笑出声:“是的没错,他们总是那样,把财产和庄园看得高过一切。”

      “那你呢?”唐克斯问:“你是怎么想的?”

      “有比我更需要的人,”克莱尔笑够了才说:“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包括那些还没有入学的小巫师。我万分确信,我必须这么做,所有属于奥尔斯顿的金加隆,都有它该去的地方,但那绝不是留在我的手中。”

      “慷慨的奥尔斯顿小姐,”唐克斯说:“部里的人最近这么称呼你。”

      “慷慨?”克莱尔说:“或许是吧,其实我不愿意去解释太多,真的,我做什么说什么没人会信,他们只愿意用肤浅狂妄的揣测对付我,就好像端着姿态的他们有多么非同凡响一样。”

      “所以呢,”凯西问:“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把那些东西捐出去?”

      唐克斯也好奇的看过来。

      “……我必须那么做,”克莱尔叹了口气,然后说:“我从小习惯了那些,甚至快要习以为常,就像每一代奥尔斯顿一样,沉浸在堆砌的财宝中醉生梦死。 ”

      “可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克莱尔放低了声音:“奥尔斯顿的钱是从海上抢劫得来的,沾染了鲜血和人命。我以前不懂那意味着什么,我小的时候看过家族的手札,听画像讲述他们历代的故事,可我那时候太小了,以至于无法摸清真相。”

      克莱尔在说一个秘密,关于她的家族。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西弗勒斯,我还认识了其他的拥有智慧的人,听说了比我更聪明的巫师的遭遇,”克莱尔说:“有一天我恍然大悟,奥尔斯顿所拥有的财富来之不详,它其实并没有给主人带来安宁,恰恰相反,它带来了诅咒——”

      “诅咒?”

      “诅咒?”

      凯西和唐克斯惊呼出声。

      “就是那么回事,”克莱尔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那些在海上受到袭击丢失性命的遇难者,被抢劫了家族财宝的人,死后也充斥着对奥尔斯顿的恨意,那些恨意就附着在财宝上,看不见摸不着,可它真实存在。”

      “诅咒令每一个将财宝据为己有的奥尔斯顿痛失所爱、孤独一生。”

      “梅林啊!”两位女士惊呼出声。

      “这是真的?”凯西瞪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克莱尔说:“我曾经对梅林发誓,我绝不做一个贪婪的女孩,我只要——”

      ——只要西弗勒斯和他的爱,额外的时间,额外的财富通通不要。

      但克莱尔没有这么直白的对她们说。

      “只要最重要的一些,其他的不该我得到的我都不要了,那个时候,我幡然醒悟,我本就不该要,”克莱尔说:“贪得无厌,既要还要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奥尔斯顿的人得到太多,然后都吃了大亏,从我父亲那一代再往上数多少代,皆是如此,沉溺于逝去爱人的时光浑浑噩噩。”

      “人们以为我慷慨或是白痴,其实我是个胆小鬼,我是害怕了。我自认为没那个本事承受被诅咒的后果,我技不如人,选择将财宝拱手相让。”

      “这就是答案,”克莱尔摊开手:“我原本打算捐给凤凰社用来对付伏地魔,因为我认为凤凰社的行为是高尚的,那是足以抵御诅咒的力量,大战前我甚至写好了赠予书交给邓布利多。可是决战突如其来,我们甚至没有做好准备就仓促应战。结果你们都知道,伏地魔败了,凤凰社立刻解散,邓布利多驳回跟我的约定。最终我选择了直接公开捐献——毕竟现在的魔法部已经焕然一新,如果他们不带有贪婪或是恶意,同样能够抵御诅咒。”

      唐克斯和凯西听完了事情经过,这就是克莱尔的选择。

      “你是对的,”唐克斯说:“你可一点也不胆小,独自做下这样的决定,但我完全明白,克莱尔,我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也已经拥有。”

      温和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下午茶的圆桌上,洒在克莱尔舍弃与得到的瞬间,洒在她选择的路上。

      知道真相的两个女孩预祝克莱尔的未来能够一帆风顺。

      七月的婚礼如约而至,布莱顿的白色海岸线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海浪拍打悬崖的声音是大自然奏响的乐章。

      “棒极了!”罗恩趴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那边的悬崖是白色的,也是魔法效果对吗?”

      “当然不是!”赫敏毫不客气的说:“那是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我以为每个英国人都该知道这些白垩组成的崖壁,这可是英格兰的象征。”

      “哦,是……是吗,”罗恩敷衍的说:“嘿,哈利,快看那里面,我敢打赌,这船从外观上看可没那么大,是魔法干的!”

      哈利和赫敏看过去,果然这艘洁白的小船里面别有乾坤,整整三层的豪华客房和能够容纳所有人的宴会厅。

      “如果不是因为婚礼的新郎比较特别,我就得赞赏克莱尔的眼光了,”罗恩说:“但我还是得说,她勇气可嘉。”

      “没错,”哈利很有共鸣:“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确保这是真的,但就算是到了婚礼现场,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荒诞,我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它给了我的大脑错误的讯息。”

      “或许……尊贵的波特先生可以把自己破得别具一格的眼镜取下来擦拭干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当然,有时候自我怀疑是一件好事,如果坏掉的不是你的眼镜的话,情况会有些糟糕。”

      西弗勒斯说完就大踏步离开了。

      拜托!这可是你的婚礼来宾。

      “他是什么意思?”哈利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眼镜没问题,坏的就是你用来接受信息的脑子,”赫敏果然听懂了。

      “他说我脑子坏了?”哈利火冒三丈的说:“果然如此,老蝙蝠嘴里说不出好话,我得去问问克莱尔,她应该慎重考虑!”

      “别,”罗恩赶紧把他拉走:“这是他的场子,我还想活着下船。”

      这场婚礼是大战之后难得的庆祝时刻,克莱尔果然邀请了很多人。

      幸亏她的空间魔法足够好用:“来再多人都装得下,我这么多年的研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克莱尔穿着洁白的婚纱,望向络绎不绝登船的来宾:“今天的天气真棒,我怀疑我们不是在布莱顿,而是在夏威夷。”

      给她调改婚纱的女士抿嘴笑着:“这会是一个很棒的开始。”

      当然很棒,克莱尔手捧鲜花,沿着夹板上的地毯走向她的王子,走向与她经历时间捉弄,生死不离的伴侣。

      邓布利多是他们的证婚人,布谷鸟王子为她衔着婚纱尾,在高耸白崖的注视中,在宾客的庆贺中,在深蓝色的海水中,克莱尔与孤独的过往渐行渐远。

      西弗勒斯很满意,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果然由克莱尔经手筹备是正确的,最重要的是克莱尔看上去也满意极了。

      “西弗勒斯,我们早该花时间精进一下舞步的,今晚的开场舞会令来宾大失所望,”克莱尔笑着挽着他去往宴会厅。

      西弗勒斯说:“我很抱歉令他们失望,我只但愿他们不会因为舞步过于激烈把船跳蹋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开场舞是必须的,至少得让某些人知道分寸。”

      不会有人知道分寸的!

      当西弗勒斯走进宴会厅,发现原本雅致的装潢已经画风大变,水晶吊灯还在,可灯光已经暗下来,那些胡乱闪烁的霓虹灯是什么鬼?

      一个大大的吧台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和酒杯,几位调酒师手上的动作如同绚丽的色彩魔法秀。

      乐队已经摆开架势,克莱尔凑到西弗勒斯的耳边:“客人们会喝个尽兴,跳到天亮。”

      西弗勒斯眼角抽动……他突然明白克莱尔的惊喜在这里。

      他们的开场舞在一曲悠扬的琴声中结束。

      “我记得你不能喝酒,”西弗勒斯搂着克莱尔的腰离开舞池,他环视四周:“我得给你黄油啤酒……”

      “不!”克莱尔放肆的大笑:“我今天得好好的喝一杯红醋栗朗姆酒,我可是想了太久!”

      她可以吗?

      当然可以,今天足够特别,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西弗勒斯握着解酒药的瓶子在心里嘀咕:总算是派上用场了,我就知道今天带上这个是对的。

      人群中开始出现欢呼,音乐声也变得密集,弗雷德和乔治出品的烟花在窗外炸开,将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克莱尔喝了整整一杯红醋栗朗姆酒,她的脸变得通红,拉着西弗勒斯在舞池里快活的转圈。

      一曲终了,她干了早就想要干的事,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在酒精的加持下,袭向西弗勒斯。

      嘿,他可真是招架不住。

      当然了,即使他们是今天的主角,这群喝高了的巫师也不会一直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这群人自己也在发疯。

      当西弗勒斯终于想办法把解酒药灌进克莱尔嘴里,她才把手从西弗勒斯的脖子上放下来。

      “哈哈哈!感觉怎么样?”克莱尔大声说:“是不是难忘的惊喜?”

      “没错,”西弗勒斯也不得不提高音量:“我早该想到的!我该把我的毒药带上,就像你说的那样下到酒里!”

      “晚啦!”克莱尔说:“就让这群人疯个彻底吧!”

      克莱尔说完,就看见邓布利多拿着两个呈现五颜六色的诡异酒杯出现,他一边随着音乐摇头晃脑一边朝西弗勒斯走过来。

      克莱尔赶紧溜走,她打算找机会喝杯鸡尾酒,当她刚将酒搞到手,就瞧见哈利一个人过来。

      “克莱尔,你得告诉我答案了,”哈利大声吼着,试图盖过嘈杂的音乐声。

      “什么?”克莱尔用嘴型问。

      “混血王子!”哈利把手张开放在嘴边假装那是个喇叭。

      “什么王?”克莱尔听不清楚。

      “混血王子是谁?”哈利烦躁的问:“你说过会告诉我的。”

      克莱尔还是没搞懂:“什么血?”

      “混血王子!”哈利大喊。

      克莱尔指了指耳朵,哈利的声音被音乐盖过了。

      哈利没办法,他掏出魔杖对自己的喉咙来了个声音洪亮。

      这下应该没问题吧。

      “我说!混血……”

      哈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他开口前一秒,乐队的最后一阵鼓声突然停止。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过来,波特刚刚说混血?

      他在给克莱尔传播新思想吗?

      “哦,拜托,”哈利尴尬的看着克莱尔低声说:“我说你该带我认识一下混血王子,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跟他算是亦师亦友吧。”

      “哈?”克莱尔笑起来,她在重新开始的音乐声中扯着哈利的西装袖子:“必须让你见见,哈利,你太可爱了,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不认识呢?”

      “我认识?”哈利高呼:“是谁?”

      克莱尔把他扯得牢牢的,担心他跑了:“他就在前面,我刚刚从那边过来。”

      哈利望过去,入目所及只有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是他认识的人。

      他还在猜测,却发现克莱尔的目标对着西弗勒斯直直而去。

      “哦拜托,”哈利在心里哀叹:是他,真的是他。

      “他知道你喜欢他一定会高兴的,”克莱尔愉快的说。

      “不,我突然有事,”哈利慌忙的说:“我得去把罗恩找回来,他喝多了,说不定已经掉海里了。”

      “不会耽搁太久,说两句就走,”克莱尔坚持。

      但哈利打退堂鼓了:“不,我不想,我刚才是胡说的,我再也不提了。”

      不愧是魁地奇球员,哈利狡猾的从克莱尔手下溜走。

      克莱尔准备再去抓他,可是另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格拉哈姆蒙太看上去不太好,哎,他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克莱尔……我有话和你说,”他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

      “说吧说吧,”克莱尔一边喝她的鸡尾酒一边环视周围,防止西弗勒斯突然冒出来把酒杯夺走。

      她告诉格拉哈姆:“人们祝贺的话我已经听了一整天,现在看看你有什么新颖的地方。”

      “我是想说,”他也在左右张望,大概是怕某个人出来给他一击死咒。

      “克……克莱尔,那个人是他吗?”

      “谁?”

      “你在学校的时候说过……你喜欢的人,他不打魁地奇……还比所有人更聪明。”

      “哈哈哈,”克莱尔今天真是开心极了,她一直在大笑:“你还记着呢?我说的都是真的,格拉哈姆,准确的说不是我喜欢那样的人,而是他恰好是那样的,明白吗?”

      格拉哈姆不明白,他最近一直精神恍惚。

      “如果他是其他样子的,我也会喜欢,”克莱尔这话说的真心实意:“我就是最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啦!”

      哦哟,这话说的可真大声,赶来的西弗勒斯完全听见了,好吧,他现在得考虑解酒药准备得不太够,必须省着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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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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