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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知道曹安？
姜云把湿毛巾放到一旁，手指开始打字。
[有一朵云：是谁？]
[阿秋：云永年，听说是心理学专业的教授]
[阿秋：还挺有名的，因为长相不错]
[阿秋：至于另外一个，暂时还没消息，等我再探再报]
[有一朵云：OK]
[有一朵云：感谢亲爱的阿秋]
[有一朵云：比心.jpg]
[阿秋：欸嘿]
姜云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沉浸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在嘈杂的风声中给沈依秋发着语音。
“阿秋，我明天请假，你不用来找我。”拇指一松，消息被发了出去。
没等多久，一个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说？”沈依秋的声音有点小。
姜云关掉了吹风机，说道：“明天回一趟老家。”
实际上并不是。
在姜云看来，幕后推手显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对阿秋下死手大概率是因为知道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阿秋。
说不定，他就是想以阿秋的死来做一个预告——预告她也活不了多久。
结果没想到直接达成了让她死的目的。
姜云这次不想把阿秋卷进来，让她帮忙找人是极限了。
所以姜云不会再把妈妈遇害的事情跟阿秋说。
“嗯？怎么突然要回老家？”沈依秋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我爸说的。”姜云干脆把话说得不清不楚。
“叔叔怎么还卖关子？“沈依秋琢磨一下道，“行吧，那我明天就不来找你了。”
“嗯。”姜云重新打开了吹风机，“那明天晚上再说。”
“OKOK，对了，明天揭示了是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啊！”沈依秋非常好奇。
说完，沈依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姜小云，这几天注意安全。”
姜云心跳快了一瞬，问道：“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你们那块有人死了？”沈依秋也有些纳闷，“我帮你打听那两个人的时候，听到大家在这么传，不过没什么新闻报道来证实一下。总归注意安全是对的，你回老家的话应该无所谓。”
姜云的手停下来，思路转了几瞬。
估计是警方那边封锁了消息，但难免还是传出了点风声。
想通后，姜云顿时更加警惕了——她已经决定了隔开阿秋和这些事的联系，但还是因为找人让阿秋知道了些边缘。
不行，接下来非必要绝对不再跟阿秋提起任何与案子有关的事情。
姜云引导了一下沈依秋：“有吗？我没听说。”
沈依秋没多想，开口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了。”
作为一名消息灵通的人，沈依秋最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了。
谣言通常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的。
姜云：“……嗯。”
良心有点不安。
阿秋这么信任她。
姜云默默在心里道了个歉，并且发誓这件事以后不对阿秋说谎。
“那你继续吹你的头发，我听出来了的，拜拜。”沈依秋没有察觉到姜云的奇怪，这么说道。
“好，拜拜。”姜云按下了“挂断”的红色按钮。
姜云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感觉说谎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
“吹头发吧，吹完画会儿画，明天还要和爸去警局。”姜云自言自语道。
“呼啦啦”的热风顿时驱散了房间内的寂静。
等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姜云把椅子挪到书桌前，拿起了手绘笔。
第3话的线稿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主要就是上色。
只要姜云集中精神，就能高效的完成。
发布前，姜云难得纠结了：“好像高产过头了，要不缓缓？”
但转念一想，她是想通过网友的评论来对证据抽丝剥茧。
既然如此，当然是越快发越好。
姜云下定决心后，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点了发布键。
【人间观察者：？？大大果然是有存稿吧！】
【草莓小蛋糕：今天是前排！】
……
【Dumb：警方是有所怀疑？似乎在试探】
【乐了个乐：大大这心理把握的，确实有时候像假的反而更真实，盲猜一个花店老板娘不是好人】
【三入：主角发现了什么监控啊！！大大，你怎么能卡在这儿！】
【清酒微凉：赞同楼上的楼上，这可是第一个出现的人物！[狗头.emoji]】
【upup：+1】
【二三：+10086】
……
【吃我一拳：山上的笋都要被你们夺完了hhhhh，花店老板娘真可怜】
【新时代梵高：我就不一样了，我猜老板娘是个好的！】
【做个废柴继续可爱：等等，没人夸女主吗，我真的好吃这种反差——温柔美人实际超酷！】
【你谁：楼上，来迟了，舔屏行动已经结束】
……
姜云画中的人物形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参考现实，虽然名字都做了更改。
但是在看到一些过于夸张的夸夸时，她还是忍不住尴尬地蜷了下手指。
缓解了尴尬后，姜云继续翻着评论。
她发现了好几个眼熟的id，这些id在《今夜，此处》的评论区就没少出现，现在也基本每话都有评论。
其中，名叫Dumb的网友，给姜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这人先是点醒了她强制冷静的作用，还察觉到了漫画中警方的试探。
要知道，这一话她只以自己当时的心态、视角来展开，并没有涉及到后面才发现的事实。
姜云揉了揉肩膀，躺到了床上。
睡前，姜云还在想——努把力，争取让漫画的进度追到现实。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发挥网友的作用。
第二天一大早，姜云就被姜军海拉起来吃了早餐前往警局。
车上，姜云对姜军海说道：“爸，虽然我们去了警局，但不一定能见人。”
“总要试试。”姜军海启动了车。
刚到警局，姜军海就一刻不停地进去找人。
在见到孔青文后，姜军海的情绪才稍稍冷下来道：“警官您好，我能见冯兴泽吗？”
孔青文先是看了姜云一眼，然后站起来面带歉意对姜军海说道：“抱歉，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有规定，现阶段暂时不能和冯兴泽见面。”
“不能通融一下吗？”姜军海道。
“真的抱歉。”孔青文确实不能在这时候让被害人家属与犯罪嫌疑人见面。
听到拒绝后，姜军海明显更冷静了，没有强求：“那什么时候能见呢？”
“可能需要等到审查起诉阶段。”孔青文回答道。
“那云云……就是我女儿姜云这件事怎么算？”姜军海继续问道。
孔青文道：“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冯兴泽杀害方女士的确凿证据，我们会并罪处理。”
“我女儿的证言不算确凿证据吗？”姜军海抬头。
“单一的证言不行，我们需要多方证明。”孔青文非常认真道，“不过，只要冯兴泽的犯罪事实确认，就绝不会逃过法律的制裁！”
姜军海有些颓然地坐下：“……希望你们能再快点！”
“感谢你们的理解。”孔青文微微弯腰。
“回家，爸。”姜云拉了拉姜军海。
“等等，希望姜云女士单独跟我来一下。”孔青文对姜云道。
姜云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看向姜军海。
姜军海点点头：“我没事，云云你去吧。”
“嗯。”姜云这才跟上孔青文。
熟悉的询问室，姜云熟门熟路地坐下。
“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姜云道。
孔青文坐在姜云对面，开口道：“你的情况很特殊，所以我们会在一定程度上告诉你案情进度。”
姜云，既是被害者家属、目击证人，现在更是成了第二个受害者，还提供着来源不明的线索。
孔青文这样说，是因为他们昨天从冯兴泽嘴里撬出了一个人名——曹安。
跟姜云提供的名字是一样的。
姜云了然：“冯兴泽是不是供出了曹安？”
“你很聪明。”孔青文不置可否，继续道，“本来我是打算等你再次联系我，但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
孔青文说到这儿时顿了一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告诉我们你为什么知道曹安。”
由于姜云的特殊性，孔青文他们只能采取怀柔政策。
姜云又沉默了。
正当孔青文打算继续劝说时，姜云开口了：“因为我妈正好都认识他们两个人，而我昨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事发前，我曾经看到过他们两个在交流。我不确定这突如其来的联想对不对，所以我想借助你们的力量查一查。”
闻言，孔青文问道：“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我怕你们不相信我。”姜云抬眼直视孔青文。
孔青文摇摇头：“不管谁提供的线索，我们都会认真查，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正确率，我们也不会放过。”
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误导性线索，但他们总要经过调查才能确定，万一线索有用呢？
孔青文道：“希望你以后可以尽可能相信我们。”
姜云扯了扯衣服下摆道：“我会的。”
孔青文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手里晃了晃：“有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
姜云出了询问室，便和姜军海离开了。
应该应付过去了。
等会儿去学校找西装男。
姜云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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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什么知道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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