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

　　激情脑洞，虐文，BE。（为什么写？为什么BE？主要是，我觉得本质上潘生完全不可能爱上陆秉坤的，但我又从陆秉坤那里得到了巧妙的……奇怪的gay点。注：纯属娱乐，禁止上升，爱国爱党，纪律严明！阅读前请先16字记8遍！）

　　“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我相信你。”那是自己女儿的性命和未来，他眼中唯一的花朵，这条血河，他走进去那一刻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陆秉坤。”好名字，执掌乾坤的人该有一身正气。怎料是个谋财害命的骗子。

　　可如今，正有些蓬头垢面，囚于牢笼。

　　面对面坐着，手里拿着有线电话，潘生与陆秉坤相对无言。隔了良久，陆秉坤讲，你还记得我啊。潘生。都好久了。

　　按照常理来讲，他打断了他的腿，理应被记恨一辈子乃至下一世。

　　这份“记得”，应该是相见时刻，眼里带着恨。

　　长熟了啊。都猜不透你的表情。陆秉坤的目光在潘生脸上停留许久不曾移开。

　　是。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比当时猖狂的时候减些锐气。指腹敲了敲那窗，潘生嘴角笑意不减。托了你相信我的福，我虽然腿差点折了，但还是做了个大功德。

　　佛祖看着呢。双手合十，潘生补充了句。

　　陆秉坤看着潘生笑，莫名其妙地跟着冷哼，心里暗讲还真是有一手啊，你小子，瞒天过海的，早知道把你关死在笼子里死也不放你出来。

　　但是那又怎么样。当初他觉得他忠诚，他是个天才，让他进来也不过是希望他能对自己忠诚而已。

　　无所谓。你怎么看我，我其实无所谓，潘生。我知道你心中始终良善，你比我更配得起陆秉坤这个名字，你有守护别人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我把那地址给你了。

　　他是被宣判的罪人。世界如此荒诞，他以为当谁的走狗不是当，都是走在刀尖上过日子，同样都是被人看不起，不如刺穿自己的双腿。

　　那是他曾经的想法。

　　现在……他身后也满是风雨，他还是太过年轻，相信背后的风险总还是有人能共同承担。现在他是一枚被废弃的棋，也再无人将他捡起。

　　潘生。我……

　　看了看倒影里的自己。他比从前沧桑许多，头发更长，长了胡茬，神色也没有了先前的狂傲。他在这牢狱里头细数他的前半生，才发觉他在深渊里待得太久太久了。

　　没有人天生是骗子。潘生。我……

　　我恨你。陆秉坤。但是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算账的。这边有些信息需要你提供。新的龙头出现了，他们甚至还做叶子生意。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知道是谁。知道答案的人总是擅长装睡。我希望你不需要我再多做提醒。

　　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了。再也没浮起来过。是。你恨我应该的。我说什么现在都更像是客套话和绕弯子。陆秉坤说。你们找不到他的。难找。除非再有几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
　　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这很危险。潘生。很多东西是把双刃剑，光明的地方就没有肮脏了吗？你我都是和地狱擦枪的人。

　　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幻象么。眼前的人他如此憎恶，但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几分不忍。

　　陆秉坤起身靠近窗口，压低了声音。天气寒凉，上头生雾。我出去了，我也不一定能混得多好。

　　潘生一时半会没能理解，但那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深意。摄像头无处不在，人眼也无处不在。最高级的人不是明争暗斗，而是坐在高处用猫眼看那镜头拍下的种种。好一部精彩的电影。

　　那是不可言说。即便曾经仇恨太多此刻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倏地手被握住，条件反射地想起了曾经被虐待的场景，潘生手一缩。

　　你干嘛啊！

　　我判了那么久出去也不一定能找份好工作。但是如果我说了，能减刑，给我记一笔，我就告诉你。

　　他的话语更像威胁，但是他的手上沁着汗珠。人的身体有时候反倒没办法骗人，这一点即便是精通电脑程序的潘生也了解。陆秉坤的逻辑错误点很多。

　　怎么样。与其想怎么和女人结婚，不如想想怎么推动工作进展。士别三日，如隔三秋。多年不见脾气这么爆了啊。笑着说了几句粤语。态度更像是叙旧。

　　问不出来。想起陆秉坤那带着几分惧怕的神色，潘生将多余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如果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内部里出了岔子。他忽然想起陆秉坤说的话。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大的漏洞是人心。算法再公正，程序再完美，但单纯而猛烈的恶意能摧毁一切。

　　谁能想到人性固有两面，而最了解内部的可能就是内部人员。通过排查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漏洞，甚至比起前阵子，经过修复的程序来得更为精密。

　　再次坐到陆秉坤面前是在一个深夜。

　　查出来了？陆秉坤吃着潘生给过来的泡面问。
　　不知道。他们总是先我们一步。前阵子查到一个做茶叶生意的，定位变化得多，ip地址加了很多层掩盖，信息经过了不少加密。其实我破解得特别快。但偏偏警方赶到现场时人都不见了。

　　是窝点？

　　不，可能是接头的地方。

　　你果然很聪明。当时没看错你。陆秉坤说。

　　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呀。潘生声线夹杂怒意。我不喜欢打哑谜。

　　陆秉坤只顾着低头吃泡面。他很久没吃过这样有些拙劣但特别好吃的泡面了。大概是因为他自以为和潘生还有那么些感情，虽然称得上下贱。从泡面里还加着泡面伴侣，能看得出来潘生还没恨他到想让他死。的确。他还算有剩余利用价值。
　　人都很精明。

　　有人在看着我们。有时候我们的生死局，可能是个游戏。不是吗。

　　把面吃完。潘生知道他再耗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但失踪人口数量骤增，猖狂可见一斑。他很焦虑。

　　这些微信号也全都是人工智能。对方指不定曾经也是个优秀的码农呢。收了多少钱啊。本来还好好的漏洞怎么一瞬间就改成这样了。会些程序的人就知道有时候这就等于是下棋，如果对手棋高一着那你就得破防。

　　同事的精神很萎顿。潘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放假。加班啊。我昨晚一晚没睡。

　　谁不是呢。潘生回答得很敷衍。

　　回到家以后，这未解开的谜始终缠绕着他不放。潘生忽然想，假设敌人在内部，却也要做叶子生意。那么必然有相对应的引导术语，让外人能够有几率接触到。

　　这是极其危险的办法。换外人去可能却又不方便。将最高的安全数据库解码需要很大的风险，甚至连他自己会被判刑。但潘生还是尝试了。攻破defend。解码。

　　这是一家很隐蔽的酒馆。里头的客人寥寥无几。做不好我和你都会死。潘生和陆秉坤坐在吧台，这附近有便衣，但如果有个万一，谁也抵不住近水楼台。

　　两杯伏特加。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潘生硬着头皮点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了陆秉坤。两个人聊了很久。他们都戴了帽子，模样很绅士，座位选了偏里头的，灯光更昏暗些。

　　最重要的是，能稍微躲一躲摄像头。

　　潘生安静得很。倒是陆秉坤絮絮叨叨在讲他女儿。她现在大概长了很大了吧……我都忘了时间。人果然不能断了感情的。是吧潘生。

　　目标出现在很晚，男人穿着西装，彬彬有礼，问有没有生命之水。还有些，但时间有点久了。调酒师答。

　　那更像是一种暗号。潘生抬起头时，瞪大了眼。
　　他想的是对的。而枪响时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最亲近的人最可能背叛你。不够冷酷，就要承担犯错的责任。潘生。你输了。

　　那个经常一起吃饭的同事……

　　黑色的身影看着那酒馆的录像，手里摩挲着刚赢过来的纸钞。人还是太年轻太热血了。你也一样。陆秉坤。

　　你疯了？潘生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在陆秉坤的怀里。那枪本来是瞄准他的，但血没从他身上流出来。特警全进来了。

　　后来被捕的人依旧没有招供。暗处。他们在暗，你们在明。逃不过的。

　　法外狂徒。

　　醒过来后的潘生躺在医院里。他总觉得忘记了很多东西。赵东冉带了鸡汤来看望，还问了几句现场情况。让你受惊了。

　　没事。潘生的神情有些呆滞。他想起那个夜晚。
　　陆秉坤把他揽在怀里骂了声脏话。不会喝酒就别装。你他妈的要找死是吧。

　　血泊里的人不是他。是他。

　　模糊之间他听到了：潘生。有下一次，骗谁也不会骗你的。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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