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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
开考之前同学们各显神通，才艺上得比花品种都多。
沈浮是开考前一分钟来的，不久之后朱明也到了，同学们才收敛起来。
在发试卷之前，朱明走下讲台，转到同学面前。
被他看着的同学手臂搭在桌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朱明抬了下他胳膊，没抬动。
“……胳膊拿开。”
那同学默默找起橡皮，默默擦桌上字。
朱明：“其他人自觉点。”
下面忙活起来，考场三十个考生，二十人人手一个橡皮，还有没橡皮找人借的。
也有气定神闲看着别人擦桌子的。
比如陆悯川同桌，他小纸条被没收，连夜又做了一沓，就藏在口袋里。
此时沾沾自喜：没想到吧，小爷执行力就是这么强。
经过一位同学的时候，朱明停下。
“邵韵，你考试穿什么裙子？”
这位同学不是他们班的，是别班的“优异”同学，邵韵捂嘴笑：“老师，爱美是人的天性，考试就不能穿裙子吗？”
朱明弯腰，上手将裙子往上掀开一点。
“……小抄擦掉。”
邵韵连忙拉住裙子盖住腿：“知道了，不过老师，你下次不可以随便掀人裙子。”
朱明：“下回别在学校穿裙子，不然请家长了。”
现在天气还凉快，邵韵腿上的毛裤看着挺保暖的，不过被腿毛一盖，字迹也看不清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短裙，视觉冲击就不一般，对于这些乌托邦里的孩子来说，画面过于残忍。
“朱老师。”门口出现一个人。
“蔡老师。”朱明打招呼。
底下此起彼伏的“我去”。
"怎么两个监考老师？"
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不少，看来他们都还有后手准备。
蔡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第一时间到讲台上：“丑话说在前头，这次考试，要求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那些有小心思的，都藏好，别拿出来。被我抓到，直接零分。”
考生们叫苦不迭。
朱明和蔡老师一前一后看着。
第一场考语文。
陆悯川拿到卷子先过目了一遍，都是比较熟悉的题目，大部分都是书上有的。
沈浮已经做起题来，很快就翻页。
时间越过去，气氛越焦躁。
有的人偷偷看着两个老师，见老师也在看他，连忙转头过去。
最后半小时，有人装模作样趴着，一根手指在智能手表上悄悄点。
有人盯着手掌看半分钟，写一会。
朱明亲自上阵，巡视了一圈，手里藏了不少宝贝。
手表被没收了，手上的字要求洗掉，同桌的小纸条也被没收了。
有人翘起二郎腿，鞋底的方向正好背对着监考老师。
他偷偷看了一眼鞋底。
“日，我鞋底纸呢？”
第一场试考得兵荒马乱。
考试结束后是第一个同学来收卷。
沈浮路过一个收走一个人的卷子，堪称无情的试卷收割机。
轮到陆悯川的时候，沈浮停顿两秒，修长白皙的指尖落到一个短小的填空题上。
陆悯川这道大题只剩一个空。
那是一首课外的诗句。
题目为：满目山河空__远，不如__取眼前人。
两个字，2分。
要还是不要。
陆悯川笔放下，沈浮就将他的试卷收起来。
这一切小动作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李野手指关节都要捏碎了。
经此一场，大家都是知道不可能有机会投机取巧，大部分都是抓紧时间赶紧背书，不整那些没用的。
几场考试一晃而过。
考试一过，大家放松下来，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三五成群地玩闹，八卦。
“陆悯川，听说你要和李野约架？”
这都是经过美化了的话术，原话是：陆悯川要被李野打了。
原因？
不知道。
也有的说因为沈浮。
也有的说可能就是校霸看陆悯川不顺眼。
但有什么办法，陆悯川只能自认倒霉。
谁让他被校霸盯上了。
这下大家斗在赌，陆悯川能不能逃得过校霸的围堵。
陆悯川知道关键的造势环节要来了。
以往他的对手也会将两人决斗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最后再由陆悯川将他打败。
既然已经换了一个世界，他的身份也由龙傲天变成路人，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同样的剧情等着他。
难道他名为龙傲天的病已经入了膏肓？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当个路人。
真的那么难当吗？
如果避免路人人设崩塌这件事情，陆悯川绞尽脑汁。
不过都被下午的成绩出来，放榜这家事情盖了下去。
年级前一百名会在校园排行榜上显示，一个年级一千多人，这个榜和二十一班的关系不大。
只有一个沈浮。
“第一是谁啊？”
“还用问？除了一班的葛倚星，还有谁能拿第一？”
“第四名！”
“沈浮排名又上去了。”
“沈浮早该进一班了。”
讲台旁边，许多人围着。
“滚开。”
校霸一声，众人纷纷退却。
他把榜撕下来，好像这样就能撕掉沈浮的成绩。
校霸红着眼看沈浮。
沈浮安静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写什么，校霸怒气冲冲过去。
“我在学习，别碰我。”
校霸见他在看语文试卷的一道填空题，克制了两秒。
“那天给你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他到现在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沈浮避而不谈:“你要动陆悯川？”
“那姓陆的，我会让他知道，你的身边只能有我。碍眼的人，我会一个一个除掉的。”
校霸满不在乎。
他说着，沈浮终于把目光移向他。
校霸脸上刚笑开。
“如果你动他，我再也不原谅你。”
他不是在开玩笑。
沈浮从不开玩笑。
校霸的笑凝结在脸上，嘴角愤怒的抽搐。
“只是给个教训，让他拎清自己的身份。”
他不知道他眼神多暴怒，自以为哄着沈浮。
沈浮看他半晌，笑：“那最好，不要牵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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