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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弯了?
许昭太累了,躺床上又睡了片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翠花,”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拿些水来。”
说完,又想起这里是年牧归房间,翠花应该不在。
一坐起来,身下某处的疼痛便明显起来,叫他忍不住侧了侧屁股,只敢用一边发力。
刚要掀开床幔,一只大手便从外头把那层层叠叠的帷帐拨开了,露出老管家笑出皱纹的脸。
“夫人醒了?”老管家手里端着一碗茶水,举到许昭面前,“刚煮好茶,夫人嗓子沙哑,喝了正好。”
“你怎么知道我嗓子哑了?”这么一开口,还真是哑的,喉咙口还有一种莫名的刺痛。
他接过茶碗,试探着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嗓子舒服了很多。
老管家笑得一脸欣慰,“王爷早起说,夫人起来可能要嗓子疼,叫咱们备上茶水,您说,王爷是不是料事如神,您这嗓子还真就听着有些沙哑。”
许昭摇摇头,把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
谁知道为啥圆房以后嗓子会疼啊?
偏这时候,脑子里那些细节又清晰起来,自己缠着年牧归,要...
啊,都是自作自受,嗓子疼也是应该的。
许昭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
“夫人,您慢些喝,咋渴成这样,”老管家不错眼地看着许昭,“想必是上火了,这菊花茶正好,您多喝些。”
噗——
许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捂着嘴咳嗽一通。
“夫人。”老管家走上前来,拍拍许昭的背,拿了巾帕给他身上的茶水,“还好洒的不多,烫着没有?”
“没事。”许昭咳得脸都红了。
实在是菊花二字太过刺耳,许昭现在这种状态,有些听不得。
好疼...
他实在坐不住了,想起来站一会,还没站稳,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这么一下,对某个部位可是重创了。
这一下,可把老管家吓坏了,“哎哟哟”地缠着手,想上前扶,又不知道许昭哪里不舒服,站在床下干着急。
许昭呲了呲牙,碍于面子,侧着翘了个很歪的二郎腿。
老管家忍不住笑笑,“夫人,您这是哪门子姿势,可是睡了太久,肚子里空得慌?”
“方才站起来,可是眼前发黑?”
许昭点了点头。
“夫人啊,”老管家把床幔全部拉开,用金钩挂好,“您莫要嫌老奴啰嗦,实在是您不好好吃饭,一旬也用不了几次早膳,医师说您需进补,早膳尤为重要,以后还是...”
老管家唠叨起来就没个完,因为许昭不吃早饭这是,不知道劝了多少回了。
许昭皱着眉头,心想,这回我倒是想吃,还不是年牧归,昨晚硬是折腾到后半夜,许昭最后昏睡过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垫着层厚软垫,坐着用完午膳,也不管什么面子,许昭把外衫一脱,到床上趴着去了。
怎么会如此屈辱?
许昭动了下屁股,悄悄哼哼两声,这会疼得厉害,里头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明显,怎么趴都不对劲。
“哎!”许昭小脾气上来,随便抓个枕头,朝床下扔了过去。
外间,一个老头从屏风后面过来,下意识接住那个枕头。
许昭趴在床上,姿势实在不雅,盯着老头有些尴尬。
老头抱着枕头,远远站在隔间,眸中有一丝询问。
“您是?”许昭问。
老头低头行了个礼,“臣是太医院刘太医,奉王爷之名,来给夫人瞧瞧身子。”
许昭谨慎地拽过被子,盖子自己背上,“我没事,不用瞧。”
刘太医自然不敢不瞧,走到床边,把枕头放到床上,又施一礼,“夫人,您不必怕羞,王爷吩咐了,臣医治时,房内不留一人,不会有旁人瞧见的。”
他的目光在许昭露出的侧颈上扫过,端得是心照不宣,“臣是太医院经年的老太医了,专精房中之事,夫人不必担心。”
许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看,您出去吧。”
“夫人,”刘太医进退两难,见许昭趴床上装死,躬下腰来,试探着拽住被子一角,“臣...就看一眼。”
许昭一个激灵,裹着被子朝床里头滚过去,把自己包成个蚕蛹,警惕地看着刘太医。
“不行,不准看,你出去。”他抱住自己,准备誓死捍卫屁股的尊严。
刘太医不敢上前来硬的,站在床前跟许昭僵持片刻,施个礼便出去了。
“嘶——”许昭转着眼珠,听见外头关门的声音,赶紧朝外打个滚,把自己的蚕蛹解开。
折腾一通,更疼了。
还是趴着吧。
可趴着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想昨晚的事,想年牧归,想自己这究竟算怎么回事。
老管家的酒肯定有助兴的功效,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放得开,可是...
助兴助兴,得原本有兴才能助。
昨晚自己有点太主动了,要说没有借着酒兴放肆的原因,许昭自己都不能相信。
一个直男,喝多了对着另一个男人□□,这肯定不正常。
许昭把脸捂进被子里,懊恼地哼哼几声。
对于自己不明不白地弯了这个事实,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想到这里,门又开了。
对于府里总有人觊觎自己屁股这件事,许昭也接受不了。
他微微起身,压住被子两边,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了。
来人不是太医,是年牧归。
许昭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闭上眼睛装睡。
听见年牧归在床阶下站了一会,才轻轻坐到床边。
然后,鬓角散乱的碎发被拨开,掖到了耳后。
有点痒,许昭忍不住皱了皱眉。
动作停了,片刻之后,又落到肩膀上,扯出来卷边的衣领,盖好了被子。
“珍珠,”年牧归轻声在耳边叫他,“珍珠?”
许珍珠装睡如死猪,还装模作样地哼哼了一声。
年牧归那边没了动静。
就当许昭以为年牧归要离开的时候,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慢慢掀开了。
他控制着自己,继续装睡。
一阵风过,裤子突然被扒开了,后头顿时凉飕飕的。
许昭猛地夹紧了大腿,翻半个身,胡乱抓住被子朝身上遮。
“你扒我裤子作甚?”他一脸不可思议。
“珍珠,”年牧归笑笑,“装睡是不是?”
“我这是...叫你弄醒了。”许昭耳朵有些发热。
年牧归靠过来,手掌突然覆上了他的额头,“脸这样红,可是发烧了?”
那只手带着点凉,压在额头上还挺舒服,只是耳朵越来越热了。
年牧归试过温度,松了口气,“还好。”
“你趴好,本王瞧瞧后面。”
“牛太医瞧过了,”许昭眨巴眨巴眼睛,“说没事,叫静养十天半个月的。”
年牧归朗声笑笑,“太医来回禀,说夫人不肯叫旁人瞧,只好本王亲自来了,还有,那是刘太医,不是牛太医。”
“哦,”许昭搓搓脸,“嘴瓢了。”
他知道年牧归什么脾气,不情不愿地趴到了床上,“瞧一眼就行。”
“放心。”年牧归把被子掀开,裤子褪到了腿弯。
许昭闭上了眼睛。
“听话,”年牧归捏捏他的大腿,“分开得大些,叫我瞧瞧。”
许昭十分羞耻地照做了。
脸埋进两个枕头中间,没脸见人了。
身后那处被轻轻掰开,私密的地方乍然暴露在空气里,仿佛能感受到丝丝凉气。
许昭绷紧大腿,身上突然有了些羞耻的反应。
片刻,一根带着凉意的手指伸过去,在那附近拨弄了几下。
“干嘛!”许昭朝侧面收紧了腰,身子弯得像条鲶鱼似的。
“外头肿得厉害,”年牧归话里竟然带着些不安,“不知里头怎么样,要仔细看看,有没有伤口。”
“不咋疼了,”许昭皱着眉,尽力掩盖住前面的变化,“不要紧。”
年牧归的手指在那片柔软处轻轻拨弄,又趁许昭不注意,伸进了半个指节进去。
许昭难耐地“嗯”了一声,“别,拿出去,你手指凉。”
“有没有好一些?”年牧归问他,手指缓缓地进出几下,“手上有药膏,刘太医说消肿止痛很有效果,涂几次便能恢复。”
“随便...涂涂就行。”许昭颤了下腰。
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有无数小蚂蚁似的,年牧归的手指刮过,似乎有些解痒,但却又会带来更深的痒意。
“快好了。”年牧归把手指拿开,再碰到他的时候,上面又带了一坨凉丝丝的药膏。
还好这药膏有薄荷味,能稍微提神醒脑,不然许昭一定羞臊到爆炸。
“好了。”年牧归擦擦手,给他提好裤子,盖上被子。
许昭深深松了口气。
“珍珠,”年牧归坐过来,微微俯下身,“头转过来。”
许昭半侧着身,转过头看着他。
年牧归低下头,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嘴巴。
不容抗拒地分开唇瓣,霸道地搅弄着。
“珍珠,”他揉了几下许昭的头发,闭着眼睛松一口气,“今日朝堂上,那帮老臣好生聒噪,吵得我头疼。”
许昭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就觉得这话里有些委屈,于是微侧过身,抬起下巴迎合着他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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