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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寻找3
救护车和警察几乎是同时到的。
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因病休假的校长。五十多岁的秃头大叔自己手里拿着撑衣服杆子举着点滴，面色憔悴的站在后面。
弥生报警后就将副校长井上忍叫来了，毕竟地上那位是他侄子。
在弥生这里了解大致情况后，副校长内心非常绝望。这个侄子他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了，就算是他再怎么疼爱也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举着点滴的校长即使是个alpha，此时也有种摇摇欲坠的崩溃感。正在和井上忍交流情况。
来的警察是真田的哥哥真田诚一郎。
两兄弟除了性别和身高外，别的方面几乎没有相像之处了。
哥哥有一头黑色的短发，中分的发型微微有点卷。带着金色边框的眼镜，穿着黑色的西装，笔直的腿被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考究又打理的很好的皮鞋。语气温和，语速适中。看起来更像是幸村的兄长。
“因为听说是立海大高中部的报案，所以我主动请缨来看看情况。”警部补跟自己的兄弟解释道。
真田弦一郎点点头。“辛苦兄长了。”
“立海大之前好像就出过两次事故。”真田诚一郎的下属拿着小手册在上面写着什么。看着他说道：“之前听交通部的说过。”
“这对学校的影响非常不好呢。”
“别乱操心了。”真田诚一郎伸手挡住大家，让医护人员将田中龙介抬走了。
担架路过时，昏迷着的田中龙介突然坐起来，嘴里胡乱嘶吼着什么。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眼睛里插着铅笔，只是周围被暂时包扎了一下。需要会医院手术处理。
因为他的剧烈动作，险些没扶稳担架。
“龙介君，别在闹了！”真田诚一郎按着他的肩膀，怒吼起来。眼中的沉痛让人读不懂。
听到他的声音后对方似乎更激动了，甚至开始挣扎着要从担架上下来。伸手差点掐住真田诚一郎的脖子。虽然躲闪了，但还是被他染血的指甲划破了颈部皮肤。眼镜也被他挥舞的手臂打掉在地。
真田和柳上前一起阻止他，医生和护士紧急用固定带将他控制起来。井上忍跟真田裕一郎对视算是打了招呼，随后跟着救护车离开了。
弥生捡起了眼镜，查看发现没有损伤。正要起身，就看见高桥源那边发现了一下东西。
法医大致检查了尸体后，打算移动。抬起时他口袋里掉出一堆绿色的卡片，上面写满了黑色的数字“4”。
“真田警官请过来一下。”法医向真田诚一郎打招呼。
弥生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眼镜递给对方。
“谢谢。”真田诚一郎接过去后对弥生道谢。
弥生摇摇头，看见他眼里还有未抹去的沮丧。有些不明所以。
不管是数字还是卡片颜色都让大家觉得不适。
“经过初步判断，死者是由于脑后的伤口导致死亡的。”法医挪了挪高桥的脑袋露出带血的创伤面。“请看这里，我判断是他摔倒撞击到桌角导致。”
“现场有打斗痕迹。根据尸体的温度，死者死亡时间在三点左右。”
柳莲二低声开口道：“那时候大家都在社团，赤也还在哪些地方迷路。之后你们才过来，他刚到这里就死了吗？”
真田将帽子戴起来，脸色一变。“那切原看到的是谁？”
“我们两点四十放学，收拾东西没有多久，十五分钟用快走或者跑步可以缩短到这里的时间。”柳看了弥生一眼。“你怎么一言不发。”
“我还发什么言，我都不知道田中脑子里都是什么？是蛆吗？”弥生心态有点崩，注意力根本不在柳身上。
她盯着窗边被鉴证科警察拿起来装好的物证。“请问我可以看看那个纸吗？”
“这个？”对方举了举手里的物证袋。对弥生笑了笑。“这可不是玩具，可爱的小家伙。”
变相的拒绝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分化了……”弥生弱弱的反驳着。
“我到不是那个意思，Omega都是小家伙。”他转身要把东西装起来。
弥生张张嘴。
真田开口道：“兄长，可以让弥生看看吗？”
大家的注意力被这对兄弟吸引，看看他们又看了看弥生。
“她懂这些。”真田压了压帽檐。
真田诚一郎点点头。对方走过来把它给了弥生。“不可以取出来知道吗？”
听着他哄孩子一样的口吻，弥生乖乖的点头了。“请问这上面压得那个碗里装的是米饭之类的吗？”
“是的。”对方点头。“你怎么知道？”
弥生抿嘴，看着手上的红纸。“这张红纸应该是用血染成的，上面写的是两个人的生日。”
“5月2日和7月9日。”
真田和他的兄长同时愣住了，真田伸手按着弥生的肩膀。眉头紧锁的问道：“会是什么作用？”
“那要看这两个人还活着吗？因为我不知道他当时具体干了什么……小弦你的脸色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弥生伸手托着真田的右臂。他的手掌从肩上滑下，反手拉着弥生。“是我侄子和过世的嫂子。”
“你侄子是5月2日的生日吗？”弥生问道。
后者点头。“是的。”
弥生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柳莲二看了眼周围。“我们出去说吧。”
真田点点头。他们三个从警戒线下面钻出来，真田的兄长跟同事交代了一些后也跟出来了。
“这是一种招鬼的方式。”弥生举着证物袋。“前面是载体，后面是他要招的对象。”
看着这对兄弟逐渐苍白的脸色和悲愤的神情，弥生一时间也觉得五味杂陈。
“我要是没猜错，这是他用自己的血染红的。”她看着真田家的两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我猜田中的姐姐是你兄长的妻子。之前我从副校长口中得知了一些讯息，他应该是无法释怀姐姐的死亡。所以对灵异方面有这么深的执念。”
“我就说他疯了！只有兄长你还觉得他很可怜，需要时间。”真田一拳砸在墙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田诚一郎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弦一郎，这种事情怎么能相信呢！”
真田快速转头瞪视着他。“我相信弥生，我也不允许田中龙介再出现在我们家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田诚一郎看了眼弥生表情带着几分尴尬。“抱歉。”
“没关系。”弥生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伸手拉起真田的手。指关节上好几处破损，皮下的肉和血液都染上了墙皮和灰土。“你先等我说完。”
“他失败了你放心吧。而且他应该相当危险。”弥生轻轻的吹了吹他的手面，用手帕小心的拨开伤口周围的东西。
真田再多的愤怒也只剩下了僵硬和羞涩。“……谢谢。”
弥生抬头看着他又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获得的这种恶毒的方式，但你侄子不会有事情。不是有传说吗，鬼魂也害怕凶悍恶毒或正气十足的人。”
“你们家，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妖怪这些。”
弥生用手帕包扎好后松开他。“带着他血液的纸是一种媒介，其目的就是让招到血亲的几率大一些。但他写的时间太笼统，每天全国出生的人可不会是一个。”
“那他这个样子是招到了还是没有？”柳莲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弯着腰站在弥生后面。凑这么近仿佛一个字都不想落下。
“人有坏人，鬼也一样。”弥生耸耸肩。“他是成功的招到不好惹的家伙了。”
真田向弥生道谢后扶着自己的右手，看着带着一朵小花花的白色手帕。“那会有什么结果？”
“只能赌他自己的运气了。”弥生轻哼一声。“窗户上的那碗饭，他自己吃了的话进不去载体的灵魂就会直接找到他。”
“如果它们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轻的会让田中生病倒霉一阵子，重的情况会吃掉他灵魂的一部分。”
“他会疯，傻或是被消耗到死亡。”
“我明白了。”真田点点头。“如果鬼魂没有来找他，是不是有可能它会代替5月2日出生的某人。就算不是佐助也会是别人，对吗？”
“有可能。”弥生点头。“我猜是什么阻止了他。”
“那有什么会阻止田中呢？”柳见弥生摇头，很快就换了个问题。“关于那个红纸，可以再详细说一下吗？”
“详细？”弥生又开始仔细看着那张纸。“这是半张纸，还有一半没有染血，但是写着生日的在他家或者他身上。”
“不知道的人会认为应该是要找的人在前，给对方的载体在后。一直以来除妖师们都觉得彼岸与人间是相反的，就像生死相对。所以鬼魂会先看到后面，再得知前面。”
“至于是什么阻止了他，可能是高桥，可能是这里待着的某些灵魂吧。”
柳看着弥生露出淡笑。“因为人有好人，鬼也有善良的吗？”
“是的。”弥生两手一摊。“总之结果是好的，也没必要深究了。”
“那龙介那孩子呢……”真田诚一郎似乎是接受了弥生的说法，神情中带着些许悲伤。“我这么说弦一郎大概又会不高兴吧。”
“我拿龙介一直当做是我的另一个弟弟。”
“我十五岁的时候遇到小百合，大学我们就结婚了。那时候我们三个住在她家里，龙介是个很会撒娇的孩子。那时候弦一郎和龙介关系也很好。生下佐助后小百合的身体逐渐变差……他应该是很恨我们的。”
“因为佐助小时候生病我还在忙碌没时间带他们去医院，那天是小百合带着佐助和龙介。为了躲避马路上突然跑出的小狗，车子装上了电线杆，小百合因此过世了。”
真田和柳沉默着，大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兄长。如果你要追究是谁错了，可好像一切都让人觉得无助。
“是啊，他肯定恨你们。不然也不会对自己侄子做这种事情。”弥生捏了捏鼻梁。“遛狗要纤绳，没素质的人什么时候都有。”
“我说过的一般人死后会很快消散，去往黄泉。只有心中有思念，怨恨的人才会滞留。所以您不用难过，她一定是个很善良的女性。不然要是别人就直接开过去了，横竖都是悲剧怎么能够难为自己呢。”
“你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呢……”柳莲二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此时眼睛已经闭上了，对弥生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就当我后面在开玩笑好了。”弥生轻咳一声，乖巧的嘿嘿一笑。随后严肃的看着真田诚一郎。“她一定是个善良的女性所以不会怪你，因为田中不是你的责任。他有舅舅还有家产，你要硬说只能是因果循环了。”
“人不能内耗。少责怪自己，多谴责他人。”1
“这漫画反派一样的糟糕话语。”柳扶额吐槽。“你真的是在安慰诚一郎哥吗？”
“我是啊。”弥生认真的点头。
“谢谢。”真田诚一郎仅剩的难过也被弥生的话打散了。“不过我还是无神论者。”
“目前还是。”
真田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兄长很清楚田中的行为。田中沉迷鬼故事，到处探寻灵异事件，或是在家里自己尝试。他们都知道，但因为田中和姐姐很早失去了双亲两人相依为命。嫂子的过世对他是非常大的打击，所以兄长一直迁就着他。哪怕带他来家里，对方欺负佐助也会因为歉疚而不忍心责怪他。
在了解之前的情况后，真田诚一郎回到现场被校长拦住。
不远处真田看着他。“理智上兄长他相信你，情感上他宁可田中是个受害者。”
真田轻哼了一声，摇摇头。
弥生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她用手肘撞了撞柳莲二。“莲酱，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有什么味道吗？”柳不明所以的学着她嗅了嗅。他看向真田，后者摇摇头。
“小弦话里的酸味啊~没有闻到吗。”弥生露出洁白的牙齿，不怀好意的看着真田。“我们这边的弟弟酱吃醋了呢。”
“因为哥哥对他人偏心，导致弟弟失去了部分关心。”
“你的胆子大了不少，弦一郎也敢调侃了呢。”柳一怔，随后调侃道。
“咳。”弥生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真田弦一郎表情一变，伸手压低了帽檐。转身说道：“现在回去训练！”
“真是太松懈了……”
弥生和柳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
前者伸出手指了指，小声的说道：“他害羞了吧？”
“弦一郎害羞的概率是89.34%。”后者微微一笑，举出数据证明。
前面那位少年脚下踉跄，转过身的眼神正在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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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网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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