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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弗朗西斯揉了揉凌陆的额头，他们的脸贴得很近，近得几乎只有一根手指的间隙。
凌陆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弗朗西斯的嘴唇，如果他们真的是情人关系，这嘴唇...她应该吻过吧。
糟糕！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她眼神游移，“那个，我没事，我有点喘不上气了，能不能让开一点。”
弗朗西斯往后退开，他失落地垂下了手。
只是让他让开一点而已，没必要这种表情吧，凌陆没想承认这几天的确是在故意避着他，“我这几天在考虑一件事，虽然现在只是一个想法，但我可以先透露给你，我希望取消以收取支持金为目的的见面会。”
“你想怎么做？”
“我准备去见爷爷，你...要一起吗？”弗朗西斯应该会拒绝吧。
“好。”
咦？难不成他们之间的关系，爷爷也是知道的。
真是开明的一家人啊。
两人到达总裁办公室时，恰好查克斯也在，老迈克见凌陆后面还跟着弗朗西斯，忍不住挑了下眉。
“爷爷，今天来晚了，明天我会早点来请安。”凌陆乖巧地笑道。
老迈克嘴角一抽，“恩，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凌陆神色一正，“我认为利用见面会收取支持金并不可取。”
老迈克举手示意凌陆先别说话，凌陆乖乖闭上了嘴，老迈克看了眼查克斯，查克斯微微点了点头。
查克斯扫了眼弗朗西斯，“关于支持金的事，正好有一事，也需要汇报给凌副总。”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凌陆，等凌陆接过后，他解释道：“这一季度的支持金大幅减少，各探索团的经费预计将严重不足。”
凌陆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上面有一大笔支持金是负数？”
查克斯推了推眼镜，“因为有支持者撤回了支持金。”
凌陆惊讶地看向查克斯，“支持金还能撤回？”
一般不能撤回，但这个支持者......“撤回支持金的支持者来自王室。”
“王室？王室还给我们支持金？他们不是自己有探索团吗？”
查克斯好似早有准备，又递给凌陆一份文件，“实际上，每季度最大一笔支持金都来自王室中人。”他眯了下眼睛，“其中一位王室支持者，您今天想必已经接触过了。”
“我？”凌陆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大张着嘴，直呼，“不会是那个被赶走的女人吧！”
“如果今天只有一位被赶走的人，那就是她了。”查克斯似笑非笑，“那位支持者在踏出第一集团的第一时间就撤回了支持金。”
凌陆小声嘀咕，“那个人说话很过分，侮辱了战士们，不赶她走，说不过去吧。”
“战士们为第一集团作出巨大的贡献，我们的确不能放任他们受委屈。”老迈克严肃说道。
凌陆正想点头，老迈克已经继续说道：“通知他们削减经费的事吧。”
“什么？经费不能由集团补足吗？”
老迈克从沙发上挺起身，“你了解过探索团预算和实际支出的出入吗？你考虑过集团成本吗？你张嘴就要集团出钱，我看你这个副总还是别做了！”
凌陆意识到自己太草率，她立即低头道歉，“对不起爷爷，是我错了。”
老迈克和查克斯对视了一眼，老迈克的眼里隐藏着笑意，他克制着表情，继续演戏，“诶，凌陆啊，不是我要生气，以后你要继承第一集团，眼光得放得远一些，不要眼前看到什么，就只有什么。”
“我明白了，爷爷。”
“恩。”老迈克满意颔首。
查克斯适时插话，“其实，集团最近打算上线一个新项目，如果启动顺利，或许能有余力拨付给探索团更多的经费。”
凌陆眼睛发亮，“什么新项目？”
“之前，集团在游戏市场上未曾有过成功的产品，在这一领域的市场占有率上，我们明显落后于其他几个集团，所以这几年，研发部门一直试图开发一款有利于我们改变颓势的重磅游戏，最近这款游戏已经进入尾声，即将迎来上线。”
“游戏？”凌陆迟疑道：“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查克斯笑着回道：“作为集团的继承人，如果您试玩游戏，一定可以有很好的宣传效果。”
“我？我以前擅长玩游戏吗？”
你以前除了工作就是和弗朗西斯谈恋爱，哪有时间玩自家的游戏，虽然这么想，但查克斯嘴里说的却是，“您很聪明，想必就算没有经验也可以很快上手，而且您放心，这款游戏并不难操作，只是，”他看向弗朗西斯，“游戏需要弗朗西斯和您一起试玩。”
凌陆顿了顿，她还不确定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对弗朗西斯进行职权骚扰，如果跟弗朗西斯一起玩游戏的话......
查克斯瞧见凌陆犹犹豫豫的表情，直接转头问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愿意和凌副总一起进行游戏试玩吗？”
“我愿意。”
喂！拜托不要摆出像是在说结婚誓词的表情啊！凌陆捂脸。
***
“听说了吗？第一集团有新游戏要上线了。”
“啊~没有什么兴趣，第一集团的游戏都好过时。”
“我本来也没兴趣，但是听说他们会开试玩发布会，重点是，试玩的人是弗朗西斯！”
“什么？弗朗西斯？第一集团太过分了吧，弗朗西斯在探索团的任务够重了，还让他承担试玩的工作！不过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看看那游戏到底好不好玩。”
“可惜，还有个人和弗朗西斯一起试玩。”
“谁啊？”
“那个大小姐啊！”
“怎么又是那个大小姐！真是阴魂不散！”
当第一集团将「游戏试玩线上直播发布会」的通告发在集团平台上后，预约人数就不断攀升。
这倒不是大家期待第一集团的游戏，而是他们看到了大大标红的“弗朗西斯”四个字。
查克斯看着预约人数不断攀升，也是极其满意，“总裁，预约人数已经超出预期。”
老迈克摩挲着戒指，“让凌陆玩这个游戏合适吗？”凌陆失忆之后，变成了一个尊敬爷爷的乖孙女，不止再没气过老迈克，还一直勤勤恳恳地学习着如何处理集团事务，老迈克现在已经歇了“整”她的念头，反而开始心疼凌陆会不会在游戏里受委屈。
“总裁，您也看过之前的调查，民众对凌副总的风评并不好，如果游戏发展如我们预期，就可以扭转凌副总的口碑。”
“诶...但游戏里的这种设定，真行得通？”他这个老头是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了。
“如果反响不如预期，我们会在后台及时指引凌副总。”
“好吧。”
在游戏室里的凌陆，并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研发人员说这会增加惊喜感。
不过，就算告知了，她也会忘记，因为，这款名为《另一种人生》的游戏，是全沉浸式游戏，凌陆进入游戏后，就会忘记现实中的一部分记忆。
在游戏中，她将会套上一个新人设，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大小姐，游戏舱会全程监控您的身体，如果有异常，会强制将您唤醒，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一个腼腆的女生紧张地在凌陆身边解释道。
“恩，明白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看向女生。
“不，不用谢。”女生咬了下嘴唇，“我叫妮可。”
“你好妮可，那就拜托你了。”凌陆吐出一口气，不由瞥了眼不远处的弗朗西斯，谁料，弗朗西斯正直直注视着她。
哈！凌陆心虚地瞬间躺倒在了游戏舱内，“我准备好了！”
***
凌陆醒了过来，她望了眼墙上的钟，糟糕！起晚了！
她匆忙起身，一走出房门，就看到自己年幼的妹妹正踩在椅子上，摆弄着灶台上的锅。
她心急地叫道：“妮妮！小心！”她冲过去将妹妹抱了下来，瞥见锅里正煮着粥。
妮妮抱住凌陆，“姐姐，粥可以喝了。”
妹妹才这么小，却在为起晚了的她煮粥，凌陆眼睛一酸，“妮妮，下次叫醒姐姐，你这样太危险了。”
“没事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姐姐。”妮妮将头倚靠在凌陆肩膀上。
凌陆轻轻恩了一声，就将妹妹抱到了椅子上，她快速将粥盛在一个碗里，又拿起另一个碗，将粥交替倒入两个碗中，加速冷却。
等冷却到适合入口，凌陆才将碗放在妮妮面前，“妮妮吃吧，等下姐姐打工要迟到了，你可以自己走去学校吗？”
妮妮重重点了点头，“我可以！”
凌陆笑着揉了揉妮妮的头发，妮妮还小声阻止道：“姐姐把妮妮头发弄乱了啦！”
“臭美！”凌陆用手理了理妮妮的头发，“等下放学回来，锅里的粥记得吃哦，晚上姐姐回家，再给你做好吃的。”
“恩！”
凌陆迅速洗漱完后，就急匆匆出了门。
她奔出小巷，眼前一晃，人已经下意识朝一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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