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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去书房，让沙特为他们泡上上好的红茶，袖琪的生活已经完全欧式化了。那要拜沙特所赐，他会做的是西餐，他的爱好都是欧式的东西。袖琪无所谓他买回什么东西，只要能用就行。
在他帮自己端上香浓的红茶的时候，袖琪突然想起，五千年来，这个男人可能是陪伴自己最长时间的一个。非常好的工具，没有感情，没有麻烦的工具。
当然之前也有做过想替代他的东西，但是大多因为还是会过于冲动而被袖琪舍弃了。就像现在行李箱里的沙曼。他太容易对主人产生没有必要的感情。
“所以被我丢弃了。”袖琪说，这样的解释如何？
他残忍的看着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感的沙特，他静静地在为悠然和姜凡沏茶。
“真的吗？”悠然问。
“真的哦。”袖琪说。他也知道悠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需要转移一下话题，“倒是，我对姜老板家里的那个小孩子很感兴趣。”
“封瑞他现在回香港上学去了。”悠然说，“不要再打扰他们这些小孩子的生活，让他们去吧。”
袖琪看着他，表情不由得变得柔和，“尤你还是这么温柔——不过我说的不是封瑞小朋友，我倒是很想和小素聊聊，行吗？姜老板？”
姜凡闭上了眼睛，“不行。”
“‘素’是谁？”悠然问姜凡。
姜凡叹息，“他指的是淑珍。”姜凡回答，“淑珍是我给他起得名字。”淑珍的原名比较长，袖琪也只是取了其中一个词。
“淑珍怎么了？”悠然继续追问姜凡，为什么他感觉姜凡对他隐瞒了很多的事情？
一言难尽，姜凡该怎么说呢？
“这么说吧。”袖琪开口，“前些日子，我见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应该就是神农本人。已经死了很久的他会出现，袖琪本来怎么都不相信的，但是最后稍微做了一下时间旅行，袖琪才相信。
“其实我是来找个孩子的。”神农告诉袖琪，他并不具有时间旅行的能力，有个漂亮外国女人把那个孩子交给他照顾，作为报酬，她给了他时间的碎片。可以在一定的次数内做空间跳跃。
但是神农一开始并不会使用时间碎片，摆弄之间他把自己弄到了数千年前……而把淑珍留在了这里。几次穿行却总是回不到离开的时间，或前或后，地方也不一样，当然找不着淑珍。一次，他碰到的袖琪。另一次却穿行到更早的时间。
“所以姜老板才会帮爷爷照顾他留下的麻烦？”袖琪问姜凡。
姜凡沉默，“那孩子也不算太麻烦。”搞定他之后，淑珍还是算乖的。“袖琪你不用打他主意。拥有时间能力的是他的外婆，淑珍本身并不具有时间能力。”
“啊。”袖琪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不过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你们会见到硙纳和少典了。”
悠然都懒得去骂姜凡了，回想他一开始就说的话语——这家伙早就知道为什么，既然他早就见到过神农，加上淑珍也在他手中。“光是解释对我没有用，”悠然说，“我想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袖琪后躺在睡椅上，“关于这点，你还是去和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去讨论一下比较好。我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
在悠然和姜凡离开之后，袖琪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闭目养神。直到沙特回来回报他，他已经把沙曼放入自我恢复程序中之后，袖琪才睁开眼睛。
“记忆提取了没有。”袖琪问，
沙特把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盒子放置到袖琪面前的书桌上，然后把连接的耳机插到了袖琪的耳朵上，打开开关，这样一来袖琪就可以知道那场集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大多数的东西袖琪都没有兴趣，也对硙纳和少典的出现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都没有兴趣，但是只有一点，但袖琪看到被悠然打伤的青花的时候，他还是皱起了眉；看到她落入了少典的怀中而被少典带走的时候，袖琪拔掉了耳机。
“您怎么了？袖琪大人。”沙特用平静的语调礼貌的询问袖琪，“您想要什么东西？还是饿了，需要我准备小点心吗？”
袖琪垂下略带暗金色的眸子，“我要出门一趟，沙特你去准备一下。”
沙特低头鞠躬：“遵命。”
看着沙特转身去做外出的准备，袖琪却倒回了舒适的睡椅上，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可恶，本来这件事他不想插手的。硙纳也好，悠然也好，帮他们哪方都是不是，但是青花，她必须救回来。
思绪还是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都快要忘记的陈年往事。
那些事情都已经变得遥远，突然又要重来一次，袖琪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唯一的，青花落到了他们的手上，这让袖琪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一种无尽轮回的想法。究竟故事是开始于5000年前遥远时空，还是开始于现在？
妈妈又是为了什么而制造出他们的？如果只是需要尤？那青玉和紫菱又算什么？一种附属品？不，思维远比她外表要严密的多的妈妈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浪费资源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如果她曾经穿越到了现在，她应该就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局，但是为什么仍然要那样重复历史的错误？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不管怎么说。青花必须抢回来。
“袖琪大人，外出的准备已经好了。”沙特打开门告诉袖琪，他们可以外出了。
袖琪问：“我的笔记本带好了没？将军令呢？别以为出门你就可以不用帮我做SM了，我最近练了个小号，你还要承包她的SM。”
“遵命。”沙特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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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面看着他们离开的悠然叹息袖琪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因为很简单，袖琪说沙曼的事情不知道，可是那些紧密的机械没有长期细心的维护是不可能维持正常运作的。
他想做什么？
“追上去。”悠然说，但是发现手臂被人捉住。悠然回过头，看见姜凡很平静的看着自己。“你干嘛？”
“接下去让袖琪去追吧。”姜凡说。
“什么？”
“悠然，你想过，你是为了什么还要去追他们呢？”姜凡问他。
“当然是——因为那是妈妈啊。”悠然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少典不是也在吗？”
姜凡亲吻了他的额头，让悠然稍微安静一点，平下心境。
“有些东西，我不想你知道。”姜凡说道。
这么说来，他知道答案？“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姜凡，你在隐瞒什么？”
“悠然，我现在想说的，你让袖琪去追吧。相信他，他终于有一天会告诉你答案的。”姜凡说。
悠然看着姜凡，他意思是告一段落吗？可是悠然不甘心。
姜凡于是从另一方面劝，“你刚刚接手九黎，要离又病成那样，你真的放弃一切去追吗？”看着悠然有些动摇，“悠然，如果那就是你的决定，我也一定会帮你。”
悠然想了一想，“姜凡，你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你什么都清楚是吧？”姜凡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悠然问了：“那到底我被轩辕封印后，发生什么了？你和轩辕是怎么击败他们的？要离为什么会回来？”
姜凡总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你告诉我一点的话，我可以考虑放弃追寻。”
所以姜凡就说了：“是袖琪啊。”
“哎？”悠然惊讶，“他什么武力都没有啊？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姜凡微笑，“悠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他是谁吗？”
“是谁？”
“你最思念的那个人。”姜凡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吃味和无奈交融的味道。可是悠然依然搞不懂他说的是谁。“你有时候聪明的要命，真碰到自己的事情真笨的让人着急。”
“你说我笨？！”
“有时候是很笨。”
“哦，所以你现在随便找个人来搪塞我？”
“我可没骗你，”姜凡叹息，“袖琪的头脑不亚于我，又肯乖乖和我合作，不想某些人，就知道单打独斗。”
“到底是怎么回事？！”悠然被他弄烦了，开始召唤武器打算严刑逼供。
“你看，一旦得不到想要的，就孩子气的暴力相对。”姜凡说。
“是啊，我是孩子气，一得不到想要的，就想打你一顿也是好的。”悠然说。
虽然又和姜凡打闹起来，但是悠然知道，姜凡说的没有错。他没有一定要追妈妈他们的必要，而且现在时机不对，要追的话，也要等他将九黎的事情、要离的事情理清楚。先让袖琪这个有闲工夫的人去追也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没有武力，却能真正战胜悠然都无法赢过的人，是姜凡是应付他而说的谎言，还是真实？
罢了。随他去吧。也许答案很快就会出现在眼前，更也许一切只会是永远的谜。
“悠然。”
姜凡的声打断了悠然的思绪。他抬头看见他向自己伸出手，要他过去吗？
悠然静静的走过去，搭上他的手。
一路走来，至少还有他始终陪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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