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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五条家。
五条家家主看着从外面回来，正吊儿郎当走着的五条悟，不仅没板着脸，反而还面带笑意，轻声说着：“悟回来了。”
五条悟随意点头。
五条家主继续说道：“悟这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随便走了走。”
五条家主眼睛一转，试探着开口：“听说悟你今天去‘壹’了，你是对那个感兴趣吗？等你长大，可以给你的。”
五条悟眼神暗了暗，他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更深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现在不行。也在表明，他，在监视他。
眼神犀利且冷冰冰看去，警告说着：“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五条家主笑容不变，只说着：“悟，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学好五条家一切的术士，不能埋没了你的天赋，知道吗？”
五条悟听着令他心生烦闷的话，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条家主不介意，只在身后高声说了句：“好好休息。”
五条悟没回房间，而是去到书室，里面摆满了有关咒灵的一切事。当然，也仅限于五条家所知晓的。
他看了眼近期的书，那些他都看过一遍，且清楚记得里面没有他要找的。
他开始找更永久的记录书，翻出一堆，他坐下认真看了起来。
一宿过去，天边开始泛起微红，五条悟揉了揉一宿未闭而有些酸胀的眼，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
就在此时，他像是突然看到什么，眼神变得专注，紧盯着看那一行字。
把那行字记在心上，翻了翻页，赫然发现后面一页不知被谁撕掉了。
他蹙起眉，眼中闪过深思。
天大亮，五条悟拿着那本书，才走出书室，五条家主出现在他眼前，面带微笑说：“悟努力了一宿，真好。”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随后想到什么，问着：“家主，这本书你有看过吗？”他晃了晃手上的书。
五条家主瞳孔猛地一缩，又若无其事回着：“看过。”停顿一秒，不等五条悟开口，他继续说：“这本书你从哪里翻出来的，我都许久没见过了。”
听出他语气里多了几丝平常不曾有的急切，虽然很少，可五条悟确认就是在自己拿出这本书后才有的改变。眼神闪了闪，试探说：“我是觉得这本书挺有意思的。就拿出来看看。”
五条家主微微一笑，“书还是不要拿出书室，放回去吧。”
五条悟挑眉，紧盯着他：“以前我拿书出来，你没说过不能拿？”
“你以前拿走的都是拓印本，丢了坏了都没关系。可你现在拿的是独此一本，听话，放回去。”最后几句，隐隐带着命令，不许他拒绝。
“这么重要。这书还缺页？我以为不重要，也撕下了一页呢。”五条悟表情冷淡，可他眼底的嘲讽却异常明显。
五条家主表情僵在脸上，他扯着嘴角，“你撕了哪页？”
“我随便撕的。”
“东西呢？”
“随手夹其他书里了。”五条悟漫不经心回着。
五条家主看着眼前一副不以为意的五条悟，压了压心中怒火，“没事，你把书给我。”
五条悟道：“我放回去。”径直回到书室，在背对着五条家主时，迅速撕下一页。
撕扯的过程中，他隐约觉察到周围有所波动，当他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他不觉得是他看错。
但现在明显不是探究的时候，他把书放回，双手插兜在五条家主打量下离开。
他走后，五条家主迅速进入书室，找出那本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在瞧见原本的最后一页已经不见，他迅速攥紧手中书，表情满是阴翳。
想到五条悟说夹在其他书里，开始疯狂寻找着。没一会儿，地上堆满了许多被翻乱的书，却也没找到他要找到的书页。
五条家主狠狠掀翻书柜，手紧紧攥着手中书，眼神逐渐深邃。
过了几分钟，他整理身上衣物，表情恢复往日家主模样，走出了书室。
与此同时，五条悟拿着那页纸，回到房间，他盯着上面一行字中的一个词“媒介使”。
他手不自觉敲着桌子，他从前从未得知咒灵与咒术师之间，原来还有“媒介使”。
想了想，他便把这想法暂时压在脑后，转而想起纲吉的事。
他在书室查看了许多，也没找到被咒灵判为死亡的人，还活下来的案例。
想起纲吉说咒灵说过有，他捏捏眉心，决定等明日再去打听。
翌日清晨，纲吉醒来，跟希希道了声早安，就迅速洗漱完去隔壁找乱步了。
刚站到江户川家门口，就瞅见乱步被江户川叔叔抱着，一副撒泼模样。
看到这一幕，纲吉忍不住愣了愣，虽然乱步很孩子气，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他如此形象。
看起来就像是没得到想要东西的熊孩子，在那里撒泼打滚哭唧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户川警官率先看到他，笑道：“乱步，纲吉来了，你还要耍赖吗？”
江户川乱步丝毫没变化，依旧对着江户川警官撒泼。
沢田纲吉这才知道，原来江户川警官今天是一定要送他们去学校了。
这个他们还包括他。
他也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江户川叔叔，“江户川叔叔……”
没等他话说完，江户川警官严肃开口：“纲吉，叔叔的事情不解决，你和乱步就不去学校了吗？”
沢田纲吉还未答话，乱步先理直气壮应着：“对！”
江户川警官严肃表情没维持两秒，就被他一声“对”，给弄得哭笑不得。
他拿自家儿子没办法，有人行。
他扭过头高喊着：“老婆！”
乱步母亲出现，瞥了眼父子俩，最后只温柔看着纲吉，轻声问：“纲吉君，吃饭了吗？”
沢田纲吉乖乖摇头。
“进来一起吃点。”
江户川警官咳了咳，给乱步母亲眼神，可她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只喊他们进去吃饭。
正紧锁着江户川警官脖子的乱步，适时放下了手，并拍了拍他，让他把自己放下，小踱步走进去。
江户川警官被留在最后面，他不由发笑。
同一时间，五条悟张望着周围，确认是这条街，他走进开始找着。
很快，在沢田家门口停下。
还未按门铃，身后先传来一道隐含着愤怒的声音：“五条悟，你怎么会在这儿？”
五条悟听到熟悉声音，眼眸微挑，转过身看向正用着不满神情看向自己的五条空。看到他脸上丰富神情，他勾起一个不明显的笑意。
要知道，平常五条空看到他，都是面无表情，几乎没有其他表情。这次也算是例外，倒是让他意外。
他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五条空被他的反问给问住了，他咬紧牙，“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哪里是我该出现的地方？”
五条空没想到自己说一句，他堵一句，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话多。
下一秒，在五条空怒瞪下，五条悟按下了门铃。
门开了，打扮休闲的奈奈出现在兄弟俩面前，奈奈看着他们，露出温柔笑容，声音更是轻声细语：“你们是纲吉的朋友吧，快进来。”
兄弟俩都没怎么见过如此温柔的长辈，尤其她的笑容也很暖，眼睛与纲吉虽称不上一模一样，却同样带着暖意。
他们没怎么反抗，就进去了。
奈奈给他们端来牛奶，笑盈盈讲：“纲吉现在在隔壁，我去喊他，你们先坐。”紧接着去到隔壁江户川家。
她温柔的态度，令五条空暂时忘记对五条悟的不满，他沉浸在她不愧是纲吉母亲的想法中，他们都是温柔的人。
五条悟也没有特别淡定，他握着手上温热的牛奶，那热意好似能直达他心底，令他内心多了几分无措与依恋。
他倏地懂了，五条空为什么换了副姿态。原来是遇见美好的人了。
奈奈去到隔壁，正好瞧见他们正对着桌面上摆放着的黑漆漆，看不出原样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发呆，她轻笑下，“我准备了许多早餐，一起去吃吧。”
乱步母亲不是好为难自己的人，有美食她从不会强求吃黑暗料理，挽着奈奈的胳膊，两人好姐妹般向隔壁走。
江户川警官三人不约而同舒缓了一口气，他们不确定要是吃下眼前的黑暗料理，是不是就该去医院住一住了。
明明以前，看起来也没那么不堪。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奈奈走了几步，才恍然自己最初来的目的，转过头对纲吉说：“纲吉君，你有朋友来找你了。”
“朋友？”纲吉下意识一怔。
“对，是两个好看的孩子。”奈奈又笑了。
沢田纲吉更是一愣，不止一个，好看的，会是谁？他带着疑问回家，发现对立而坐的两人。
见是五条悟跟五条空，自然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出声说着：“五条悟，五条空，你们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不同人的问话，意思却相似，纲吉才后知后觉晓得原来他们不是一同而来。
他回着：“我不知道，是我误会了。”
话音刚落，奈奈招待的声音响起：“纲吉君，让你朋友们也坐下一起吃。”
“好。”
他们没拒绝。
餐桌上，五条悟与五条空感受着奈奈的热情，与温馨的氛围，这些都令他们不适。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奈奈却还在为他们夹着菜，让他们不用客气。
五条悟兄弟俩罕见在一张餐桌吃饭，且氛围还算友善。
一顿饭结束，奈奈又跟着乱步母亲一起出门逛街去了。
乱步母亲离开前，警告了下江户川警官，让他好好对待乱步。
江户川警官就差举双手高喊无辜了。
江户川乱步像是拿到什么圣旨，他也不闹腾了，只对着江户川警官得意。
气得江户川警官都想打他屁股了！
沢田纲吉看向五条悟，知道他与五条空不是一起来，现在却来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办法。他带着期望问：“五条悟，你……”
才开了口，一张纸突然跑到他面前，在他周围转圈圈。
一下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沢田纲吉诧异望着在自己周围的纸，他看向五条悟，询问：“这是什么？”他有看到这张纸是从他身上飞出来的。难道是奇异咒灵？
五条悟一向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也露出些许惊讶。那张纸怎么会动呢？昨天他撕下来时，明明……不对，他当时确实感受到了些许动静。
同样看到一张纸在飞的江户川父子，不约而同想：难道是有咒灵在拿着纸。不然他们怎么会看到？
“纲吉，这纸是咒灵拿着的吗？”
沢田纲吉听到问话，“你们能看到？”
“能看到纸。”
沢田纲吉摇头，“没有咒灵拿着。”
“纸在动？”
“看样子是的。”纲吉也很不确认，更让他觉得怪异的是，这张纸为什么只围着自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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