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盗圣好像不一样

作者:橘色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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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王家大院


      王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但凡在此住上两三年的无人不知晓,其一也因王家夫人乐善好施,常年接济城中穷苦百姓,因此蔺不言与姜霏稍稍问上两句便得知具体位置。

      二人不过片刻便来到王家大院外,这处院子位于磐安城南位置,从外围来瞧其风格是一座典型江南风格园子,也不知是否因血案关系,其周围荒凉不少,甚至连路过的人都寥寥无几,但两人仍旧四处巡查一遍才安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周遭没见到什么可疑人,从正门进去仍然太过于显眼,蔺不言与姜霏对视一眼,十分默契选择绕过大门,从院外另一侧较偏远墙壁外进入。

      进到院中,一眼扫去路径旁的石灯笼东倒西歪,院落灌木无人打理,早已荒草丛生,连那曾经池水都已被藻荇霸占,而屋檐柱廊等角落处布满蜘蛛尘网,顶梁甚至有些歪斜,昔日繁华的院子,如今满是衰败景象,真让人唏嘘不已。

      此园子大体布局分别为中、东、南、西四个地块,两人便由外向内,一路搜寻取,但并无发现任何,来到中部区域,姜霏一踏进此处,便称赞道:“王家还挺会寻住处的。”

      这处园子虽废弃,但从留下构架来瞧,此处曾以黄石假山,池水花木以及楼阁等构成绝景,如今地上斑驳血迹,可得知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或者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姜霏蹲下仔细观察院中痕迹,眉头紧皱:“如果真是为取鲛人珠而来,一是王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二是带着这玩意儿怎会没有戒心,况且这王家作为当地富绅,扎根多年,难道连这点儿都不懂,会不会太傻了?”

      “姜姐姐,我也正有此疑惑。”蔺不言点点头,此前一直对磐安王家灭门一案存疑,如今来院中探查,更是加深疑惑,“传言是陆行知动的手,而且发现他的暗器藏叶。”

      “不可能,那个时间段他应该在京中,而且...”姜霏立即否认,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尘灰,一脸无奈,“他夜探陈府,受了重伤在休养。”

      瞬间蔺不言想起晚春时,京中所传的陈府失窃案,据说是陈家代代相传的不秘之宝,价值千万,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又觉得陆行知反而不想传言说的那样,心中经过挣扎后,仍然问出口:“陈府失窃当真是他所为吗?”

      “哎呀,听那姓陈的王八蛋胡说。”姜霏倒也不恼,反而边踢开破碎碎石块,边搜寻边解释给人听,“行知总共去了两次,压根连碰都没碰到,陈家对那东西守的可严了,唯独第二次时,当日我负责帮他望风,谁料到这陈家不知从何处寻来四五高手,行知逃出来时还受了些伤。”

      见姜霏在左侧搜寻,蔺不言理应道右侧假山处位置,再继续追问道:“姜姐姐,你们为何要陈家秘宝?”

      “什么秘宝啊,一堆破烂玩意儿罢了,送本姑娘都瞧不上的。”姜霏话说的,但嘴上却含糊其辞,并未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且压根就没拿到,是那日陈家奋力抓捕行知,导致别人可趁之机,拿走了。”

      听姜姐姐所说,蔺不言反而好奇更重,心道:这东西竟有如此多人盯着,鲛人珠不仅事关李家真相,还有肉死人活白骨的传说,可陈家这东西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不过,姜霏明显不愿意说,大概涉及一些私事,蔺不言也不好进一步逼问,但决定找个机会给陆行知下套,试试能不能套出话来,感觉从上次旧伤起隐隐有事瞒着她。

      此时,她又想起姜霏话中所说打伤陆行知的高手,“这世上能将他伤到修养地步的高手怕是不多得吧?”

      这话倒不是说陆行知武功天下第一,而是他一手接近踏雪无痕的轻功,即使四五个高手围困打不过,从区区陈府脱身倒是不在话下。

      姜霏轻轻应了一声:“当时怀疑是北斗阁残留的高手。”

      怪不得此前雀楼一事,他早早便能猜,蔺不言一下便想通了,虽然陆行知探查沈家时得知其与张摇光互相勾连,但无法凭此断定。

      正想着,蔺不言手上动作也未停下,渐渐深入假山群中,突然眼睛被一金色闪光晃过,她立马走上前去,假山不起眼缝隙里正藏有一光亮物件。

      蔺不言用衣袖作为隔断,将其取下一看,此物形状与陆行知的藏叶几乎一模一样,其上甚至还留有干涸的血迹,以此来证明它的确杀了这院子的人。

      再掏出随身携带锦帕,蔺不言将其放于上面,然后走出假山群,小跑到姜霏面前:“姜姐姐,你瞧这是不是藏叶?”

      接过东西,姜霏眉心一紧,脸上神色复杂,始终盯着此物沉默,而此时蔺不言并未催促,只是从身中荷包里取出一片与其一样的藏叶放于掌心,提供给姜霏对比。

      对于暗器藏叶,蔺不言只见过几次,而这一枚正是沈府赏花宴时,陆行知出手留下的,她当时特意收起来,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

      半晌后,姜霏才缓缓开口:“我觉得这东西不太对劲。”

      蔺不言追问:“姜姐姐是发现什么了吗?”

      “藏叶乃我亲自打造,况且...”姜霏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巨大决定,正要坦言时,却见蔺不言发间一只奇异的簪子,半句话又吞了回去。

      日头朝着西侧漫步,地上光影似变戏法儿儿时暗时明,直到方才太阳撞进云层中,徒留一片黑色阴影在院落中,而此时朝西飘移的云层倏然分开,灿金日光再现,同时映在发间簪子上,亮晃晃的让人无法忽视。

      待阴影再度袭来,姜霏伸出手摘下簪子。

      一见此物,蔺不言便想起之前一系列事件过多,都快把陆行知给的簪子忘了,但瞧姜姐姐的目光似乎不简单,她好奇道:“有何特别之处吗?”

      “你瞧着。”

      说着,姜霏反手以簪子尖锐底部,分别朝着两片藏叶划去,刹那其表面出现不同程度的划痕,但左边那片的划痕越来越淡,最后竟完全消失,看不出任何痕迹。

      这一块正是蔺不言拿出那块藏叶。

      而右边正印着浅浅划痕与血迹,这下孰真孰假,一眼便能清楚。

      “这东西是我所铸,得亏当时留了一手。”姜霏冷笑一声,“先收着吧。”

      “好。”蔺不言立马将其都收入随身荷包中,但王家这片藏叶单独用锦帕保住,“我们只剩这块儿楼阁还未搜寻,此处不便久留,怕生出意外。”

      姜霏点点头应下,一同朝着身后楼阁搜寻而去,可刚行至二楼时,蔺不言无意朝院落瞄去,此处月洞门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何人!”

      这一声也让姜霏注意到院中异状,跑到凭栏处,此人不知为何,逃跑速度并不快,反而时隐时现在前方绿植丛中出现,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追上前去。

      但等到她们快要追上时,前方人突然加速将两人甩掉,眼见身影要消失时又放慢了速度,这样来回几次已经走出王家大门,此刻蔺不言意识到这人更像是故意的。

      她停下拽住身侧姜霏,与其商谈:“姜姐姐,你觉不觉得这人故意在逗我们。”

      “老娘早就想说,搁这儿玩猫抓耗子呢。”被人这一番戏耍,姜霏咬牙切口骂了两句,但马上冷静下来,“前方再走就要出城了,你追着人去,我从另一侧小巷过去,分开截住这人,怎么样?”

      这一决定无疑存在危险,因为不知此人是否想借机将自己与姜霏分开,但这个时机出现在王家大院绝不简单,万不能放过送到眼前机会。

      思及此处,蔺不言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又嘱咐道:“此人不简单,若有任何变化记得放信号。”

      “你也是。”

      语罢,两人分头行动,蔺不言一路向前追去,前方人依旧保持适才的频率,但距离要出城还有一段距离时,蓦地调转方向,朝旁边城中小巷而去。

      果然被猜中了!

      蔺不言并不慌张,跟上人的脚步,转入小巷中,再拿出怀中信号放出提醒姜霏,随后便加快速度追上去,但她仔细根据日头辨别后发现这方向是朝着城北去的。

      一南一北,相隔甚远两个方位,此人究竟是何用意?

      正当这时,前方人停在巷子三岔口处,脸上带着遮挡的幂篱,看不清全貌,但此人转过身来,朝后方蔺不言勾了勾手指,这股莫名的挑衅,似乎在嘲笑她轻功太慢,刻意停下来等待。

      蔺不言手中一挥,袖口暗器飞出,但却被轻松避开,这人轻功绝对在她之上。

      眼见她即将要追上,此人拐进左边小巷,再度消失,蔺不言第一次升起无名火,便将蹬水浮萍发挥到极致,打算一举抓到此人,可待她追至此处时,又一个分叉巷口显现,而那人走的为正前方,但未等蔺不言反应,身后一双手将她拽进旁侧街巷。

      糟了。

      她立即反应过来,手肘猛地向后一打,却听耳边传来熟悉声音:“嘘,是我。”

      陆行知!

      蔺不言降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在此处,不是与兄长去探听消息吗?”

      “我们的确在城中探听不少消息,这一事回去再谈,后来打算回城西客栈等你们,但当走到客栈门口时,蔺公子似乎见到熟人,追了上去。”陆行知抓着人沿街巷反方向走去,“我一人待在客栈无所事事,就出去转转,便瞧见你身后有人跟踪,选了条近路来截你。”

      听到此话,蔺不言背后突然冒出冷汗,这一路上她竟然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人尾随。

      磐安城北不同于其他区域,那处人烟稀少,若当真一路追过去,恐怕难以脱身。

      “无须自责。”陆行知偏头望了一眼,“此人轻功不错,莫说你了,任谁在追人也容易忽视。”

      蔺不言轻轻“嗯”了一声,又提问:“我们从这边去截人?”

      “没错。”

      大约一盏茶工夫,两人走出这条街巷,转入大道中,然后朝着正前方走上两三步,右侧正有一棵百年槐树,他朝里扬了扬头:“喏,那人想出来只能从此处。”

      蔺不言跟着他一路向里走去,但仍有疑问:“此处算磐安城北区,是因有何特殊之处?”

      “瞒不过你。”陆行知摇摇头,“磐安县北区没有进出,接近寅时后,这片区街巷也只能从此出,他即便原路返回也不行。”

      见人默不作声点点头,陆行知反而生出一丝别样趣味。

      “你为何不好奇,那人会不会另辟蹊径。”说着,他指了指上方屋檐,“比如这个。”

      “谁大白天敢走屋檐,嫌活的不够长。”蔺不言怪异地睨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此人怎么如此清楚磐安布局与这些细节。

      “因为我在磐安待过三四年。”陆行知又突然开口解释。

      蔺不言无奈道:“你怎么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下次告诉你。”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街巷尽头,便十分默契不再谈话,约过一刻钟,街巷内部并未有任何异状,但迎来的风对比方才更急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知何时,身后那棵老槐树上知了开始聒噪起来,伴随阵阵有节奏鸣叫,巷子里的风比刚刚又快上几分,只见陆行知突然伸出左腿,一个黑影突然向前跃去避开,但旁侧蔺不言立即抓住此人左腿向下猛拽,同时陆行知脚下一滑瞬间到了此人前方。

      “放手!”

      只听陆行知大喊一声,她松开双手,向左边巷中闪去,与此同时,他一脚猛地踢了过去。

      眼前人踉跄向后退,蔺不言速度极快,上前反手扼住此人命脉:“别动,我的银针上可有剧毒。”

      面前人突然停止挣扎。

      陆行知不慌不忙地朝着正上空喊了声:“另一位兄台,还不现身吗?”

      平静街巷只传来簌簌树叶摩擦声音,偶尔一两只路过雀鸟,并无其他声响传来。

      见状,陆行知平淡无任何波澜的笑了两声,低头递了个眼神给蔺不言,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么别怪我不客气,这位的性命可就无了。”

      话音落下,蔺不言手中动作配合加重几分,只听幕篱中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她微微蹙眉,觉得音色怎么这么像....

      “就是可惜这漂亮小娘子了。”

      蔺不言心道:果然是女子。

      这时,低沉声音传来:“阁下何必为难拙荆。”

      转头望去,那棵老槐树下正在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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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行知:鼓励式教育,谁也不可以谴责我们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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