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树ONLINE

　　07.

　　虽然夸下海口说要去救人——不管千手柱间是自己跑了别人救了还是离奇失踪了当面消失了，他和他背后所代表的木叶村都算是在大名那里正式挂名了。

　　名曰“私兵谋反”。

　　把鲜血王朝的头子蒙格给揍服气之后，加入了鲜血王朝的东国芦苇地之民“血指”老翁也向褪色者献上了服从。据褪色者从他和他徒弟那里了解到的东国推断，在文化上与东国有趋同进化的这块大陆上，“大名”是一种类似于交界地黄金律法的存在。

　　你可以不敬不尊不理不睬，但绝不能反抗违背“大名”。

　　在这种怪异的文化中，所谓“大名”，简直就像个有意识的规则。

　　问题就出在这个有意识，规则是不该有思维的。

　　……思及此，褪色者的胃奇怪地痉挛了片刻。

　　逃避一般断开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后，褪色者撩开背笼中间用布帘盖住的小窗，向外看了一眼又面带菜色地缩了回去。

　　没错，此时的褪色者正蹲在一个大竹筐里，被人背着赶路。

　　谁让褪色者除了骑马和赐福传送外根本没有快速移动方式呢，指望她自己跑到都城去树叶村长都该被拟好虚罪了。

　　难怪提议把褪色者这么带过去的时候，白毛强烈建议她挑个大点的框子，并且全程不要好奇往外看。

　　哈哈，她看了一眼，眼球都快运行过载连着神经炸到大脑了。

　　这群“shinobi”的速度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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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想法是，您直接去劫狱，动静越大越好。”

　　在动身前据说是村长夫人的美丽红发女士提议，在短暂惊讶后褪色者迅速理解了这位夫人的想法，并对千手夫人好像在谈论个坚实的皮球一样谈论千手先生觉得有些好笑。

　　那个看起来完全是个亲切温和大好人的村长，恐怕也只有在诸如胞弟挚友和妻子嘴里，才会不那么像个被竖起的高大塑像。

　　之前在卡萨家闲聊的时候卡萨还提起过，说当初刚建村时他们是真的想把村长的脸往山上刻来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才会放弃了这个思路，卡萨当时的语气还挺失望，但褪色者觉得幸好没真刻，不然多好一靶子啊。

　　等几十年后初代领袖们差不多都过世后，新生代八成是会拿那些雕像当某种寄托的，那要是有什么敌对势力想办法给头像给砸了，对小树叶们造成的精神刺激和士气打压，搞不好是能出大事的。

　　不说千秋万代吧，既然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保护聚集地，当然还是该尽量让它多存在些时间，多繁荣些时间。

　　以及最重要的，也是褪色者会愿意留下与木叶交好的一点——多和平些时间。

　　褪色者管不着这些差不多都能飞天遁地的忍者们打出狗脑子，但平民们、普通的没有力量的人们，他们没能力参和进那些神仙打架里，但他们想活着，想活下去，想在安全和平的世界中安然活下去。

　　“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兔子面具把背笼放下后看着褪色者慢吞吞爬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笑，“剩下的路您请小心。”

　　褪色者对他摆摆手，三步迈向了不同方向地走到树林的边缘，扶着一棵小灌木低头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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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林地不远处就是都城外的官道，褪色者在出发前换回了她刚到来时穿着的鲜血贵族上衣，也把经常随意散在脸上的碎头发和刘海好好整理过，完全展现出她那异域的着装与面孔，力求一个特征鲜明地与本地人全然不同。

　　这就是水户夫人的思路，褪色者越不像个普通人，她跑去救人大名就越不好对她下手，甚至因为褪色者那与此方世界完全不同的力量，她把千手柱间当着大名的面抢了，这大名只要不傻都该连试图迁怒木叶这档子事都不会去想。

　　如果说用龙雷劈晕了一整支大名暗军的刺激，只是让这位“人形规则”更加忌惮起在与褪色者交流的木叶，不惜扣留木叶的首领来达成威吓的话。

　　那从头到尾都仿佛与这个世界互不相融的褪色者，只要在救人时再使用些阵仗更大的能力，一旦刺激够大堆满了大名的恐惧条，极端惊恐之下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再生出任何伎俩心了。

　　水户夫人找褪色者谈话时曾坦言过，褪色者身上带有一种令他们这些原住民心生不适的异端感，虽然在交流中褪色者就像个正常人一般好说话，但那种怪异感与游离感始终萦绕在她身上，让她就好像并不存在于此处。

　　“如果我……如果漩涡家提供的情报没有出错，以火之国大名的性格来说，您闹得越大，他越可能直接将您当做神明去恐惧。”

　　水户夫人说的是“恐惧”而不是“敬畏”，这种细微的形容上的差异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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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虽这么说，褪色者还是决定先试着潜行进去看看。

　　把克雷普的小瓶子挂着腰上后又对自己施展了“化为无形”的魔法后，褪色者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门。

　　她甚至还跑到人家点心铺里摸了两盒糕点，当然离开前给老板的账本上好好放了一枚罗德尔金币。

　　上面还印着她本人的头像呢。

　　糕点是给村长带的，以防大名真就那么不要脸连饭都不给他吃。

　　潜入很顺利，千手柱间被扣在一座规模不算太大的官员宅邸中，被独自关在一间客房里，外面每隔几米就有一名守卫，门口直接围了三个端着小型吹火筒的看守。

　　吹火筒里很显然装的就是会令忍者们能力尽失的那种烟雾，千手扉间说自己分析了很久也没能分析出烟雾的成分来，也不知道大名是从哪搞来的这东西。

　　毕竟其他几个国家可没听说有过这玩意存在的迹象。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这烟雾的存在使大名势力有些过于自信了，他们竟然给千手柱间留了个窗户开着，虽然窗前就站有守卫，但褪色者还是想办法从窗子钻了进去。

　　屋内装饰很有雅致，若不是用来关人其实还挺好看的。

　　褪色者稍微欣赏了一下对她而言很新鲜的内饰风格，走到坐在墙角垂头沉思的千手柱间面前蹲下，把那两盒糕点摆在了他面前。

　　这个角落正好处于窗户观测的死角，只要不把头伸进来，而这些看守显然也不敢把头伸进来。

　　“你不该来的。”

　　黑发的男人垂着头低语，他小声叹了口气，抬起头接过了那两盒点心，看也不看就拆开包装塞了一个到嘴里。

　　“再等等大名就会放我回去了。”塞了满嘴豆粉的柱间咕哝道，“木叶还不该对大名表示不从，他只不过是在熬我对他服从而已。”

　　面相端正清朗的木叶村长用手背胡乱抹了抹嘴，从那扇被打开的窗户望向天空，“只要再忍忍，木叶就能获得一个无需担忧本国干涉的发展期。”

　　褪色者忍了忍，没忍住，抢了另一盒点心不给这个“忍”者填肚子了。

　　“你其实没怎么受影响吧。”看着柱间用手指刮掉包装上的豆粉送进嘴里时褪色者问。

　　“你看出来了吗，是啊，至少我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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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细胞活性很强，家族中也早有研究说加速细胞活动就能加速毒性的排除，所以与其说我是没受到影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把影响代谢掉了’。”

　　来了，神奇的忍者科技水平错乱，褪色者都险些没听懂什么叫“细胞”和“代谢”。

　　最后还是妥协地把点心推回去的褪色者用绳子串起克雷普瓶，然后把绳子套在两人外面在地面上围成一圈，好让小瓶的消音效果扩大化。

　　“我总是会错判你们的能力，”褪色者承认到，“或者说我确实仍旧对你们一知半解一窍不通，现在想来你的兄弟们会委托我过来找你，怕是早就想到你会不愿意直接就这么回去吧。”

　　而褪色者第一不是本地人，第二不会受烟雾影响来去自如，第三即便被拒绝她本就只是帮忙没义务非把人带回去。

　　“但他们可是真的担心坏了，你那挚友差点要带着他那大骷髅架子平推过来。”

　　闻言千手柱间笑了一声，又赶紧收声怕引起守卫注意，直到褪色者拍拍他又指指地上的小瓶子表示声音传不出去，才放心大笑起来。

　　他说斑的性子也不总是这么冲动的，说他这位挚友是典型的冷面心善，总之是夸了一堆没带重的。

　　“我有这么好的挚友在侧陪伴我实现那仿若梦幻的理想，”大笑后声音略微沙哑的男人仰头靠在墙上，“而梦幻变作现实成为我们的木叶，我又怎会忍不了这么一点屈辱去换取让它平安发展的机会。”

　　“可忍辱负重主动断爪磨牙遵从在这种政权下，你能保证当他们开始让木叶履行义务时，他们不会把你的梦当做廉价而好用的工具，给你砸得稀巴烂吗？”

　　千手柱间的笑意凝固住了，他再次微微垂首，乌黑长发落下遮蔽住面部，看不清表情。

　　但褪色者能感觉到对方在咬牙，他八成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

　　“这是我所能看见的，唯一的办法了。”

　　但时代与思维的局限，千百年来对所谓天之子的敬仰与畏惧，早已深深刻入这些大名统治下的所有人血管中。

　　褪色者突然意识到，对哪怕是千手柱间这种人而言，违抗“规则”是哪怕存在都不曾在脑海中存在过的念头。

　　“啊，这可真的是，太恶心了。”

　　千手柱间猛然抬起头，在他面前缓缓站起身的褪色者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眼中逐渐燃烧起一种晦暗的浑金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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