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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鬼母罗刹鸟
十七、鬼母罗刹鸟
苟小仁疑惑的道:“白伯你怎么在这?”
看看白伯的脚,男人的粗布鞋,绝对不是刚刚那东西。
“我这不是扛着锄头要给将军种花去吗?刚路过这里,你就窜出来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自从苟小仁把展大将军的花园毁了后,展大将军本是要外聘一个花匠,结果白伯自荐,展孝德觉得这个白伯看起来也老实,但叫他接了院里种花的工作。
苟小仁左右看看道:“除了我,你看没看见其他人从这钻出来?”
白伯瞧着苟小仁道:“被你吓一跳还不够,怎么会有其他人?”
苟小仁一听,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心想难道刚刚那东西真不是人?
想着此时前院里那具焦春娘泡发了的尸体,没准真是焦氏死的冤魂回来报仇来了。
而此时,从另一边追上来的展孝德却与另一人撞到了一起,抬眼看,是个面貌极丑的中年男人。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上却有一道刀疤,刀疤横穿半张脸,狰狞无比。但人却是卑躬屈膝,直说自己碍了展大将军的道,罪该万死。
展孝德此时着急找苟小仁,也没时间理这个穿着下人服的丑陋男人。推开男人,看到苟小仁全须全尾的站在矮树丛另一边,上去就训斥道:“苟小仁,你最近是不是嫌命长!什么东西都敢追?”
苟小仁平时天天被展孝德说怂爷们,好不容易逞了回英雄还被对方训斥。心里不爽,但嘴上却道:“这不是事急吗?我也不能看着那东西害了小木头。”
小木头还是个孩子。
展孝德却道:“在场那么多人,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去追。”
别说他展孝德就在这,但凡他手下随便一个兵,都比苟小仁有能力。就连看起来君子端方的黎不悔,也是会些保命的拳脚功夫。
苟小仁也知道自己有些鲁莽,看展孝德这么生气,本来还梗着的一口气,突然软了。
腆着一张脸道:“将军这是担心小的?”
展孝德才不会承认担心苟小仁,狠声道:“我是怕你死了,还得给你花钱置办棺材。”
一向没眼色的苟小仁,此时却觉得,展大将军口硬心软,明明是担心他。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得一边的白伯低声道:“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展孝德到此就注意到了白伯,但看苟小仁眼色,刚才那东西绝对不是白伯,而且应该是没追上。
听白伯说话,问道:“白伯,谁看起来眼熟?”
白伯本来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展孝德会搭他的话,但马上回了。
“那个瞎了眼的疤脸男人。”
“他是谁?”
“我不认识,但他很像几年前很出名的人贩子。”
“人贩子?”
白伯点点头道:“将军应该知道,九年前的鬼母罗刹鸟抢婴孩的事吧!当年那案子,就是展二老爷办的,当时抓住好几批人贩子。其中有一个叫老畜的人贩子,干出的事最泯灭人性。他抓的小孩,所有都被他采生折枝,断手、断脚、挖……可以说好好的孩子,就那么……还有些被他造成了毛孩,当狗养。所以当年抓住这个畜牲,全庆都的百姓都是拿石头打的。那批人里,他也是判的最重的。但我记得,这人已经被腰斩了。估计这个也只是长的像而已。”
白伯自己说那人像老畜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都快十年了,这人应该死的连白骨都不剩了。
展孝德却是瞧了眼那个丑男人,刚刚与那人撞到一起时,他虽然心焦,但还是闻到了那人身上有股子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气,又像是药臭。总之的确不像是个普通的家仆。而且,从白伯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应该也不常在展府里走动。
而此时,那人正在院门口,向里张望,手中拿着个白幡,似乎是在等着给焦春娘敛尸。又或是在等什么人。
苟小仁闹了这一场,却不是只有他与展孝德看见了当时的异处。当时院子里也有其他人看到小木头身后有奇怪的东西,而且从他们的角度看,一口咬定是个女人。甚至有人,惊骇的道,那就是焦春娘的冤魂。
为此,焦展两家又因为焦春娘死了化厉鬼,一事闹了许久。
但这都与展大将军这院没什么关系。
赵子飞来到展孝德的房里,躬身道:“将军,什么都没查到。这府里穿旧绣花鞋的女子太多,苟小仁说的鞋子花样又是很常见的,根本无从找。而且,当时所有人都是惊鸿一督,没有一个人看真切的。”
苟小仁把自己看到的唯一线索,那个东西穿着旧绣花鞋的事说与了展孝德。但就像赵子飞说的,这府里穿旧绣花鞋的女子太多,总不能叫苟小仁一个个去认,而且就算认估计也认不出什么。
“而且,现在……”赵子飞也有些打趣的道:“这府里,闹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先是女鬼,然后是僵尸,再然后就是焦春娘的厉鬼,再加一个别院中的女妖。
这展府都快成鬼怪集中营了。
“别院那?”
“怎么可能有东西叫咱们发现?”赵子飞也有些泄气,好像所有事他们都晚了一步。就雾山来说,他又组织人搜了一遍,结果别说展孝德说的山谷,就连那已经出现了好几次的罗刹鸟也全无线索,好像所有东西都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而且,将军,府外有人给你送了封信。”
“信?”
展孝德接过信,却没想到这是刚刚又走丢了两徒的勾陈道人写的。
他看后,一脸的疑惑。
“勾陈道人要把他两徒弟拜托我照顾一阵?”
先不说他与勾陈道人的交情,到没到能帮他照顾两个徒弟,就韩其胜的身份,在他这,就容易被人无端生事。
毕竟他手里有贪狼军,而韩其胜是韩家军唯一的后人。
“勾陈道人?那么大个国师府放不下这两个小东西吗?”赵子飞也疑惑,更好奇于勾陈道人怎么知道韩其胜和小木头在展府。
展孝德想了一下道:“或许就是因为国师府不安全,他才想到了我。他们两个人那?”
“好像还在前院,被焦家人绊住了。”
这回,展孝礼如果想叫这事平息,不出点血绝对是难上加难。
“把信给韩其胜,叫他自己选择。毕竟,他可是自称韩小爷。”
就算会被传他与韩家军暗通款曲,这也得是韩其胜自己选择的。他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勾陈道人的人情,他还是要给的。
展孝德转头却不见苟小仁。
赵子飞似乎知道展孝德在找谁,指着里间道:“那小子,刚刚进了里间,似乎睡得挺香。”
只见得里间,苟小仁躺在展大将军的床上,正睡的四仰八叉。
嘴里竟然还嘀嘀咕咕说了句梦话。
“展孝德,我苟小仁才是你爷们,还不给老子滚过来……哭就知道哭……看你那怂样……”
显然,他此时正做着异想天开的美梦,欺压展大将,把展孝德平时骂他的都骂回去,心里爽的同时,还嘿嘿直笑。
赵子飞听到这话,脸都黑了,心想,这小子的胆也真是够大了。这不得被展孝德砍成十七八段喂狗啊!
秉着这小子平时也挺娱乐他的,张嘴刚要为苟小仁说几句好话。
展孝德却大步走到了里间。
惯于拿刀的大手,此时,却是无比轻柔的拽过一旁的薄被,盖到苟小仁的身上。
但也不忘啪一声给苟小仁脑门一下,惩罚他的胡思乱想。只是没用上手劲,换来苟小仁睡梦中揉了下脑门,和又一阵呓语,似乎在说,没规矩,也不知道对自己爷们好点……然后翻个身就又睡沉了。
展孝德……
真想一脚把他踹醒……叫他亲身再感受下,他展大将军立的规矩。
但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奇怪于,不管这小子做什么,怎么就是叫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怪稀罕的。
见到此处的赵子飞先是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然后又低下头。想着,这展府里是不是还闹鬼附身。要不怎么一向阎王的展大将军,会有这么平和的一面,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但也不得不说,这苟小仁的心是真大啊!
“将军,那家伙行吗?”
赵子飞勒马在城门口,看着马队后排的苟小仁,正在和马较劲。要不是骑兵少了一个,一时间找不到顶替的,也不会把就差和马打起来的家伙顶替上去。能安全走到这,还是因为马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是安全骑过来了吗?没事,死不了。”
赵子飞想的却不是怕苟小仁死在马上,而是怕苟小仁出洋相。这小子,可是惯于出洋相。
“将军,当今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这个柳亭雨比你级别低,还有嫌隙。为什么叫将军来迎接他?还叫咱们带个仪仗来。”
天知道,他们是当兵,又不是礼部的。怎么会有仪仗。满打满算矬子里拔大个,才找出来一群标竿溜直的,结果要出任务,还有一个闹了肚子。这才赶鸭子上架,把不太会骑马的苟小仁给顶替了上去。别说,这小子穿上软甲,骑上战马,还真挺像个英俊小将。这一路上,大姑娘,小妇媳没少偷眼看他,但前提是,得无视他战马的怪异行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这马就和昨晚喝了一桶白酒似的走的直画圈。苟小仁还不承认这是他的骑术问题,只说这马早上没睡醒,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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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7-01 13:20:12~2023-07-03 19:2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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